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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

「我覺得那件事.....還是算了吧。」

清晨七點,太陽升起不久,大家都還沒清醒時,他對我說。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在鼓起勇氣告白後,也不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嗯,好喔。」我的嘴角輕輕扯起微笑。

「幹嘛這麼淡定?」他看起來很詫異。

不然我要怎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不意外啊。」被拒絕也不是第一次。

應該說,心裡常有被拒絕的感覺。

「為什麼不意外?」

「只要是我先喜歡別人通常都不會成功。」這是我的經驗法則。

綠燈亮起。

「妳現在心情是負一百對不對?」

「沒有啊。」我綻出笑。

「開心一點嘛!」他輕輕推了我一下。

說不在意是騙人的,「我沒有不開心。」抑著情緒我勉強保持一貫的鎮定。

「才怪,妳看起來很憂鬱。」他還是像平常那樣的笑,卻感覺帶了點歉意。

我會憂鬱是誰造成的?

「我才沒有憂鬱!」我的笑容更開了。

「妳在強顏歡笑!」他一步步揭開我的心理,一陣微微的痛竄上心頭。

其實當下我真的沒什麼感覺。

過了一段時間後,我才明白,痛,就像清澈的水中被滴了一滴墨,會激起漣漪,之後蔓延,傳遍整全身。

也像一滴血,明明只有一點點,卻足以污染整座湖泊。

我笑了,發自內心的,取笑自己。

以為自己有那麼一點點機會,以為他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

可能青春終究要伴著苦澀,伴著淡淡的失望,才算是活過吧。

2017040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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