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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關於家的一點微不足道的記憶

無論自己的文字有多荒誕、冷、平淡,我無法完全寫下關於自己的家。最多只是隱喻,或是暗暗的大略帶過。

而自己每每落了幾個字,就難以再繼續下去。

但回頭一看,至少在寫關於喪禮的文章,都有把對自己的家的觀感融在其中。我家庭,包括堂與表親,被四場喪禮分割,常常發現改變的時候,都在喪禮前後,雖然訝異,卻又覺得異常合理。少了幾個人,時間又過了多少,人也就變了。

第一場喪禮,和第二場喪禮,非常之近。只隔一年左右。我媽認為,先走的外公把他不放心的外婆帶走了。他覺得外公一直在等,最終把外婆給帶走了。乃至於,第三場喪禮後,我媽覺得另個伴似乎也要被帶走了。由此可知,我父母原生家庭在雙親性格上是有共通性的,外公和阿公隱忍、安靜、溫柔卻也固執,外婆和阿嬤聽不太進其他人說的話、固執也有點以自己為中心,不過,外公是外省人,外婆是客家人,外公和他親兄弟們隨國軍來台,外婆生於苗栗客家村落,在貧苦之中,外公和外婆拉拔姐弟三人長大。

第一場和第二場喪禮,就是迎來我母親與表親的關係轉變。

在誰也都沒離去之時,誰都難以顯露其性格。或是,在每個年齡該有的困境到了,其問題就顯露出來,又或者是他的選擇恰恰是我母親難以接受的。於是一方漸遠一方漸近,如同潮汐。可真要追究原因,大概就是對錢的價值觀,與對子女的教育。

有時候喪禮,竟然是一雙手,用離開的人的遺留物,抹去了臉上的髒污和化妝品,現出真實面貌。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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