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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童話故事

「媽媽,快過來坐下,今晚妳要講甚麼故事給我聽呢?」女兒坐在床上,睜著圓滾滾的眼睛看著我,滿心期待地準備聽我接下來為她準備的枕邊故事。

「可是,今晚媽媽要講的故事不像妳在童話故事書上看到那樣,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聽。」看著她雀躍的樣子,讓我猶豫了一下自己準備的故事會否令她失望。

「媽媽講的故事我最喜歡聽啦,快點開始吧!」女兒嘟著嘴,翹起雙手,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令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吧,你先乖乖睡好,我現在說的這個故事也是關於王子和公主的,不過還有一頭野獸......」「啊!那肯定是<美女與野獸>了,對吧!」我還沒說完,女兒已經興奮得在床上滾來滾去了。

「怎麼會呢!這個故事是有別於一般童話故事的!」我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回答說。

王子和公主是在接受貴族教育的時候邂逅相識的,基於雙方家庭都管教得非常嚴格,因此他們除了在貴族的學校見面,溝通都只能靠書信來往。每天下課後,其他貴族家庭的孩子都在學習射箭、騎術、武術,王子和公主卻趕著回自己的城堡寫信給對方。他們無所不談,每晚他們都堅持一定要收到對方寫著晚安的信才肯安心地回床上睡覺。不知不覺地過了兩年,他們對彼此的生活習慣和喜好都瞭如指掌。但有天他們卻吵了場大架,雖然雙方都習慣了下課後便回城堡去,但彼此卻再沒有寫信給對方,窗外也再沒有信鴿飛來,筆和紙再不用工作,時間的流動開始變得越來越慢,彷彿靜止了似的。

「既然坐著閑著,不如溜出城堡去,來個屬於自己的冒險吧!」公主從鑲滿寶石,放著軟綿綿坐墊的扶手椅上起來,然後用力地推開房門。

「公主,請問妳想去哪裡?」走開房間還不夠七步,已經被管家抓住了。

「我......我想到花園走走!最近園丁不是種了些玫瑰嗎?我想去看看,順道學園藝。不然整天在家也沒事幹,學點東西也不錯,對吧?」公主驚慌得把這一連串話只用了10秒便說完了,配其合極不自然的手部動作,管家看了看掛在腰間的鉈錶,想了一想,說:「好吧,黃昏前要回來啊!」

「呼......看來我的急智還不賴,居然騙得過克爾。」緊張得掉了半個魂魄的公主拍拍胸口,又擦了擦冷汗自我安慰地說。然後她走到後院,馬上便傳來陣陣怡人的花香,她深呼吸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喲!我們的公主怎麼來了?有事要找我嗎?」園丁離遠已經看到公主了,他用被草帽繩繫著的毛巾擦了擦兩鬢間的汗水,然後上前迎接公主。「啊!是這樣的,有看見波比嗎?管家說牠好像跑出來了,我趕著替牠洗澡呢!」公主又開始運用她的「急智」了,不過這次她每字每句都說得清清楚楚,十分慎定,明顯比剛才有進步。「原來是這樣,波比還真是頑皮呢,不過牠的便便可以替我的花兒作肥料啊,哈哈!」園丁笑著說,然後便幫公主在院中找小狗。

趁園丁離開,公主便開始觀察四周有沒有適合的「逃走路線」。她左翻翻,右走走,還要避過園丁的視線範圍,過了大概半小時,她終於在院中的一個角落找到了。「有了!只要翻過外牆的圍欄就可以到城堡後面的森林裡去,那裡的樹長得又高又茂密,只要躲在其中一棵後面,他們一定找不到我。可是城堡後面也有守衛的,防止有其他人從森林入侵城堡,要是我這樣翻過去,肯定會被他們攔住呀!」

公主想了想,便把手伸出圍欄,拍了拍在正在當值的兩位守衛,隔著圍欄跟他們說:「兩位工作辛苦了,在烈日下當值肯定辛苦極了,不如我們去前面那片密林......」「不可以!公主,那裡太危險了,經常有野獸出沒,我們每次到那裡視察都是以整支小隊前往的,妳要是被野獸傷害了,回來後我倆肯定被重罰的。」公主還未說完,兩個守衛已經不約而同地反對公主走進密林。「唉,還真是可惜呢!幾天後便是父親大人生日了,這幾年給他的禮物都是金器寶石,多沒新意啊!這年打算親手捉一隻獵物給他,哪怕是一隻小兔子,只要是我親自捉的,我想他一定會喜歡的,更何況我聽說你們是軍隊裡表現最好的,所以才請你們帶我去,我對你們那麼有信心,但你們卻......」公主裝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語氣中都表現出十分難過,這令兩名守衛信以為真,也欣賞公主的勇敢和孝順。「好吧,我們帶妳進去,但只會走大約100米,不會走更深入的了,期間找一兩隻小兔子甚麼的應該不難,但要是碰不到的話,那我們也沒辦法了。」兩名守衛中較高的一名嚴肅認真地說。接著,他們便幫公主翻過圍欄。

走出了城堡是成功的第一步,公主跟著守衛往密林裡走,同時開始想辦法擺脫他們。50米......60米……70米……他們不斷往密林的內部走,途中都有遇到幾隻小松鼠、小兔子等小動物,但公主不是說「這隻不夠大」,就是說「還是小兔子好」。「公主,我們要回去了,100米也過了,要是再不回去,我們也沒有信心確保你的安全啊。」另一名矮小的守衛說。「好吧,那我們回去吧,看來今年的禮物也只能送金銀珠寶了……咦!母親大人送給我的那條珍珠項鍊呢?那條項鍊是她最喜歡的,她送給我的時候我知道她有遲疑過一下,要是她知道我弄掉了,她肯定會很傷心的!」公主一邊大叫,一邊跺著腳,好像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還看了看四周,裝作找「珍珠項鍊」。此時兩名守衛看到公主這個「驚惶失措」的樣子,想也沒想過她由始至終她頸上都是沒任何飾物的,他們立刻查看四周的草叢,一邊翻草叢,一邊往城堡方向走。

60米……50米……40米……兩名守衛認真地替公主找根本不存在的珍珠項鍊,沒發現公主一直與他們保持距離,又不時利用大樹遮掩自己,慢慢不斷向密林方向走。「是機會了!」公主已經完全離開守衛們的視線範圍,她拔足狂奔,猶如剛脫離虎口的梅花鹿,剛跑了幾步已經聽見兩把洪亮的男人聲音在叫喊,「公主!公主妳在哪裡!」然後伴隨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我才不會被你們捉住呢!」公主一時畢直地向前跑,一時跑向左,不斷在一棵棵大樹間穿梭。「反正也沒固定路線,倒不如四處亂跑,反正他們只有兩個人,不敢走到密林深處。」公主一邊跑一邊想。

跑了大約四、五百米,不知繞過幾多棵大樹,也不知繞了多少個彎,公主累得坐在地上。「這裡應該安全了吧!雖然跑得並不遠,但路線這麼迂迴曲折,要找到我還需要些時間。說實在,園丁那麼慈祥,剛才兩名守衛也十分熱心,我卻騙了他們,不過呆在城堡真的很無聊呀!」「也是呢!城堡不及外面世界自由。」公主原本只是想自言自語來給自己壯膽,沒想過有人會回應自己,回答她的那把聲音十分低沉,故計是個男子。正當她打算轉身看看這個「不速之客」的模樣時,突然眼前一黑,甚麼也看不見……她被捉住了!

「你是誰?快放開我呀!」公主被突如其來的「拐帶」嚇倒,不斷隔著麻布袋揮拳打那個男人的背,可是卻像打在石頭上,對方不癢也不痛,繼續背著她往不知哪裡去。「也是的,能夠獨自在危險四伏的密林裡行走,相信他並非平常人,身手一定很敏捷,而且身體強壯。」公主知道掙扎是沒用的了,於是決定冷靜下來想辦法自救。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終於放下了背上的麻布袋,打開了袋口,公主便馬上探出頭來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然後也顧不得形象就破口大罵:「瘋了嗎你!把我困在袋裡那麼久,我還以為自己要死在裡面了!你為甚麼要這樣做!」男子扶起了公主,然後帶他進去面前的一間破屋子裡。

「沒甚麼原因,就是想捉你來陪我。」那男子一邊說,一邊從壺中倒了杯熱茶,然後遞給公主。「你這是拐帶!虧你還可以一臉輕鬆地說出來,好像剛才甚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公主喝過熱茶後,繼續抱怨男子。「我還是個嬰兒時便被父母遺棄在這個密林裡,後來有鎮上的人來這裡打獵,聽到嬰兒哭聲,便領養了我。我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即使是領養我的人,我也不會完全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所以我沒有朋友,到我懂事的時候便離開了城鎮,來到密林獨自生活著,這反而令我感覺更自在。」男子語氣平淡地說著,面上沒有顯露任何表情。公主雖然十分同情他的遭遇,還是忍不住問他:「既然你不稀罕甚麼友誼和親情,那你為甚麼要捉我來陪你?」聽到公主這個疑問,男子稍微怔著,然後答:「我也不知道,看來我到了需要別人陪,找個人分享自己想法的年紀了。」「你看起來跟我同齡啊!為甚麼把自己說到像個老年人似的。每個人都需要朋友的,我來做你第一個朋友吧!」剛才太激動沒仔細看,現在冷靜下來,發現那名「男子」也只不過是體力較好的年輕人,於是公主便放下戒心想與他交朋友。

男生一直以來都非常抗拒別人走進他的生活,因為他覺得沒有一個人能夠可以信任,不然怎麼會連親生父母都忍心捨他而去,甚至放他在一個有猛獸出沒的密林裡,但此刻他卻有些動搖,「她可能會令我的生活帶來一點變化,不過我也不打算真心相信她。」男生這樣想。「好吧!」他想了很久但卻只拋下了一句。「我是從前面的城堡逃出來的,我怕城堡裡的人會派人帶我走,這裡會不會不安全?」公主戰戰兢兢地說。「不會的,這裡屬於密林最為深入的地方,所以十分隱蔽,雖然軍隊每次視察的時候都會記下路線,但他們每次看我都是自己一個在附近打獵,而且每次捉的獵物不多,相信都知道我是自己一個人住,只是提醒我要小心罷了,畢竟通常打獵的人都不會走到密林深處啊。」男生解釋得很詳細,這令公主暫時鬆了一口氣。「這樣吧!要是你不放心,明天一早,趁軍隊還沒開始進來,我們就逃到密林後的城鎮裡去。」男生提議著,臉上居然罕有地露出了笑容。「好啊!想不到這次冒險會有同伴!」公主也笑著。

漆黑的天空剛划出一道光線,男子和公主便整裝出發到城鎮裡去,男子經常需要穿過密林到城鎮買些日常必須品,因此對於前往城鎮的路線可是十分熟悉,因此路線雖然複雜,但只花了短短一小時,前方的樹林便變得遂漸稀疏,眼前那道光線亦越來越大,一排排房屋以及擠擁的人群便映入眼簾了,公主馬上被城鎮的熱鬧吸引住。小販的叫賣聲、小孩的歡笑聲、婦人的對話都一一傳入公主的耳中,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十分新奇有趣,當了十多年的「籠中鳥」,這一刻終於可以解放了!

而城鎮的人第一次看到男生身邊有其他人,還是個女生,都紛紛走過來跟公主搭話,很好奇她是怎樣認識男生的。正當公主張開口回答時,男生一把拉住她,帶她離開人群,到其他店鋪繼續購買食糧和一些日用品,但他們走到其他店鋪,公主依然成為人們的焦點。男生經常都會捉野獸到城鎮裡換金錢買必需品,因此城鎮的人都認識他,但大家都不敢跟他搭話,因為他太難親近了,對於公主跟他一起買東西這個畫面,人們都覺得十分震驚,就像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似的。男生依舊把公主從其他人身邊拉開,不讓他跟別人說任何一句話。然後他們在城鎮走了幾圈,最後找到間大家都覺得滿意的房子便租了下來。

在城鎮裡充滿著太多新鮮事物了。公主第一次買自己喜歡的衣服,吃城堡裡沒有的小食,還有一大堆小孩子才喜歡的玩意,但公主卻全都喜歡,於是男生捕獵換來的金錢也就很快地用光了。以往一直都是獨自生活,餓了就到林裡捕獵再生火煮食,錢對男生來說不太重要,捕獵換來的錢最少夠用半個月,可是公主卻一下子就把他儲下來夠用三個月的錢用光了,這下不得不又去打獵了。「啊!不知不覺我逃出來也有三天了,城堡裡的人肯定會擔心我的,我也不能連累管家,園丁,他們對我也是出自於一片好心才會被我騙到,我不能再任性了,要回去了!」公主留下了一張紙條給男生,然後趁著男生去密林打獵,嘗試憑著自己的記憶穿過密林走回城堡。可是,回去的路線實在太曲折,而且林裡的樹木長得一模一,不沿途作記號是不可能離開密林的。不消十五分鐘,公主已經迷路了,她往四周看,完全沒有頭緒剛才是怎樣走過來的。正當她苦惱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向她。

「你回來就好了!我正打算回城堡裡去呢!可是我又迷路了   ,你可以……」公主看到男生打獵回來,就像看到救星似的   馬上衝過去,可是不等她把話說完,男生就阻止了她:「不可以,我有准許妳離開嗎?為了讓妳買喜歡的,我把所有金錢都交給妳,為妳去打獵,妳卻要離開我,妳不是說不喜歡城堡嗎?現在為甚麼要回去了?」男生露出了兇惡的眼神,他背上躺著一隻大獅子,左手拿著一尾大魚,右手拿著一隻野兔,看起來這次的捕獵應該可以換到不錯的價錢,可是身上卻多了幾道傷痕,公主驚慌得說不出話來。男生放下大魚,一手把公主拉住,走回城鎮的路。「以後沒我批准,不可離開我,也不許跟其他人談話,以免別人帶走你。」男生冷冷地跟公主說。

回到城鎮後,男生也沒顧自己的傷勢,第一時間把身上的獵物統統換成錢,然後交給公主,才按著傷口走回房子裡。公主還沒回過神來,聽到男生坐下來「啊!」的一聲,她才知道要拿醫療工具替他止血。公主低著頭幫他包紮,但他依然看到她的眼眶裡有幾顆淚珠在打轉,幾秒後,兩行眼淚便在公主美麗的臉頰上滑下來。男生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語氣有點重,行為上也過分了,所以溫柔地對公主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想把妳留在身邊才這樣做,之後我會帶妳到更多不同的地方遊歷,現在就先定居在這裡,我會令妳有溫飽,不過妳要是再離開我,我就不敢保證我下次會做出甚麼樣的事來。」

公主聽到後害怕得渾身顫抖,卻又不敢反抗,因為對於一個不相信任何人的他來說,隨時殺了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再說他可是連老虎都能殺得死和背得起的人,要殺她簡直易如反掌,想起他拿着獵物和兇殘的目光,公主突然驚覺,在密林裡的猛獸原來不是甚麼「萬獸之王」和老虎,而是面前這個男生,於是她連忙答應他的要求,「知……知道。」

公主在城鎮裡找到了工作,男生也不用經常走到密林裡打獵換錢,他也開始學公主一樣工作,賺到的錢一起買好吃的,也儲起來作以後出外旅歷的資金,對公主也慢慢變得體貼起來,要是公主不小心弄傷,他會馬上拿出醫療工具,並呵斥她一番。四個月過去了,慢慢地,公主覺得他也有可愛的一面,只是有時候她會想起王子,不知道他生活如何,有沒有在想她,他的學習情況如何,有沒有在找自己……公主知道自己沒可能再與王子見面,只好偶爾回味以前彼此在學校的時光,以及每晚等待信鴿飛進房間裏。「剛工作時,店裏有個年輕人既健談又友善,只是跟他聊了幾句,黃昏的時候傑生來店裡接我回家,看到那年輕人在跟我說笑,差點激動得揍人他,幸好被我阻止了,要是他知道有王子這個人在我生命中出了現過,肯定會想把他除掉,以免我背叛他,所以就算有機會見到他,我也要小心才行。」公主坐在休閒椅上,一邊看著窗外的街景,一邊自言自語。

「傑生,買完東西回來啦!」男生買了一大堆食材,準備今晚的晚餐。其實跟傑生一起也不算太壞,他對我也算照顧周到,只是偶爾有點神經質,但總比初相識時的他好,現在我跟鎮上幾個少婦都做了好友,幾天後便出發到附近幾個小鎮遊歷,只是……我真的有點想念城堡裡的人啊。公主一邊處理食材,一邊想。算了,我還是打起精神期待我第一次到這個城鎮以外的地方遊歷吧!再過幾個月跟傑生說說看,可能他會答應我回城堡裏去,到時說不定還能一起住在城堡呢!公主繼續做晚餐。

不知道是公主的樂觀,還是人類的適應力強,轉眼間,公主已經和男生一起生活了一年。「傑生,今天是我們一起了一週年紀念,不如我們回城堡,順道去見見我的父親和母親大人吧!一直沒跟他們聯絡,肯定以為我被密林的猛獸吃掉,為我而感到傷心難過吧。」公主摟著男生提議著。「不!我只會跟妳一起生活,不會有其他人,即使是妳的家人也不可以!我可以允許你跟家人書信溝通,但絕不能往城堡裡去。」男生聽到公主的「建議」後,十分不滿,把公主推開後說出無情的這一句。

雖然傑生對我真的很好,但遇到這些情況真的讓我十分煩躁卻又無可奈何,更何況現在的我有了跟他生活下去的想法,我必須要遷就他……至於王子,我說沒有再想念他就肯定是騙你的,但現在的我住在城鎮的小房子裡、跟家人失去了聯絡、沒有再接受教育、做著低下的工作、沒有城堡、沒有下人、還跟着一個男生生活了一年,我還有甚麼面目見他?還是安於現狀算了。

接着又過了兩年、三年,男生和公主儲了一筆資金,開始經營屬於他們的小店,售賣其他城鎮的特色小食,是公主在與男生遊歷時,特意請教當地的居民,然後回到自己的城鎮時反覆練習再放到自己小店裡賣,他們因此得到不少居民的讚賞和支持,每天的生意都不少,所以他們很快又儲到一筆資金準備計劃第二次遊歷。儘管有時會想念著王子和家人,但公主現在的生活過得挺充實,而且男生也會為她帶來歡樂,於是在一次遊歷中,公主答應了男生的求婚,在當地的居民的歡呼下,成為了男生的新娘,並接受了他們的祝福。男生這刻興奮得抱起了公主,然後原地轉了幾個圈,「放我下來啦!我頭好暈,你是否在重溫我們第一次邂逅的情景?又想虐待我,是不是?」公主嘟起小嘴,裝作生氣的樣子,但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顯然是很幸福的樣子。男生看到她這個「生氣」的樣子,覺得她更加可愛,於是親了一下她的小嘴,說:「怎樣會呢?從今天起,我會比以前更加疼妳,愛妳,珍惜妳。」

又過了一年,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女兒,同時也找到了小店的繼承人,現在是對全職父母。男生有了屬於自己家的後,逐漸明白到作為父親的心境是如何,他愛錫女兒,同時也疼愛公主,因此決定公主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陪同她,還有帶上女兒,回城堡探望公主的父母。從此,他們一家三口過著平淡卻又幸福的生活了。

「媽媽,這故事很有趣,但我還是喜歡公主和王子一起呀!」女兒半睜開眼睛說。

「現實哪有這麽多童話,對不起呢!沒能讓你生在一個童話家庭裡。」女兒聽到我這句話,似懂非懂的「嗯」了一聲就睡着了。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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