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掌心 晴人篇 同人ED 04

被囚禁的掌心   晴人篇   同人ED   04         文◎宋亞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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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對白擷取自結局3(內有劇情、結局、特殊會面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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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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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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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最後一次與晴人的會面，已經過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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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期間，報紙上出現了西海普制裁非法員工、政木被收押的消息，與海島封鎖、收容所關閉的新聞，至於晴人，則是音訊全無、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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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獨自一人來到昔日島上咖啡廳老闆拍攝摩天輪的那個遊樂園，穿上了最適合約會的洋裝，做了最適宜約會的打扮，可是，我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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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在手裡的那個小薩波吊飾孤零零的，少了另一個，就和我一樣，心頭空盪盪的，再也無法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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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置身遊樂場內歡樂的氛圍，想起晴人提起過的，我們孩提時代玩的遊戲，不由得在心中第幾千幾百萬次地低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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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人，躲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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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無論我再如何呼喚，晴人都是不會出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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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樂園裡有鼎沸的人聲，有孩子們的笑鬧聲，有情侶們的尖叫聲，有遊樂設施震撼的音效，但是，就是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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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麼希望，他和年幼時的我一樣，只是在哪兒睡著了，等我一回身，就能看見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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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在我身後的，只有緩慢轉動著的摩天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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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昂首望著眼前的摩天輪，不用閉上眼，都能清晰在腦海中看見他的影像，聽見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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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紀，我們來練習遊樂園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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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紀，妳想先搭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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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紀，妳會怕嗎？要不要牽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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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終究只是回憶而已，更何況，我已不存在他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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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嘆了一口長氣，默默購買了搭乘摩天輪的雙人票券，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心走入那個僅有我一人的車廂，加倍深刻我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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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只有我一個人了，早就只有我一個人了……他早就已經忘了我，在某處幸福地生活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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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他已經遇到一個屬意的女孩，而那女孩就如同偶像雜誌上的女孩般，有著一頭能夠吸引他注目的漂亮長髮；那個女孩能夠陪伴他搭乘摩天輪，能夠陪伴他繪畫，能夠陪伴他喝一杯有著拉花的拿鐵，能夠聽他輕哼一首搖滾樂，能夠……停！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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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過今天，就把晴人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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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停在過去，邁步向前走，要勇敢，要祝福他忘了我之後也能過得很好，而我也會過得很好……嗚……不，我過得一點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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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遊樂園花圃內盛開著的那片黃色銀蓮花，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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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溫柔的話語，那些曾有過的約定，都再也不屬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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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哀愁難當，無法阻止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左頰突地一暖，驀然間，有隻溫柔男指揩掉我腮畔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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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訝異揚眸，雙眼圓瞠，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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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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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哭？」他的漂亮藍眸緊盯著我，神情看來和我同樣訝異。「……妳為什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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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正想回答他，卻驀然想起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你還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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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露出了一個十分複雜的表情，有點猶疑，有點迷惘，有點難以啟齒，雙肩一垮，微微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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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記得。」他緩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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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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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我一離開小島，就被叫到西海普的總公司去，在那裡被問了許多關於那項研究的問題。像西海普這麼大的公司，內部似乎存在許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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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了很多很多，關於西海普後續的動態、政木的消息，以及他後來又回到西海普第一線研究岡位的決定，可是，我就連一句也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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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沒有忘記我，為什麼不來找我？你可以從看守員那裡問到我的地址和電話，你也可以──」這才是我關心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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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紀，當初……」晴人頓了頓，似乎在猶豫該如何開口。「當初，我就知道我並不會因為出庭作證而失憶，人的記憶是沒有那麼容易操控的。看守員騙了妳，而我……利用了看守員的謊言，我希望妳以為我會忘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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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我簡直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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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說……我希望妳忘了我，希望妳不要再因我而被捲入危險。最後一次會面時，我是真的下定決心，即使沒有失憶，也再不要與妳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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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消化了許久，才終於真正聽懂晴人的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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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說過不會消失的，明明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這兩年來，我這麼努力地找你，而你卻正在努力地逃避我，努力希望我忘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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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人沒有說話，而他的沉默只是將我推進更深的谷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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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我──」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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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要成全他，再次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嗎？我狠不下心，更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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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亞紀，我很害怕。」晴人望著我的沉默，似乎明白我的掙扎，認真地看著我，說得無比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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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當時的我，要如何帶給妳幸福，也不知道需不需要負擔刑責，和西海普的合約也還沒有簽訂，完全不知道未來有沒有能力能夠照顧妳……總覺得，好像沒有資格去找妳……害怕與我在一起，又將妳捲入一樁一樁的麻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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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可以明白他的考量，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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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現在呢？你為何要出現？你出現在這座遊樂園裡，難道只是偶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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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我是來找妳的。」晴人立刻反駁，說得就像他已下定決心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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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西海普的研究工作已經上軌道，住處也已經安排好，還存了一點點錢……唔……」他偏首，很認真地思考，也說得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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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紀，我喜歡妳，想和妳在一起。再相遇的時候，就要緊緊抓著妳的手，再也不放開……從小的時候，就在心裡，這麼做了約定……想和妳一起……兩個人一起生活……」他越說，耳朵越紅，神情無辜，注視著這樣的他，居然連我都害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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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我不是應該正在生他的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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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一起生活？這又算什麼？久別重逢後的閃電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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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一方面又覺得因此而開心的自己好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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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要呢！」我無情地拒絕他，看見他一臉震驚與受傷，嘀嘀咕咕：「你知道兩年有多久嗎？假使我與你分開之後，馬上交男朋友，馬上結婚，現在可能都已經生小孩了。兩年很長，真的很長……」說著說著，我又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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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念著他的每一日、每一夜，都是那麼、那麼地煎熬與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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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他露出有點困擾的神情，該死地和從前一樣，那麼令人柔軟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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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真的很長，我明白，真的明白，想著妳的每一天，我也都覺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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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我的頭頂，話音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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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妳的頭髮摸起來是這種感覺，一直很想摸摸看……亞紀，不要哭，接下來的兩年、二十年……都讓我待在妳身邊補償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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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過分了……單方面地跟我告別，一聲不響地消失，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出現，說要跟人家在一起……」我一邊抱怨，一邊瞪他，兩頰卻漸漸熱了，心臟怦怦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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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名指的指圍……量好了嗎？」他頓了一頓，抿唇，眼神往右飄了飄，就如同他以往每次緊張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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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答應過要把無名指的位置留給我的，是妳自己答應的。」他直勾勾地瞧著我，再度強調了一遍。像是拿我沒辦法，最後只能使出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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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得既無辜又堅決，藍色眸心光芒燦亮，真是太無賴又太惱人……但又怎會令人感到如此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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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記得了，我失憶了。」因為太過羞赧，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我只好學著他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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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記得。亞紀，我愛妳，一直都愛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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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這時間使用我愛你攻勢實在太過分了，我又氣又心軟，全然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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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和我想像中的一樣，妳鬧脾氣的樣子，也很可愛。」他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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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沒有鬧脾氣，你才是臉紅了！」氣極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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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有點緊張。」他看起豈止是有點緊張？分明是十分緊張。我想笑，又不太想輕易笑出來。整整兩年的分離，這樣饒了他真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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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一旦觸碰到了，就再也捨不得放開了，所以，一直不敢伸手觸碰，直到如今，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已經有信心能給妳安穩的生活，能夠給妳幸福，才敢來見妳，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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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出和我成對的小薩波吊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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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紀，我一直將這個帶在身上，一直想著妳，從來沒有忘記。」他搔了搔頭。「還有，我還沒有搭過摩天輪，不管誰來邀，我都不要，我要跟妳一起，只有妳才行。」他說著說著，從口袋內拿出兩張摩天輪票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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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買了票……」我驚訝地盯著他手上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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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好搭兩次了。」他看著我笑。「還說妳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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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失憶了，這票是我要和男朋友一起坐的。」我被他笑得有點難為情，猶在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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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回嘴，只是盯著我瞧，唇邊啣著的笑容裡有著太多包容與疼惜，一如既往的溫柔也溫暖；我莫名被他睞得心虛了起來，懷疑自己是否太過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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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確實是將我放在心上，否則為何要心心念念惦記著能否給我安穩的生活？做好了萬全準備，才出現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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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天輪是我要和男朋友一起搭的，那你……你要當我男朋友嗎？」我嚥了嚥口水，支支吾吾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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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搖頭，正當我一臉錯愕地望著他時，續道：「未婚夫。」不由分說地伸手將我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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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當男朋友，我要當妳未婚夫。」他的氣息密密實實地兜攏上來，鋪天蓋地佔據我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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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懷抱好溫暖，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氣，好像渴望著能被他擁抱，渴望了一輩子，怎能真正對他發起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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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婚夫就未婚夫吧。再多一天的分離，都嫌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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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他懷裡仰起臉容，輕聲告訴了他一個數字，那是我等候他多時的無名指指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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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怔，揚起唇角，明亮笑顏在我眼前綻放，就如同頂上晴朗的藍天一樣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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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晴天般燦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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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貓貓，已經找到了，再也不需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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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黃色花朵的盛開之地，與你相遇，再也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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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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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你剛剛說，有人找你搭摩天輪對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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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我有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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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明明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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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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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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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剛剛還說，和我分開之後，如果交了男朋友，連小孩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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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亞紀，別跳，摩天輪會晃啊！頭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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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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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過天晴後的摩天輪車廂，非常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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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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