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鏡子當中的自己,只有一個人的嚎哭

「你,了解你自己是怎樣的人嗎?」一個不怎麼陌生且異常熟悉的聲音響起,並向我問道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很直接的回他了。

「當然,再清楚不過了不是嗎?要是連自己都不了解,那樣的傢伙能算是人嗎?」我理所當然一般的說道。

這時的我還並不清楚這句話的錯誤,但是對我而言,或許這樣才是正確的吧。

「歐,那你可以說說看你自己是怎樣的人嗎?」那聲音嘲諷般的響起,但是在我的耳中卻如同自嘲一般的好笑。

「如果要說的話那很簡單吧,單單的一個詞。」我說道這裡的同時閉起了自己的眼睛,理所當然的那個詞便鮮明的從我腦中呈現。

每當我想要替換成其他詞彙時,它卻還是始終留在我的腦海當中揮之不去,那個我最討厭的形容詞。

我就這麼適合這個詞嗎?雖然我很想回答不是,但是卻始終卻否認不了。

於是我就將這個詞直接脫口而出,當然這是正常人都不會做的事。

「人渣。」

「?!」那傢伙很明顯的被我所說出來的話嚇到。

這也難怪,會說自己是人渣的人渣這世界上並不存在,存在的也只有是人渣但卻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是人渣的人渣以及注意到自己是人渣但卻不會說自己是人渣的人渣。

那會說自己的人渣的傢伙到底是不是人渣?這我也不知道呢。

我自嘲般的心想到,這問題就如同外祖母博論一般,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你不用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聽的並沒有錯。」我無奈的說道,語氣當中充滿了滿滿的自嘲,這行為就如同諷刺著自己的存在一般,但這對我來說就像是喝水一般日常的舉動。

「你真的是人渣嗎?怎麼看都和我印象當中的那種不相同阿。」那傢伙的語氣相當的疑惑,但給我的感覺卻有如同跳著舞的小丑一般,想要逗樂人的舉動。

「確確實實,渣到谷底的傢伙歐。」我用著已經絕望的語氣說到。

不,這麼說並不正確,而是我老早就已經對這一切感到絕望了。

對於"人"這一物種,對於"人性"這種覺悟,對於"法律"這種制度,對於"社會"這種組織,感到絕望。

當然並非說這些東西不好。

人類要活下去是理所當然的事,就如同植物會生長一般。

盡管植物的根會寄生在其他生物上並吸收其養分,盡管它的莖與葉會遮擋掉其他植物的陽光,但是卻會繼續的存活下去。

人也是一樣,光活著的這理由就足以讓成千上萬的物種滅絕,就足以讓數十萬甚至是數百萬的同胞滅亡,就足以讓世界滅亡也說不定。

人性這東西可就更妙了,彷彿就像是抽獎一般的東西,而且還是有整整一半都是下下籤,當中還沒有大吉還是幾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才能抽到的。

人總是會在他人背後捅刀,不管是輕是重,是有意或是無意。

就算對他而言這不算什麼,就算對他而言這更本算不上是一回事,但是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就因為這小小的一刀,就走到了無法回頭的那塊田地。

人總是善變的,不對,如此說並不正確。

應該說是因為環境的改變而導致人必須改變,不管那改變是好的還是壞的。

就如同達爾文的物競天擇說一般,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殘酷世界。

法律這東西也相當之玄,但是這東西理所當然一般的相當正確。

沒有人可以去懷疑它,沒有人可以去指責他,要說為什麼的話想必大家心底都有些明白吧。

畢竟在人治社會下,法律這東西只要正確,只要有意,人人都有辦法修改吧,前提是有人有那個心就是了。

可是正確這件事換個角度意義可就大不相同,就如同對人來說活下來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對於其他物種來說被消滅可並非理所當然的事情啊。

自私自利,不知何時這詞變成了我對人類的代名詞,就連社會的架構對我而言感覺也就是這樣。

一定程度的資源只能分配給一定程度的人,而採集那一定程度的資源又要一定程度的人力,而恢復那一定程度的資源又需要一定程度的時間,就這樣無限的循環。

但是社會這制度卻打破了這本該無限地循環,因為沒有給予那些資源恢復的時間與空間,這樣說也不正確就是了。

狠一點就是該說人們以為有在正常的循環,但其實老早就被他們破壞了。

當然會許以兩、三年,十幾年的眼光來看的確沒有問題。

但是以長久的眼光,百萬年、千萬年呢?

聖嬰現象是誰造成的?土壤沙漠化又是誰造成的?

這些問題因該不用問就知道了吧。

「看來你在想著一些不怎麼愉快的事情呢?」那個傢伙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次給人的感覺卻異常的讓人厭煩,彷彿像是那個一直待在自己後方偷窺著自己的某種東西一般。

「是嘛?」我抬起頭,仰望著上方,但卻看不到任何東西,除了自己那緩緩留下的淚以外。

「你那猙獰的面孔,真的符合人渣的自稱阿。」那另人不悅的聲音再度響起,不用說那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我笑了出來,那是極為符合猙獰這一詞的表情。

我對於我自己的愚笨笑了出來。

我對於我自己的無力笑了出來。

我對於我自己在思考那些事情的這件事笑了出來。

我對於我自己在無聊的自娛自樂這件事笑了出來。

「難道你不也是個人渣嗎?」我大喊到並對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用力的揮出了一拳,拚上了全力。

那個人,不對,那個東西理所當然的被一拳擊倒在地上,他肺部的空氣也因為撞上地板的衝擊力而跑出,我再度向那東西的腹部補上一腳。

要是正常人老早就已經昏過去了,但是那東西卻又再度站了起來。

「沒錯啊?」那東西有如機器一般理所當然的回應道,這讓我理所當然的生氣了起來。

「不要用著我的臉、我的聲音那樣講話啊!該死的傢伙!」我怒吼到,並直接跳到那東西的身上。

左拳、右拳、上鉤拳、肘擊、揮擊,以及一些稱不上招式的攻擊通通往那東西的臉上砸去,那張臉也理所當然的扭曲、變形且流出變成灰色但不管怎樣看起來都是鮮血的東西。

但盡管這樣我還是不滿足,我用力的掐住了那個有著自己相同長相但卻已經殘破不堪的傢伙的脖子,想要至他於死的程度、使出吃奶一般的力氣掐了進去。

直到確認到那東西已經毫無反應後我才收手,並緩緩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好讓那與自己只是長的相同的某種東西跑出自己的視線當中。

我自問到。

「殺了一個和自己長的一樣的傢伙感想如何。」

我一定二話不說的回「噁心死了。」

「你為什麼會想要殺死他呢?」

我想也不接回答「因為要是真的有和自己一樣的人存在的話,想也不用想會覺得很噁心吧?就像是自己不是自己,而是有其他人可以代替一般。」

「那你是怎樣分別剛剛那傢伙並不是你呢?」

我稍稍思考了一下「因為他與我不同吧?」

「你確定?」

我再度陷入沉思。

「或許我只是想殺掉自己吧,但是因為沒有理由。」

我槌了我自己的左胸,並感受著裡面那東西的鼓動。

「是嘛?」

我的聲音再度響起,但這卻並非我發出的。

同一瞬間,我的胸口被某個東西穿過,那東西我相當熟悉,就是我一直放在書桌抽屜的那個。

刀。

我用著所回頭,彷彿是制定的事實一般,"我"拿著刀捅了我。

「Good   Night。」"我"淡淡的說道,同時猙獰的面孔上也流著淚,並慢慢將手中的刀抽出。

我也就這樣無力的倒下,任憑自己的血液及體溫向外擴散,擴散,再擴散,直到我的意識消失的這瞬間為止。

「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

「吵死了!」

用力的大喊,同時按掉手機上那不斷重複著電子聲響的鬧鐘並看著上方的時間與日期。

禮拜一,早上六點半。

「慘了!要是不早點準備等等上學就要遲到了阿!」

急急忙忙的一把拽起放在床邊的制服,同時狂奔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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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看完了你這篇短文後,我真的無法言喻內心的想法,只覺得現在的社會真的很令人無奈。
「人」是多麼自私的生物,從小就被教育不能輸在起跑點,導致許多孩子的觀念偏差,認為只要自己能進步,無論犧牲掉多少人都沒有關係,一個人的成功,或許是踩過好幾個人的頭頂才換來的。或許,這就是適者生存帶來的副作用吧!
在我的社會課本裡提到,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我納悶:就算法律真實的呈現在大眾面前,但只要當事人有心,誰又能確保沒有任何冤案發生?這也是優勢者掌權的殘酷世界......
2017-02-22 22:47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我只不過是寫出我的想法罷了,或許可以說我很討厭這世界吧,如果看了這篇文讓你內心好受一點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還有非常抱歉,這麼晚才回應XD
2017-08-24 03:32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