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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仁短文】愛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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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夠了沒啊?」一拳打在衣櫃上,口氣很差的吼著。

「......」低著頭,任由長髮隨意垂散在兩旁,而眼淚,悄悄滑下...

「小矢...」驚覺自己說錯話,卻已經來不及收回。

眼前的女孩,已經轉身離開他的視線。

只不過是希望他偶爾陪一下自己,能夠跟他撒嬌也好,

這樣就被說很任性,到底該怎樣做才不叫任性?

滿臉的淚、視線也模糊了,心也痛了...

低頭走出大門,這樣吧、乾脆離開省的被說任性...

*

『您撥的號碼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第幾通了?為什麼還是沒有接?

不死心的繼續按下通話鍵,期待著下一秒就接通,無奈還是那冷冰冰的機器式回覆著他。

才剛掛掉要再重新打一次,手機就響了...

「...藪、怎麼了?」低落的問著手機那端的人。

「我才要問你怎麼了咧!」宏太很不客氣的說著。

「我...」

「你跟小矢怎麼了?搞到她在路口出車禍,現在在醫院裡急救!」另一端的宏太不爽的問著。

「哪家醫院?」聽到她出車禍在急救,他慌了。

「青木綜合醫院。」

「我馬上到。」

 

趕到醫院,就見兄弟們都在,但臉色沒好到哪去...

「小矢...還好嗎?」

「你跟小矢怎麼了?她怎麼會跑出去被車撞到?」小光一見到他立刻抓著他問原因。

「要不是慧剛好經過,立刻送她來醫院,早就完蛋了。」宏太不留情的說著。

「...我好像...說了很過分的話,小矢才會跑出去...」一想到可能會因此失去小矢,他心好像被刀割一樣。

「你們怎麼了?」

「她...說希望可以多陪她一點,只是我累了...不小心對她大吼『鬧夠了沒』...」心中的恐懼,讓他紅了眼框。

「這四個字,的確很過分。」小光也垮下了臉,「只不過是要你陪她,就這樣吼她,難怪她會跑出去。」

「...小矢呢?」

「加護病房裡面,慧在陪她。」宏太指著那房門說著,「你進去好好跟她道歉,她如果有聽到醒來的機率就比較大。」

「醫生說她傷的很嚴重,可能不會再醒來。」

*

病房裡,他坐在病床邊,握著她有點失溫的手,看著她蒼白的臉,眼匡又紅了。

「...小矢,醒醒好不好?」輕柔的喚著她的名字,靜靜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吼妳的...」

順了順散在兩旁的長髮,才發現自己因為工作,忽略她好長一段時間了,也難怪獨立的她會要他陪...

她總包容著他沒時間,總是一個人承受孤單的感覺,因為他的工作所以她不哭不鬧,而他卻因為精神和體力消耗殆盡對她大吼...

「小矢,對不起...把妳一個人丟在家裡...在妳需要我的時候,我卻對妳兇...」輕輕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依然握著她的手,「一直以來我忙著工作,忘了妳怕黑、忘了妳需要陪伴,也忘了...妳是多麼愛我...」溫熱的淚,滴在她蒼白的臉頰上,然後滑落。

「對不起、我不該兇妳...只要妳醒來,我什麼都聽妳的...」

這個晚上,他就這樣陪在她身邊,握著她冰冷的手,祈禱她可以醒來。

別走、請別走...留下來...

對不起、我不該吼妳,留下來...繼續留在我身邊...

看著她即將離去的背影,想伸手拉住她,卻抓了個空,在她消失的瞬間,他醒了。

「...小矢!」驚醒的他看了眼前的病床一眼,還好...她還在...

「對不起...不要離開我...」

連著兩三天,雄也都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陪著她,握著她的手,跟她說話,讓她靠在自己寬厚的懷裡睡著。

雖然偶爾被嚇醒,醒來後看她依然安穩的睡在自己懷裡,溫柔的對她說個話,又摟著她睡去。

直到第五天,懷裡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小矢,天亮了唷...今天天氣很好,是晴天,想不想去哪邊走走...」輕撫著她的臉頰,溫柔的笑容只有她才看得到,「等妳醒來,我們去散散步好不好?」

「....雄也...」

「...小矢?!妳醒了?有沒有哪裡會痛?」聽到她微小的聲音,雄也立刻起身看著她。

「...還...好...」

「...對不起、我不該兇妳的...如果我沒兇妳、妳也不會躺在這邊...」垂下臉,心疼的道歉著。

「沒關係...是我太任性...」她也低著頭,輕輕的說著。

「不、是我忽略妳的感受...妳總是獨立生活,明明怕黑、為了要讓我放心工作,總是自己想辦法克服...而我卻因為工作累了就對妳大吼大叫...」

「雄也...」

「對不起、不要離開我...我不能失去妳...」紅了雙眼,道歉著。

「不會的...我不會離開你的...」

「小矢、我...很愛妳,很愛很愛...」語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

很慶幸,愛沒走。

無法想像失去妳的我會怎樣...

在妳醒來後,牽起妳的手,重新愛過。

這一次,不會再對妳兇,我會好好愛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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