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過去那束永不腐朽的紅玫瑰似妳。腳畔細步輕移,一身肅穆莊嚴的黑如夜靜悄降臨,我抱著妳尚含餘溫亦未腐爛的屍體佇於幕前注視妳的名,將此束鮮豔贈予離我而去的妳,然後再投身那漩渦一般的無邊無盡,徹底地,每日每夜,沒日沒夜地盼望妳。我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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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晝夜交替,數不盡光陰逶迤,連綿思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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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女孩妳,尚存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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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襲淺紫與白鑲邊織就的碎花洋裙,與我一成不變那套黑色西裝配上灰藍交錯的結領,相襯得宜,無關般配與否猶仍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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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親吻妳,熱度彷彿碰上唇便足回憶,真真切切地印上柔軟瓣片時我緊張得不知所以,然而妳、但是妳卻往前湊近纏綿於舌尖,互換唾液或是描繪唇形,無一不是美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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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愛妳的美麗,愛妳惡劣話語使我椎心,愛妳尖銳淚水扎進我掌心,也愛妳輕輕哂笑的甜蜜模樣至移步我身後再亮刀插進我的柔軟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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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痛不痛呀?」她問。淺淺語氣,淡淡笑意,融於一體便成傷人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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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回以滾燙熱血,掌拍上胸膛,示予她見那一掌腥紅甜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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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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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用悶在心口的低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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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答話,世界就此安靜,彷若僅剩餘我和她一人遺世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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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送你兩個禮物,第一個是……」救護車鳴笛驀地在我耳邊緊促響起,刺耳又令人噁心,我下意識旋首迴避,「第二個呢,是我『此生』最傑出的作品,送給你毫不可惜。」卻見她卑鄙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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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拔出我胸前的刀筆直往喉嚨刺去,噴濺豔紅在須臾盛放成大把玫瑰被支解後的片片凋零,灼熱我全腔身心,她看見我摀住心口驚詫地瞪大眼睛,我欲伸手拉她卻因血流不支而倒地,止不住無窮蔓延的不甘與輸家心情,敗北滋味哽在喉頭,噎著無退無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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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啊,也許真有那種愛一個人便願為愛人付出生命的荒唐事蹟——不過我信,我本來就是荒謬且不協調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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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存在世上已屬幸運,遇見你,幸福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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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幸福啊,幸福得立即死去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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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孩,即便妳太易自卑也不該用這種方式自鳴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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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如許,竟讓我參加妳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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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著沙啞嗓音及歲月迤邐,黑西裝、紅領結、抱束花的我,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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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蜿蜒地淌在心底,好奇的你們請聽我一絲一綹地剝繭舊憶,一字一句,用支筆,寫成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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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她要先捅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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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原因……其實我也不知道呢,不過我活下來了,如她所願的。」掠過鼻的那絲玫瑰香氣,讓我不禁因憶及過去的我與妳而笑得將來年開心的額度一次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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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看過一篇故事,它說,人記不得愛,人是記恨的生物,用恨去讓一個人忘不掉自己,往往最有用。
只是以這種方式去讓人記憶,記憶的質量就不知是好是壞了。
愛如烈火,高漲赤焰令人愈來愈深陷,倘若愛變質衍生出了恨,那麼恨便似幽禁自由的囚牢,一心想著要用那樣無比強烈的感情對待某個人,難以獲得救贖。
帶著「清楚這情感其中有愛」又選擇去恨的人,不多。
女孩和男孩是純粹的愛吧,我想。
沒有摻雜恨的,純潔的愛。
不禁覺得女孩是生病了嗎?
竟用這麼深刻的方式讓人牢牢一輩子記住
內容讓我想起陳奕迅的白玫瑰
女孩沒有生病。
其實我想好的細節不少,比如:女孩是單親而母親曾想墮胎過,她成天在母親的埋怨下活過多少歲月,急自卑、消極、怨恨於一身,但遇見了「我」,也就是男孩,將他視為一生最重要的人,因為男孩帶給她光芒,那是她多少年來渴望卻無法企及的,男孩平易近人地待在她身邊,所以她覺得「為他而活」也可以,這樣的女孩瘋狂得很,卻一輩子束縛在自己侷限自己的框架內,好不自由,即便因為男孩快樂也還是覺得遠遠不足。
終於有一天她被逼得受不了了。
她厭惡世俗,厭惡世界的不公平和對她懷有惡意的對待,所以生前最愛最愛紅玫瑰的她便如花兒絢爛地血濺男孩身前。
她喜歡紅玫瑰的原因是,玫瑰很美。
像玫瑰的她,也很美。
當然細節不僅僅這樣而已。
原本就是聽歌聽出靈感即興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