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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怪談x燭被-後續

反倒是另一邊的倉庫還盪著一個大大的人影,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酒...我要酒啊....」一陣呻吟自一團白布中發出來,輕輕的,可是其怨念度再

加上四周的環境,也怪恐怖的。

「可惡!蓋著這東西就是難受,真不知道為什麼山姥切君會喜歡作如此的打扮

。」次郎太刀一下就把一直包著的厚被褥扯了下來扔了在一邊,嘴上還不停地

抱怨著被長谷部君沒收了所有的酒,要不是一直被人盯著走不出來,他才不會

有扮成山姥切君的想法。

可是蓋著被褥也能走這樣快......難不成真的是打刀的機動比較好?次郎怎麼也

想不出個答案來。

「真是的,連大晚上都要讓燭台切君在庭園盯著......可是啊,扮成山姥切君還

真的不會讓人發現我溜了出來呢...啊哈!找到了~我親愛的酒啊!」次郎終於在

幾個放在角落的木箱中找回了他前兩天被人沒收了的清酒。

沒再廢話,次郎一手就將瓶蓋拔起來了,猛地灌了一口酒:「啊~這才是人生

啊!」

這一口酒灌了下去就不得了了,一口接著一口的停不下來,很快,次郎就拖著

不穩的腳步還有四五瓶大大的酒離開了這個黑暗的倉庫。

蹣步躝跚的次郎正打算把他的酒寶寶都搬回房間喝過過癮時,被浴場那邊的動

靜吸引了目光。

晚上的本丸應該是沒有燈火的,可是這個時間露天溫泉那邊居然亮了燈?次郎

眉頭一皺,不會是他扮作山姥切君去偷酒喝的事被揭穿了,現在有人在堵他吧

次郎還掙扎著要不要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麼回事時,他身後傳來的聲音就已經把

他給嚇破膽了。

「你果然是出來偷酒喝了。」

次郎轉身,只見自家兄長正雙手環胸,瞪視著自己。

「我......」說話都未能說出口,太郎就已經一手抓著眼前這酒鬼弟弟的衣領,

把人拖回房間去了,完全無視了對方不小心掉下的酒瓶,以及哀號。

「光忠,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被光忠放到熱水還未把身子暖起來的山姥切

,聽到一陣哀怨的聲音順著風傳來了溫泉浴場,稍作放鬆的神經又立即繃緊了

起來。

「嗯?什麼聲音?」光忠並沒有跟著進入溫泉,而是將山姥切放入水後就轉身

去點燈了。

剛剛才經歷完如此不科學的事,還是亮一些比較安心,抱著這樣的心態,光忠

並沒有把握到最好的時機和心上人一起共浴了!

「就是,外面傳來的......」山姥切死死地盯著小窗戶,生怕是剛剛那手的主人

追來了。

光忠聞言,快步地走到窗邊觀望。

雖說他心裡也是不踏實,可是聽到山姥切用如此令人憐愛的聲音說話,光忠覺

得他小心肝都要被溶化了,還哪顧得上什麼鬼不鬼的,一咬牙就看出去了。

什麼都沒有,只有不見了大半個晚上的月亮跑了出來,把庭園都照亮了,不再

黑漆漆的。

「放心,沒事。」光忠回頭想給對方一個安心的笑容,可這一看,不得了了。

剛才因為怕山姥切會冷到,所以沒有將他的衣服都剝下來,可是溫泉的水很熱

,加上這一身衣服,把他的臉都蒸紅了,而四周濃重的霧氣,將山姥切的眼眸

染上了一陣水光,再配上因為害怕的神情......

光忠從來都沒有覺得這樣瘋狂過。

他覺得自已快要分姴成兩個人了,一邊的他想狠狠地品嚐眼前人的甜美,另一

方面卻是怕他真的做了什麼,會令兩人的關係破裂。

「怎麼了?」山姥切看出了光忠的不自然,可不明所以。

「沒......」光忠的目光盯住了在山姥切一張一合的嘴上,意識好似要飛走了,

他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整個腦子想到的都是山姥切的櫻唇。

很想吻住他。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立即把光忠的大腦給控制了。

「你到底怎麼了?」山姥切皺眉,看著緩緩地向自己走來的光忠,沒由來的,

他感到了一股危險。

「山姥切……」光忠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眼神也比平時來得銳利,看得山姥

切一陣發寒。

「喂…你是怎了?」山姥切想離開這個令他覺得不安的地方,可是光忠接下來

的動作卻阻止了他。

光忠緩緩地把濕透的外衣給脫下,露出了精壯的身軀,沒有半點多餘脂肪的肌

肉令人感到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湧出似的,下半身還被褲子包著,可是早就被浸

濕的布料緊緊地咬著主人的皮膚,把主人早已動情的事實反映了出來。

山姥切都驚呆了,同為男性,他當然知道那個是什麼反應,只是,對象和地點

好像有點不太對。

「我很可怕嗎?」光忠還在向山姥切的所在地進發。

山姥切緊張得咽了一下口水,他很想把眼線移開,可是身體卻不聽大腦的指揮

,他的眼睛還是死死地貼了在光忠的下半身上。

「為什麼都不回應我呢?」幾句話語的光景,光忠已經走到了山姥切的身邊,

右手撫上了令他迷戀不矣的臉頰上。

「我……」山姥切的喉頭發緊,身子也越來越燙了。

早就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有著特別的情感,可是他卻不懂處理,就好像現在,

他知道自己應該退開的,但身體卻背叛了他,停留了在這個男人的身前。

只不過是一把仿品….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

一聲仿品將山姥切的思緒都炸醒了。

對啊!自已只不過是仿品,像燭台切這種能令人安心依賴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

自己?

對方應該喜歡的是像主上一樣完美的人才對。

「請不要開玩笑。」山姥切想通了,一手把撫著自己臉頰的手給揮開,再將頭

上的破布再拉落一些,以阻隔光忠燙人的視線。

本想吻上去的光忠愣住了,剛剛的氣氛不是很好的嗎?為什麼突然又拒絕他了

?明明一開始山姥切並沒有反感,不是嗎?

「山姥切!」看出了對方想離開的意圖,光忠先一步跳進溫泉,以雙手及身體

作為牢籠,撐在山姥切的身前,不讓他離去。

「你到底在做什麼?」山姥切覺得這句話已經變成了他的口頭蟬了,他不耐地

皺眉,為什麼不肯放過他……?

「我在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沒有鬆懈,光忠還是保持著壁咚的姿勢,他不

願意嚇到他,可是他更不願意山姥切離開他。

光忠知道他已經沒有回頭的路,山姥切知道了自己對他有情的事實了,要是就

此放開,山姥切一起會離自已遠遠的,就像他剛剛表現出來的那樣。

「我不是主上。」山姥切難得地會直視光忠的眼睛,祖母綠的眼內寫著堅決,

以及一絲難以捕捉的難過。

「所以呢?」光忠不解,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跟不上對方的,為什麼無端的

又會拉到主上身上?

「所以別對我發情。」山姥切沒有看漏光忠那困惑的表情,可是死腦筋的他卻

一再跟自己說對方不會喜歡自己。

什麼跟什麼?

為什麼山姥切不是主上就不能對他動情?

光忠很快就想通了,他憐愛地看著山姥切,把身子欺得更近:「山姥切國廣

……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什麼?」山姥切不可置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剛剛這個人是說了什麼嗎?

「我說,山姥切國廣,我喜歡的人,是,你。」光忠用雙手捧著山姥切的臉,

一字一句,慢慢地再說了一次。

山姥切覺得自己一定是泡湯泡昏了,那個佔了自己好幾個月思緒的男人,說喜

歡自己。

那個一直在細心地照顧他們主上,同時又不會冷落了自己的男人,說喜歡自己

「山…不,國廣,我由你到這個本丸的一刻就已經在意你了,直到你重傷回來

的那天,我知道我原來一直都愛著你。」光忠深情地看著山姥切。

本來,他以為自己只要能在他的身邊就已經能滿足了,可是一天一天的相處下

來,他變得貪心了,他想要更多,直到今天,他打破了名為兄弟的那道牆,他

真的害怕,其實山姥切是一丁點都不喜歡他的。

那一切都完了。

山姥切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光忠,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現在的他好像說什麼

都不對似的,而且本來自己說話就少,所以,在聽到光忠的表白後,他還是選

擇了什麼都不說。

光忠錯敗地看著低下頭去的山姥切。

果然…是自作多情嗎?

光忠慢慢地收回手,他別過了臉,不敢去看對方多一眼,他怕再多看一眼,就

會犯下什麼都補償不了的罪惡一樣。

「啊啊,這樣一點也不帥氣了呢。」光忠笑著退到一邊,自徑地把剩下的衣服

脫下,再坐著,任憑泉水把身體泡得發紅。

沒想到對方會退開,山姥切昂首,卻發現那個總是在注視自己的人,已經不再

看著自己了。

為什麼?他不是說喜歡自己的嗎?

「山姥切君……抱歉我的感情令你帶來了困擾。」說罷,光忠就沒再開口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誰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了,連帶前些時間的曖昧也好像從

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山姥切第一次感覺沉默是如此的令人難受,他很想對方說些什麼來打破這陣沉

默,很想對方安撫一下他不安的心……

不安?

山姥切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也變得更紅,嘴唇開開合合了幾次,可還是半

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沒有看著對方,可是光忠還是敏感的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沒忍得住就開口

了:「怎麼了?」

聽到對方肯開口,山姥切好像得到了鼓勵一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沒

有覺得困擾。」

聲如蚊吶的話語終於離開了主人的嘴,消散在空氣之中。

世界再次回到寂靜。

光忠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東西。

山姥切……會是那個意思嗎?

接收到光忠的視線,山姥切立即把頭低下了,可是一時間忘了自己是在泡湯的

他把頭都浸到水裡了,嗆水了。

「國廣!」光忠第一時間就衝過去把人抱離了水,一邊解著對方的上衣,一邊

幫他坐好,希望他能呼吸順一些。

「咳!咳咳!」山姥切被熱水嗆得夠難受的,等到注意到上身的衣物被拋了在

一邊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把破布還我!」

「不行!」光忠厲聲地說:「你已經嗆水了,身上的濕衣服會令你呼吸困難的

。」說著,光忠把手也伸向了山姥切的褲子。

「我已經沒事了!」山姥切急忙地阻止了光忠的動作,剛剛還不覺得,可是人

定了下來,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這個男人是如何的抱著自己。

「真的嗎?」光忠挑眉,話裡有著不相信的意味,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

句只不過是不想放開山姥切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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