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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同人文】即使我們身處不同世界,所仰望的仍是同一片天──第三章能不能相愛〈大哥X惡魔大哥〉

        即使我們身處不同世界,所仰望的仍是同一片天

        【大哥小松X惡魔大哥】

        【虐虐有益身心健康】

        【BL不喜誤入】

        【大哥小松即將崩壞】

          第三章    能不能相愛 

        「小松哥哥到底去哪裡了?都那麼多天沒回家了……」

      「My   brother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

      「小松哥哥──!」

      「都是傻松哥哥啦!把小松哥哥趕出去!」

      「喂!關我什麼事?!」

      「……」

      倚在門外,客廳裡五個弟弟的聲音毫無阻隔地傳進小松耳裡,他不得不再次感嘆老舊房子的隔音效果真差。

      但是……但是……這隔音效果真是差得好……

      「咽嗚……」眼淚不自主地流下來,他拚了命地想擦掉淚卻奈何它落下的速度更快。

      「去吧,回你自己的家。」輕柔地推了下小松的背後,惡魔難得溫和的滿臉笑意,示意小松快點進門。

      「嗚……大家……我回來了!」推開玄關的門,迎面而來的是聽到他大喊的弟弟們。

      「小松哥哥!」

      「My   brother!」

      「渾蛋長男!這幾天你跑哪去了?!」

      「……」

      被簇擁在圈裡的小松看起來是多麼的開心。即使口頭上的言語再怎麼惡毒,他們畢竟還是同一血脈的親兄弟們,沒有什麼仇恨是永遠的。

      是的,沒有什麼仇恨是永遠的,只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不適用他生長的那個世界。

      轉過身,惡魔悄悄離去。

      到頭來,這裡也不是屬於他的家。

      「你說什麼?有另一個長得跟我們一模一樣的人?」短暫的相聚歡樂過後,小松吐出他這幾天的行蹤。

      「嗯,剛剛就是他送我回來的,應該還在門外吧?」

      「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喔,小松哥哥。」最先衝出去查看的十四松咧著嘴疑惑地說。

      「诶?」雙眼微微睜大,換小松滿臉錯愕。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臟跳動得很厲害。

      因為害怕。

      「喂!惡魔!你在嗎?」推開破舊倉庫的木門,因為使力過大木門被小松狠狠摔到另一面牆上。

      然而不管喊叫得多大聲,回答他的就只有冷風灌進來的呼聲。

      接連幾天的恐懼感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他終於在今天忍不住出來尋找口中的人。

      奇怪……到底在哪裡?

      為什麼要躲起來?為什麼不讓我找到你?

      難道……你……是在躲我嗎?

      停下來喘口氣,他把那些天兩人曾去過的所有地方都搜尋了一遍,卻還是沒看見惡魔的身影。

      腦袋因為跑步的速度過於快速而有些缺氧,混混沌沌的。

      雙眼因接連幾天的失眠而佈滿血絲,沒有聚焦、無神地盯著眼前的空氣。

      「嗶──」刺耳的喇叭聲在小松右耳綻放開來,他卻無法明白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

      「喂──!」猛地一拉,小松跌坐在地上。背,撞上一個溫軟的胸膛。

      「惡魔……」心中一陣歡喜,卻因為聽到接下來那屬於二男的厚實嗓音而凍結。

      「剛才還真危險啊,Brother,有哪裡受傷嗎?」戴在額角的墨鏡反射著熾烈的陽光,刺痛小松的眼。

      好痛……

      小松瞇起眼,減少陽光直射眼的面積,然而他仍舊感覺疼痛無比。

      不是眼,而是心。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就像有千萬隻螞蟻一樣,啃蝕著他的身軀。

      「找不到……」

      「嗯?」

      「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他!怎麼辦?空松,怎麼辦?我找不到他……」哽咽聲自空松胸前傳出,低低的,卻比嚎啕大哭更令人心疼。

      「為什麼……他跑去哪了?明明說過屬於他的東西就由他自己保護,那為什麼你不出現啊!騙子!你是個騙子!」小松終於壓抑不住地大哭起來,幾天積蓄在心底的不安情緒一次爆發出來,一瞬間他感到頭昏恍惚,身子搖搖欲墜。

      「小松哥哥?!」饒是空松也不禁因為小松的反常而驚嚇。

      為什麼……是我太煩人嗎?為什麼你不出來?我好難過……好難過……

      吶、如果我說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噁心?

      那是在小松昏厥前,心底跑過的一段話。

      「喂,狗。」熟悉的聲音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中傳來,亮光與聲音一同出現。

      思慕好幾天的人現在就站在自己眼前,雙手微微張開地呼喚他。

      他覺得自己現在有一些激動,呼吸甚至混亂,卻怎麼也壓抑不下嘴角勾勒的那道弧度。

      「不要靠近我,噁心。」然而眼前的人的表情一瞬地轉換,嫌棄和眼底的不屑、鄙視表露無遺。

      瞳孔縮起,正要伸出的手輕顫,隨即像是抽出所有力氣般軟落無力的垂掛在腿邊。

      「是嗎……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水光模糊了他的臉,然而那份厭惡仍然清楚地感覺。

      「不要繼續找我。我,不喜歡你。」

      他笑著,多麼的諷刺及冰冷。

      「呼……呼……」從床上坐挺身子,冷汗滑過背瘠,他花了好幾分鐘才明白剛剛那只是一場夢。

      右手被另一雙溫軟的手包覆,屬於松野家三男的輕松正趴睡在小松的病床邊。

      斑斑淚跡,小松害怕自己的哭聲吵醒輕松而用左手緊緊地嗚住嘴。

      他從未如此心慌過。從以前,他就不是過於執著的人,應該說太常放棄,以至於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而如今,他終於找到一個想緊緊抓牢的事物,上天卻給他一個最殘酷的玩笑。

      好想好想……好想再見他一面……

      拔掉針頭,一旁的心電儀器因此逼聲大噪。

      小松拔開因幾日為活動而癱軟的雙腳,衝出醫院。他並不知道該往哪去,也從未思考。他只是想賭一個機會,賭……

      他捨不得他。

      河堤旁的微風吹來,水光蕩漾,反射閃閃光輝。

      「……出來啊!你這個膽小鬼!

      「你憑什麼……憑甚麼自己消失不見!憑甚麼這麼自私!

      「為什麼連我想跟你說『我喜歡你』的機會都不給我!」眼淚自小松的眼眶交錯流下,一切景物在他眼底變得好模糊,反正自從他離開後,小松便覺得一切如何都無所謂了。

      「不要離開……好不好……」尾音才剛落下,一旁的草叢傳來摩擦衣物的窸窣聲,熟悉的身影直接撲上了小松的背,緊緊抱住。

      惡魔低低的嗓聲滑過小松的頸間,傳入耳裡。

      「對不起……」他甚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將頭埋進小松的頸間拼命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如此不停地循環,只讓小松覺得悲痛。

      「答覆是拒絕嗎?」他想笑,用來嘲諷自己。

      他以為惡魔終究還是冰冷無情的。冷冷地闖入自己的生活,淡淡地解開兄弟們的心結,再靜靜地離開他的世界。

      以及狠狠地拒絕他的愛情。

      卻沒想到,他比他想的還要更加溫柔,更加不顧自己地保全心愛的人。

      頸間一片溫熱濕潤,小松沒有回頭去看也能知道他哭了。

      「你知道……知道為什麼我會被稱呼為惡魔嗎?

      「我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松野小松,在另一個世界的你,親手傷害了最愛的家人。」

      「我和你一樣有五個弟弟,分別是神父、女神、修女、天使以及魔女。而被尊稱為惡魔的我,身軀裡住著自己無法掌控得住的殘暴靈魂,以虐殺為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了下去,「我無法控制,以至於經常會傷害到周遭的人,更是差一點就親手殺了我的父母。從那時候開始,弟弟們看我的眼神就變了,變得冰冷而疏遠。」

      聽著惡魔帶有哭腔的嗓聲,小松的淚更是流得無法收拾。

      「所以我逃避了,擅自打開平行世界的穿梭門,來到這個世界。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遇見你,更無法明白為何我會愛上自已。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切都是錯誤,所以我逃走了,這樣……受傷害的人就只有我。」

      收緊的臂膀突然一鬆,惡魔將小松推離他,「我真的不想……不想再看到我愛的人被我傷害了!」

      「……騙子……」喃喃自語從小松口中傳出,而後轉為憤怒的咆嘯,「騙子!你明明說過屬於你的東西就由你自己來保護!現在你想用這樣的藉口來拒絕我?告訴你,沒門!」

      揮開惡魔想伸過來的手,小松繼續大吼:「你如果是男人,就給我……就給我說到做到啊!你以為你離開,我就不會受傷了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比你想得還要愛你呢……」

      他想抹去頰上的液體,卻無奈淚水掉落得更快。

      「這樣是不行的……我已經打開穿梭門打算回去接受制裁了。忘了我,找一個他愛你,你也愛他的人……」

      「不要!我不要!忘記你什麼的……比死還要痛苦啊──」他想往惡魔的方向跑去,然而過於虛弱的雙腳並不允許。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忘了吧。永遠記得我,然後活下去。吶……小松,我就要走了,在離開之前,可以讓我吻你嗎?」他的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深深吸引了小松的目光。

      惡魔的身後憑空出現一個黑洞,隨著時間的推進而逐漸縮小,最後僅剩一人能夠穿越的空間。

      未等小松回答,惡魔朝他走去。

      乾燥的唇現下帶有一絲溫暖,輕輕柔柔地吻著,像對待珍貴的裝飾品一樣。

      淚順著微張的嘴滑入,好苦、好澀。

      一吻終了,惡魔拉開兩人的距離,嘴裡朗誦著未知的詩歌。小松還來不及問他在說什麼,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他的容貌在小松眼底突然變得好模糊,漸漸地,小松閉上雙眼,任由睏意在身軀裡啃蝕意識。

      有人說過:當失去視覺時,聽覺會異常敏銳。

      他看不到他的臉,卻清楚地聽見他的嗓音。

  

      「我是惡魔,所以受傷害的,我一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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