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是誰在偷聽?—1

      終於……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只屬於我們兩人的這一刻!

      妳就躺在我面前,身上還穿著那套令人熟悉的學校制服;格子裙所覆蓋的大腿潔白柔嫩,裡頭的陰影處正是男人們所夢寐以求的聖域;只有我能看!那些學校裡的畜生大概會嫉妒我嫉妒的要死!想到這裡,我的內心不禁爬過一陣顫慄,雙手也為之顫抖不已。

      妳好香!當我趴在妳身上聞著妳身上的氣息時,我赫然發現原來不擦香水的妳,身上竟也有種說不出的淡淡香味,這事實毫無疑問的讓我更加興奮,我也悄悄的起了生理變化。我忍不住閉上眼睛,舔著嘴唇,放肆的把頭埋在妳的脖頸間,輕輕的親吻。

      妳在發抖!對,妳在發抖對吧,是我令妳感到興奮了嗎?小舞,我真的好愛妳!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我按捺不住的拉起妳的襯衫,撫摸妳的腰際,然後撫上妳性感的丘壑,過程中傳來幾聲釦子繃開的聲響,原諒我如此急躁,妳會原諒我的,對吧?

      妳緊閉著雙眼,嘴唇微張著,像是歡迎著我的親吻;對,一定是這樣,我摘下眼鏡,手指鑽進妳栗色長髮之間,深深地給了妳一記親吻……我知道我的吻技很差,請原諒我,但我絕對比那些帶著不軌意圖接近你的畜生更加的愛妳,這是我的第一次……事實上就連撫摸女生的大腿、擁抱都是!我保證我只專情於妳,這個名叫高橋英一的男人未來的人生,今後只屬於妳小舞一個人,所以、所以……

      我輕咬著妳的唇,同時埋在妳髮間的左手突然的感受到一抹濡濕,我終於加深了這個吻,同時解開了早已為妳而緊繃的褲襠;當我們兩人終於合而為一時,我的耳際似乎聽見了一串悠遠的警笛聲響,管他呢!這是我情感上重要的轉捩點,妳只屬於我一個人了,小舞,只屬於我一個人……

***

      下午五點,真瀨舞一邊喝著冰涼的運動飲料,擦著汗走進社團的更衣室;今天氣溫高達三十五度,在大太陽底下揮汗打球根本像是一場折磨,但是她們學校的體育場館只有一個,由男子籃球社與她們女子籃球社輪流使用。體育館裡有冷氣,場地也是木質地板,更重要得是,平常維護場館的責任大部分是她們社團的一年級學妹負責的,結果現在因為男子籃球隊要參加夏季高中聯賽,只要兩社的社團時間有所衝突,一律給男子籃球社優先使用。她在剛剛社團練習時間前還跟那邊的隊長大吵了一架。

      所以她現在的心情不太好,很不好。

      走進更衣室,其他社員正在換衣服,一邊七嘴八舌的抱怨著今天天氣有多熱、男子籃球社有多惡霸之類的,十幾個女孩擠在一間只有三支吊扇的更衣室,而且吹下來的還是熱風,很明顯的,這只會讓她們的怒氣更加高漲。

      舞走近自己的櫃子,轉開密碼鎖,摘下頭帶、護腕的同時,正巧碰上隔壁脫下球衣的學妹的背。

      「對不起,學姊!」她睜大眼睛,小聲的對著舞點頭道歉;舞輕聲說了句「沒關係」,也跟著脫下球衣背心,另一名收球的學妹拖著裝滿練習用球的籃子進來,將它停放在更衣室角落;裡頭的球大多數早已把橡皮顆粒完全磨平,甚至有些的表層橡膠已經脫落了。

      「學姊,不好意思。」那個收球的學妹置物櫃就在她的正下方;舞皺著眉頭退了一小步,那名學妹低著頭趕快打開置物櫃更衣,這期間沒膽再抬頭看她。

      她默默的換上制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高馬尾,拿出背包的同時不小心連同領帶一起拉了出來,她的領帶掉到地上,被正在講電話的隔壁學妹踩了個正著。

      「小愛!妳的腳……」蹲在地上的學妹低聲尖叫,拍了拍那個「小愛」學妹的小腿;等到她終於搶救回她的領帶時,上頭已經印了一個佈滿灰塵的腳印。

      面對學妹的道歉,舞只能苦笑以對;套上格子裙,她抓起已經喝了一半的運動飲料,快速的離開了吹著熱風的社團更衣室。

      太陽緩緩的從原本的金黃色轉為橘黃,當舞走過操場時,耳邊淨是夏蟬鳴叫的聲音;她把已經喝完的空瓶單手捏扁,像平常練習投籃一樣準確的丟進回收桶,遠處的體育館燈光自玻璃帷幕透出來,可以想見裡頭那群男孩仍持續著練習。

      她甩頭的動作帶起了栗色髮尾,正當她經過網球場,打算拿出行動電話確認是否有未接來電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叫喚。「小舞!」回過頭,才發現是她的同班同學。

      舞不禁露出笑容,對她揮了揮手。那個女孩小跑步的來到她身邊,「我就在想『奇怪,那個高個子會不會是小舞』,結果果然沒猜錯。」她推著圓框眼鏡,重新調整了背包的背帶。

      「我就知道長得高未必都是好處!」她笑著搖搖頭,隨口提了個話題,「學生會的會議這麼早就結束了嗎?」

      「只是單純討論一下下個月學期結束前的園遊會,花不了太多時間的啦!」再說又不是第一次開會了。野口綾香小聲的補上一句,那口吻帶著些微的抱怨。舞只能乾笑,她知道綾香常常抱怨學生會缺乏效率,總是花大把時間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倒是妳們今天這麼早就結束練習?現在才五點十二分耶。」野口說話的同時還看了手錶一眼,「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真田那傢伙打電話給妳?讓我們的籃球社長忍痛提早結束練習啊?」她以手肘頂了頂舞,圓圓的臉上露出曖昧的笑。

      舞這才發現她把電話拿在手上,「不是啦,唉……」她看了電話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為什麼今天不管遇到誰都像是在找她麻煩?

      野口瞇著眼,過了三秒鐘後才向她點了個頭。「抱歉,小舞,怎麼了嗎?今天的社團,還有真田那傢伙?」

      社團的事情就是那樣,不但被男子籃球隊佔去較好的場地,也缺乏購買新球的經費。另外一件則是她的私事。「我跟真田斷絕往來了。」她們走出學校側門的同時,舞道出這件事實,而這引來野口一聲怪叫。

      「耶!不會吧?妳們不是才剛認識不久,上個禮拜我們幾個一起出去玩的時候,他跟妳告白,妳不是說會慎重考慮嗎?」

      舞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打開電話的折蓋;有人打給她?她果決的先跳開未接來電的頁面,找到一封前天晚上的簡訊,打開夾帶的附件。「妳看看這個。」

      野口湊過去一看,「哦!他跟別的女生的合照;臉跟臉靠在一起啊,嘖嘖……」

      舞收回電話,「有人傳給我這張照片,而且附註真田跟這個女生熱戀中,這還只是他眾多女友其中一個。」

      「真的嗎?」野口露出驚訝的表情,點點頭,「也是……真田長得很有個性,在女生之間很吃得開也不是新鮮事。」末了,她抬起頭來嘆了一聲,「啊!男生都是一個樣,正在追的時候是一種嘴臉,等到到手了之後又是另外一張臉!」她擊掌下了定論。

      「別說得妳好像身受其害一樣!」舞不禁苦笑,又看了螢幕上的照片一眼,然後按了刪除指令。

      「開玩笑,小舞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面對像這種腳踏多條船的花心大蘿蔔,任何女性都應該勇敢說不!」野口說得慷慨激昂,但下一秒像是想起什麼,「啊」了一聲。「不過話說回來,那張照片怎麼來的?真田又怎麼說?」

      「我不知道那電話號碼是誰,妳知道我不太愛接陌生來電……」說到這,舞登時注意到對街的便利商店門口,站著一個身材微胖的男生;他穿著學校制服,一手拿著飯糰。他似乎也注意到她,抬起眼來,視線正要對上時,他突然推了一下臉上那厚重的老舊眼鏡,低著頭走進了巷道。

      野口也注意到了,「呀啊?那個男的……」她的眼神還盯著他走進的那條巷子口,而且眼神嚴肅的令舞感到疑惑。

      「綾香,妳認識他?」

      野口噘著唇,拿出手帕來擦著額頭上的汗。「嗯……不算認識,但知道這個人,他跟我們同年級的啊,叫……叫什麼去了?高……高島?不對……」舞等了老半天,但始終沒等到綾香想起來。

      「那妳幹嘛一臉嚴肅?」舞不解的又望了巷子深處一眼;那個斜背著背包的男同學早已消失無蹤。

      野口推了推眼鏡,注視著她。「因為我不只一次發現他隔著穿堂,從他教室的座位上偷看妳。」

      「妳怎麼知道他在看我?」野口的敘述讓舞開始思索,與她同年級但卻是前棟大樓的那間教室……有這麼一個人在注意著她。

      「妳不是很高嗎?坐在最後排,而他一直都是往妳的方向看啊!我可不認為他會注意森下那個三八;除了妳們兩個之外,其他人都是男的,他看男生要幹嘛?所以目標當然就是妳啊!」野口一臉理所當然。

      「森下那個三八」讓舞忍不住笑出聲來,「妳最好不要給森下聽到妳這麼說……所以妳認為如何?剛剛他是在便利商店裡等我?妳要說得是這個嗎?」

      野口被她這麼一問,嘟嘴嘀咕著。「我總覺得很可疑……但他又不知道妳什麼時候結束社團時間……」

      舞於是拍上她的肩膀,以揶揄的口吻搖晃著她。「妳該不會是推理劇看太多了吧?伽利略綾香,還是更早以前的影山綾香?」

      「我這是在擔心妳耶!還有,現在流行半澤直樹啦!」野口大聲反駁,再度掏出手帕擦汗,「呼!小舞妳熱不熱?我們進去買個飲料再去搭電車。」

      舞不置可否的點頭,「好啊!我請客。」

***

      「唧唧唧」的蟬鳴讓人昏昏欲睡,尤其現在黑板上正教授著她所不感興趣的戰國史。真瀨舞一手撐著臉頰,眼皮彷彿已經快要拉到底,現在還只是早上第二節課,但是牆上的冷氣室溫顯示著二十九度;究竟什麼時候這水泥建築才能吸到寶貴的一度室溫呢?

      抽屜裡的電話傳來細微震動,舞瞄了黑板,低頭打開一看。是真田傳來的訊息,裡頭只有短短一行字,「小舞,我們必須當面談談。」就這樣,她撇著嘴,毫不猶豫的刪除訊息。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桌面突然飛來一張紙條;舞往紙條傳來的隔壁望去,森下則是指著自己前方;那是綾香的位置。

      綾香傳紙條給她幹嘛?舞心底不禁泛出一絲好奇,臉上也露出笑容,果然無聊的歷史課還是該來一些點綴才行?她很快的打開。

      「他在看妳」。

      一行字讓舞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頭看著野口,而野口側著臉,表情嚴肅的點點頭。舞的視線通過玻璃窗,落在穿堂另一側的教室。就如野口所說,昨天在便利商店門口遇見的男生坐在窗邊,那樣式土氣的厚重眼鏡讓她得以一眼認出。

      他似乎也注意到她,緩緩的撐起左手,假裝像是打瞌睡的模樣,移開了視線。

      所以他真的在偷看她?綾香的判斷是正確的?舞盯著對面教室的那個男生,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各位同學把窗戶跟門關起來,要開冷氣了。」歷史老師一聲令下,底下的同學紛紛吐了一口熱氣,「終於」到了三十度。

      「嗶」一聲,涼爽的冷空氣自冷氣口流洩而出。

      舞記得自己第一次收到情書,是在國三的那一年;一個被她視為玩伴,很要好的同學,某一天突然在她的書包裡塞了一封信,信裡頭訴說著他對她的感覺,末了很直接了當的對她說「請跟我交往」。

      她很開心,但卻沒答應他的追求;之後自己上了市內的高中,而他則搬家轉學,所以兩個人也就此斷了聯絡。舞回想著這件往事,老實說,自己始終分不清楚心裡的那份開心,是源自於有人追求的那份虛榮,還是就像學爬、學走路,「開拓人生另一階段」的那種喜悅?

      自此之後,她時不時就會收到情書,或是聽身旁好友說「哪個男生正注意著妳」這種謠傳,也遇過一、兩次當面直接的大膽告白;不得不說,她自己也有種「麻雀變鳳凰」的感覺,上個月她參加了隔了三年再度舉辦的小學同學會,「真瀨變漂亮了」這句話從開始到結束始終掛在他們嘴邊,那種被人稱讚的感覺,就算是現在想起也還是開心的讓人想笑。

      不過舞自認自己不是特別漂亮,由於自己身高比較高,除了制服之外幾乎不太穿裙子,加入女子籃球社之後也變得比較少化妝;所以究竟是哪一點吸引男生?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長相啊,小舞妳這麼可愛!」綾香聽到她這問題,露出一副活像是看到幽靈的表情。但是舞始終覺得她不太可愛,尤其是當她打籃球負責在籃下衝搶籃板的時候,高一時有學姐給她取了個「坦克」的綽號;有長得很可愛的坦克嗎?

      綾香搖著手指,嘴裡「嘖嘖」有聲,裝出「妳不懂」的表情。「小舞,現在的男生以草食男居多,他們反而會喜歡主動、有衝勁、稍微中性一點的女生,像妳這種的才搶手,了解嗎?」

      之前她聽到綾香說她「很搶手」時還覺得很高興,但……不知怎地,那個男生給她的感覺好奇怪;她之前不是沒遇過比較內向的男生向她告白,只是那個男生除了注意她之外,總覺得還有其他的意圖,而他的注視也讓她感到有點不舒服。

      是她多心了嗎?

***

      今天她們依然在大太陽下揮汗練習,在她的指揮之下,學妹演練了幾回區域聯防,還打了二十分鐘的全場攻防練習。

      結束社團時間後,舞還特地留下,幫忙今天負責留下來擦球、整理的學妹,等到整理完畢時已經五點四十分了;如果快一點,應該還能趕上整點的電車!舞只能直接穿著濕淋淋的球衣衝出社辦。

      但在出了社辦門口時,一個身穿運動服,濃眉、五官深邃的男生就靠在走廊牆上,顯然在此等候多時。

      他看見她,立刻快步跑了過來,「小舞!」

      舞的臉色一沉,快步走向走廊另一側。

      「小舞!等一下!」她的身高一七三,腳程已經不慢,但男孩的速度比她更快,他很快的繞到她面前,「小舞,妳聽我說!」

      舞拉著背包的背帶,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真田同學,我們之間好像還沒熟到可以互稱名字的地步。可以借過嗎?我要趕車。」

      「我跟她分手了!其他女生只是同學……我跟她們沒怎樣!」男孩抓著頭髮,懊惱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友紀……我跟友紀不合適,她太依賴,需要人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跟喜歡老是往外跑的我一點也不合適!」

      友紀就是那個跟他臉靠在一起的女孩的名字吧?「什麼時候的事?」

      「啥?」

      「我說分手。」舞強勢的盯著他的雙眼,從嘴裡吐出銳利的質問。「什麼時候的事?」

      原本放聲說話的男孩,此刻顯得有些退縮。他吞吞吐吐的道:「上……上禮拜。就是,就是跟野口一起出去玩回來的隔天。」

      「我記得出去玩的那一天,你就已經跟我表示過你目前單身。」舞往前跨了一步,「你不誠實,真田同學,你不誠實。」

      男孩抓著後腦,表情顯得難堪,他支吾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對不起,是我……是我說謊,但我真心的想跟妳交往,小舞……我第一次看到妳就被妳吸引了,野口的邀約我原本興趣缺缺,是聽到妳要參加,我才趕緊報名說我也要跟……我滿腦子都只有妳,小舞,真的!」

      「抱著女友卻想著我,你不覺得這種行徑很讓人厭惡嗎?」舞板著臉孔,試著複製在場上爭搶籃板時的表情。「我們之間不可能,真田同學;我要趕快去搭車了,再見。」她轉身,他的呼喚沒能阻止她離去的步伐。

***

      真田後來有透過綾香向她傳話,也傳了幾次訊息給她,不過她打定主意不再回應,此事於是不了了之;之後舞又陸續認識了兩、三個印象還不錯的男生,不過總是差了臨門一腳,因此也沒真的跟哪個男生正式交往。

      倒是,最近夜裡接到不明電話的機會,變多了。

      那些電話響的方式很奇怪,通常只是一聲、兩聲,而且通常是在她早已入睡的凌晨打來,所以她總是沒機會真正接到電話;舞曾懷疑會不會是真田的報復,但他打來或傳來的訊息都有顯示號碼,所以……這個不顯示號碼的人究竟是誰?

      原本她沒有睡覺關機的習慣,但現在為了避免這種騷擾,她睡前一定會關掉電話;舞也曾想過是否應該更換號碼,但換號碼太麻煩,不僅朋友那裡統統要通知,就連學校等地的通訊錄也要做修改,所以始終沒下定決心。

      至於時常偷窺她上課的那個男生,一開始舞還覺得心裡有點毛毛的,但時間一久也就沒放在心上;反正對方並未做出什麼誇張舉止,想看就讓他看吧!

      七月,學期結束,暑假來臨;舞偶爾還是會到學校打球,在這段期間,意外的與男子籃球社的一個社員認識;記得當時他對她的球技大為稱讚。有了共同的話題,她們很快的聊開,舞這才知道他小她一屆,不過跟她同年;舞很快的欣賞起這個開朗的男孩,在即將開學的前夕,她們交換了電話號碼,並且決定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迎接這個學期。

      舞也第一次嚐到了戀愛的滋味。

      「……不好意思耶,達也約我去看電影……」舞說著電話,一邊捧著拉麵配電視。「哈哈哈!對不起嘛,綾香,改天再陪妳去……還是說妳要一起過來?我介紹妳們兩個認識,然後我再跟妳一起去買衣服逛街……沒關係啊!就當電燈泡嘛,達也不會在意的。」

      「是啊!不管怎麼樣都是達也最好……還用說嘛?妳是我的好姊妹啊……野口綾香妳這醋勁也未免太強了吧!」舞放聲大笑,這引來同樣在看電視的母親一記白眼,她道歉著,立刻放低音量。「我媽說我太大聲……我在吃飯……好,等一下再說,妳想想看再回我,先這樣……再見。」

      「開口閉口都是達也、達也的,妳也不要怪綾香吃醋,就連我也有點受不了了。」盯著電視吃麵的母親冷不防補上這句,換來舞一聲意義不明的大叫。

      吃過晚餐之後,舞舒服的泡了個澡,正當她哼著歌回房時,她放在書桌上的電話傳出一聲鈴聲後停止;是達也嗎?她擦拭著自己的頭髮,一邊緩緩走向書桌。她的栗色長髮之前褪色,原本打算染回來,但是達也說她這髮色很適合她,她於是趁著剪髮之餘順便補染了。

      她掀開背蓋,看見螢幕顯示的同時忍不住尖叫起來!

      「小舞!怎麼了!」母親的呼喚從客廳傳來。

      舞無法言語,只是不斷的按著按鈕查看,她的電話裡出現多達六十幾通的未接來電,每一通都不顯示號碼,最底下是一則短訊,顯示這個人是先傳簡訊給她之後才瘋狂的撥打她的號碼。

      該直接刪除,還是打開來看?舞的指尖在確認鍵上徘徊,最後仍是鼓起勇氣打開。

      上頭只有一行字;她倒抽一口氣,手機滑落地面,「喀嗒」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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