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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柚木家都有一條不成文的隱性家規,雖然不知道是從第幾代的家主開始的,但所有柚木家的男性成員總是相當遵守,而後來加入的,也都會乖乖遵守,雖然中間偶爾有人違反這條隱性家規,但最後都還是不知不覺的就遵守起來,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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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我要去瑞士玩,要不要去,哼!」走過柚木家自建的溫室,柚木奶奶正在擺弄著手上的一盆繡球花,聽到某個口氣不是很好的人的問話後撥了個空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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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去瑞士,我是老人家無法去到這麼遠的地方,所以你自己去吧。」靜靜地說完,柚木奶奶又繼續低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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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不是瑞士那邊有花藝的展覽,妳以為我就愛找妳啊!要說老,我比妳老!去不去,我再問妳一次!」繃緊臉部神經,在外流浪30年的柚木爺爺在回到柚木家後,常常會出現的表情就是這樣,不自覺的,說話急促大聲像是在跟對方吵架,鼻孔因為呼吸急促所以讓人看起來一掀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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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感情一直不是很好的丈夫這樣不好的口氣,雖然心裡有點不舒服,但還存著些竊喜,沒想到她這不負責任的丈夫,隔了30多年了,還知道她喜歡去看花藝展覽,但,口氣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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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轉身剪著一邊蘭花枯萎的葉子,柚木奶奶很淡定,淡定的說出她的選擇,這讓柚木爺爺瞬間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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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妳不去!妳憑什麼不去!啊!找妳去是妳的榮幸!不知好歹!!」大聲趨近於吼叫,柚木爺爺氣的扶住溫室的門粗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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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施捨,我一直都不會要施捨的,你的榮幸,我受不起。」拿著剪刀的手緊了緊,柚木奶奶聲音低了低的說,表面好像沒發生變化,但柚木爺爺知道,他那張不受控制的嘴又讓自己的妻子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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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真想甩自己的嘴幾巴掌,原本的氣極敗壞也不見了,對他這個冷靜到不行的妻子,他一直都是很沒輒的,因為送她花她可以挑出花的缺點,請她吃飯她可以說出餐點不足之處,他故意調皮搗蛋想逗她開心,她可以指著他像是在教訓小輩一般地說他不穩重,然後舉出幾個很有當家主與長輩架式的其他家主,這讓他氣死了,所以他才會在外面流浪這麼久,現在回來了,哼!這老太婆還是一樣,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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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木奶奶全神貫注在修整花木身上,她剛剛真的受傷了,既使知道自己丈夫說話就是這樣嘴巴壞,但她還是覺得她受傷了,她是不懂所謂的情調,但,有必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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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柚木爺爺思量著該怎麼再開啟話題,他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弄到瑞士的花藝展覽票的,限量全球只有幾張門票,裡面擺放的花都是稀有特別,他一直想著如果老太婆去的話一定很開心,只是他剛剛說話太衝,弄壞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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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著如果讓他的孫媳婦去說的可能性有多少,但又想到之前他那最小的孫子對他說的話,他彆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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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其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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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請別再找櫻幫你在你和奶奶之間當和事佬了,櫻懷孕了,必須多休息才好!」柚木看著在擺弄自己八哥的柚木爺爺說著,轉頭過來看著笑的無害的柚木,柚木爺爺破口就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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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不肖子孫,有句話叫『有事,弟子服其勞。』你們是我的後代,為我服務是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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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爺爺,你這樣,奶奶只會離你越來越遠而已,因為她感受不到你想跟她和好的心啊!」戳中柚木爺爺的點,柚木爺爺僵硬了。他抖著嘴邊的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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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吼著出聲,柚木爺爺的眼睛瞪了跟牛眼一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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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幫你吧!我提個建議您試試,對奶奶一定有用,沒用的話那您要怎麼處罰我都沒關係,如果成功了,那就請您讓櫻好好養胎好嗎!」笑著說著,柚木第一次當起了戀愛軍師,附到柚木爺爺的耳邊,爺孫倆個嘰嘰咕咕的說著,柚木越笑越開心,柚木爺爺則是越聽越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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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到不得已,他實在是很不想用他孫子教的那些招式啊!因為那有違他大丈夫的道義,他都快邁入知天命的年紀了還搞這些招,說出去會被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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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柚木爺爺在發呆,柚木奶奶已經收拾好器具,拍拍自己和服上的灰塵走出溫室,越過柚木爺爺的時候對方才回神,柚木奶奶在回自己院落的路上一直在疑惑,不是又鬧翻了嗎!怎麼他一直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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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疑惑,但柚木奶奶還是神色自落的走回自己的院子裡,看到樹下僕人已經準備好的沏茶工具,先回房梳洗一下,在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自己丈夫已經坐在位子上等候,皺著眉,柚木奶奶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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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不坐下!嫌我礙眼?」柚木爺爺雖然口氣差,但比起剛剛的暴跳,他已經柔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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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柚木奶奶坐下,她倒要看看她這夫君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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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哼聲,柚木爺爺看一邊的開水煮滾就開始沏茶,跟剛剛氣急敗壞不同,柚木爺爺整個變得安穩下來,一步一步做著動作,柚木爺爺心靜的泡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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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好久不見的情景,柚木奶奶不禁回憶起以前,當初會嫁給柚木爺爺就是因為她看到這一幕,靜靜的、安逸的、彷彿所有時間都在他周圍停止了,這樣的場景讓她再也不想反抗家裡安排,嫁給他的話會很幸福,這是自己年輕時有過的想法,但婚後,她才發現,原來那穩重安逸讓人安心的青年竟是如此的……幼稚!不但絲毫無繼承人的自覺,還像個小朋友般的愛玩,守著自己身為繼承人妻子的位置,她不能失禮,所以她只能連自己丈夫沒遵守的禮儀一起扛起,所以讓自己丈夫厭惡,最後遠走他鄉,寧願流浪也不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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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好久又看到這一幕,柚木奶奶的心裡有些酸酸的,垂下頭不看柚木爺爺,柚木奶奶怕自己會在他面前落淚,這很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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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將沏好的茶推到柚木奶奶前,看到柚木奶奶又頓了頓身體才端起茶,但卻不敢抬頭看他,柚木爺爺有點受傷,但眼睛不經意地飄過,他卻看到柚木奶奶眼眶微紅,看到這樣,柚木爺爺也跟著難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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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在一起。真的讓妳這麼難過嗎?」哽住喉嚨,柚木爺爺快要說不出話,當初知道是她要嫁給他時,他著實開心了好久,但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被她斥責,原來她這麼的不想嫁給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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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對方,柚木奶奶嚇了一跳,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丈夫不會出現這麼…….落寞的表情的,那、那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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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妳這麼不想嫁給我嗎!」又問了第二次,柚木爺爺已經沒有生氣的情緒存在了,他在考慮著,如果柚木奶奶的回答是”是”的話,那他會把離婚申請書寫好給她,至少,放她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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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不想,那就不會堅持要嫁給你了……」憋了好久,柚木奶奶靜靜說著,輕啜著手中沏的剛好的茶,回甘的味道讓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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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呆滯的看著柚木奶奶,柚木爺爺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柚木奶奶是不願意嫁給他的,所以對他才會那麼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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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相親之後,是我主動要嫁給你的。」柚木奶奶繼續說,放下喝完的空杯想在為自己斟一杯茶的時候,對方已經先為她倒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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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陣狂喜,他該說些什麼,他真該好好的捶捶自己的頭,要是當初他不要糾結在大丈夫的尊嚴直接對她說喜歡她,那這一句話是不是就不會隔了30年才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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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我上次去中國,中國一個好朋友送、送我的茶!好喝吧!是吧!」有點結巴,柚木爺爺找話題說著,他怕在安靜下去他會直接跳起來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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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喝,這幾年…你去過很多國家?」問著,柚木奶奶嘴邊勾起一個微笑,果然還是一樣,一點點好答案就笑得像傻子,眼神變得柔和,柚木奶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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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走了不少國家,但還有好多小地方沒去過……」愉快的說著自己的旅遊記事,柚木爺爺越說越興奮,最後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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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要帶妳一起走的,但是那時候……」苦澀的停下,柚木爺爺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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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時候我那邊的家族出現叛徒…所以我不能走…」一樣的苦澀,她當初也好想跟著他走,但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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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30年…我們是不是白過了……」鬱悶的一口喝掉茶,柚木爺爺很不是滋味的說,這時候柚木奶奶倒是笑出聲音,這讓柚木爺爺更鬱悶,這是怎樣,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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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白過了……」輕輕說著,柚木奶奶又幫自己倒了一杯,也順便幫柚木爺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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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還沒嫁給你的時候,我天天想著,如果有哪一天,我們坐在樹下一起泡著茶,這樣該有多好……」喃喃說著,柚木奶奶懷念著自己以前做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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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去流浪之後……我也常常想著,如果我不管家族跟著你一起去流浪的話,那不知道該有多好……但是,這一切都太晚了,你老了,我也…老了!」抬手撫過自己臉上時間刻畫下痕跡,柚木奶奶黯然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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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撫摸自己臉龐柚木奶奶的手,柚木爺爺的心軟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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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一點也不老,妳一直都是那個安靜坐在窗戶邊看書的文學少女,而且,我最喜歡的酒窩一直都沒消失啊!」按了下柚木奶奶嘴邊的酒窩,柚木爺爺說著,握緊自己手中柚木奶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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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不用妳管理家族事務了!怎樣,在陪我去流浪一次吧!去所有我去過的地方,而且,瑞士花藝展的票是全球限量的,我一聽到就一直想買,因為我知道啊…我知道妳最喜歡看花藝展跟歌舞劇了……」看著柚木奶奶臉上升起的嫣紅,柚木爺爺笑得更開心,放開握住柚木奶奶的手,柚木爺爺越過沏茶器具直接捧住柚木奶奶的臉不讓她撇過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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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太幼稚了!因為我總想著要妳專心看我,沒想到用錯方式了…要不是哼哼!所以,原諒我吧!我很喜歡妳的,不是只有家人的喜歡,是男孩對女孩,是丈夫對妻子,是老爺爺對老奶奶的喜歡,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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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櫻在現場的話就能知道柚木那張甜死人不償命的嘴是遺傳至誰了,聽到柚木爺爺這麼說,柚木奶奶又無法撇開臉,乾脆閉上眼眼不見為淨,但是羞得快要挖洞把自己埋起來的柚木奶奶聽到柚木爺爺這麼說,微不可見的,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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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像傻子,柚木爺爺抱住柚木奶奶,無視柚木奶奶在他懷裡不斷說著為老不遵或是羞不羞人之類的話,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帶柚木奶奶出去玩,人家年輕開始談戀愛,到老之後變熟悉的陌生人,他們相反,現在開始談戀愛,剛剛好談到他們過世都會很好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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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寵妻才是大丈夫,他現在開始不晚吧!這樣他可沒違反家規!樂呵呵的笑著,柚木爺爺老當益壯的背起柚木奶奶,無視她的驚呼聲,回房,培養失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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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間隔很久之後發的第一篇番外文,大家有沒有很想念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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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年多快要兩年的努力工作,楓眠終於把就學貸款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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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完之後的幾天,政府就說貸款還款利率要下調,這可讓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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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差啦,畢竟都還完了,也是一種自我目標的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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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目標當然就是把我挖的這些坑填完啊!!都已經放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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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我回來囉!!!三篇文都要開始更了!!!慢慢的會PO上來的,熱騰騰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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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之前說的寵妻系列番外,這篇是爺爺跟奶奶,預計5篇,但內文不會有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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