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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玩同人短文】劍靈 墨焰沾染的復仇

【引子】

人劍合一,合乎一心;

心無旁鶩,萬物皆空;

心存善念,斬妖除惡;

化物虛空,為之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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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開始下起大雨,雷聲轟隆不斷,響徹整片大地。

嬌小的孩子茫然的扶著石壁,抬著頭望著無邊的灰色天際,任由豆大的雨水打在髒兮兮的白髮上,然後一顆顆滑落至下巴,即使落入了眼裡也不曾眨過一下。

忽然間孩子眼眸一動,看見對面奔跑的人們嘻嘻哈哈地拿著各種擋雨的東西朝他這邊過來。

腦子永遠一片空白,不會說話,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最簡單的想像都不會的孩子,就這麼任由那群人衝進他所在的山洞內躲雨,閃都不閃。

那群人忙著擠掉衣服上的水,有的還乾脆脫了,結果惹來裡面唯一一個女孩子的嬌罵聲,還是較為年長的黑膚青年趕緊阻止接下來的單方面毆打的場面。

吵吵鬧鬧的聲音沒有讓孩子想到什麼,直愣愣的眼神空洞著望著他們,像是看,又像是越過他們在看些另外世界的事物。

孩子異樣的表現讓眾人的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黑膚的青年看見了挺不好意思,嘰哩咕嚕不知道在講些什麼,一手搭在腦袋上,另外一隻手摸摸自己的頭。

孩子顫了一下,也伸手摸了摸自己髒兮兮的白髮,卻似乎沒有剛剛那樣的感覺,抬起腦袋睜著雙眼渴望的看著黑膚青年。

但大家卻是倒抽了一口氣,孩子妖異的雙眸讓他們害怕的防備起來,瞬間整個山洞安靜下來,外頭的雨聲雷聲變得比平常更加響徹。

就在大家各懷著害怕的心思不敢靠近孩子時,只見最為年長的老人家卻是瞪大了平常微瞇的眼睛,雙手顫抖的快步走向孩子的面前,伸出手卻慌忙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孩子…孩子…為師終於找到你了…」

那時的孩子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等到他明白了,卻是一切什麼都晚了。

【第一幕】墮落與復仇

飄渺於雲遊間,溫暖的陽光照射了整個無日峰上。

三師姐金燕拿著剪刀對著老么的腦袋修修剪剪,已經十四有餘的小少年瞇著眼睛乖巧的坐在大石頭上,任憑三師姊在他的白髮上動工。

少女的手指靈巧的揮舞跳動,不消幾十分鐘,本來長至腰際的白髮一束束的被剪落,伴隨著小剪刀俐落的喀擦聲,老么馬上被剪成了短髮。

「瀏海要怎麼辦呢?」金燕煩惱的撐著臉頰「要是剪壞了就不好看了。」

「要是把瀏海全部往後梳呢?」吉宏四師兄出了主意,同時間把預備好久的罐子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要是你弄壞了老么找誰哭去?」

「不會不會我保證!」吉宏把木梳往罐子裡沾了沾粘稠的液體,小心翼翼的把老么過長的劉海全部往後梳去。

「欸!」金燕眼睛為之一亮,眼前的小少年瞬間多了幾分男孩子的氣息「不錯啊!好東西!」

以往小少年總是頂著那頭及腰的白色長髮隨著大家到處走,因為長相過於清秀陰柔,即使帶了黑框眼鏡依舊檔不住那纖弱的氣息,再加上細瘦的身板,常常讓外人誤以為洪門又收了一個女弟子,使門派眾弟子哭笑不得。

小少年從湖水中的倒影看見自己被整出的新造型,不禁好奇地伸手要去摸那後腦翹起的髮尾,卻是金燕一個伸手把那隻好奇的手給拍下來。

「真是的,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總是毛手毛腳的!」金燕沒好氣的對著老么訓話,老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用手搔搔耳根後面。

「就是就是,老么不可以亂動!」華壻架起五師兄的架子,哼哼的插著腰比起食指嘖嘖念著。

「你們誰也不要責怪老么。」黑膚壯漢,大師兄凌末好氣又好笑的罵「是誰在這之前把老么的頭髮折騰來去的?」

「哈哈,可不是我喔!」黑色長髮的青年雙手盤胸,皺眉笑了笑「金燕跟吉宏可是整了一堆的髮型,幸虧老么脾氣好沒跟你們鬧騰。」

「二師兄!」金燕羞躁的跺跺腳,古銅色的臉蛋瞬間起了一片紅霞。

「怎麼了?我們的三師妹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啊!」二師兄無塵表面露出狐疑的表情,實則嘴角微微翹起出賣了他調笑得好心情。

無日峰上一片歡熱,溫馨的氣息一覽無疑,遠處待在房裡休息的師傅也不禁拄著拐杖走出門口,看見徒兒們和睦相處的畫面開心的呵呵笑了起來。

人們總稱師傅與其他三位為天下四傑,武功蓋世,卻不驕矜自滿,俠義心腸得了所有好名聲。

但自始自終誰也過不了命運的詭辯,預言著天下四傑的衰亡,便是親情友情愛情的毀滅。

從修練洞窟出來的老么,看見了不知哪來的魔族纏著師兄們不放,濁氣漫漫,汙染了整片天空,放眼望去,平日生機盎然的花草樹木與小動物們,死的死枯的枯,儼然成了鬼哭地獄。

磅礡大雨傾瀉而下,親眼見證二師兄無塵的背叛,眾師兄姐的離去,如父如母的師傅為了保住自己將那歸天劍親手交給了秦熙研。

不懂為什麼,向著垂死的師傅奔跑過去,卻在唾手可及的那瞬間,秦熙研輕手一揮,濃稠的濁氣抓住了師父老邁身軀,在眼前活活燒死,一丁點不剩。

被推落無日峰,迅速墜落的過程中,還有意識的腦海裡無法接受這一切。

受了什麼墨焰之殤已經不重要了,活著到底是為了師父的遺願,洪門的遺孤…還是為了復仇?

僅僅於那一線的差距,已經讓自己面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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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的那一瞬間,心,疼得不像話。

摀著胸口跟腦袋緩緩從床上坐起,恍如一世的暈眩感讓自己恨不得一了百了。

「早安啊,大俠。」妖豔到令人酥麻的聲音從身邊響起,穿著一身紅豔豔百花衣裳的幽蘭,似笑非笑的靠近自己的臉邊。

細長的眉毛瞬間皺起,偏頭閃過幾乎快得逞的鮮豔紅唇之吻,推開抱住自己右手的纖細手臂和一雙擠壓的豪乳,面無表情的下了床站起來。

「還是一副臭脾氣,得了,不就是跟你鬧著玩?」幽蘭刷的一聲打開和風紙扇,遮住那張天下容顏「早膳還是自己整吧!武神吩咐要你午時過去他那一趟。」

點頭表示知道了,幽蘭聳肩,扭著纖細的腰身首先走下了樓,也不明白她在嘟嚷什麼,很快的不見蹤影。

自從永靈村一戰,自己沒能戰勝實力強大的秦熙研,憤怒及憎恨還有痛苦的情緒到達了臨界值,潛伏的墨焰之殤幻化成花破體而出,無法再負荷的身體就這麼癱軟倒地。

淚水模糊了眼眶,只能見著永靈村的村民一個個不是自殺,就是瘋狂成魔,那時不斷地厭惡自己,什麼大俠,什麼復仇,實力不夠,最後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極度瘋狂的自己受不了武神天盡拳的誘惑,著魔似的拜了天盡拳為師,從此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魔族,濁氣的操控。

被壓制的墨焰之殤。

像是本來裝滿了水,卻忽然接受了極高強度的冰封,撐大了這看似堅強卻脆弱的玻璃瓶子,隨時都會有爆裂的危險。

可是他需要,他渴望,只要能打敗或是殺了秦熙研,什麼都好。

未來的路途被夢靨般的濁氣給充盈,遙遠的彼端站了一個身穿黑衣的女子,他永遠都在追趕她,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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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轟然巨響,天盡拳用帶著濁氣的腳纏住了少年的頸項,於半空中猛力迴旋,重重地將之砸向大理石製地板,無法承受這猛烈的撞擊,負傷的身軀禁不住這般折騰,哇的從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灑了滿地的蔭紅。

「至少撐住了一刻半時,但是面對秦熙妍僅僅是能碰觸她的衣角罷了。」天盡拳居高臨下的睨著奄奄一息的老么「你得在有限時間內盡快追上她。」

掙扎著起身,老么抹去嘴邊的鮮血就地打坐,調息全身經脈,使內力在體內遊走治傷。

於每月某天,妖嬈魔族假扮成妓女的幽蘭,總是會通知他祕密來到武神塔,避開三位先師與武神進行對練,逼迫己身接受濁氣瀰漫的身軀,將內力與之結合,成為不弱於神功之下的另一項殺招。

雖然每次對練對於自己都有著極大的進步,但是面對於實力成謎的秦熙妍卻還有一大段崎嶇修練之路,要不是一次只能對練一場,老么恨不得可以跟天盡拳拚個你死我活直到他點頭認可自己。

距離滅門已經過了四五年,當年的純真小少年已經拋棄了善良的本性,忘記了洪門為善的旨意,讓恨意沖昏了頭,使之瀰漫黑紅濁氣的本身陷入半魔的境地。

對著背對自己的天盡拳行了禮,臨走前瞄了被控制昏迷的蘇蓮花一眼,女孩像個玩偶無助的在陣法中隨氣流起伏,但此刻沒有半點心情想去多了解她的狀況,伸手一揮開啟龍脈,進入其中飛騰而出。

此刻的秦熙妍,你是否還藏在江流市秘密進行著妳無意義的黑龍祭典呢?

嗤笑了一聲,遁入了戰火煙硝的豐年村。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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