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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嫺

即便同床,也可是單純無性的友誼的赤躶擁吻、擁抱。

怡嫺-不能自己的愛情

偶爾一起睡的人而不發生任何事,真的是會發生的。怡嫺就是一例,如果說我跟她最親密的舉動,就是在一次同事聚餐酒後激情的狂吻,那是一個未滿30歲的上班族餐會,李艾、怡嫺、爾豪、佳云,都是進公司未滿兩年的菜鳥,四個人也都在外地租房上班,生活剛有了點小積蓄,以一種自殺式的灌酒方式填滿那晚的青春,伴隨著自以為型而上的成熟,酒過三旬、菜過本味後大家開始狂了起來。

「誰說我不敢吻男人」,爾豪首先發語。

「來啊,你跟索來一下,要讓我們拍到舌頭,拍到了那我就跟你喇舌」,怡嫺拖著腮回應。

接下來便是一陣混亂,我還在頭昏之際,最後只記得不論男男女女,當晚我們跟每個人都嘗上一輪,一開始還有點抗拒,尤其年紀最小的李艾原先還保有一斯理智,終究敵不過一柱酒的麻醉。

「唉不行啦,俊傑會...」

「今晚事除了我們五個,誰都不許外傳」,佳云說著說著,不等李艾反應就直接貼上她的唇。

混亂之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怡嫺,雖然她長我幾歲平日以姐弟相稱,但當我們唇吻上後居然十分契合,怡嫺手從背後摟住我,我也不自禁的摟住她頭、擁上她,直到後來爾豪跟佳云把我們拉開。

「喂,你們兩太誇張了,再下去我看你們都快把對方的上衣脫了,忍住忍住啊」,扯開我們後倆人慶祝式的擊掌然後又吻了起來。

也不記得那晚怎麼回到宿舍,隔天頭疼慾裂,當然我已很習慣這種自己為式的成熟帶來的空虛,學生代並不是沒玩過這類,嘴角一揚,暗地自滿自己比昨天那群人有更多經歷。

(噔~簡訊聲:怡嫺):〖索   還好嗎?昨晚你也飆太快了吧,我從後面要追你都追不到〗

我:〖沒事的姐,我還在床上,也不知道昨天自己怎麼進門的就是。妳呢?看妳昨天也喝不少。〗

怡嫺:〖我沒事,剛醒,酒退了。倒想不到你這小鬼挺會親的,我都停下來了〗

我:〖妳也不賴啊,幹麻出手抱我啊,害我越吻越認真,還伸進我衣服,真色〗

怡嫺:〖因為,你吻得太溫柔〗

我:〖那,妳為什麼會流淚〗

怡嫺:〖你怎麼...〗

與怡嫺從未有工作上的接觸,也不曾待過同一部門,單純是她剛來時就坐在我旁邊。

「幹,這系蝦米情形」,自從離開故鄉很久沒聽到這麼道地的髒話,尤其是一個長得清秀的女生脫口而出。不禁大笑,然後我們就成了同一伙的,本來想說工作收斂一點的我也瞬間破功,我跟怡嫺就是這麼的建立友誼,聊開之後發現我們還是同鄉,怡嫺是個道地的南部女孩,因為自小單親,一路走來都在中南部就學也順便陪著媽媽,直到研究所才北上念商學所,雖然愛爆粗口但個性傳統又細膩,因自小缺少父愛,怡嫺總將這份渴望寄託在交往的男朋友身上,當她有了愛情便一股腦的栽進兩人獨處的世界,而週遭的人也很順理成章的成就他們。上研究所那年她便戀上顏傑,顏傑是系上的最年輕的副教授,英俊又幽默,幾天後兩人搬進了共租的公寓,怡嫺以為那是永遠的家,早晨起來有人在額頭上親吻,對坐著啜飲咖啡,一同討論著商業個案,那是很美好的兩年,甚至怡嫺多次想帶顏傑回南部給媽媽看看,但因顏傑正準備衝論文數準備升教授資格,履次無法成行,終於在怡嫺畢業前夕鼓起勇氣向顏傑提出結婚的要求,卻履遭拒絕,幾次爭執後顏傑才坦白自己在美國已結婚,妻子長期在美國工作分隔兩地,此事讓怡嫺歇斯底里,最後帶著那只伴她北上的皮箱以及腕上多道傷疤離開那公寓。之後長達一年的時間,怡嫺花盡積蓄糜爛、濫交、吸毒甚至多次墮胎,將台北腐蝕的一面迎合的淋離盡至。直到一次與夜店攀上的小開交合時,母親破房而入,瘋狂的痛捶怡嫺並以死逼她回頭,才讓她擺手。爾後怡嫺看了兩年心理醫生,服藥戒毒,在友人介紹下開始工作,展開新生活。

在馬路上,我拉過怡嫺緊緊的抱著,任她的妝及唇紅染上我的白襯衫。

「沒關係的,無論妳做了什麼選擇,我都祝福」。

「索,他回來了,我該怎麼辦?我無法拒絕他,但我好怕,我不敢回家,不敢看他佇立在門外。」

自熱吻夜後我跟怡嫺更是無話不談。那晚的淚,來自於怡嫺對自己的㥬惶,顏傑回來了,帶著肝癌末期以及殘餘半年的生命回來找她。他得了絕症,離了婚,被學校解僱,此時唯一想找的人,他想到了怡嫺。

「沒事的,今天就陪妳,待著吧,我這床很大不怕多一個人睡。」

(又哭又笑)怡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鬧,你就是讓人放鬆。那我只穿內衣睡哦!」

「放心吧我今天性冷感,再美如妳我也不會有反應」

抱著怡嫺,看她像個小孩般靜靜睡去,蜷著身偶爾抖動一下,帶著笑,好似有溫馨的夢。頂著她的胸,下半身也只隔著蕾絲內褲,但我確實一點反應也沒,純因友誼同床,自豪蓋著眠被也可以什麼事都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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