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雜,悶熱隨著聲潮起落。一個個錯落在往來間的,是每個人生命故事的其中一塊碎片,也許還被期待著兌換回自己完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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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想得到什麼?站在此刻竄動的色彩斑斕,宛如透明是格格不入。一整片市集,人就是不停輪迴的時間軸。我跟著走向人群,隨之停走,變得有些盲目。然後只得試著開口在這般撩亂中,也許是為了找回一點自我,又或者我真的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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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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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停下後眼前是一位在路旁站了許久的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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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當化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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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裡就是這樣的地方,一直維持的規則在這裡應該不會輕易有例外。她略微挑了一下有一點稀疏的眉毛,雖然我一直不明白所謂的化緣,甚至剛剛我是不是真的有說話。然後看著尼姑手中的缽空著,什麼都沒有,回想起我的身上其實也什麼都沒有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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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具體來說是要小歇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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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接下來,可以讓我一直好好休息的地方吧。畢竟人群確實熱鬧,卻依然令人過於躁動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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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領著我走了,不曉得是放棄向我討些什麼還是有別的想法。跟著路徑轉向,褐色的海青被輕甩起,好像有了生命般在她身後擺動。我們走在與流暢的反向,順帶一種氛圍,動線是庸碌裡一樣有序。沒有迎面的接觸,明明也沒有刻意避開,彷彿在這樣互動極高的地方依然殘存那些怕惹麻煩的隔閡,即使一個人的封閉會疙瘩,卻也是潛藏在每個人心裡的某種最低準則。只是此刻都偽裝在喧騰與談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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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猜到了空著的缽,儘管帶著違和依舊。不管是提出這樣交易的自己,或者我們接著來到的地方,怪奇感不減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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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進去吧?裡面總有人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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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方才沿路的上行石階及高入晴空的樹林,現於眼前的建築屋頂翹起兩角,莊嚴感肅起,可能混雜了也不一般的青草味。我想著身處於清幽是大部分佛寺的常態,如這樣隱密山裡,跟剛才的繁複形成了很大的對比,縱然外牆油漆看著依然鮮豔至極。然後回過頭,尼姑拎起自己的佛珠就走,衣擺亦自由的左右就像代替了沒有揮手的揮手。而我站在原地,只剩隱約傳入耳中的啁啾聲繼續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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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此大家都喜歡追求世外桃源?我不管那些不對勁,再轉頭朝著大堂走了。每走一步,便越能感受到身體逐漸的輕盈。說起來尼姑什麼也沒跟自己討,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能回饋她什麼,只好等來生再去遇見尼姑的市集看看她是否還在。隨著視野的推進,映入畫面的那一個陰陽陣在眼前反射了太陽,不再覺得日光是刺眼,反而溫暖的,帶著幾近無重的這份思想體逐漸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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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後,也許一切都徒成空,誰換得了什麼,偽裝了什麼就再也不那麼重要了,我在最後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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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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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很多人說我的文字要看很多遍很多遍才能看懂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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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有很多是我不說就真的不會懂的部分(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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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我"不是人,尼姑是個騙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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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月終於也變成筆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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