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

        我要來分享一段令人難忘的往事，關於一個朋友(？)。我想我這輩子注定不會再遇到比他更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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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是我26歲的時候，那年也是我剛進職場的第一年，誰知道那年夏天卻成為我最難忘的一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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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加入一家在還算蠻有名的生技公司，擔任北區的業務代表。就像其他公司一樣，團隊裡面總是分為三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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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種就是王者的存在，每次幾乎都能達到目標，總是被主管拿來當成成功案例，大肆宣揚的業務，也就是我們俗稱的Top   sa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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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就是老業務，這種業務很有經驗，業績也不錯，但往往擠不上第一名，因為他的前面總是有個不可跨越的高牆一般存在的Top   sa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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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就是一般業務，包含像我這種菜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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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今天要說的就是一個影響我一生的人，一個看似平凡的老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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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做偉杰，我們都叫他杰哥。他的業績並不亮眼，但也不是挺差，很符合老業務的特性，偶而會屁一下自己曾經多厲害，也會指導新人，算是人緣不錯，但是也沒甚麼特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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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進公司沒多久，就跟他混的很熟，因為很菜，總是覺得可以從杰哥身上學到東西，加上他那種從容中帶點懶散的態度，就讓人覺得沒甚麼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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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們兩正準備開始在吸菸區吞雲吐霧，杰哥拿出一支菸，我馬上打火機遞過去作勢要幫他點菸，他瞄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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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他邊點菸邊說：「你進來也一段時間啦！有甚麼感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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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沒甚麼特別感覺呀？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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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甚麼問題要說出來，不然會內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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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想，真不愧是杰哥，我已經極力鎮定，但是他卻好像看穿我一樣，直指我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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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其實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業績沒甚麼起色，跟女友的關係幾乎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生活愛情一團糟，雖然我告訴自己要樂觀，但是其實我已經快要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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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個…是有一點問題啦。」我決定把累積的壓力全部告訴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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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業績達不到的壓力、被老闆下最後通牒，還有明明知道女友已經劈腿卻不知如何是好的苦痛，全部毫無保留地告訴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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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聽完後抬起頭吐了一口超長的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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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今天下班後一起吃個飯吧。」就像下了一道命令一樣，杰哥捻熄了菸頭，自顧自的走回辦公室了。我有點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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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杰哥突然站在我面前說：「走吧！你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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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我…喔，好。」這有點出乎我意料，我以為他想安慰我請我吃頓飯…現在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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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餐花了我一個禮拜的伙食費，太誇張了吧。哪有揪人吃飯還要對方請客的。想到這我有點不爽了。吃完後我們兩個坐在人行道旁的長椅上，像個落魄中年人似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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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我知道你一定覺得你現在很慘。業績不好，又戴綠帽，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慘的人。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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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等於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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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路上這麼多人，你覺得他們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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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杰哥難道要開始說教，講一些人生大道理嗎？真的很智障。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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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說甚麼人生大道理，我是要跟你說，路上這些人真的很慘，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很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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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庸？怎麼說？我覺得我也很平庸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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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有些人注定是要成為贏家的，因為他們注定有些別人沒有的能力。」杰哥笑得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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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我還是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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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手指了站在我們左前方的一個正妹說：「你看那個她，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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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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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你跟她上床。」杰哥笑的更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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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你搞笑喔。」我以為杰哥又在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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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看。」杰哥起身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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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遠方看杰哥跟那正妹一直聊天，聽不到他們說甚麼，但是看那正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恐表情轉變成喜孜孜的樣子，老實說還有點淫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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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杰哥指著我好像對那正妹說了甚麼，兩個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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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那個正妹拿起手機，Call了另外一個正妹朋友來，我們四個人就一起去了唱歌、喝酒，最後回到杰哥的公寓裡坦誠相見，大戰好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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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杰哥一早就把那兩個女的打發走，一個人在陽台抽著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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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去吃早餐。」杰哥隨便穿了運動服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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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星巴克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咖啡跟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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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問甚麼？不用問，聽說說。」杰哥喝了口咖啡說：「握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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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我以為我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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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握著我的手啦！白癡喔！」杰哥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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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噁心耶…杰哥」我伸出手握住杰哥的手，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中年男子握手有點變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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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昨天說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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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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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看看我的能力是甚麼？…看到了嗎？」杰哥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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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甚麼呀？我不懂…等等！這甚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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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感覺開始壟罩我的感官，我急忙把手抽回來，一瞬間又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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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屁呀！握緊啦！」杰哥又一把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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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吵雜的環境開始逐漸沉澱，周遭的聲音開始模糊了，反而是另一種「特殊聲音」逐漸蔓延開來。這裡要稍微說明一下，說是特殊聲音其實不太精確，因為我很清楚知道那不是聲音，那像是一種想像中的聲音，就像在夢中大叫其實是沒有聲音的，可是你「聽」得到那大叫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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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仔細搜索那個聲音，到底是甚麼。漸漸地我明白了，那是周遭人們的聲音，就像「心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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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心聲，嚴格說來那是靈魂的聲音！』杰哥對我說，不對呀？！杰哥並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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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是用靈魂在對話。』杰哥〔靈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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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誇張了，這…』我覺得很誇張，但卻很肯定這是真的，因為我確實聽到很多周遭的聲音，那些不是從口中說出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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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集中注意力在右前方那個女生，用蘋果電腦那個。』杰哥的聲音指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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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女生，她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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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男的好噁心喔，怎麼一直握著手，是Ga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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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是杰哥…』我發現我可以跟她的靈魂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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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很噁耶』蘋果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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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Gay啦，只是在玩個遊戲。』我急忙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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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遊戲呀？』蘋果女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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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她說那麼多，直接問她要不要做個朋友，一起出去玩。』杰哥(的靈魂)突然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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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這麼突然？』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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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就對了！』杰哥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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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想請問可不可以做個朋友，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去玩，唱歌還是去山上走走之類的。』我硬著頭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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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我看起來這麼隨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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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我只是覺得你很漂亮，想認識你，如果不想沒關係。』我到底在說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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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玩？如果帶我去海邊我可以考慮，好久沒去海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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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就去海邊！』我馬上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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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杰哥馬上鬆開了我的手，一切又回到正常，吵雜的談話聲，店員叫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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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不錯喔！」杰哥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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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甚麼呀？好怪…」我還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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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成功埋下種子了。」杰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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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種子？你說那個女生？」我突然驚覺她聽得到我們說話，我看了看她，還好沒甚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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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過去邀她去海邊玩。」杰哥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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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不要啦？」我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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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保證成功！」杰哥很有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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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慢慢走過去，那蘋果女抬頭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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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嗎？」蘋果女抬起清秀的臉龐，面無表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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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我跟我同事等一下要去海邊走，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走走？交個朋友？」我豁出去了，我已經做好被白眼的心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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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在搭訕我喔？」蘋果女突然笑了出來，現在才發現，她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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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沒有啦，就是想交個朋友，呵呵。」我也只能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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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最近正想去海邊走走。我叫Anne，先介紹你同事給我認識吧！」她看了杰哥一眼，杰哥也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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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杰哥天生有一種特殊能力，他可以聽見別人靈魂的聲音，跟靈魂對話，甚至透過對話去影響對方的想法與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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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有這麼神奇的能力，我一方面覺得杰哥很酷，另一方面也覺得恐怖，因為代表杰哥隨時都知道我在想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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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我們兩人回到杰哥家中。杰哥語重心長跟我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去窺探你的靈魂。其實，我很少使用這個能力了，我本來已經打算一輩子都不用了，但不知道為甚麼？看到你就想…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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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我可以學這種能力嗎？這樣我跑業務就超強了。」我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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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這是我的能力，我天生的，不過也是有人啟發我，我才可以使用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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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我掩不住失望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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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可以啟發你的能力…」杰哥兩眼有神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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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我的能力？」我不太懂杰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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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舒服的躺在沙發上開始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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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聽見靈魂，代表著我有另一個能力，就是我可以得知別人的能力。從我得到這個能力開始，我就開始觀察別人的能力，我發現有少數人都持有一些能力，但是沒有被啟發是無法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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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啟發是有條件的，至於甚麼條件似乎不盡相同。但是我的能力比較特殊，因為我可以聽見靈魂的聲音，可以得知能力，當然我也知道啟發能力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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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啟發過別人的能力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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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杰哥臉一垮，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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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想繼續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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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啟發你的能力，杰哥似乎不想提之前啟發能力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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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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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走到門口，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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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杰哥好像有點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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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趕快道歉，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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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我很累，明天上班再說。」杰哥催著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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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帶著滿腹疑惑回家，當然，我整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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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一大早，我比平常早了一個半小時到公司，反正也睡不著。我迫不及待等杰哥來要繼續昨天的話題。已經過了打卡時間一小時了，杰哥還是沒來。杰哥雖然平常會遲到，但是也很少遲到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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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到了中午，我們的總經理突然將所有人叫到會議室，並且宣布杰哥今天早上已經遞了辭呈，我們公司將會再找一個新人，而杰哥的客戶將暫時由我來經營。不到五分鐘，會議就結束，大家似乎也像沒發生甚麼一樣繼續自己的工作。可是對我來說，確是有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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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個多謎團之後就給我消失了，這是在演哪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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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你來一下。」總經理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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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拿出一個箱子給我說：「這是早上快遞送來的，似乎是阿杰要給你的，說是他之前要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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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後回到座位上打開箱子，裡面有一封信、一把鑰匙跟一個鐵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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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哥的信內容只有短短幾行：阿德，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我已經看過你的能力，老實說，我覺得你的能力對你沒有好處，如果是我，我覺得不會開啟它。但我答應要啟發你的能力，至於要不要開啟這個能力。決定權在你。我必須警告你，得到必定伴隨著失去，能力一旦開啟，是無法放棄的。擁有這個能力不會讓你比較快樂，甚至會讓你痛苦，你要仔細考慮。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想開啟這個能力，就用這把鑰匙打開鐵盒吧，一旦開啟你就知道如何啟發你的能力。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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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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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下這個故事，是希望如果我發生了甚麼事情，有人可以知道事情的始末。當我寫下這段文字的時候，事情已經過了十年。這十年我並沒有比較成功，還是一樣當個小業務，找不到女朋友，每天就是只能上網打電玩，就是個名符其實的魯蛇。我受不了了，反正我的人生再怎麼樣也不會比現在更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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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鐵盒與鑰匙正放在我的桌上，我決定今天開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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