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老白的黑歷史,雖然說是黑歷史,但是是我難得有辦法重複一看再看的文章-2<完>

公寓五樓。

陰暗的臥房內。

『唰唰......』床上傳來棉被布料摩擦的聲音,然後,躺在床上的人影坐了起來。

「......」低低的發出幾個沒有意義的音節,他眨了眨暗灰色的眼。

迷濛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夜光鬧鐘。

6:35了......

他心裡想道。

表演.....

好像是7:00開始?

恩......

他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

走下床。

進到浴室。

洗了臉,刷了牙。

抓了掛在椅背上的外套。

出門。

一個暗灰髮色的男子輕輕的走在路上。

寬鬆的白襯衫,黑色的休閒褲,套上稍微正式一些的黑色大衣,白翅應邁開腳步往其餘六人的所在地過去。

「幹!」

「啊,抱歉。」

花了一點時間,白翅應終於踩著悠閒的腳步進到人潮鼎沸的夜市,既然人潮鼎沸,當然不免撞到一些人,尤其是在白翅應剛睡醒的時候。

被撞的大漢生的滿臉橫肉,身旁跟著幾個肩上刺了龍虎的大個兒,明顯就是一個幫的。

這刺青白翅應沒少見,每次到這兒表演,隨便一瞄他就在裡面,見黃道天耍著板斧出來更是羨慕的簡直流口水,等到他們七人團散了,背後摸出個樣式和黃道天差不多的短斧就和同個夜市混的另一幫打起架,白翅應演出過後沒走就在一邊店裡等宵夜,隨便一看就知道那大漢臨摹的是黃道天家傳好功夫,只可惜樣子學是學了,可力道就沒那麼像樣了,連邊緣都還碰不到。

那大漢自是沒認出白翅應,粗眉一瞪揪著他的衣領吼道「你誰啊敢撞老子!」

白翅應瞥了一眼人群圍成的廣場,藍澤的劍舞的正飛快,和柳全夜的花棍身法纏在一塊兒。

「.....白翅應。」低低的,白翅應報了自己的名。

「啥?」幾個壯漢都是一愣。接著就是一陣狂笑,不少民眾的目光由場上轉移到這兒,一見非良善,也就不再多過問,深怕下一個糟殃的就是自己。

「你最好給老子說實話,你他媽的幹什麼撞我!」大漢吼道,舉起拳頭就想給白翅應來個一拳。

「我是不小心的......」仍舊回應,白翅應的表情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頭髮也亂翹沒梳好,這樣一個頹廢青年,任誰也想不到他就是隨拿隨打的白翅應。

「不小心你個屁!老子就在這裡你他媽的也能撞上來?」說著,大漢接過一邊跟班遞來的木棍準備藉著人群好好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正好解一解上次輸給另一幫的悶氣。

「......流花棍。」盯著那棍,看著大漢擺的姿勢,白翅應淡然道。

「什麼?」大漢一愣。

「身型太硬,內勁不夠,流花棍不能讓你這樣亂甩的。」被兩個壯丁抬著,白翅應道「傷瓣離比較適合。」

這下大漢是真呆了,他手上一支棍,一身棍法都是孩提時代跟著道館師傅學的,但學也沒學通,學點皮毛就來道上混了,沒想到這八字沒一撇的青年竟隨眼一瞥就是個自己半生不熟的名字,還是師傅當年教給自己的基礎功夫?

「靜心流派的,柳家分支出去。」頓了頓,白翅應開口又是個震驚。

大漢心裡頭明白,當年自己跟著學功夫的師傅的確有說過他靜心流派是什麼柳家分支,當年他沒注意,今年卻遇上了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那是哪家分支,甚至流派也給講了出來。

難不成......這傢伙真是白翅應?

一下子一群五人全不敢再亂動,看著白翅應等著他還有些什麼話要說。

「.....不好意思,棍子借我。」

雙手輕一使力,白翅應掙開兩個壯丁,接過大漢手裡的木棍,幾聲道歉對不起鑽過人群進到場中。

「小白!」場上兩人都是一愣。

他怎麼出現在這兒?

「喔。」白翅應僅應了聲,拿了木棍擺了架勢。

「喔喔!白翅應耶!」

「什麼?他是白翅應?!!!!」

「你看那頭髮,就是白翅應。」

「怎麼可能,他穿的是睡衣吧?」

「小聲點兒!看著看著!」

一邊觀眾在切切私語,這邊古淵等人也是摸不著頭緒。

「他睡傻了嗎?」張百里弓弦都綁好了,等著藍澤柳全夜下場之後來個箭穿箭,但卻突然殺出個白翅應,一下程序全亂。

「……大概又想到了什麼吧?」臨時被趕下場的藍澤扶額道,那姓白友人就是如此,告訴他該做什麼完全無用,不過呢,在重要時刻出場也是他的專長。倒不至於壞了事。

「……算了,隨他去吧。」擺了擺手,韓紹霖說道,竟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今天是棍啊……等會兒跟他打個幾場。」

「霖你不公平!我要跟你打你都不要!」黃道天馬上出聲。

「道天你白癡嗎?你一雙板斧,我一雙血肉,還打?」

場後如此,場上呢?

白翅應甩了甩木棍「傷瓣離。」他道,右手一使力,勁風起,捲起地面廣告傳單,接著回了個圈,木棍朝紙張劈下。

輕輕柔柔,未落的紙張顫了兩下,竟分半往兩旁飛去。

若櫻辦於空繞旋,欲落地卻攔腰斷。

全場靜默。

那被擋在人群之後的大漢亦是。

那一下似乎沒使上多少力,卻將那紙張分作兩半。

「怎麼突然使了招『傷辦離』?」後方看著的柳全夜皺眉道,那棍法自己也熟,但只當家裡練功時的暖身,不會拿出來表演,畢竟這招所用氣力不會太多,圍觀的大多又是外行民眾,一旦看不出招式精髓便覺無趣,觀賞的人自然也就減少。

而這次白翅應一舞就全場靜默。

自然是與他『隨拿隨用』的名號有關。

武器爛無妨。

服裝差無妨。

武功爛招式爛都無妨。

眾人求的就是『白翅應』這名。

由白翅應來演出,就算是蹲個馬步,只怕眾人也會歡呼。

簡而言之,他們要的就是這『高手』的演出,而非『高招』的展現。

一招結束,收勢。

白翅應收了木棍,看了大漢方向。

「流花棍。」又是一聲淡然。

風不帶勁,沙土也僅微微掃起。

但這式變化多,一個『流花棍』起頭,接下來要接什麼『葉璇枝』、『花落水』都隨心所欲。

白翅應手持木棍,動作身型竟像在舞蹈。

似風纏起枝上花葉,成流畫過,美若仙境,靜若冷夜。

但武者求的便是所有人沉浸於此刻想像。

下一瞬。

風行方向驟變,帶花宛如滔天巨浪,掀起空氣中波瀾,花辦成利刃,斬人於措手不及。

就是這一瞬,白翅應手中木棍一轉方向,破空聲響出,帶一片沙土掀起,前段如詩如畫之感全然無存,僅剩被那浩然氣勢淹沒之恐懼。

「怎麼又來一招『流花棍』?」柳全夜是大皺眉頭,今天是怎了?難得拿棍,舞的卻都是基礎中基礎,這白翅應是真傻了?

「大概收徒了吧?」藍澤望了望人群,正好看見大漢忙著穿過人群。

「收徒了啊?」黃道天一愣「淵快收學費!」

「就我看這堂只是試聽吧,白怎麼可能隨便就收了個徒弟回家?」張百里一見今天自己無用武之地,只好拆弓收弦,拿了手搖杯到一邊等著今天演出結束。

「也是,他連能不能準時給人家上課都不知道呢。」黃道天搔了搔腦袋,幾人笑成一團。

「白、白大師!」那大漢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到白翅應身前。

白翅應皺眉,將木棍交還「……我是白翅應……」

此話一出,宛若使人回神一般。

四周群眾紛紛鼓掌,有的歡呼,有的讚好。

而就趁這時,古淵趕忙拎了錢筒放到前面。

好一陣子,桶裡傳來零錢敲打的聲音,一些零碎空檔,就是一些口袋深些的大爺大姐塞的紙鈔了。

這聲音是天籟啊!

古淵聽的是眉開眼笑,笑得合不攏嘴。

「你看懂了嗎?」

看著那大漢,白翅應問道。

「懂、懂、懂!白大師厲害啊!」沒敢多說,大漢連聲稱是。

「……別再用流花棍了,懂不?」選擇性無視那聲『大師』,白翅應說道「上禮拜輸的挺慘,就是用錯招。」

「懂得、懂得,感謝大師指教!」又是一聲大師,四周人群沒走,等著看白翅應是不是真要收徒。

「……白什麼時候關心起兩幫對峙了?」這下藍澤可奇了,整天只知睡覺吃飯偶爾耍點刀槍棍棒的白翅應什麼時候當起別人師傅了?

「……」兩者那邊又是一陣沉默,讓人看的好生緊張,下一句話白翅應會說什麼?

「……」白翅應沉默。

「……」那大漢也是沉默。

「掰掰。」

眾人全倒。

沉默之後竟是這麼一句。

道別,無挽留之地。

這話讓『闇裡藏刀』七人團也是一陣氣結。

白翅應啊白翅應,再無言也給點道別以外的回應吧?你讓這大漢還怎麼做人啊?

白翅應自是不知道幾人心中發難,說著也真是邁開腳步往人群外走。

接連著幾聲抱歉對不起,白翅應短短現身幾分鐘之後又消失在眾人眼前。

「你妹的!又給老子走了!」剛剛收錢還收的開心的古淵一見白翅應離開,忍不住罵出聲。

注意:本人武功造詣全無,查維基棍法,一見五郎連環棍、六合棍、龍形八卦棍、行者棍、盤龍棍、昆吾棍、瘋魔棍等無數棍法便覺心有疲憊,內文招式是隨想隨寫,無參考價值

若觀文者其中真有習武之人,請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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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看到這幾句整個就是幹白九陰你是古人來著的還是怎麼了為毛突然變的這麼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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