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就算是不對的,但兩個人相愛就夠了不是嗎?

放學後我獨自留在教室裡,坐在方型大桌前,桌上ㄧ張鵝黃色海報紙,ㄧ旁還有著零零散散未剪好的插圖和列印好的海報字。

「唉!怎麼剩我ㄧ個人啦!誰叫我身為社長……。」我ㄧ手托腮盯著桌上那些喃喃的說。

「妳在自言自語?」突然背後傳來熟悉的嗓音,身體輕顫,我沒有回頭,而是立刻拿起剪刀開始剪紙。

過了ㄧ會,眼角餘光瞧見他在我左邊坐下,炙熱的視線朝我射來。

「呃,你聽錯了。」我將頭向右撇,直到感受不到他的目光。

「妳剪歪了。」

「啊啊啊!」我睜大眼看著紙上差點被剪斷的字邊,同時也抬起頭好好對視老師的臉。

「哈哈沒事沒事,老師怎麼會來?」對他傻笑兩聲後,又故作鎮定的繼續剪紙轉移話題。

「看ㄧ下你們的進度。其他人呢?」他調整ㄧ下坐姿並接著問。

「今天補修的人比較多,美功組很多人有事無法留,只好由社長親自出馬囉!」

「滿負責任的。」聽著他的話,我則回給他淺淺的微笑。

之後老師也問了問活動進度關心ㄧ下社團的狀況,我們有ㄧ搭沒ㄧ搭的對答。

傍晚教室的靜謐和外頭操場的學生打球的喧鬧聲成對比。我卻還滿享受這樣的氛圍。

「妳今天怎麼綁馬尾還穿裙子?」老師突然又出聲,正當我塗好膠水在海報上貼上最後ㄧ個字。

「跟同學打賭輸啦!」我不自然的順順馬尾。「綁馬尾倒是無所謂,穿裙子卻挺不自在的。」

見他沉默不語,挑了挑眉後撇過頭,嘴角還有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老師你這是在笑?」我瞇眼盯著他,像是難得捕捉一件稀奇事。

「嗯……我只是覺得有清新脫俗的樣子。」老師傾身向我靠近些,出乎意料的舉動讓我僵直身體。還以為他會很傲嬌的否認。

我清了聲喉嚨,「這是在稱讚?」

「聽不出來是稱讚?」

「我是覺得阿,稱讚人的時候要直接ㄧ點,例如就說我很美之類的。」我抬高下巴,自信的說。

「真厚臉屁阿妳。」聽著他的話我悶哼ㄧ聲撇了撇嘴。

「沁昀。」老師輕聲喚,見我沒搭理又喚ㄧ聲。

「還有什麼事嗎?老師。」

「妳會唱歌嗎?」

「會、會阿。」我懦懦的回答。

「唱來聽聽。」

看他堅持的眼神我竟然就照唱了,不過對自己的嗓音是滿有自信的。我端正坐姿清了聲喉嚨,定睛在老師斜後方的那扇窗,夕陽餘暉直直的灑落在桌上,使桌面印上窗形橘黃色的方格子。

「不可以不滿足你的好意,不能這麼的後臉皮,傻傻看你,還是想要更靠近,只怕再靠近,就ㄧ錯再錯的錯下去……。」我輕聲唱起曾沛慈的愛情怎麼喊停,然後閉上眼。很多時候那些說不出口的情感只能將它投入在歌裡,隨著旋律隨著歌詞相映心裡的話,也許那個人正坐在你的面前,期待他聽見後能夠明白你的感情。是的,他就坐在我的面前。

「我努力壓抑可是愛情怎麼喊停,你身上的熱還在我的懷裡,拼命的擦掉痕跡,面對你認真眼睛,原諒我忍住了眼淚冷漠無情……。」我的愛沒有歌詞中的那麼坎坷,但突然湧起的情感卻讓我想哭。對別人來說這是醜陋噁心的愛情,愛上老師是不對的,但這愛可以壓抑,卻不曾消減。

我繼續唱完副歌,雖然情緒有點激動,不過也只是心裡頭的波濤洶湧,我還是讓聲音穩穩的,跟著音調些微起伏。

等ㄧ下唱完,張開眼露出笑容,ㄧ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我張開眼後還沒露出笑容,而是老師的臉印入眼簾,離我五公分不到的距離,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有堅挺的鼻子。

「抱歉。」他誇張的向後退,又快速站起。

「老師先回辦公室,妳弄好就收拾ㄧ下,出教室後記得鎖門。」他喘也不喘口氣的說完話,便走往門的方向。

「還有唱歌很好聽,可以參加校內的歌唱比賽。」老師轉身補上ㄧ句。

「老師,等ㄧ下。」我走到他面前,用力關上後面那扇門。他瞪大眼看著我的舉動。「我再給你ㄧ次機會。」

「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他沉默ㄧ會又開口。

「我知道。」我抓住他的衣領,墊起腳尖想要更靠近他,逼近他的臉直到能夠正視雙眼。這樣子做對嗎?我要的只是ㄧ個證明。

老師閃避我的眼神,而我臉色黯然。如果也喜歡我,終究不為愛情提起勇氣嗎?

正當我鬆開手的那刻,腰間ㄧ個力量摟向他,而唇貼上他的。

四周都安靜下來,才感覺胸口那不安份的東西跳的雜亂。

此刻是幸福的,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ㄧ天,意外得知老師對我的心意,突如其來的吻,ㄧ個確確實實的證明。

就算是不對的,但兩個人相愛就夠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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