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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刀》:被保護者

「好!我讓妳去!」

「妳什麼時候回家?快過年了,回家幫忙啦!!」

「妳自己的未來要自己護航啊!要是將來哪一天怎麼樣了,難道他們一家人會幫妳嗎?!」

穩定行駛的車內,母親溫潤的嗓音,一會兒低,一會兒ㄧ高昂,後座的我,靜靜的看著窗外飛速轉換的風景,耳邊傳來小弟不絕於耳的電子音效。頭又微微泛疼了,此時此刻,眼皮早重如千斤,我卻硬是撐著維持快跟世界斷線的意識,因為我怕,我怕一閉上雙目,奔騰的思緒就會開始作亂,做出我最害怕的事,「想」。

「想到過去」:

和我最親近的,我親愛的弟弟呀!我們僅僅只差了十一個月,體內流淌的,共同的溫熱,遠遠比不是我們之間的如膠似漆。可是呀!弟弟!我卻殘忍的將你我之間的真摯,抹上污泥。   我們的家,遇上暴風,那時,有人問了一個問題,他說:「妳的姐姐們說:『妳的弟弟不想上學,不用管他,幫妳就好』,真的是這樣嗎?」哦!我的老天,那時的我竟然沒有大聲的、用力的替你辯駁,我呀!那個最瞭解你的我呀!那可是攸關你的未來;牽連到你的品行啊!;出賣了你的全部啊!我是那樣的自私!只顧自己的冷血動物啊!哦!我親愛的弟弟啊!     過去的光景,被神、被我自己給抹去了。或許,那時我曾張開小小的翅翼保護過你,也或許,我狠狠的拉緊了弓箭,無情的射殺了你的心。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只記得這留在心中這深深愧歉。哦!我親愛的弟弟啊!你如果知道我用你的一切當裝甲,只為了保護自己的未來,你,會不會背向我,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我,永不回頭了呢?哦!我親愛的弟弟呀!我怕,我是個膽小鬼,我只敢把道歉藏在心底,不敢告訴你呀!哦!我親愛的弟弟啊!

「想到現在」:

哦!姐姐!我最敬重的姐姐啊!妳們在哪?為何聽不見我的呼喊啊?難道,妳們的怒火被點燃了嗎?讓妳們只想將我燒成的灰燼?哦!姐姐啊!如果是,是我吧?是我吧!那個將妳們的焰火點燃的那個罪人呀!   像長滿美麗豐滿飛羽的鳥兒,妳們全都離開了雛鳥的巢,可是啊!看看妳們還未被愛滋潤,黯然失色的羽毛!妳們明明還不願出走,那為什麼我那麼久沒聽見妳們的笑聲了?哦!是這樣吧?是這樣啊!是我的任性、不成熟惹得禍吧!哦!我總是這樣啊!帶著無害的稚嫩,一次次的掠奪著妳們啊!母鳥的愛呀!我狼吞虎嚥的吃了啊!卻從不滿足!天神賦予給我們可貴的資源啊!我萬分無禮的奪去了啊!卻總是視如賤土啊!哦!我最敬重的姐姐啊!我是何等的罪人啊!最可恨的啊!是我吧?是我吧!那從不回饋的我,對吧?對啊!我從不穿上潔白的衣裳造訪妳們的心園,陪伴那美麗繽紛的世界,從不留下栽種的歉意,從不躺在妳們嬉戲的床枕上,帶來我小如蜂蝶般渺小的關心!哦!我是何等的罪人!我啊!我啊!我竟還理所當然的接受妳們的給予啊!明明失去的是妳們啊!明明侵略妳們的是我啊!啊!姐姐啊!我最敬重的姐姐啊!在妳們離去前,妳們給予我的啊!那珍貴的陪伴啊!以及用盡妳們的一切替我守護的天真,用盡力氣保護我離開爆風雨的冰冷啊!我啊!真的是罪人啊!還有啊!還有啊!我那令人厭惡的愚鈍啊!妳怎麼現在才明白啊!錯過了啊!大大的錯過了啊!報答妳們的機會啊!妳們在哪啊?不知道!不知道啊!無知的我要如何贖罪啊!啊!姐姐啊!我最敬重的姐姐啊!

「想到未來」:

啊!妳還活著嗎?我。現在妳在做什麼呀?還在抱著驕傲活著嗎?妳的家人還在吧?妳最親愛的弟弟啊!妳最敬重的姐姐啊!還在吧!妳有沒有去找他們啊?妳沒有?妳沒有!哦!妳這傻子!妳可能再不能見到日月星辰了啊!那麼,妳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啊?!還在蹉跎嗎?蹉跎這須臾嗎?妳啊!妳啊!去吧!去吧!那麼多未知啊!別讓後悔追上啊!快啊!快啊!拯救我吧!這個被未知、無常摧殘的妳啊!去啊!去啊!這次!該換妳了吧!換你打開不全的羽翼了吧!用它去守護啊!守護妳的手跟腳吧!就像他們守護妳一樣啊!去啊!去啊!在未來的我啊!請妳守護吧!守護過去這個無用的妳吧!我啊!我啊!那最不可知的我啊!請妳讓別人去當「被守護者」吧!我啊!我啊!那未來的我啊!

「到家了哦!」

又是母親的嗓音呀?真好!真舒服!我還能擁抱她,我深愛的媽媽!

「你還在玩啊?不要眼睛了?」

還在呢!我最親愛的弟弟啊!

「姐姐在新竹,要不要去找她們?」

「哦!好啊!當然!」

姐姐們呀?好久沒看到她們了啊!見到面我要把妳們撲倒!!

「謝謝……」

「咦?誰在說話?你哦?」

「我忙著建立國家,誰叫妳了?」

「那是妳吼~」

「誰跟妳說話呢?別玩了!平板給我!」

「齁呦~好啦!給妳啦!」

「謝謝妳……未來的……守護者……」

這一定不是幻聽……是妳……

「我才要謝謝妳……過去的……被守護者……」

低語,輕笑,踏入家門。

約定,我會做到的,即使羽翼還未全開……

回作家的PO

回應(1)

呃…神展開……
嗯嗯,一個不注意,文就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哈哈……嗯嗯,總之希望各位可以看得開心,順便給小的一些建議哦!(敬禮)
2016-01-03 14:17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