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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的縮影 ch1

林良曰:"朋友就像一本一本的好書。"

本人有自知之明沒那麼高水準,在我眼中,認識的人哪,就像一隻一隻的動物。有些一看便知,有些要經長年的明查暗訪,才能顯現其面目。

因為此系列內容並非純屬虛構,如有雷同,不可能純屬巧合......等等,所以為保護當事人,使用他們的動物代稱。

星期一早晨第一節課是英文。

真不知我輩何德何能,要被此般易怒之英文老師教導。也不知她何德何能惹到我們班。

反正該來的還是得來。上課時間過了十分鐘,當我們引頸期盼誰來宣布她今天請假時,她老人家慢悠悠地從後門晃進來了。拎著一台收音機,一個袋子,一卷考卷,一本封面斯壞了的講義,一個裝著麥克風的盒子。在腦後晃著的、需要再染一次的金髮,梳成像道士般的髮型,長長的垂到背中央。

看著她眨巴眨巴卻看不清楚的眼睛,乾裂的嘴,我認為她十成十像一隻烏龜精。活過百年的那種。

今天好死不死是檢討考卷的日子。她對著麥克風咳嗽,立刻傳來嚇人的金屬摩擦聲......聽說老人聽不見高頻率的聲響,我們可苦了,耳膜大約瞬間噴血吧。

我們噴血正噴得不亦樂乎呢,考卷已經發下來了。她拍拍手,道:"有什麼問題要問的?"

死寂。

"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她平板的再說一遍,可那眼神已經變了。涼颼颼地向學生射來啊,簡直是方天畫戟重現。幾隻手終於舉了起來。

"好,蚊子。"她說,"有什麼問題?"

事實上,這位仁兄叫做蒼蠅。

蒼蠅是傳說中的Unknown。他的行為像保皇派,但又會跟我們一塊罵老師。說他不是嘛,又總是提供正確的情報給老師,使每個人都被罵。說是牆頭草嘛,又感覺不大對。反正只要有老師丟出一個問題,他就會立刻聞香而去。說話時又不太知道如何擷取重點,嗡嗡嗡地講半天才能聽懂。因為他的保皇傾向,多少招來一點厭惡,三點加起來,就像隻蒼蠅。

蒼蠅總是被老烏龜叫錯名字。

"呃,啊,那個,就是說......"蒼蠅掙扎了半天,問了一個問題。老烏龜一聽就皺眉頭。

"這題不是上次講過了嗎?"她怒道,"上課都沒有認真聽!"

哎喲,這可侮辱人了。蒼蠅上課專心的不得了。

蒼蠅擺一副臭臉,不說話。可老烏龜滔滔不絕罵起來。

罵到一個段落了,老烏龜叫道:

"班長~去找你們老師來~!"(鑼鼓配音:鏘!鏘!鏘!)

班長棕熊認命地跑去召喚班導。

欲知後事如何?請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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