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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路】血的香氣(下)

▶《路人的王牌》衍生同人

▶CP江白路,據說白路>江路

▶奇幻PARO,吸血鬼、人類(獵人)、狼人

.06

夜晚安靜了下來,吸血鬼的蹤跡已經捕捉不到,這是組織內傳來的消息。

白黎撥了通電話叫修繕組到六四三的位置收拾善後,而後便領著成員們回總部。

路壬這時叫了阿明一聲。

「是,老闆!」

「現在是你展現能力,為組織爭光的時刻。」

郝浩明心下激動,終於輪到他上場了嗎!

「你要知道,搬運是件非常重要的工作,就像螞蟻一樣,工蟻負責搬運食物,沒有食物的話,螞蟻們該如何生存?現在你的重要性就好比他們……」

郝浩明揹著餓昏的白契司,努力跟上路壬的腳步。

×                ×                ×

翌日一早,路壬就被白黎叫到會議室裡,平時座無虛席的地方此時只有兩個位置上有人,路壬成為了第三個。

「壬壬,早呀。」白黎看起來心情很好,路壬卻因為臨時被召集,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餐。

「是挺早的,但早餐快涼了。」路壬說。

他舒適地靠著椅背,轉頭對著正在看他的人說:「我還以為你已經被做成大衣了,還是要養胖一點比較划算?」

「……」白契司無言。

「嗯,的確養胖點比較划算,我想想,毛量大概可以做個兩三件……」白黎一副算計的眼神上下打量起白契司。

白契司傻住,開玩笑的吧!?

「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兒子動手呢。」

這次換路壬傻住了。

「你兒子?」路壬驚詫,他以為白黎的兒子要也應該是隻狐狸,怎麼會是狼呢……不科學啊。

「啊!我知道了!」沒等白黎解釋,路壬了然拍手,「基因突變是吧!」

「壬壬,我想昨天那條街的修繕費用,你也應該分擔一點,是吧?」

路壬雙手一攤,沉默。

白黎這才娓娓道來一切。

原來,白契司小時候因為還不懂得如何使用狼人的力量,型態經常在人類與狼形間轉變,被城市裡的人攻擊、驅離,那時候治療他的人便是白黎。

後來,白黎將年幼的白契司帶到狼人的領地,也經常在私底下給予他援助,沒被其他狼人給發現。

「呃……父子相認是很感人,但我問個問題好嗎?你是怎麼知道這傢伙就是你養父,別被騙了還傻傻地幫人算錢啊!」路壬難得好心想救人離開白黎的魔爪,沒想到白契司完全不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我的嗅覺不會有錯。」白契司篤定地說。

「總而言之,以後他跟著你們,幫助會很大的。」白黎總算說出結論。

路壬看了白契司,說:「我以為他應該跟你一起當上教堂,將來你老了補你的位置?」

「他不適合待在人多的地方。」

……組織人難道不多嗎?

「我知道了,那我可以走了嗎?阿明會擔心我,你知道的。」路壬露出無害的笑容,永遠忘不了那時候白黎留住他太久,阿明破窗進白黎房間的事情。

爆點在於那時路壬恰好離開,白黎正打算洗澡,郝浩明破窗而入,撞見近乎全裸的白黎,最後面紅耳赤回到自己房間,絕口不再提這事,最後還是在路壬嚴峻的逼供下才坦承。

「哈啾!」炒菜炒到一半的郝浩明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阿明哥你還好嗎?」艾可乖巧地坐在一旁等待,自從某次他隻身待在廚房卻發生爆炸後,組織明文規定,絕對不能讓霍金兄弟在無人陪同的情況下待在廚房。

「沒事沒事,再等一下早餐很快就好了,話說回來老闆怎麼那麼慢……」

廚房的門剛好在這時候被推開,「阿明,早餐好了嗎?」

「老闆,您來得正好!」阿明滿心歡喜地裝盤,想讓路壬看他最新研發出的菜色。

可是當他看見蹲坐在路壬身邊那隻動物以後,盤子就這麼從他手上滑落,幸虧艾可眼疾手快,搶救了早餐。

「老、老闆,牠是……」郝浩明指著路壬旁邊,手指顫抖。

路壬轉過頭,沒看到任何東西。

「什麼?」路壬微怔,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

「下、下面。」

白契司不曉得什麼時候已經化為一匹狼,坐在路壬腳邊。

「哦,牠是起司啊!」

聞言,白契司一頓,藍眸凝視著青年的臉,對著他齜牙咧嘴,抗議卻被路壬果斷無視。

而郝浩明,看到同為犬科的狼出現,竟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意識。

「好可愛啊!」向來喜好動物的艾可立即奔向白契司,白契司卻立刻由坐轉站,退開,拒絕艾可的觸摸。

「起司,給人家摸摸不會少塊肉吧!」路壬扳起臉孔教訓牠。

很明顯是當成寵物來對待了。

郝浩明的目光一直跟著白契司,路壬察覺到,看了一下起司,再看看阿明,像是發現了什麼,表情漸漸轉為驚訝。

「阿明!」

「啊?」郝浩明終於面對路壬,看老闆一臉嚴肅,他隨即調整了一下臉部表情,「老闆,怎麼了?」

「你知道,我是支持多元成家的,不管性別種族,而且你又是我多年來的好兄弟,就算全世界都反對你,我也會支持你。可是……人狼殊途,就算起司可以變成人樣,他也還是隻狼,你要好好考慮清楚啊!」路壬抓著郝浩明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老闆,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你不是對起司一見鍾情嗎?」

「……」

.07

餐後,路壬難得沒有睡回籠覺。

他走在熙來攘往的市集上,沿路和許多熟絡的攤販打招呼,白契司跟在他腳邊,寸步不離。

「哎呀,這不是小壬嗎?今晚有沒有表演呢?」

「您早。」路壬笑咪咪地和眼前的婦女打招呼,「今天沒有,明晚才有。」

「這樣啊,那好,明天我再帶我兒子去看你表演,他一直說想再看路哥哥表演魔術呢!」

「真的嗎?謝謝,我會好好加油的。」

「那明晚見啦!」

「明晚見。」

吸血鬼獵人的工作是在晚上十點後,因此在這個時間以前,多數的組員都有自己的工作,而路壬便是在一間戲院裡頭擔任魔術師,偶爾也會受邀到其他場合表演。

此時,他就是要前往邀請他表演的一名富豪家,和對方談攏時間與酬勞。

路壬總算來到目的地,但還沒靠近門就被守衛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這裡嚴禁攜帶寵物,尤其是具攻擊性的。」守衛面無表情地說,其實心裡有點惶恐,這隻一看就是狼吧?怎麼有人會把狼當成寵物?

「具攻擊性?起司很乖很有教養的,比起其他狗狗聽話很多。」路壬一臉驕傲,彷彿所謂的「教養」是他所訓練出來的。

「……這隻是狼吧?」

「不,是狗。」

「狼。」

「狗。」

「是狼!」

「是狗!」

「我說是狼就是狼!」

「我說是狼就是狼!」

「明明是狗吧!」

「對呀就跟你說是狗吧!」

「……」被擺了一道的守衛看著笑容滿面的路壬,覺得心累。

沒人曉得白契司多想大喊:「不要為了我吵架!」難道不知道狼的聽覺也很敏銳嗎?在狼耳邊大吼大叫可是種罪孽。

「不然,我讓牠叫一聲,你聽牠的叫聲來判斷好了。」

信心滿滿的路壬完全不知道,狼化的狼人是沒辦法講人話的。

「起司,叫!」

「……」白契司冷冷瞥了路壬一眼,心想:我幹嘛聽你的?

這時路壬蹲下,在白契司的耳邊說:「你知道組織裡的伙食都是歸阿明管的,那我再問你,你知道阿明是歸我管的嗎?」

受到威脅的白契司於是叫出聲──

「嗷嗚──」

「……」

路壬站起身,對著守衛道:「抱歉,牠今天生病,喉嚨痛發不出正常的叫聲。」

最終路壬依舊是一個人進了宅邸,起司只能待在門外和守衛大眼瞪小眼。

宅邸很大,幾乎是一個不小心就會迷路的大小。

所以說貧窮一點也不盡然全是壞事,路壬相信阿明一定也如此認為,要不然像這麼大的地方,可能從日出掃到日落都還掃不完!

路壬走到紅毯的盡頭,接下來有三道階梯,走哪個才是對的他完全沒有頭緒。

一陣規律的腳步聲吸引他的注意,路壬抬起頭,面對正前方的樓梯,表情驚訝。

正從樓梯上緩步走下的男人與路壬對上眼,瞳孔飛快掠過一絲震驚,但那樣的情緒很快就被他壓下。

「江、江準?」

江準一言不發,就是淡淡盯著那些沾上路壬長褲的白毛。

「請問是路壬先生嗎?」另一道聲音打破兩人的空間,老管家站在高處,對著下方的青年詢問。

「我是。」

「老爺恭候多時,請跟我來。」

「好……」見江準沒有理他,路壬也沒再多說什麼,抬起腳就往上走。

這時候原本佇立在原處的江準終於動了腳步,他們擦身而過,路壬身子一僵,回頭的同時恰好望見江準微微上揚的唇角。

他抿了抿嘴,繼續向上,跟上老管家的步伐。

.08

「請進。」

「謝謝。」

老管家送路壬進了書房以後便迅速離開,房裡很乾淨,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排列整齊、一塵不染,路壬不禁猜測,這位富豪應該有潔癖在。

「路先生,久仰大名,請坐。」

富商看起來非常慈藹,目測五十多歲,有些微胖,但把自己打理得特別乾淨,路壬看他帶著手套,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測。

「您好。」路壬禮貌地行禮,之後便不客氣地坐上沙發。

富商表示,他是路壬的忠實觀眾,一直非常喜愛路壬的表演,最近要舉辦一場大型宴會,誠摯邀請路壬擔任特別來賓,順便給客人們表演一段精彩的魔術秀。

他開出的酬勞優渥,不僅有高薪給付,餐點也可以隨意享用,攜家帶眷都沒問題!不過,只限帶兩個人。幸好富商在最後加上了人數限制,不然路壬可能會邀請整個組織的人來也說不定。

一切談妥,富商先支付了訂金,兩人簽好合約後,路壬便先行離開,沒多逗留。

在路壬離開以後,一旁不起眼的死角,另一道人影緩緩走出黑暗。

「主人。」方才的富商,不,這棟宅邸真正的管家單膝跪下,必恭必敬地向真正的主人行禮。

「做得很好,你可以退下了。」

「是。」

管家離開,被稱為「主人」的男人走到窗邊,輕倚著框架,微微垂眸凝望著即將離開宅邸的青年。

獵人的工作好玩嗎?適應得如何呢?從同族人數急遽減少的統計數量來看,肯定是適應得相當不錯吧。

男人光是輕輕一笑便足以迷倒眾生,此時他的心情特別好,唇邊的弧度也漸漸增加,銳利的獠牙閃著森冷白光,不可避免地露出來,瞳色跟著轉紅。

他望著路壬消失不見的方向,嗅著還殘留在空氣裡香甜濃郁的血味,像是渴望似的,舌頭輕輕舔過嘴角。

「下次有機會來敘敘舊吧──壬壬。」

FIN.

紀錄一下從我開始跳入這本書的坑已經過了20個月,我想我對這本書的愛是不會改變的XD。

BTW,標題真的看看就好,取名無能(反省)

特別感謝阿雷讓我開了這麼大的腦洞,寫得超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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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2)


嘖嘖
要是這是書就好了,絕對會送一顆珠!
2016-03-20 12:42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嗚嗚你寫的好好~
整個奇幻風格,不過壬壬好可憐,明明就是獵人,他卻才是被獵的那個xD
有沒有下一篇啊
2015-10-11 13:23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好久不見的與夜!!
謝謝妳啊啊XDD其實我很喜歡寫奇幻架空的哈哈
壬壬這麼可愛當然是獵物囉////(不)
關於後續,會有一篇江路和一篇溫暖向(?)的白路XD
2015-10-11 21:37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