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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六(五月二十三日),一個人離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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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生老病死總隨時隨地的發生,不過是為了生物圈的生命數量進行平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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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卻對自己有了困惑感。或許,如果現在的我還是六、七年前的那個大學生,說不定現在會很感慨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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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念大學的時候還太年輕,所以很容易設下目標,哪怕是荒唐至極的空想,或是盲目的追逐也不為過。儘管我不太算是一個會產生「追星」效應的人,不過也仍會在心中擺上幾個想見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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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外國人方面,有兩位是當時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能見得上一面的。第一位是個影集演員,雖然當年他的搭擋已經先走一步了,不過從新聞動態來看,他老人家仍然硬朗,就是發了福。另一位,就是這篇文章要提的人物,更好玩的是,從台灣來看,他的專業幾乎是所有學生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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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納許(John F. Nash),一名數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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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接觸這號人物,是來自於羅素克洛的電影《美麗境界》,雖然這部電影中把納許的生活再做了美化,不過我想這並不影響他在數學史上的貢獻,特別是,他是歷史上第一位也是目前唯一一位,以純數學家得諾貝爾獎(經濟學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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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電影末段時,來找他的諾貝爾獎委員曾提到,他的理論能幫助處理反托拉斯案上。當時心想,純數學不就是邏輯、方程式和完備的證明而已,怎麼拿來處理商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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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要感謝我的數學素養一向就很缺乏,這通常會讓人不自量力。也因此我還真跑去查了他的理論,雖然在經過一星期的「發瘋」之後,我宣告放棄了,不過也因此從而找到了不少沒人會去在意或是根本與數學無關的冷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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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許的論文起源於博奕論,而博奕論又源於上個世紀初,一開始之目的,竟然只是想用數學公式來表達下棋或打牌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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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必須承認,念了那麼多年的書,考了那麼多年的事,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那些讓自己搞不懂、想抓狂的東西,可以只是為了把生活的瑣碎給找出規則,單純就只是想找規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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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一些學科上,我也逐漸發現這個觀點並不假,也感覺得出,自己原先認為有興趣而勾選的科系,其實並不是因為真的有興趣。有大部分的原因,很可能只是在一堆被擠壓的考試生時代中,某幾科讓我有喘息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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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那之前,我並不明白什麼叫做純粹。也或許我自以為明白,卻很可能連沾個邊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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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如同電影所說的,我有將近二十年的人生是浪費在「熟記那些古人留下的長篇大論」上。在此之前,我的學習模式,幾乎都是在尋求解答題目的守法,如何能用最少的行數正確解出一道題目。但是,那些方程式、科學定律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出現,我當然沒有想過。更別提自己面對一片正在飄下的落葉時,會去思考,如果落葉的規則能被確知的話,是否可以幫助打掃的人節省更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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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我並不是一個多優秀的人,也許在短暫中看見了井外的遼闊,可是經時間消磨過後,依舊躲回了自己的小天地。於是,曾經希望能見上一面,談上幾句數學的夢想,也就隨著各種外界的誘惑以及個人的惰性而逐漸淡化了。最終,只能在看見新聞時有那麼幾句感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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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告訴我們事實,卻不能阻擋我們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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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電影對我影響比其他資料來得深。我始終相信,這位跨時代的數學家,最後仍有某程度以上的幻覺及幻想。雖然從比較夢幻的角度來看,一位天才添了精神分裂,其實是種浪漫,只是這樣戛然而止的人生似乎並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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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機會看見「黎曼猜想」完全被解決,這想必是一種遺憾。同時,站在一般人的看待車禍的角度來看,這對夫妻同時身亡更是場悲劇!只是我想起了愛因斯坦曾說過:「上帝不會跟你玩擲骰子的遊戲。」不管愛因斯坦說的話到底對不對,如果在對錯是可以選擇的情況下,這時將這句話選擇為對,那麼,或許這對共同經歷精彩人生的夫妻,能夠在結伴前往另一趟旅程,也是一種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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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要表達的量值誇張到一個無法用數字體現時,我們賦與了一個名為「無限」的概念。同時也因為無限距離現況太遙遠了,所以在很多應用科學方面將之認為不影響,這或許也是一種終點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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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美麗境界現在該是向那個概念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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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這位素未謀面的巨人,讓我在接觸他的「周邊商品」時也有所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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