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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炎][2015Kano誕生日賀文] 母親節

☆此為陽炎眩亂衍伸作品☆

☆微虐向注意☆

☆Kano視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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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無目的的走在平時媽媽叫我去的公園裡,只是很單純的走著。

若在普通人眼裡,我看起來應該會跟其他在這裡玩耍的小孩一樣吧?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在我臉上的傷了吧?

「怎麼還在痛啊……」我撫摸著在我右臉頰上的傷口,明明已經過了幾個鐘頭,疼痛和灼熱感卻持續侵蝕著我的身體,我一直以為我已習慣疼痛,看來我錯了。

一定是因為我「不夠好」才會被媽媽打的,我如此深信著。我一直不明白,媽媽為什麼不把我像「不良品」一樣丟棄?

明明把我丟棄,媽媽就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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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等待媽媽工作完回家、放洗澡水、出門到公園混ㄧ整天。今天也是一樣的重複這些動作。

差不多到了平常媽媽回家的時間了,我像平常一樣等著媽媽回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卻等不到媽媽回家的身影。

「媽媽大概又被老闆留下來了吧?」之前也有一次,不過沒多久媽媽就回來了,之後媽媽說是因為薪水的問題才被老闆叫住的。

……這次應該也是吧?我並沒有多想,繼續等待媽媽回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大門卻依然沒有動靜。

我開始慌了,大腦不受控制地想像各種原因。

「可能是老闆有什麼事情拜託媽媽吧?」我安慰著自己,走到玄關,期待大門開啟的那一刻。

時間又過了一個小時。「已經兩個小時了……」我止不住顫抖的身體。

「會不會是發生車禍?還是被綁架了?」這種不安的想法源源不絕的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紅著眼眶,多希望我腦海中的各種不好的假設不會發生,媽媽依舊還沒有回家。

我癱軟在玄關的地板上,眼淚像水庫洩洪般源源不絕的流了出來。

「難道說,是……媽媽拋棄我了?」比起出車禍,我更不希望這件事發生!

「真的是拋棄我了嗎?不然……」時鐘滴答滴答的響著,秒針每前進一格,我的心就糾了一下。

原來我一直希望的,被拋棄,被當作是「不良品」而被媽媽丟掉的感覺,是那麼……

「好難受……」我緊緊的抓著胸口,呼吸變得雜亂,好像隨時都會因爲喘不過氣而窒息。

我被媽媽丟棄了。這樣一來,媽媽就不會因為我而生氣了,可是,為什麼我那麼難受?我應該要因為我不會再惹媽媽生氣而感到高興才對啊!

我一直哭著,一直哭、一直哭,不知道時間已過了多久……

也許又過了幾個小時吧?平常這時後我早就在公園了閒晃了。

我以前就跟媽媽說過週六、日不要去上班,現在真的出事了……雖然可能只是我的猜測。

就在我差點因為自己的胡亂猜測而暈倒之際,突然,在前一秒之前還不動如山的門打開了!我用已經紅腫且發燙的眼睛往上一看……

是媽媽!媽媽手上拿著一盒東西,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著我。

「修哉,你怎麼哭成這樣?」媽媽放下手上的東西,蹲下來抱住我,很顯然,媽媽被這副景像嚇到了。

我在媽媽的懷裡哭得更大聲,把前幾個小時的不安及害怕一次宣洩出來。

「媽媽……你那麼晚回來,我、我、我以為你出了車禍、被人綁架、還、還有⋯⋯拋棄我了!」我哽咽的說著。

媽媽溫柔地摸著我的頭,安撫我:「笨蛋!媽媽這不是好好的嗎?我怎麼可能會拋棄你呢?你可是媽媽的寶貝呢!」

「那麼……媽媽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我用已沙啞的聲音說著。

媽媽笑了一下:「真是個笨蛋呢!難道你完全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說完,媽媽伸出手拿起那盒東西……

蛋糕?距離上次蛋糕出現在我們家是多久以前了啊?為什麼會有蛋糕?混亂的腦海中只剩下空白,即使我多麼希望能思考出答案。

我皺起眉頭,努力壓榨我的腦袋。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是幾月幾日?我記得好像是5月吧?5月10日?「今天是母親節?」

媽媽親吻我的額頭,笑著說:「修哉,你是故意忘記的嗎?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啊!」

生日?連我自己也覺得挺可笑的,我不了解我自己到連我自己的生日也會忘記。雖然,我從不期待「過生日」這種無謂的事。

我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媽媽因為我的遲鈍而哈哈大笑。

好久沒有看見媽媽笑得那麼開心,如果這樣就可以讓媽媽笑,我願意一直裝傻,裝作遲鈍的樣子,逗媽媽開心……至少這樣我就不是「不良品」了吧?就算我明知今天的事只會發生一次,就如上次媽媽開心的帶著他買回來的刀具組,我到現在仍然沒有看過媽媽用那個刀具組下廚過。

「因為今天幾乎所有的蛋糕都已經賣光了,媽媽花了很多時間,找了很多家店,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蛋糕。」媽媽微笑地說著,還開心的拿著蛋糕。「修哉,我們已經有很久沒有吃蛋糕了吧?我們趕緊來吃這個蛋糕吧!」

「嗯!」我露出笑容,點點頭。

我跟媽媽久違的一起坐著,一起吃蛋糕,一起聊天,一起慶祝母親節及我的生日。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和媽媽坐在一起吃蛋糕吧?不對,我們家根本就不會出現蛋糕啊!

這個蛋糕是巧克力口味的,甜滋滋的,就跟媽媽的笑容一樣,令人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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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和媽媽到底聊了什麼啊?怎麼有點忘記了呀?」我站在媽媽的墓前,低著頭,明明知道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卻用「目欺」藏起我傷心的表情。

每年如果我的生日又和母親節重疊到,腦海就會不由自主的回想到小時候,曾經的,那段回憶,今年也不例外,想忘也忘不掉。

「能忘記的話該有多好呢?」

我不擅長面對自己的感情,我連我所說的話是真是假我自己也不明白……我是如此認為的。

「對母親節真的是又愛又恨啊!」我微笑著,轉身離開。「天要黑了啊?怎麼感覺我才剛來而已?」

我走了幾步後停下,面對著夕陽。

「媽媽,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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