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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會首,你依然在:幽靈

「伊凡……」

伊凡回給我一個微笑,他將某個東西套在我的手指上,我低頭一看,是戒指,我心中一喜,他笑著,左耳上藍色的耳釘閃閃發亮,這是我送他的生日禮物。

我緩緩的睜開眼,我多久沒夢見伊凡了?我和伊凡是男女朋友,五年前,他消失了。

朋友見我如此消沉,下定決心告訴我殘酷的現實。

「……伊凡在三年前過世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就這樣去世了?我不相信,朋友們都以為我瘋了,還介紹一名心理醫師給我,說要幫我治療。

當我看到那名心理醫生,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下。

他和伊凡好像,唯一的差別大概是他的左耳沒有那枚耳釘吧!

低頭一望,我的手握著一枚戒指,伊凡送給我的戒指。伊凡真的來過!

我打給帆哲,我的心理醫師。我開心的是,他靜靜地聽完我說的,還對我說聲「太好了」。

我沒有注意到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心情。

手機傳來簡訊聲。

「去找帆哲吧,他知道伊凡的病情。不要讓他等太久,這些年來他對妳的好,妳不會看不出來嗎?」

我看著螢幕許久。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去想。

半晌,我拿起手機。我知道,我不能再假裝沒看見了。

我想了許久,撥了通電話:

「明天你來我家吧,我有話對你說。」

這天,我又做夢了,我再次夢見伊凡。

他伸手執起我的右手,指了指戒指,說:「那個,是有人託我給妳的。」

「會有人替我好好愛妳,忘記我,去過妳的人生,好嗎?」

我眼眶紅了紅,淚水奪眶而出。

隔日,當我問他關於伊凡的事情,他解釋:「我曾看過他的病,是很罕見的病。」

我將戒指脫下來,「這根本不是伊凡送我的,而是你,沒錯吧?」

他輕輕點頭,走向前抱住我,「伊凡已經過世了,現在陪在妳身邊的,是我。」

不可否認的是,我的心悄悄地傾向他。

抬首間,我看見了,他的左耳有個閃爍的東西。

『伊凡,我跟你說喔,這耳釘你不能拆下來,它是我們愛的證明。除非你不在我身邊了,你可以將它給你最信任的人,託他代替你照顧我。』

我輕輕地抱住他,幾乎能感受他的身體微愣。

……伊凡,你早就知道有這天了,對嗎?

三個月後,我們買了一束巧克力波斯菊,到我和伊凡曾經最喜歡的地方。

我們將花放在前方,雙手合拜。

謝謝你,伊凡;再見了,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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