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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眼淚企劃】獨裁船長的小美人魚

#人魚眼淚企劃(出自:https://justpaste.it/h4vw)

#百合

#內文跟標題各種方面的都沒有關係

#惡魔X人魚

正文:

格莫瑞(Gomory   )是這個空間的主宰。

所以當格莫瑞說這個空間不該有光,於是結界內部聚集起濃厚的雲層,溫暖的陽光來不及親吻白骨之島的每一吋土地就被拒於門外,厚重的雲層時不時閃現正極閃電的強光。

格莫瑞說這個空間該有聲音,於是被原本被微生物蛀蝕的只剩下白骨的鳥兒振翅,從腐枝枯葉裡甦醒過來,停在枝椏上高聲歌頌著她的芳名,亡靈奴僕替他們和聲,荒腔走板的大合唱理應十足符合結界主人的荒誕興趣。

格莫瑞卻是搖了搖頭不悅的說這個地方理應有個好聽的聲音,於是莉格亞(Ligeia   )被從遙遠西西里附近的賽壬島帶來了這個與世隔絕的空間。

「等到人魚長大,他/她便會以那無可取代的歌聲代替我們為了主人您而高歌的!」亡靈奴僕高舉著雙手高呼著。

人魚在幼年沒有性別,但格莫瑞知道莉格亞會是條雌性人魚--那是她的期望。

格莫瑞這個名字代表著Lemegeton   中,唯一以女性姿態出現的惡魔,她總會使召喚者贏得心儀女人的芳心,借此寬慰那些原本總是註定得不到愛的人們,然後贏得他們的靈魂。

女性惡魔垂下頭,看著被泡在水缸中的幼小人魚,心情很是愉悅的以對方大概屬於家鄉話等級的語言說了句道地的義大利語,「Ciao.   」

勾起的唇角弧度很是賞心悅目,語調一如她寬慰那些召喚者們的那樣溫暖人心。

白骨從地底竄升,月牙白的宮殿巍然聳立。

幾十年過去,長大後的莉格亞擁有著全島最為美麗的歌聲--儘管全島的活物也不過就她們二位--,就像當年那位奴僕說的一樣,讓島上所有樂器能夠發出的樂音相形失色。

節奏紓緩的歌聲一如以往迴盪在島上,讓陰森的白骨之島增添了一些活潑,莉格亞唱著歌,漂亮的湛藍色魚尾輕輕隨著節奏拍打起,坐在礁岩上梳著頭髮,海風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髮質,依舊柔順的像是那些貴族女士們平常受到精心照顧的頭髮。女性惡魔拍著巨大的蝙蝠翅膀輕盈的降臨在了略低一些並且匍匐在礁岩上的白骨身上,頑劣的沒有因為風化或者海岸毀損的白骨肋骨就這麼碎裂,她卻對此毫不在乎的走上了屍骸的脊椎骨,一腳踩踏在了白骨頭顱上,雙層袖包裹著的蒼白手臂露出,像個紳士的準備施行吻手禮一般的彎下了腰,拾起莉格亞的一縷頭髮輕吻。

「在等我嗎?」華麗的黑色晚禮服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形,身後代替太陽高掛的滿月如同被鮮血浸潤一般的殷紅,微微瞇起的雙眼以及勾起的唇角顯示出主人的心情大概可以歸類到愉悅。

「格莫瑞,歡迎歸來!」

人魚抬起頭來朝惡魔一笑,心情愉悅的歡迎對方,完成契約之後的惡魔總會與她分享在結界之外的故事,那些海盜、那些貴族、那些平民--那些人類的生活方式無一不吸引她。

人魚晃了晃尾巴滑下礁岩,沁涼且帶有惡魔自身魔力的海水包裹著她的身體,親吻了她的每一吋肌膚與魚尾。覆又冒出水面的她撥開了濕潤的頭髮,跟著惡魔踩踏在水上的腳步藉由通往城堡之內的河流回到了她們的家。

家,她總是喜歡用這個詞。

就好像是有個歸屬一樣的令人溫馨。

「再跟我說說那海盜的故事嘛。」莉格亞疏理著她那頭長髮,她將她那鱗片細密並且閃閃發亮的驕傲魚尾浸泡在水池裡,她側過頭去看著惡魔。

即使從小就離開了她的族群,莉格亞依舊一樣也不差的繼承了她們種族的優勢,嬌豔的姿容越發越是美麗,體態無需指點便足夠優雅。

「男人都是混蛋,但好險這裡不存在那種怪物。」格莫瑞抿起了殷紅似血的唇瓣笑了,並且在莉格亞的額落下一吻,如同羽毛落地一樣的輕柔。

「我想親愛的,妳該睡了。或許明天我們再說?」

「嘿,妳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誰知道妳明天又會不會被哪個混蛋男人召喚?」莉格亞擠眉弄眼的做了個鬼臉,滑稽的樣貌毫不意外的逗笑了惡魔,讓後者不顧優雅的形象放聲大笑了起來。

「我也真想出去。」人魚曲起她的魚尾,將手擱在魚尾上面支撐著頭部。

「外面的世界不如妳預期想像中的安全,親愛的,妳不會喜歡那些的。」摘下了頭上的黃金頭冠,惡魔解開了衣服的扣子,在使役魔的幫助下換上了棉質的睡衣,「相信我,那是危險的。」

「但是……」

「我總是讓妳看到好的一面,或者說--如果外面的世界是那麼的有趣,想必我每一次的契約就不需要苦中作樂了。你懂的,那些混蛋男人!」格莫瑞衝著莉格亞俏皮的眨了眨眼。

「那些混蛋男人!」莉格亞不禁笑了,贊同意味的複誦了一句格莫瑞的話,「好吧……妳總是這樣……」莉格亞不滿的噘起嘴,小聲的嘟囔著。

液體沿著臉頰滑下在過程中漸漸凝固成了固體,晶瑩的圓形珠子在水面上沒有激起太大的漣漪,沈入水裡直至底部,水底儼然已經累積了無數顆這樣子的圓珠,而人魚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但這些比尋常還要來的巨大的、閃閃發亮的砂礫存在總有一天會被格莫瑞發現的吧。人魚嘟起了嘴,她可沒病,也不希望讓格莫瑞擔心。

這些東西真討厭。

她想。

消失了幾天的格莫瑞為莉格亞帶回了一本《奧德賽》,由人類撰寫的書想必會讓未經世事的人魚對那個世界更加的感興趣,但格莫瑞別無選擇,她的人魚已經因為這件事情跟她鬧了三天彆扭了。

哦當然,她的人魚,只能夠為了她而歌唱的人魚。

格莫瑞的半個身子探出窗外,頭頂上的雲層稀薄,黑灰色的天空像是倒了水一樣被稀釋的成了淺灰,儼然一副正要海闊天青的樣子。

她瞇起了眼,轉過頭去對著浸泡在水池裡對著那本書上從未接觸過的文字苦惱的莉格亞微笑,「讓我們來看那本書吧?我能教會妳認字的。」

笑容徐徐綻放,如同花園裡那些開在白骨上的鮮豔玫瑰妖冶。

「哦撒旦啊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莉格亞從水缸邊緣抬起頭,朝她笑的燦爛耀眼,猶如這個空間外頭所謂莉格亞沒見過的太陽一樣刺眼。

然後她驕傲的說,

「格莫瑞妳知道嗎?這一定會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候!」

一艘小船擱淺在了這座島上,趁著格莫瑞不在,霸道任性的像是一把刀橫插入了平靜生活之中,莉格亞停止了她的歌聲,好奇的游近那艘小船。她在格莫瑞帶給她的畫冊當中看過這種東西,也看過舟中的生物,那是她所嚮往卻望塵莫及的--人類。

她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半個身子擱在沙灘上,乾燥的砂粒使她皮膚難受,但對人類的好奇心足以戰勝這些苦痛,「這人類死了嗎?」

不知何時出現在岸上的亡靈僕從跪下身去確認,之後起身無聲的晃了晃頭,頭顱咕嚕的一聲滾到了沙灘上,僕從熟練的彎腰撿起並且抖落上頭附著的沙礫,重新的將他的腦袋安回了脖子上。

「哇嗚、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類!」

她古怪的挑起了眉,「這感覺真奇怪,我們一族理應是使用自己的歌聲讓海上的水手們失神,船隻觸礁的一族,但我從成年至今,這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人類。」

「你想,我能夠救他嗎?」她歪著頭詢問著根本沒有被賜予喉嚨甚至是任何血肉的一具骷骨意見,一如這荒唐的問句,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格莫瑞給她的僕從下的命令永遠都是「討好莉格亞」,所以他自然不會忤逆為難他主子的甜心小人魚,他沒有心臟也沒有腦子(各種意義上)又談何來的所謂思考。

沈默不語的反應於是給人魚歸類為了「默許」。

人魚轉了轉靈動的大眼,無奈的在水中晃動了她的魚尾,最後發號施令的指向男子朝骷髏道,「救他。」

格莫瑞是這個空間的主宰。

她理應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名不速之客,哦她當然察覺了,察覺的甚至比莉格亞還要來的快。

她卻依然眉眼彎彎的哄騙著她的契約者,煽動著他們的野心,接著寬慰那群被惡魔誘惑還自以為能夠利用惡魔力量的愚昧之徒,最後得到僅值二十一克重的靈魂。

「撒旦啊我真不敢相信,快把那個無禮粗俗的人類趕離我的空間!」暗地裡她背過頭去,無聲的對著她的亡靈僕從們下了命令。

「尊貴的陛下,莉格亞殿下會不開心的。有那男人的日子她笑的比任何一天還要開心。」

亡靈僕從以平板的聲線據實以告,平實且傷人。

鏡子破碎成了數等份,蜘蛛網壯的裂痕攀附在鏡中的女惡魔臉上,將格莫瑞切割成了數個身影。格莫瑞觸上鏡子,手指傳來了痛楚,赭紅染上鏡面,給鏡中惡魔的唇瓣妝點上了胭脂。

「我說,讓他滾。」

「很顯然,你是人類?」惡魔的怒意沒有影響到人魚的情緒絲毫,她好奇撐在客房的水池邊緣,擺動浸泡在水裡的魚尾打出了小水花,露骨的打量已經痊癒不少了的男人。

「很顯然你不是人類?」男人風度偏偏的首先露出了善意微笑,環視了四周後視線再度的回到了莉格亞身上,準確的說,是尾巴上。

莉格亞沒有察覺對方的視線,反而被話語給逗笑了,她有些不自在的手一撐整個坐上了邊緣,尾巴拍打在水池邊緣的大石子上。

「格莫瑞叫我莉格亞。」

「意思是清調嗎?很襯妳的歌聲。」

她撥弄了一下頭髮,水珠從髮絲之間滾落而下,像是她難受時從眼睛流下的那些固體,「你聽過?」

「依稀之中我是尋著妳的歌聲來到這裡的。妳完美繼承了妳們一族的天賦。」

莉格亞瞇起了眼睛,「人類,跟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吧?」

她的眼睛因好奇心以及求知慾而閃閃發亮,像是那些寶石一樣動人。

「我叫做理查,是艘海盜船的船長。」

「簡直就像那些情竇初開的戀人們一樣的愚蠢--而我說,讓他滾。」海岸邊的浪潮洶湧,卻是一點水氣也沒沾染到格莫瑞的衣襬。

「不,他給我帶來了歡樂和陪伴溫暖是妳一直以來都無法給我的!」

她們開始冷戰,活過千年的惡魔感到幼稚,但卻無法拉下臉來道歉--即使她認為自己沒有需要道歉的地方。

她曾經想要示軟的贈予莉格亞一柄匕首,示意對方只要殺了那個男人一切都能回復如初。

莉格亞沒有理會她那荒謬的想法,她依然高歌著,歌詞內容歌頌著惡魔的強大,歌頌著她無法望塵莫及的結界外的所謂自由,然後惡魔是如何監禁她並且強迫她。她雙眼失神看著結界之外,看著她幻想中的「外頭世界」。

「要不然我就殺了他。」即使男人被莉格亞藏匿了起來,在空間裡格莫瑞要找到對方依然是有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她不屑的睨著莉格亞,像是在看那些因她墜入情網的契約者們。

「那麼我寧願隨他而死!」

「我真不敢相信,這樣的話居然會出自於妳的嘴裡,妳的一族理應是該驕傲的誘惑男人,而不是連自己都給兜了進去!。」格莫瑞從繁複的皺摺與蕾絲的袖子底下伸出手指向遠方,「莉格亞,帶著妳的男人滾出這裡。」

她的神情認真,絲毫沒有說謊的意思,語調平靜。

「太好了,我終於能夠離開這個牢籠了!」莉格亞一翻身躍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拍打在格莫瑞的臉上,看著對方擺動尾巴遠去的身影,她終於掏出了手帕收拾著自己的狼狽與眼淚。

不到一天莉格亞以及那個海盜的味道便徹底的從這個空間消失了個無蹤。

極盡奢華的宮殿裡,她撫摸了一把骸骨王座,染得一手齎粉。

莉格亞從一個牢籠逃離到了另一個牢籠。

格莫瑞說的對,男人都是些渾帳。她的手用力的敲打玻璃妄想脫出,水的阻力使她毫無縛雞之力,她疲憊的坐在池底,魚尾的鱗片因為沒有被悉心照料而失去了以往的光彩,變得不再奪目,她被月華攏照著,然後再次聽見了格莫瑞的聲音。

她的魅影似乎跟月華合而為一,無法剝離兩者,即使身處水中依然無法逃避她的氣息。莉格亞閉上雙眼,滾燙的淚液很快的被水平衡了溫度,落在水缸底下。

她知道明天那個男人就會來取走它並且拿到拍賣場拍賣換取一筆可觀的財富,而那個男人稱呼她原本認知的砂粒為「珍珠」,她扯了扯嘴角。

格莫瑞從不會讓她哭的。

但格莫瑞不在這裡。

她曾經在這百年的光景看到過格莫瑞,男人死了,她被男人跟其他女人生下的兒子繼續接管,然後便是那男人的世世代代子孫們,有了她的眼淚化成的珍珠,男人在也不需要靠海盜維生,男人從來就沒有莉格亞想像中的那樣有著海盜的靈魂--嚮往大海的那片熱誠。

她被展示被觀賞,坐在巨大的貝殼裡唱著歌,只為換取下一餐的幾條魚。

她就那麼與格莫瑞對了上眼,許多塵封的回憶突然像是被打開的時光膠囊一樣狼狽的突兀回歸,她在台上而她在台下,但由於舞台的設計使她依然仰望著格莫瑞。

被仰望的惡魔一如那日勾起了嘴角,作了個萬分親切的口型--「Ciao。」

她在台下卻是鋒芒乍現,台上的她坐如針氈。

「妳的歌糟透了。」簡直是對她一族的侮辱。

莉格亞頭一次覺得與她生命息息相關的水、孕育她的水,如此冰冷的幾乎凍傷了她。

水缸裡的水已經飄滿了水藻,墨綠色像是油畫顏料一樣附著在缸邊,莉格亞抱著她曲起的魚尾坐在缸底,手腕上的鐵鍊重量幾乎讓疲憊且久未進食的她感到沈重,那個男人的孫子太久沒有替她換水,感到視線模糊的她揉了揉眼睛,卻發現模糊的不是她的眼睛,而是這污濁的水。

她低低的笑了,陡然回想起她與格莫瑞鬥嘴時的刻薄。

那些回憶被掩埋在黑暗中太久太遙遠,她原本以為已經丟失卻意外的發現一切是那麼的鮮明。

她唱起了歌,在格莫瑞的宮殿唱過的歌。

格莫瑞從不限制她以什麼樣魔力的歌聲來吟唱,也不曾將她拖離開水鞭打她只為了那如同砂粒對她來說毫無價值的眼淚。

雖然對她或者格莫瑞來說毫無價值,但卻足以換取人類好一陣子的三餐溫飽。她曾經以能夠幫上男人的忙為榮。

她流著淚,聲音卻依然清澈,不見顫抖。

蘊含著大量魔力的歌聲不只是馬戲團裡,迴盪在這座小鎮,穿越那片通往城鎮的森林前往更加遙遠的地方。

那樣的歌聲理所當然的引來了那個男人,他拿著的馬鞭揮舞在空中發出了簌簌聲響,一路叫罵著前來。

莉格亞唱著歌。

緩慢溫柔,如同溪水一般的清澈,情愫如同暗流蘊藏其中,她翹著嘴角,眼神卻不帶笑意。

男人的動作趨於遲緩,馬鞭落到了地上發出了不大的聲響,他的眼神放空,表情輕鬆愉悅的像是看到了他的夢中情人,腳步緩慢卻堅定的走向了莉格亞的水缸邊朝她伸出了手。

利爪劃破了人類脆弱的咽喉,大量的血污染了整個水缸,早已飢餓的她粗魯的撕裂下一塊肉放入嘴中,鐵鏽味侵略了她的味覺以及嗅覺,她又聽到了腳步聲。

格莫瑞的髮上凝著白雪,打開的羽絨扇遮住了她的半張臉,腳步輕緩,笑意溫婉。

她平靜的在滿是腥味中的水裡與格莫瑞對視,而在對上眼的那刻,她突然憶起在宮殿內的生活。

格莫瑞替她梳妝打扮,不怎麼習慣的她總是突然躺入水中,任水流將她的妝容毀損,格莫瑞的心血功虧一簣。但格莫瑞絲毫沒有慍怒,她總是笑著親了親莉格亞的額頭。

「哦,親愛的妳現在看起來可真滑稽。」

格莫瑞教會她唱賽壬的歌謠,教會她如何以自己一族的天賦狩獵,教會了她人類世界的語言及文字--對方似乎早已料到了她的離去。

然後她回到了現實。

回憶給了她們鑽石與鐵鏽。

---the   end---

夜月璃櫻的廢話:

梗算是出自「人魚眼淚企劃」,當初噗浪那邊看到就想著「啊啊好想寫啊」但因為沒什麼靈感所以一直沒有動筆,最近雖然很忙但也因此有了靈感,剛好也想開百合坑於是就這麼寫了w

人設一如以往的單薄(蠟燭)有種寫著寫著該死怎麼千人一面了的感覺TwT

【回憶給了她們鑽石與鐵鏽。】這句話出自於Joan   Baez   -   Diamonds   And   Rust這首歌,有興趣的可以去聽聽///////

祝諸君萬聖節快樂☆

最後感謝諸君的點閱,這裡璃櫻。

預祝諸君繼續看文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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