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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籟番外:奧爾蘿茲的新生

海籟番外,有興趣者可以去搜尋本篇。

因為是年輕時的黑歷史,所以我不敢PO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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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曾經被狠狠至於死地後,如堅韌小草般重生的國家,家園一夜變天的國民們,從原本的混亂無措、到彼此合作、到重建自力。

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國王也沒有貴族了,原本富麗堂皇的城堡變成國民們集合討論政事的場所,雖然比起他國,這如初生之犢的小地方依然在跌跌撞撞的學步,但大家都非常的團結,一同攜手面對困難,抱著對舊王朝的回憶與某人的恩惠,深愛著這片家園。

仔細算算,似乎也有了十年了,距離皇室政權一夕之間消失殆盡的那天──

這裡是國內最大的市集,鄰近碼頭的優勢造就了此地形形色色的觀光客慕名前來,熙來攘往的市集中的特色光景,除了奇貨可居的商店外,更有異族客人的繽紛倩影,交織成欣欣向榮的繁華。

今天的風景永遠不會像昨天,也不會像之前或之後的任何一天。

此地坐值得一看的,就屬海鮮與深海珍品特別出名,據知情人士指出,不少深海才有的珍品,是同人魚交易而來的,普通地方可找不著。不少餐廳大廚們還會喜孜孜炫耀著自己的料理是如何受到海之美人們的歡迎。

這個新誕生的國家,就是這樣的地方,擁有一顆接受並包容所有種族的、友善且溫暖的心。

「喂喂、妳看那邊!」

「好漂亮的人!他的眼睛閃閃發光的!」

「那耳朵……是海獸嗎?」

「好想讓他來我們的餐廳啊~海獸喜歡什麼樣的食物呢?」

「那就快點過去啊!老闆也許會因為這樣漂亮的客人,就給妳加薪喔!」

「討、討厭,不要推我啦!」

「請、請問。」

高大的身影回過頭,一雙如海水般湛藍的眼眸映著眼前穿著服務生圍裙的女孩,柔順的深藍色長髮簡單的紮了個寬鬆的辮子,讓眼前的男子添了些優雅的貴氣,看的小服務生的聲音一下子被貓偷走了。

「那、那個……有興趣的話,要不要來我們店裡坐坐呢?我們有全國最美味的醺鱸魚喔!」

男子面無表情的臉讓小女生開始發抖了起來,小腦袋擔心著這突然的搭訕會惹惱客人,本來想要放棄時──

「你們的店……換人經營了嗎?」

「咦?」小服務生這才發現高大海獸的身旁,站著一個略矮,身上罩著灰色斗篷的人影,蓋嚴實的帽兜下傳出好聽的男音,光聽就能感受對方看不到的表情,是溫柔的微笑。

「您曾經來過嗎?這家店以前的名字是『靴子』,不過自從我們國家發生那件事情後,老闆才改掉名稱為『靴子與薔薇』。」

「……」兩個旅行者面面相覷,彼此都沒有說話。

小服務生認為他們應該是很好其為什麼「那件事情」會讓老闆改掉店名,事實上很多觀光客都曾經對於這件事情做過詢問,老闆也非常樂意一一解釋給大家聽。

「兩位也注意到了,這座市集很多攤位的名字都跟『玫瑰/薔薇』有關係,這是有一段故事的。」小服務生話匣子一開,發現兩位客人(尤其是高大的那位)對這話題非常感興趣,堆滿笑容的說道。

「這個國家十年前,發生了一場滅國的巨大海嘯,懦弱的國王也拋棄了子民逃走……

人民陷入一片絕望時,有位即將被處死的貴族,卻在此時挺身而出,施展了據說連大魔導士都會要以性命為代價的魔法,讓一整排的海岸線,整個海洋邊界瞬間開滿了玫瑰花──雖然花小又嬌貴,但其龐大的數量竟壓制住了洪水,讓這個國家免於滅絕的危險。」

發現自己的誇張舉動引來的不少了路人圍觀,小服務生馬上乾咳了聲後回復冷靜,「雖然這樣說,但也只是個故事而已,畢竟當時的目擊者太少,而且那位貴族至今也是下落不明……不過啊,您們請看──」

小服務生驕傲的領著兩位旅行者站於到道路的正中央,筆直的街道盡頭是一座用木頭組成的高台。

「那個木頭台座,據說就是當時的處刑台,也是這大市集的正中心──為了感謝那位貴族的救國之恩,這個地方的商家和居民,只要是門口看的到處刑台的地方,都會擺一朵玫瑰花做為紀念。」說完後,小服務生也拉了拉自己的圍裙,對著木台方向行了個禮,蕾絲裙襬處上面竟也繡著一朵小小的紅色薔薇花。

「客人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到木台前獻花喔,那邊已經變成了像是許願池一樣的觀光景點了。」露出了可人的微笑,小服務生似乎忘記了他當初搭訕的目地,熱情的介紹起當地著名景點。

「謝謝。」高大的男人微笑道謝,這是對方第一次發出聲音,撩動著耳朵的性感嗓音讓小女孩心噗通噗通的跳,「我的旅伴曾經是『靴子』的常客,他對這裡的『靴子啤酒』一直念念不忘呢,可以來一份嗎?」

「靴子啤酒?」女孩歪了歪頭,怎麼聽都是飲料吧?可是她在這裡功做那麼久,也沒有聽過這份餐點,微微蹙眉,「非常抱歉,我們應該是更改菜單了。」

「是嗎?沒有關係,謝謝妳告訴我們這些故事。」

「不客氣,祝福你們有個美好的旅程。」

服務生目送著兩位客人離去後,轉身回店裡,繞過了調侃自己偷懶的同事,逕自走入廚房。

「老闆,剛才有位旅行者自稱是以前的客人。」

「所以?」本餐廳創始人佝僂著背,布滿皺紋的手刷刷的磨著菜刀。

「他說喜歡這裡的『靴子啤酒』,那是什麼?」

匡啷!

老人手上的菜刀掉了。

「老闆?」

「那個人還在嗎?!」老人難得露出了緊張的臉,連頭巾都不摘的大步走出廚房,「那個人、那位……大人。」

「小心點啊!」發現老人差點被門絆到,服務生們急忙簇擁上去,「他們已經走了──老闆?!」發現老人眼角的淚光,女孩們慌張的不得了,那靴子啤酒到底是什麼?!

「靴子啤酒──那是『那位大人』以前跟懷茲來這裡時,必點的酒味醺魚……自從懷茲那老傢伙走了之後,我還以為再也、再也沒有人會吃這道菜了……」

老人布滿厚繭的雙手掩住臉,低泣著,「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只要知道您健康的活著就好……大人……」

「妳……那位先生,有說什麼嗎?」

「點靴子啤酒的人嗎?」

小服務生歪頭想了一下,「他戴著兜帽,所以看不清楚臉,不過他的身旁跟著一隻很漂亮的海獸喔!眼睛向大海一樣,很漂亮喔!」

「海、怪?」不自覺的用了早已被改掉的海獸舊稱,老人似乎回憶起幾年前,懷茲撐著醉醺醺的身子,扯著嗓門高唱著自編的怪歌,志得意滿的炫耀著──

『我跟你說、嗝、我們的那位大人──嗝、有個非常、非常棒的對象喔──嗝!是個海怪喔!北海之王,了不起吧──』

『親愛的殿下啊……懷茲死而無憾了……』

距離市集15分鐘腳程,就會到達曾經的國王城堡,原本的私人範圍早已開放,做為休憩或觀光景點。

而那曾經輝煌過、血腥過、荒涼過的城堡花園,改建為專門埋葬曾經的王宮侍衛或要臣的墓園,讓他們能長眠自己曾經忠誠與奉獻的地方,永遠輔佐著九泉之下的「叛國王子」。

「雖然、您要我別回來了……」跪坐在某塊還很新、似乎是下葬不滿一年的墓碑前,兜帽下的聲音有些哽噎,「但我果然,還是捨不得您呢,懷茲。」

輕輕的掀開帽子,一頭紅髮重新展現在太陽下,已經從青年蛻變成男子的里歐外表不見任何老態,翠綠色的眼瞳忍著不掉落的淚水。

「變成這樣子,您會不會認不得了呢?這是我木本妖精的樣子──呵呵,其實也只是黑眼睛變成綠色罷了。」乾笑了聲,里歐再度陷入了沉默,「離開這國家後,我也跟那個人結婚了,過得很好,有兩個孩子喔,下次帶過來給您看看──」

「我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的想要回來看你們,想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但是這個國家才正要靠自己的力量再站起來,我這個落魄的王族再出現也只是會讓事情更糟。」手撐著頭,就像是在跟一位親密的長輩對話,里歐的神情盡是不捨和緬懷,「這次回來我並不想驚擾,都只敢遠遠的看著大家,德芙那小姑娘都嫁人了,還冒冒失失的真令人擔心;管事他賣起雨傘來還真是也模有樣呢,我也有買一把呢,據說是最受歡迎的款式──」

一開一合的展示著手上的雨傘,看著上面細緻的玫瑰圖騰,男子原本興奮的聲音停了下來,手指輕撫摸著上面的鮮紅色。

「我原本,是抱著會被大家唾棄的覺悟才回來的……」

想起了那餐廳女孩說的故事,街道的一切,整條大街的玫瑰花,里歐眼眶一紅,用力揉著眼睛,淚水卻還是拼命的滑下手腕,「一直以為只有你們會理解我、一直以為其它人都只會相信王兄的誹謗,把我當人最人追打……可是、可是,那些玫瑰花,卻告訴我事情並不是這樣──」

其實人民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是看的到真相的,他們是能明辨事理的──他們知道是我,他們知道我不是罪人,他們知道我是為了拯救艾吉思才叛國的。

「我、我也可以、被稱為是個……稱職的王子了吧?」

眼淚早以止不住,里歐索性讓它繼續滾落,一把鼻涕狼狽讓他的笑容狼狽不堪。

「怎麼哭成這樣?」一道陰影跪到男子身邊,他被溫柔擁住了,「這裡玫瑰太受歡迎,找朵普通的花還真是困難。」

說完,一束百合花就這樣悄悄的放到了墓前,擁有藍色眼睛的海獸微笑的輕拍著里歐的背,轉頭看向墓碑,「初次見面,懷茲先生,我是佛羅倫斯……」

──里歐跟我說過很多你的事情,謝謝你一直以來這樣照顧他,我們過得很好。

──我會接續您的位置,繼續保護這位「公爵閣下」的。

「我去買花時,聽到了非常有趣的事情喔。」摟著里歐的肩膀,佛羅倫斯像是想起了什麼,露出了微笑。

「什麼?」剛哭過的聲音有些啞,紅腫的眼睛因為被冒兜遮擋所以看不到,里歐整體外觀還不算太糟。

「這個國家已經不叫艾吉思了。」

「恩。」

「新的名字叫做『奧爾蘿茲』。」

「?」里歐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龍王只是笑了笑,轉而牽起人類混血的手,慢慢得離開王城,往港口的方向前進。

「雖然有點彆扭,不過有沒有覺得這名字就像是『海洋』與『玫瑰』的諧音?」

「……」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

「聽說當初為國名起草的人,是一個小男孩呢!」

「……是嗎?哈哈哈……真的很像他的品味呢!」

「對吧?」

這還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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