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一‧這年頭,不多兼幾職怎麼活?-1

「那是我的錢!」不遠的巷子裡傳出了熟悉的聲音,他在巷子口站了一下,等到人散去了以後才悠閒的走進去。

暗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剛剛還很開心的小孩趴倒在地,不知生死。

「哎呀,為了那一點錢搞得這麼狼狽,值得嗎?」詩人很優雅的蹲了下來,戳了戳小孩,「小子,你為什麼要偷錢呢?」

小孩抖了抖,沒有說話。

「恩……我想想……家中生活困頓?有重病的人要照顧?是父親?母親?哥哥……所以你只好出來搶劫別人,然後還要給那些人一點保護費但是你又不想給所以被揍了。」就像是在陳述今天天氣很好一樣,詩人完全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只是自己分析著。

「……是偷錢不是搶劫。」躺在地上的小孩抬起頭來,血漬染紅了他的臉,但是不難看得出來他還是一臉稚氣。

「呵呵,你這小偷技術還是太不成熟了……來,為了你的勇氣,賞你。」他拿出了錢袋,彈了一枚銀幣過去。

「欸?!那不是你的錢袋嗎?為什麼會在你手上?」剛剛不是被那些人拿走了嗎?

「所以我說你技術不成熟了。」詩人調皮的眨眨眼,「孩子我跟你說,要低頭就一定要乖乖低頭,別說什麼面子不面子,當你沒了命,有再大的面子都沒有用。」

小孩毫不在乎地上的血,坐在地上思考著。

「不過……有時候你可以傲一點,當你有足夠的力量的時候就可以了。為了你的骨氣,再賞你。」詩人笑咪咪的再彈了一枚銀幣過去。

「最後,帶我去看看你家重病的哥哥如何?說不定我能醫。」

「你不是詩人嗎?」小孩疑惑的看著他。

「這年頭詩人好當嗎?不身兼其他職業我怎麼混的下去?」詩人無奈的攤攤手。

*

小孩帶著他在小巷子中左彎右拐,最後來到了一間有點殘破的房屋前面。

他推開門,很迅速的把人推進去,接著緊張兮兮的關上門。

「怎麼了?怕被小偷光顧喔?」

「你看我這像是有什麼可以偷的嗎?我是怕剛剛那些人跟蹤我。」小孩壓低了聲音,「別太大聲,我哥哥在睡覺。」

詩人看了看這間簡陋的房間,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

「你們就生活在這裡?」詩人皺了皺眉,瞄向了床上的人。

「你以為我們想阿?」小孩忙著將毛巾擰乾,沒有看向詩人,「這年頭有得住就該偷笑了。幾年前我還是住在剛剛那個酒吧後面的巷子裡。」

「你們……應該不是親兄弟吧?」詩人看著床上的人,有點疑惑的問。

「當然不是!」小孩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人。他是哥哥撿回來的。

「阿哈哈,我問問嘛。」詩人搔搔頭,把手中的琴往懷裡收,翻起床上那人的眼皮。

翻完眼皮摸摸臉、捏捏鼻子,接著把嘴撬開,然後摸摸脖子、接著手伸進上衣內,摸摸胸口。

「喂!不要偷吃烈哥的豆腐!」小孩看不下去,把那隻不知道在摸哪的手抓了出來。

「我為什麼要吃男人的豆腐?」更何況床上那個……口味也太重了些,「咳,你家哥哥是什麼時候昏迷不醒的?」

「烈哥是在一個月以前去執行任務回來以後就不醒了。」

詩人點點頭:「一個月還有救,你知道『鈴音草』嗎?就是採下來會像鈴鐺那樣響的草。」

「不知道……這只是一個小鎮,沒有藥師的。而且要那個做什麼?」

「救你哥哥呀。」詩人笑了笑。

「你真的能救?鎮上的祭司來看過了,他說烈哥沒病也沒有什麼事情……」

「傻孩子。」詩人打斷他,「這個病你得去找藥師才可以,祭司沒有辦法拉。」

祭司只能醫治外傷和一些咒語所造成的傷害,對於這種內傷,必須要找藥師才行。

「沒有藥師怎麼辦?烈哥他還有救吧?有吧?」小孩急的眼淚都快要飆出來了,「你會救他的對吧?」

「別搖、別搖,我都要暈了……」他把小孩的手給拉開,「那你們這裡有沒有賣草藥的地方?」

「有!小鎮裡的伯斯爺爺有賣!」

詩人從錢袋裡面拿出了一枚銀幣:「你去幫我買兩株鈴音草回來,剩下的錢就買肉,能買東少就買多少,知道了嗎?」

小孩沒有說話,拿著錢就跑出去。

「欸,現在的小孩還真是慌慌張張的。」詩人淡淡的笑了,「好啦,大塊頭,你當睡美人也當夠久了,該醒醒了。」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那張臉上看起來大概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與一般正常人不同的是,那張臉上臉頰的部分有著像是蛇一般的墨色鱗片。

「黑色的?真不知道是哪隻……居然會……」詩人小聲的自言自語著,「算了,碰上我算你運氣好……不過你能不能捱過去,就要看你自己囉。」

他伸出左手握拳,鮮血緩緩的從掌心流出,滴在了那人的唇上。

「嗚呃?!」躺了一個月沒睜開眼的人倏地睜眼,瞪大眼珠的表情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嗷!」臉上原本黑色的鱗片泛起了紅光,不斷抽蓄的身體此時捲曲了起來,「嗷嗷!」

「噓。」詩人輕輕鬆鬆的就把體形比他大好幾倍的人押在床上,「別亂叫,忍過去就好了。」

「嗷!!」他繼續抽蓄著,但是卻掙脫不開詩人的壓制,在床上痛苦的扭動著。

「乖喔、忍過去就好了。」拿起桌上的布,詩人動作俐落的塞入他的嘴中,接著就壓著人,哼哼唱唱了起來。

約莫半小時過去,他終於不再抽蓄,四肢放鬆的躺回了床上。

「恩恩、好乖好乖。」詩人把布拿了出來,隨意的丟在桌上,「恭喜你拉~」

他倒回床上,激烈的喘息著。

原本黑色的鱗片是黯淡無色的,但現在的鱗片卻閃耀動人。

「你……」一個月沒有開口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你是想殺了我嗎?」

「怎麼這樣說?我是在救你阿。」詩人眨眨眼,無辜的說著。

他不再開口,閉上眼睛本想休息,但一雙手卻不讓人安寧。

「你……做什麼?!」上衣被掀了開來,他無力但卻堅定的握住那人的手。

「看你的傷嘛!」詩人依然一臉無辜,「我想你應該是在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被某種植物給劃傷了,所以才會中毒陷入昏迷。」

詩人沒有停下手來,繼續脫著傷者的上衣。

「住手!你、你這個變態!」

「喔呵呵,我才不是變態……你有的我都有阿,別害羞、別害羞,你的雖然養眼,但是我的也不差……喔喔,這肌肉好結實喔,喔呵呵呵呵……」

「你還說你不是變態!住手阿!」

--當小孩一回來,就看見他哥哥的救命恩人正變態的壓在哥哥身上,手還不停的摸著哥哥的身體,而哥哥被壓在床上一臉快哭了的表情……

「你這變態!快離開我哥哥!」

「這是誤會,」詩人終於停手,從床上爬了下來,「我喜歡的是軟軟嫩嫩的小孩子……」這樣抱起來才會舒服。

「這話聽起來更像是變態!」躺在床上的人還來不及慶幸逃過魔掌,聽到這話的他馬上彈了起來,「不准你打我弟弟的主意!」

詩人很無辜,非常無辜。

第一,他是喜歡軟軟嫩嫩的小孩子沒錯,但是這並非說他對那個小孩打什麼主意。更何況因為長年的營養不良,那小孩根本不是軟軟嫩嫩的……

第二,他不是變態。雖然並不能算是正常人,但也沒有變態到看到人就喜歡吧?

第三……第三他還沒有想到。

「說正事,我要你帶的東西呢?」詩人決定先不要探究他到底是不是變態。

「……在這裡。」小孩拿出兩株鈴音草,不過詩人卻發現,他的眼睛紅紅的……

「怎麼了?你哭了喔?」

「我、我才沒有!」小孩吸了吸鼻子,「我沒……嗚、嗚嗚……」

說著說著,小孩哭了起來。

「魯伊?!魯伊你怎麼哭了?」床上的男人愣了愣,掙扎著要起來。

「你躺好。」詩人輕輕一推,壯碩的男人就這樣躺了回去。

詩人走了過去,接過了兩株鈴音草,把東西放在桌上,伸出手輕輕的摸著小孩的頭:「怎麼了?跟我說說?」

「嗚嗚嗚……嗚嗚……」小孩就像是找到了個宣洩的出口,撲了上去,把鼻涕、眼淚和不知明的液體通通抹在詩人那白亮亮的衣服上面。

「歐、衣服很難洗……」意識到床上那男人刺人的殺人視線,詩人趕緊改口,「恩、你盡量哭,哭完再說。」

等到小孩終於哭完,他抬起頭,紅撲撲的臉上充滿著尷尬的神情。

「哇~好可愛~」詩人想也沒想的低頭啃了一口,「恩、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許是太過震驚,小孩沒有反應過來,「……錢被搶走了。」

「歐?那這個是……?」沒錢怎麼會有鈴音草?

「伯斯爺爺先借我的。」小孩吸吸鼻子,推開詩人,「等等我去偷錢還給他。」

「原來如此。」詩人熟練的把草碾碎,「小小年紀就偷錢真不是什麼好習慣……恩、把你的傷口給我看。」後面的話是對著床上的男人說的。

男人看了看、想了想,一口氣把上衣脫了:「我記得某一天好像是這裡刺痛了一下,可是當初也就這一下而已,後面就……阿、痛痛痛!」

詩人很迅速的把藥草塗了上去:「還不是因為你的血統,普通人馬上被劃到馬上就倒了,還像你撐這麼多天……別亂動!」

「很痛阿!」他痛到冷汗直流,「你來試試看……」

「我才不會蠢到在野外把上衣脫了,好了。」他塗好藥以後,還用力的拍了拍,痛的男人冷汗直流。

「烈哥!」小孩一看好了,就撲了過去,眼淚一下子就嘩啦嘩啦的哭了出來,「嗚嗚、你醒了…嗚嗚……」

「哭什麼?我不是醒了嗎……好了、別哭了……你是水做的嗎?男孩子不要隨便哭……好啦好啦,你哭、給你哭就是了……」

等到小孩終於哭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茶和茶杯的詩人才繼續說話:「感人的畫面就這樣結束了吧,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什麼事情?」

「我的錢被搶走了、你哥哥應該肚子餓了……你應該也是,而且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

「對!那個錢!」小孩蹦了過來,一把搶過詩人手中的茶杯,仰頭飲盡,「是今天打我的那些人,我出去的時候很倒楣的遇到了他們,所以就被搶走了……」

說著說著,小孩頭一低又要哭了。

「哼,現在我已經醒來了,我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你!」

「那個、問一下,你是……半獸族?是蜥蜴嗎?」

就像是問到了什麼禁忌的問題一樣,原本病懨懨的人跳了起來:「誰是蜥蜴?!你才是蜥蜴!你全家都是蜥蜴!」

突如期來的反應讓詩人呆愣住,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

「烈哥最討厭別人說他是蜥蜴了。」小孩小聲的說著,「烈哥混的血是龍,不是蜥蜴。」

「只是問問而已嘛。」詩人一臉無辜的看著蹦起來又因為太激動而倒回去的人,「不是就不是,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蜥蜴也沒什麼不好,為什麼要這麼激動?

「哼!」

做什麼這麼激動?詩人不解。

「阿、我都忘了,這位先生要怎麼稱呼?我是魯伊,未來想要當最出色的盜賊!這是我最強的哥哥,烈哥!安德烈。」

「你好。我是傭兵,戰士型的傭兵。」安德烈躺在床上,點個頭算是打招呼。

「賽狄斯特,稱呼我為賽特就好。好啦,那麼接下來就……去要錢囉!」賽特調皮的眨著眼,兩兄弟不解的面面相覷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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