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末日 (光亮)

如果世界真如瑪雅預言所說,二零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會回歸到最原本的樣貌。那你與我呢?是兩個人交疊再一起的身影,還是分隔兩地,為了那看不到的未來努力?

二零一二年,夏至。

『好熱啊。』

進藤霸佔在電風扇面前,張開了嘴,像孩子一樣,發出了很長的“啊”聲。

在後頭的塔矢看到了進藤的行為,拍上了進藤的頭。

『欸…好痛,幹嘛打我?』

『吃西瓜。』

塔矢懶的理進藤,把切好的西瓜擱至在桌上,把電風扇的開關調至最小,並且讓它自由轉動。

進藤看了冰涼的西瓜,拋棄了那一點都不涼的電風扇,但電風扇的自由活動,還是有點不悅。

『亮,很熱啊。』

『西瓜和電風扇,選一個。』

『……好啦。』

進藤扁了嘴,只好回頭啃著西瓜。

塔矢輕嘆了口氣,也來到了進藤旁邊的坐位,拿起了一片西瓜。

夏天不就是應該這樣嗎?悠閒的待在家中,搶著電風扇,吃著冰涼的西瓜。但這或許也都只是幻想…是奢望。

『光,你真的要去?』

塔矢也才剛吃完一片而已,盤子裡的另外三片都被進藤吃完了。看上了因為西瓜帶來的冰涼感帶來滿足的進藤。

『是一定要去。』

吃完了西瓜,現在有些睡意,趁著還感覺涼的時候,去小憩一下吧。進藤站了起來,拿起了桌上的盤子。塔矢切西瓜,他善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但…其他很多事不是這樣。

塔矢拉住了進藤的手。

『什麼時候走?』

進藤停下腳步,看了難得鬧脾氣的塔矢。也是,知道了自己唯一的愛人,要去赴死,怎可能不鬧彆扭。但沒辦法,當初不就是為了今天才選擇走上這條路的嗎?

『明晚吧,你晚上不還是得回去?明天是你女兒運動會的日子喔,你這做爸爸的一定很期待吧。』

進藤笑著,他與塔矢在兩人的二十五歲分開,到了兩人三十歲的時候相遇;現在兩人已經三十二歲了。

三十二歲的塔矢,是一個公司的經理,有著賢慧的老婆,還擁有著一個可愛的女兒。這樣的一切,還有什麼好遺憾的?

他們兩個也重逢兩年了,這樣的關係也持續兩年了。

進藤對現在的這一切,沒有什麼不滿。因為他這一世,不會娶妻生子。三十歲重逢的時候,他便覺得,是老天再一次給了他擁有塔矢的機會。但不知道這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三十歲的他,只是警界裡的組長。三十二歲還是一樣,沒有好沒有壞。

塔矢對上了進藤因為笑而彎起來的眼睛,他…能再與眼前的人說什麼?

去,不能拒絕,也不會拒絕。那他,也只能當做過了一天是一天。

『晚上你回去吃飯吧,晚上我有跟監』

進藤抽離了手,把盤子拿去洗了。

他們警察就是這樣,沒日沒夜的工作,要隨時On   time。手機永遠的保持開機。

這是進藤所追的世界,那麼他呢?進藤離去,他又會過上了安逸的生活。

看著進藤在廚房的背影,是什麼時候,被這樣的背影所吸引?

還記得當初兩個人相遇的時後…

二零一零年,冬天。

進藤跟了一個販毒的嫌疑犯,但那人身份同時也是線民。那人看準了時機,便會把提供毒品的工廠,把線索告知警方。

進藤懷疑這線民很久了,沒日沒夜的跟蹤,才在確定之後,追上前,卻撞著了剛下班的塔矢。

『唉…痛…』

『抱歉。』

進藤眼睛還在追那嫌犯,手卻扶起跌坐地的塔矢。

『抱歉,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再連絡我。』

進藤話一說完,就追了上去,塔矢只是接下了紙,賠償什麼的根本沒想過,當作自己倒楣吧。

仔細端詳那張紙,上頭寫邢事局組長-進藤光。

剛才那個人是進藤?那麼他也沒認出我了   。繞了一大圈,終究還是會見面的。

那麼我以前,逃了這麼久。順著正常的男人一生該走過的經歷。還是逃不掉嗎?

不願多想,反正進藤也不知道是他,那何必把原本的生活搞亂呢。

塔矢把那張紙條丟進垃圾桶。不願與進藤連絡。

但塔矢想錯了,接下來的幾天,真的沒再遇上進藤,直到事情過後的一個禮拜。

塔矢撫著自己的太陽穴,頭痛又犯了。最近幾天沒日沒夜的加班,沒好好的吃頓飯休息一下,胃痛什麼的,又全來找他了。

今天在快凌晨下班,已經是最近最早了。一如往常的經過平常走的路。

『塔矢』

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頭,竟然是進藤。還以為不會再見面了。他怎麼知道這裡?

『還真的是你,幹嘛不跟我連絡?』

『…好…好久不見了進藤。』

『上次那個人是你吧,我還以為我認錯了呢。』

塔矢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壓根不想與進藤見面。但是進藤今天好像是刻意等著他。

逃?當初為什麼要逃?害怕的發現了自己的真正心意前,逃走了。他知道,當初進藤找他可是算是把全世界都翻透了,他…最終還是逃去國外,躲避著進藤。

現在回國已經五年多了,距離逃離,已經有五年了。他相信,進藤已經完全的放下,也不會再找著他了。

十年後的見面,一點都不會改變些什麼。對的,一定是的。什麼改變都不會有的。況且我已經結婚了。

塔矢以為進藤會三不五時的來找他,會想趁著這次的相遇回到以前;這是他這麼認為的。但進藤在那天之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

那天…進藤問了他的近況,塔矢像是必須偽裝起自己,說出了自己早已結婚;並且過著很幸福的日子。希望與進藤的關係只是多年的朋友而已。

進藤聽到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笑笑的說那很好之類的話;其他什麼都沒有了。但進藤還是與塔矢要了電話,說著因為是多年朋友的關係,所以給了電話也不要緊。縱使塔矢不想給,塔矢還是點頭答應了。

結果在之後就真的什麼都沒有,是塔矢自己想多了嗎?還是…不過這樣是好的,這樣證明著進藤也不喜歡他了。那麼…這樣就好了。

回家的時候,經過了那條街,塔矢不由自主的左顧右盼著,但什麼都沒有。每次都抱著失落感回去,但…他為什麼要失落?他應該慶幸才對啊…

「我回來了。」

「你今天回來的比較早喔。」

「嗯,公司沒事就回來了。」

塔矢解開了領帶,解開了上衣鈕扣的第一、第二顆釦子。他一直是拘僅的。距離做著真正的自己,是在發現了自己心意逃離進藤的時候。

「明晚父親與母親要與警政的人參加酒會。我們也一同去吧。」

塔矢沒回答妻子的話,拿起了衣物進浴室了。

什麼是真正的做自己?要到老之後才不會後悔?為了真正的做自己,要付出多少代價?要讓多少的人傷心?自己不敢想,所以一直以來,他做著妻子心目中的好老公,做著父親與母親期望中的好孩子。在同事眼中的好上司,這就是他。

翌日

塔矢討厭這樣的場合,但是妻子的父母很喜歡這樣的場合,因為妻子的父母是名流政要,妻子喜歡著打扮的漂亮的與那不算是知心的姐妹掏炫耀著她有多好的老公。

看著這樣的場合,真的很不適合他,但他卻要強迫著自己參加。真是可笑,不是嗎?

「塔矢?真沒想到你在這啊。」

「…進…進藤。」

看著進藤一副玩味的樣子看著他,他緊握著酒杯。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是因為她嗎?」

進藤指了旁邊笑的靦腆,非常有氣質的女生;那正是塔矢的妻子。

「…你怎麼會在這?」

「應付。」

進藤語畢,退了一步,正好看到丈母娘他們正朝這裡走近。

「進藤警官認識我們家的塔矢?」

「呵,以前是朋友關係;不過已經好幾年沒聯絡了。」

進藤用著應付的笑臉對老先生與老夫人笑著。身旁是他們警界最高層的局長。

「這樣啊,怎麼沒聽塔矢提起?」

「認識我也不是什麼重要事,你們聊吧。我等等還要出任務。」

進藤有禮貌的退開,沒有在與塔矢說上話,也沒看塔矢一眼。塔矢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進藤的靠近與離去。

面對著這讓他快窒息的場合,他想離開。塔矢放下了酒杯,與那些人抱歉之後,走向了自己的妻子。

「今天我不回去了,我遇到了以前的朋友。要去喝一杯,你不用等我了。」

「我知道了。」

在外頭,妻子永遠是以他的話為先;這是她們家教她的夫妻相處之道,但塔矢才不要這麼聽話的妻子;但卻沒有任何一絲的抱怨。

塔矢追了上去,離開了會場。卻看不到進藤的身影。

為什麼要追?自己也不明白,或許是那心底叛逆的心因為看到了進藤,所以…

「再找我?」

「……你…你不是還有任務要…」

進藤出聲在塔矢身後,塔矢看著進藤。如果有一個人能從這樣的籠裡帶他離開,那也只有進藤可以了。

塔矢話還未講完,進藤笑著拉著塔矢的手,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塔矢知道,打從又再次遇上進藤後,心完全的向他那邊了;是怎麼控制都控制不了了。五年前他逃了,那五年後呢?他又會選擇逃走嗎?

坐上了進藤的車,進藤把車駛離,塔矢在車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放心的交給進藤;是因為多年的感情回來了。他…現在有能力的承受這樣的愛了吧?!

「這麼簡單就跟人走,不像你。」

進藤看著從頭到尾沒反抗的塔矢,他有些生氣;以前塔矢不是這樣的。

「什麼是像我?從以前為止,做任何一件事,都不是我。」

塔矢的話,讓進藤笑著;車子很快的就停在一個公寓前,進藤叫了塔矢下車。塔矢才剛下了車就被進藤一把抱起,從進門爬樓梯到三樓,直到了關上了大門。進藤像是瘋了一樣與塔矢親吻。進藤的渴求,塔矢也回應著。他早就知道,那時候選擇逃離酒會,就是為的這個,但他卻怕…進藤不會像以前要他了。

「你有妻子了,嗯?」

「嗯。」

「那現在呢?嗯?」

「我想要你。」

進藤笑著,脫掉了塔矢的衣服,解開了自己的褲頭拉鍊,拉近了全身赤裸的塔矢,嘴還是從未停過的親吻著。握著自己的硬挺,抵著塔矢的後庭。

「溫柔點,很久沒…」

塔矢的這句話,讓進藤的理智斷了線,不顧塔矢的話,奮力的挺身;硬挺進入了塔矢的後庭,太久沒有這樣的感受的塔矢,叫了出聲。

「啊…嗯,光…」

「你好緊。亮。」

這樣的再次重逢的做愛,只有短暫的一個小時,塔矢的身體發疼,躺在進藤的懷裡。進藤沒有說什麼,只是摸著塔矢的頭髮。

「把頭髮剪了?」

「嗯,五年前就剪了。」

「這麼想和我斷了連絡?」

「……」

「五年後又為什麼?」

「…或許我有能力承受你的愛了。」

「……」

進藤扯笑,把塔矢拉開了自己的身邊;下了床,穿上了衣服。

「如果當初,你沒有逃離,那麼我們,不會有著這麼多的遺憾。現在的相遇,不是因為你有能力承受,而是我不愛了。走吧,今天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進藤話一說完,就離開了屋內;塔矢早就明白了。因為進藤抱他,不像以前這麼的呵護和小心了。他不知道進藤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抱了他,但是…當進藤說出他不愛的時候,原來是這麼的痛。

塔矢勉強的起身,撿起了在床下的衣服,現在才真正的有機會好好的看這房子。

這房子,充滿著進藤的風格,不過或許是因為進藤太少回來住的緣故吧,上頭好像有一層薄薄的灰。

塔矢穿好衣服,並沒有離開,充滿著好奇的觀賞著進藤的房子。看著平常根本不會看書的進藤,卻有著很大的書櫃;上頭的確是裝滿了書。但有一格櫃子,卻裝上了玻璃櫥窗,並且上了鎖。

透著那玻璃窗,看著裡頭的筆記本,上頭沒有寫上標題。這個櫃子,是進藤很重要的收藏吧?!

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他,那麼進藤也改變了。但進藤的改變,卻讓塔矢不敢想像。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中,妻子已經熟睡;塔矢雖然一身疲憊但沒有馬上上床睡覺,換了輕便的衣服,坐在客廳沙發上。

進藤,不愛了;那麼,又為什麼會願意的跟他相遇呢?他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放縱;但…自己卻聽到進藤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的愛他了,自己…為什麼有些後悔?自己不是應該慶幸嗎?慶幸著好在進藤不在愛他了,所以自己應該可以跟他成為真正的只有朋友關係而已啊。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想要進藤的愛,但又不想…他或許,是不想破壞現再這樣看似無事的一切吧。

從自己的住宅離開,進藤一路狂飆到警局,與塔矢做愛,是他今次唯一的破戒;打從再次遇上塔矢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塔矢刻意的提起自己已經結婚有著幸福的生活;他也就知道了。還愛嗎?還能愛嗎?那麼今天對於塔矢心甘情願的與他走,這又是為了什麼?塔矢不是不希望自己打擾到他的生活嗎?那麼…為什麼呢?他想不透,五年前的他,摸不透塔矢;他不想在五年後的他,一樣還是被塔矢耍的團團轉。

「可惡!」

進藤受不了的槌著牆壁。他逼自己集中精神,夜間任務是很耗神的;他不希望把其他的精力花在想塔矢的事情上。

進藤難得的生氣,在進藤的組下的人識相的閉嘴,因為進藤組長一向無所謂的態度,他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還要認真。也比其他人還要看中隊上的同仁。今次的夜間行動,是個危險的任務,明明已經當上組長的進藤根本不用隨時來局裡報到的。聽說今天有酒會,局長還要進藤去參加,意思是局長看重進藤的能力;但是敢情進藤隊長一定又給他落跑了。局長肯定氣死了。

「進藤,什麼事這麼氣?是我們的大毒梟夜夜笙歌讓你不悅,還是酒會的妹太醜啊?」

敢這樣調侃進藤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和谷隊長;雖說他們有時鬥嘴鬥的嚴重,但是聽說他們從以前就認識,還是警校一同畢業,也一同共生死過的夥伴。

「他夜夜笙歌,我讓他今晚成為他的末日,酒會的妹都已經是人妻級了,你認為呢?」

「哇塞,局長也太狠了吧。」

和谷明白,或許今天的酒會遇到了塔矢吧;打從那次進藤與他說遇上塔矢的時候,那樣的眼睛閃爍,進藤壓根根本沒有忘記過塔矢。

「是啊,他見我沒意願升官,就叫我去當她們那些奢華的婦人的小白臉。聽說警察的身份還蠻吃香的。」

「是因為每個都是精壯不怕死的同胞嗎?」

「是吧。」

進藤拍上了和谷的肩,他知道和谷是讓他緩和一下情緒,這次的圍剿;已經讓所有的同仁神經緊繃,自己在這樣發上脾氣;只對這次任務沒有好處。

進藤不肯升官,已經讓局長很頭痛了,想要以和谷的升格條件來威脅進藤;但進藤依舊不肯妥協,今次的酒會破局;那麼進藤是永遠的升不了官了,進藤無所謂;和谷說不定會成為下次的升官條件對象。那樣也不錯。

「出發吧。我們讓那個毒梟,知道還有比夜夜笙歌更好的地方。」

進藤笑著對著在場的同仁說著,同仁就像是中毒一樣,對進藤的話沒有任何的疑慮,進藤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沒有假話。

這次的圍剿是成功,但唯一不足的是進藤受了傷,還以為今次的圍剿能讓全部同仁全身而退;沒想到還是開槍了,迫不得已,進藤也開槍了。看來這一槍,會被念的很久;不過受傷的他,可以把時間縮短一點。

「警界在昨天深夜破獲了一起巨大的販毒案件,抄起了十多公斤的海洛因;除了只有進藤隊長受到輕傷外,其他人員一律平安。」

塔矢喝著妻子泡的咖啡,看了今早的新聞,每一台的播報幾乎都是一樣的。

昨天,進藤離開之後,還真的有任務…他,受傷了?!塔矢緊握著杯子握把。

「哎,這不是昨天你的朋友嗎?當警察還真辛苦呢。」

妻子也看見了新聞,不以為意的繼續做著他的家事。

進藤為什麼想做警察?塔矢從未想過,是因為想證明著自己嗎?警察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還記得以前的進藤能接管他父親的事業的,不過最近好像聽說他父親把事業接給了外人。

塔矢沒說什麼,放下了杯子,拿起了在旁的西裝外套準備上班去了。

面對這個家,他越來越感到窒息…他不知道他所追求的世界,真的就只是這樣嗎?

進藤因為受了傷,所以回家靜養三天;進藤沒有反對,說好聽是靜養,說難聽點是回家冷靜。誰叫他酒會放局長鴿子。無所謂吧。

進藤躺了自己的床上,還記得前天塔矢也在這床上;想到這裡卻有些煩躁,起身把床單被套枕頭套全部拿去洗了。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在碰塔矢。塔矢是個毒,以前的他中毒深了;是花了五年,他才把那個毒給戒了。現在那個毒回來了,他知道碰不得。但心裡卻是渴望,他壓抑著,卻在前天爆發;希望那個毒,不會落的太深。

此時,門鈴響了。

「誰啊?」

進藤休假的事,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了,不會有這麼白目的人來打擾他才對。但…有個人卻例外,和谷最會趁人處於弱勢的時候來嘲笑他了。也或許打定外頭的人是和谷。所以進藤也沒看貓眼的就開門了。

「和谷義高,你是來嘲笑老子的就給我滾!」

「……打…打擾了。」

這聲音,是塔矢。該死的,那個毒回來找他了?!

完?!

想看SP?

想看SP?

想看SP?

很想看?!

這篇本來只有上中下

這其實是賀文

好啦   有SP

SP有H

慎入

沒滿18的不准往下拉!!!!

「…你來做什麼?公司倒了?不用上班了?」

「…你…你受傷了?」

「看新聞得知的嗎?媽的,現在記者真多嘴。」

進藤不悅,絲毫沒有要請塔矢進門的意思,兩人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

「……以前我以為,平安的過完這輩子,就是幸福了;跟著根本不愛的女人結婚,有必要或許會生孩子。這是我這輩子的義務。對你…我認為是這輩子給我的考驗。」

「……所以呢?」

「但我卻開始感到迷惑,我以為五年後的自己可以把這一切弄的很好;就算再與你相遇,我也不會膽怯;但你不像以前了。你不像以前會追在我身後跑,你變了。」

「然後?」

「我好害怕。昨天不是意亂情迷,昨天就算沒在酒會上遇到,說不定過個幾天,我就會不受控制的打電話給你。以前的我怕承認,因為後果是我無法承擔的。但我認為我現在可以承擔了。但你不愛了。」

看著塔矢的臉,進藤有些煩悶;這張臉,他永遠忘不了;永遠的拒絕不了。如果今天,在讓這個毒踏進自己家,那麼;還是會回歸到以前

但他就是沒辦法拒絕不是嗎?還以為五年後的自己把毒癮戒了,但最終還是無法。

「你知道嗎?你像個毒。」

進藤轉身,沒有要趕塔矢走的意思,也沒要邀塔矢進來的意思;塔矢不明白,看到進藤轉身。他害怕了。自己今天沒有去上班,恐怕全公司上下都在找他的人了吧。但他今天就是想來找進藤…

「如果我是個毒,那麼;也只專屬於你的毒。」

塔矢沒多想,踏進了進藤的家,從後頭抱住了進藤。

「亮,會後悔的。五年前的你後悔逃了,五年後的你,還是會後悔的。你不怕?」

「…不怕。」

逃過了一次,就算會再逃第二次,或許再次回來,進藤就不會再理會他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次逃的是進藤。

「放鬆一點,不然我進不去。」

進藤溫柔的話語試圖要讓身下的人放鬆身體,不然他也不好進去。

「光…」

塔矢依言,抱著進藤的頸部,他試圖的將身體放鬆,進藤手指試探著,緩緩的進入,因為昨天已經做過了,沒有比上次還要更難進去。

進藤親吻著塔矢的唇。另隻手握著塔矢的分身,好讓塔矢分散點注意力。

「光…要,給我。」

「要什麼呢?亮?」

「給我,快點進來…」

塔矢扭動著身體,對於進藤手指的進入已經感到適應,但是那樣手指的細度,後穴沒有感到滿足;他還想要更粗更大的。

進藤笑著,抬起了塔矢的雙腿,手指沾上了自己的唾液,在後穴口裡摩擦。這樣的摩擦讓塔矢的身體更癢了,扭動著後臀,想要進藤進入。

「給我,光。」

「這裡,在我之前有人碰過嗎?」

「沒有…給我,光…想要了。」

「想要什麼?亮?說不明白,我不清楚要給你什麼。」

看見進藤的壞心,塔矢臉紅的別過臉去,還在想到底要不要說出口。

見塔矢不肯妥協說出,進藤只好停下動作,躺在塔矢身旁,看著塔矢。

「你不說,我們就睡覺吧。」

「……你…你明明也想的。」

塔矢臉紅的怒著指著進藤的分身,進藤的硬挺的確是挺立的在那邊動著,上頭還有分泌物。看來也是很久沒有經過性愛,今天又能再次做愛,感到興奮。

「是,我是想要你;但你不說,我就不做。」

「…你欺負人。」

「亮,你說,你想要什麼?嗯?」

「…我要你,我要你的硬挺插入我的後穴,用力的貫穿我。」

塔矢下身癢的難耐,沒辦法,只好說出淫穢的話語,聽的進藤心情大好,起身,用著自己的硬挺與塔矢的硬挺相互摩擦,手扣制了兩個硬挺,上下的套弄著。另隻手伸入塔矢的後穴邊,慢慢的玩弄。

「啊…啊…這樣會射出來的。」

「還不行喔,亮。」

進藤鬆開了手,把塔矢翻過身來,讓塔矢翹高了後臀,硬挺抵著塔矢的後穴,緩緩的進入。

「啊…啊…」

塔矢的分身被進藤的手限制住,後穴又因為進藤的進入差點高潮,那樣的快感是在女人身上得不到的。

「啊…啊…好舒服…」

進藤的分身完全的進入塔矢的後穴,一前一後的抽插著,塔矢舒服的叫出聲來。雖然想高潮,但是前面又被進藤限制住,只好忍耐。

「亮,你是屬於誰的?」

「光,我是你的;永遠是屬於進藤光的塔矢亮。啊…不要停,繼續的幹我。」

久違的性愛,雖說昨天兩個人也做過愛,但那次的愛太過空虛了,今天的愛才是真正的心靈相通,比昨天還要有感覺。

「亮,你也會像我這樣幹著你的妻子嗎?」

「嗯…好舒服,我跟她…只做過一次…啊。」

聽到這個話,進藤有些吃味,抬起了塔矢,雙手扶住了塔矢的雙腳,讓進藤進入到更裡面。

「啊…啊…」

「那女人的穴,讓你舒服嗎?」

「嗯…我…我只在外面射而已。不要這樣壓,好深啊…」

「那你說,誰能射在你的穴裡?」

「啊…光,只有光。嗯,不要這樣,動啊,用力的幹我啊。」

進藤笑著,讓塔矢趴下身去,扶著塔矢的腰,用力的幹著。

「啊…啊…好舒服。」

「亮,夾太緊了,這樣會…」

「啊…射在我體內,光,我要你啊。」

進藤加速了抽插的動作,他感覺到自己快高潮了,塔矢也快要了,把塔矢轉向面對著自己,塔矢環住了進藤的頸部,分身在進藤的腹部不斷摩擦著。那個快感也讓他要高潮了

「啊…啊…」

塔矢一個收緊,硬挺就這樣射了出來,進藤悶哼了一聲,也射入塔矢體內。

「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還是要過上那安穩的日子。」

看著因為太累而熟睡的塔矢,進藤笑著輕輕的摸上塔矢的臉頰。

看著旁邊的書櫃中的玻璃窗。那裡,是進藤這五年的所有秘密。本來還以為不會打開的,以為就這樣選擇沉靜的離去,但是卻又在次遇上塔矢。恐怕是要讓塔矢失去進藤後,還要擁著後悔而遺憾終身嗎?

這樣的生活持續很久,直到了塔矢的妻子懷孕的那一天,進藤知道了。分離,是最近的事了。

隨著孩子逐漸長大,塔矢雖然對妻子與孩子有愧疚,但也沒與進藤太過分;頂多一個月才去進藤家兩次。大多的時間都是陪著孩子長大。

進藤沒有說什麼,他也忙於警內的事務,有時一個月還不一定會見到面。

「亮,今天恐怕沒辦法見面了,你就回家吧。」

進藤才剛收到另一起案子的最新進度,所以他恐怕是沒辦法這麼快回家的;雖然今天是難得一個月見面的日子,但是沒辦法。或許是進藤在打從塔矢妻子懷孕之後,就開始籌備些什麼了吧?!

塔矢點了頭,收了線;從公司準備回家了。今天沒有辦法去進藤那裡了,已經有多久沒見面了?好像已經有兩三個月了吧。他不知道為什麼警界會這麼忙…

塔矢摸索著公事包,找到了那只鑰匙,這是他妻子懷孕的時候進藤給他的。進藤沒說這是哪邊的鑰匙,進藤只說了,有一天會用到的。他不知道那一天是哪一天…但他希望永遠都不要知道這個鑰匙的功能。因為他怕,知道了以後;進藤就會離開他了。

「我回來了。」

「把拔回來了!」

一個可愛的女孩,開心的跑到玄關去迎接塔矢;塔矢放鬆了臉上的緊繃的線條,對著女孩笑著。

妻子只是對他淡淡的一笑,又去忙著準備晚飯了。

塔矢認為,妻子或許是發現了他與進藤的關係;但她沒選擇戳破。因為妻子也想要安穩的生活。畢竟他沒有太過份,沒有不回家;他也願意的讓她懷孕了。

這樣看似安穩的生活,就這樣度過了幾年。塔矢不知道進藤在籌備些什麼,但看著進藤越來越沒時間與他見面,塔矢終究受不了了。撥了從以前都未撥過的電話。

「喂?」

「進藤?你在忙嗎?」

「…沒有。怎麼了?」

這是從兩個人相遇到現在,塔矢第一次打電話給進藤;以前都是進藤主動聯絡塔矢,塔矢根本不用擔心進藤會不見;畢竟進藤不會搞失蹤,大多都是在局裡看見趴在桌上睡覺的進藤。沒時間回家,沒時間吃飯,沒時間洗澡。他所有的時間都奉獻給了這個社會,頂多一有時間,就與他做愛;或者什麼都沒有做的,靜靜的看著他。

「今天…可以見個面嗎?」

「……我會再聯絡你,到時我會放個長假。先這樣了,掰。」

還不等塔矢的回答,進藤收了線。塔矢明白了,這次的重逢遊戲,是進藤要開始抽離了;他…不是報復,而是…要還給他的安穩生活。

「你還沒與塔矢說?」

「要怎麼說?」

「…進藤,我知道這件事很不好開口,但你希望塔矢在新聞上看到你死於異處的新聞嗎?」

「呵,我想還給他安穩的生活,那恐怕是不可能的。過幾天我要請假,你幫我跟局長說。副    局    長。」

和谷升官了,進藤真的就再也沒有被列為升官的人之一,他無所謂。

和谷搔著頭,對於進藤的計畫,他根本覺得是欺騙塔矢。既然以前不能相愛,現在又遇上了,為什麼不能好好的愛一次?

過了幾個月,夏天到了。

進藤終於連絡塔矢了,進藤說,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回日本了,能不能順利回來也是個問題,那一天,進藤只與他說上這個而已,就趕塔矢回家了。

塔矢走在回家的路上,腦裡想著是什麼最高任務?讓進藤不能回來?必須離開日本?

但進藤什麼都沒說清楚,只說了日期。塔矢去進藤家的次數變多了。或許是因為那個的秘密任務吧,進藤好多天都待在家中。

今天也是。

塔矢看著進藤的背影,或許…從以前開始,這背影就深深的刻入在自己的心裡了吧,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追著這樣的背影。

塔矢站了起來,從後頭環抱著進藤。

「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逃離;那麼現在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

進藤停下了動作,輕輕的嘆了口氣。關掉了水,就任由塔矢抱著。

「我如果現在說,我不要安穩的生活了,我想待在你身邊;會不會就能阻止你去的決心?」

「………」

「是因為我讓她懷孕嗎?」

「我…我不想辯解什麼。但…你是想讓我嚐嚐,失去一個人的痛苦嗎?」

「亮…」

進藤拉開了塔矢的手,轉身面對著塔矢。他從來沒有想過,從以前開始;他就認為他不會再遇上塔矢了。所以他也選了自己認為安穩的生活方式,只是塔矢的突然出現;讓這安穩的計畫,多繞了一圈。

「別去,好嗎?」

「還記得以前我給你的鑰匙嗎?」

「……」

「那個是那個書櫃的鑰匙,等我離開之後;才能打開。可以嗎?」

「我不要!我不想知道裡頭的秘密。」

進藤輕嘆,離開了塔矢的身邊有了一段距離。

「我壓根不想跟你重逢的。但我卻認了老天的安排。這件事情,從還沒與你相遇的時候就定下來的。我想還你安穩的生活,亮,回去吧。不能當作我們沒有相遇過嗎?」

「……很容易嗎?你要忘了我,很容易嗎?你以前花了五年才忘了我,我呢?你以前根本沒忘了我。你自己欺騙自己說你忘了我。我要花多少五年我才能把你給忘了,是要到死了的時候嗎?進藤光,你太過分了。」

「………你早就發現了不是?從那個時候你就發現了不是嗎?你發現了我隨時會抽離你的生活,但你卻還是留在我身邊了不是嗎?」

這次,是兩個人的第一次爭吵,沒有結果,沒有結論的爭吵。吵到最後,進藤還是會做,塔矢束手無策。

「你的女兒很可愛,我相信你與你的妻子,會回到沒有遇到我的時候。」

進藤說上了這一句話,讓塔矢很火大,隨手拾起東西就往進藤丟。

「你從來不知道我有多後悔,我有多後悔那個時候我逃走了。」

「但,都發生了。一切,是該結束了。」

是啊,該結束了。本來就知道這樣的情形不會維持太久,但真的太短了…短到我不能用來回味一輩子。

塔矢晚上回到自個家中,抱了自己的女兒,女兒開心的說著期待著明天的運動會。塔矢卻是沒有聽在聽的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

好不容易晚上女兒上床睡覺了,自己卻坐在客廳沙發上。

「斷乾淨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女兒的出生,我才能忍到現在,你難道真的以為我沒發現嗎?」

「……我知道你早就發現了,所以我如願給你一個女兒,不是嗎?」

「…你知道那天晚上,面對著自己深愛的丈夫,但他心裡想的卻不是自己;有多麼難堪嗎?」

「…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認為;與你結婚就是安穩的生活。」

什麼是安穩?對任何人來說,安穩的過一輩子很難嗎?自己所選擇的安穩的生活又是什麼?以為就這樣的與妻子結婚生孩子,就是安穩的生活;但他卻錯了。從那個時候就是錯的,在進藤身邊才是安穩…做自己,不好嗎?

「就算你後悔,也來不及了。你知道嗎?進藤警官為什麼要離開?」

「什麼意思?你知道?」

「面對著自己丈夫是同性戀,我無所謂;因為你還能抱女人,在加上你的事業有成。但我決不容許進藤先生破壞我的幸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塔矢上前,緊握著妻子的手。這一切,是妻子的作為?

「哼,我只不過幫了他一把。你知道為什麼進藤不升官嗎?你知道他為什麼永遠是個組長嗎?因為他認為升官沒有意義,越靠近高層,他就覺得人心險惡不像自己。對於那時你的離開,他或許也是看開了;既然這一輩子,已經得不到你了,他的愛讓你逃離;他就打定了。」

「不要再回來。是你的逃,害了他。」

塔矢甩開了妻子的手,摸著公事包裡頭的內袋,找到了鑰匙,離開家中了。

塔矢開了進藤家的門,家裡空無一人,手顫抖著開著書櫃上的玻璃窗的鎖。

他好不容易才把鎖打開,裡頭一本本的筆記本,是進藤從與塔矢相遇的日記。

-今天,我遇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像是有著許多秘密。但我知道,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他,今天問了我的名字。

-他,今天好像很不開心,是因為被父母罵了嗎?

-他,終於把名字告訴我了。亮…跟自己的名字呼應著呢。

-我以為,他太過特別,所以才會引起我的注意,但我錯了。

-他,好想抱他。

-他,接受著一切。

-我以為我所想的世界來了,也以為他願意。

-他逃走了。

-不論我花多少時間,終究找不到他。

-是該放棄了。

-你今天好嗎?

-你像個毒。我,中了你的毒。

-每天的想你,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我該放手,把從想念你的念頭中放開。

-今天,我遇到了很像你的人。是你吧。

-你說,你結婚了;過的很幸福。

-有人能給你幸福,給你所追的幸福;那很好。

-我不明白你的話。那年,你逃的無蹤;現在為什麼…

-你,的確像個毒。

-原諒我用這個方式跟你道別。

-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的那一天的話,我想與你身影重疊著。

-   二零一二年。冬天

瑪雅預言沒有成真,局裡說你死了,但沒有任何的證據,要我如何相信?。什麼都找不到,你是故意的嗎?連你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或許你只是想要我回到我當初以為的安穩的生活吧。女兒漸漸長大,或許自己也明白了,就算再怎麼不想願意承認,但她還是我的一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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