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轉妖》(斑夏同人).

-人化

「喂喂,夏目,起床了。」

那天早晨,沒聽到猫咪老師的聲音,卻是一陣充滿磁性的低沉男聲。

 

「嗯…?你是誰?!怎麼在我房裡!」

夏目幾乎是跳起來了。

 

「我是誰?夏目,你別笑死人了,我只不過是變成在人類裡本來的模樣。」

男人對夏目露出猫咪老師才會有的笑容。

 

「诶……?你是猫咪老師?」

夏目愣住了。

 

「現在才認出來?真是遲鈍。」

猫咪老師露出有點痞的臉。

 

「…不早說…」

夏目微嘟嘴。

 

「貴志,吃飯了喲。」

塔子從樓梯邊喊。

 

「啊,好的。」

夏目起身換衣。

 

「猫咪老師,今天就請您……等等啊!」

夏目的話還沒結束,猫咪老師便自行下樓了。

 

「擔心什麼?他們看不到妖怪的,況且,我這模樣,只有你看得到。」

語畢,猫咪老師便下樓吃飯了。

 

只有我看得到……

是嗎…

夏目嘴角微微上揚。

 

「夏目!夏目貴志!」

班導不悅的聲音在夏目身旁響起。

但夏目一直回味著猫咪老師變身後的聲音,所以直接無視了班導。

 

「喂,夏目,老師在叫你啦。」

坐在夏目後面的北村,輕聲叫著夏目。

 

「……嗯?」

夏目被細微的聲音拉回現實。

 

「夏目貴志!」

班導炸毛了。

 

「有!」

夏目被震撼到了。

 

「下課到我辦公室來!」

「是…」

夏目弱弱地回答。

 

 

放學後,夏目迅速回家,連最好的朋友的邀約都拒絕了。

 

一進家門,沒打招呼,便衝上樓。

 

「老師!」

夏目把書包丟到一旁。

 

「…吵死了…」

猫咪老師從棉被裡丟出一顆枕頭,砸向夏目。

 

「啊。」

夏目轉身接住了枕頭。

 

兩者的嘴角都微微上揚。

 

 

 

 

-虛弱的貓咪老師

 

「我在哪裡?」

夏目一人待在一片漆黑的地方。

 

「好黑。」

夏目握緊雙拳,深怕妖怪突然襲擊。

 

「老師呢?」

夏目看向四周,尋找著貓咪老師的身影。

 

四周一片漆黑,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夏目慌了。

 

在什麼都看不見的狀況下,夏目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便緊緊握住另一隻手。

 

「夏…夏目…是做惡夢嗎?」

沒錯,抓著夏目的就是貓咪老師。

 

貓咪老師直接把夏目拉進懷裡抱著。

 

兩人便這樣睡了一整夜。

 

「老師,昨晚是你握住我的手嗎?」

夏目邊換衣服邊問貓咪老師。

 

貓咪老師沒吱聲。

 

「喂,老師,有聽到嗎?」

沒聽到老師的回應,夏目換好了衣服,便拉開棉被。

 

只看見棉被裡的貓咪老師整個人縮在裡面,仔細聽,還能聽見微喘的呼吸。

 

「老師,沒事吧?」

夏目把棉被拉開,讓貓咪老師能夠呼吸。

 

「我…我沒事…唔…」

貓咪老師強撐著身體想爬起來,但手一軟,便滑倒了。

 

「老師,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夏目把貓咪老師扶回棉被裡。

 

「切……竟然被你看到這狼狽樣…」

貓咪老師不服氣地道。

 

夏目笑了,但卻只是微笑。

 

「好好休息喔,我先出門了。」

夏目邊微笑邊道。

 

「知道啦。」

貓咪老師把頭埋進棉被裡。

 

 

-不妙的夜晚

 

「我回來了,老師,有好好休息嗎?」

夏目拖了鞋,打完了招呼,便上了樓。

 

聽見平均的呼吸聲,夏目鬆了口氣。

輕輕拉開門,貓咪老師側身躺著,銀白色的長髮鋪在棉被上。

 

「頭髮還真長。」

夏目拿了一旁的梳子,便坐在棉被旁替貓咪老師梳頭。

 

梳了沒多久,貓咪老師一個翻身,拉到了頭髮,便把夏目壓進懷裡。

 

「喂,等等,老師……這感覺…原來昨晚真的是你抱住我的。」

原來慌亂了一下,但馬上就冷靜了,同時,也搞清楚了心裡的疑問。

 

「貴志!吃飯了~」

塔子從樓梯邊喊。

 

「啊咧?貴志君?原來是睡著了,那好好睡喔。」

塔子輕輕開門,往門內望。

 

 

不知睡了多久,夏目悠悠轉醒。

 

「……唔?老師?你醒了嗎?」

夏目揉揉眼,勉強轉了個身。

 

轉過身,卻看見貓咪老師敞開的胸口。

 

夏目的臉微紅。

 

「老師………」

夏目再次出聲。

 

其實他已經醒了,但他只是想把夏目抱在懷裡,所以一直沒出聲。

 

他把夏目越抱越緊。

 

「老…老師……」

夏目感覺到老師抱緊自己。

 

「今夜,對你不利,乖乖躺好讓我保護你就好。」

貓咪老師道。

 

「意思是會有很多妖怪出來做亂嗎?」

夏目略抬頭。

 

「放心,有我、名取和的場在,你只要乖乖待在房裡就好。」

 

「是…」

 

 

窗外,名取和的場正在奮力保護在棉被裡的兩位。

 

 

-特製的護身符

 

「魂淡,竟然和我的夏目靠得這麼近,等等絕對滅了他!」

的場握緊雙拳,雙眼惡狠狠地看向夏目的房間。

 

 

「好了好了,先專心消滅妖怪吧。」

名取丟了句話,便往上跳,閃躲攻擊。

 

 

「妖怪怎麼偏偏挑這種時候出來作祟?而且,數量還這麼多,真累人。」

名取又丟出了兩個紙人。

 

 

「說我,自己也不是在唸!」

的場再丟了兩隻式神出去。

 

「別吵!!」

名取跳到樹上。

 

「………好熱……老師……」

夏目微微地探出頭。

 

 

貓咪老師聽見了夏目的哀叫,微微鬆開了自己緊抱住他的身體。

 

 

  忽然,懷裡冒出一隻手,壓上了貓咪老師的額頭。

 

 

「夏、夏目?你幹嘛伸手?」

貓咪老師微微的一愣。

 

「確保老師的燒有沒有退了。」

夏目收回手,微微地笑。

 

 

 

隔天一早,夏目起身,看向窗外。

 

遍地的妖屍,腥味十分濃厚,讓夏目微皺起眉。

 

 

大門外,田沼站在那裡,往夏目房間望去,便喊:「喂~夏目,一起去學校吧。」

 

夏目隨著聲音望去。

 

微微點頭,笑了笑。

 

田沼點點頭,表示收到了。

 

 

「夏目,這個帶著,有了這個,不用怕被攻擊了。」

貓咪老師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是紫紅色的固體。

 

「這是什麼?」

夏目接過,便拿在手上盯。

 

「我特製的護身符,不行嗎?」

貓咪老師伸了一個大懶腰。

 

「我沒說不行,那我先出門了。」

夏目提著書包,對貓咪老師笑了笑。

 

 

-丙的警告

 

 

「希望那傢伙別再把我給的東西送人了。」

斑看向夏目的學校,邊向丙抱怨。

 

「誰叫那孩子那麼溫柔呢?」

丙吸了一口煙,便道。

 

「太溫柔,反而也會為自己招來惡運。」

貓咪老師把視線拉到天空。

 

「斑,你打算用這模樣多久?」

丙吐了一口煙,便問。

 

「不知道。」

斑淡淡地回答。

 

「你自己知道變化成人樣,多傷元神,依我看,你要是再用人樣,活不過半年。」

丙用那隻長煙斗戳斑的臉。

 

斑異常地沒反應。

 

 

「夏目快放學了,你去接他吧。」

丙說完,便把貓斑踢下樹。

 

斑結結實實地撞到地板。

 

 

「喂,斑,你沒事吧?」

丙探頭,看向斑。

 

「沒事。」

斑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收起尾巴,便走向夏目的學校。

 

 

「喂,夏………」

西村叫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嗯?怎麼了?」

夏目抬頭望。

 

 

「哇~那個人好帥喔!」

「喂喂,你看你看!那男的真帥!」

「真的耶!!!」

一邊的路人們邊看邊叫。

 

 

「那個人是誰啊?」

西村向夏目咬耳朵。

 

「啊,是老師。」

夏目愣住了。

 

「老師?」

西村差點沒跌。

 

「夏目,走了。」

貓咪老師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抱歉了,老師,等等我。」

夏目對西村笑了笑,便跟上斑。

 

 

「老師,你怎麼用這副身體出來呢?」

夏目邊走邊問。

 

「我給的東西,你有放在身上嗎?」

擔心他又把自己給的護身符給了別人。

 

「有。」

夏目摸摸胸前的口袋。

 

 

 

一陣風吹過。

 

風裡帶著危險的味道。

 

 

-探病

 

「如果我有一天消失了,你會來找我嗎?」

這句話,在他腦裡練習了很久。

 

 

但,或許,說不出口。

 

 

 

 

「老師,你醒了嗎?」

夏目微微掀開棉被,看向裡面。

 

 

棉被裡,只有斑的味道,沒看到斑的身影。

 

 

夏目愣住了。

 

 

──老師呢?

──老師跑去哪裡了?

──難道又去喝酒了?

──但老師這幾天都沒出去喝,今天怎麼突然出去喝?

 

 

在學校的夏目,腦裡全是在想這個。

 

連差點跌倒都要跟在旁邊的田沼提醒。

 

 

「喂,夏目,夏目!你有聽到嗎?」

田沼拍拍夏目的肩。

 

「嗯?」

夏目微微應一聲。

 

田沼見夏目沒反應,便拉著夏目走進森林。

 

 

「咦?夏目?你怎麼在這?」

看見夏目被拉進森林,丙問。

 

 

「你知道貓咪老師在哪裡嗎?」

田沼望向丙,便問。

 

「你找斑啊…………他現在因為一直使用人化,所以身體很虛弱,但斑一直堅持要維持人化,恐怕會死。」

丙勉強地說。

 

田沼和夏目同時瞪大了雙眼。

 

「你說老師會死?真的嗎?」

夏目拉著丙的衣服問。

 

「我只是說可能,但如果斑一直維持人化,真的會死。」

丙回答。

 

「帶我去見老師。」

夏目雙眼望著丙。

 

「好是好,但斑說過,不能讓你看到現在的他。」

丙道。

 

「帶我去見斑。」

夏目重複了一次。

 

「走吧,田沼,你也一起來吧。」

丙看著田沼道。

 

「嗯。」

田沼道。

 

 

 

「斑,這孩子說想見你,別生氣。」

丙走進一個用大樹圍繞的空地。

 

 

空地裡,有一張用草鋪的床,上頭躺著一位有著一頭銀白色長髮的俊美男人。

 

「老師……」

夏目走向躺在草床的貓咪老師。。

 

斑的睫毛微動。

 

「斑,你的身體還不能動,動了會減短你的壽命。」

丙出言打算阻止貓咪老師起身。

 

「我不是有說過,不準讓他進來嗎?」

床上的斑閉著雙眼道。

 

「那孩子很堅持,我也沒辦法。」

丙微微的苦笑。

 

「為什麼不讓我進來?只擔心我看到你狼狽的一面嗎?」

夏目站在床邊,拉著貓咪老師的手。

 

斑不知如何回答,便保持沉默。

 

 

田沼伸出右腳,正準備上前時,丙伸手搭在田沼肩上,示意別過去。

 

田沼微微皺眉,一直盯著空地中央的兩人。

 

 

「先離開,別打擾他們了。」

丙拉拉田沼的制服袖子。

 

田沼微微點頭。

 

 

 

「老師,丙他們離開了,可以張開眼睛嗎?」

夏目問道。

 

斑緩緩張開雙眼。

 

 

「為什麼沒告訴我人化,會減少壽命?」

夏目看著斑的雙眼問道。

 

「說了,你還會讓我一直用人化嗎?」

斑撇開視線。

 

夏目握緊斑的手。

 

「老師,看著我,別躲。」

夏目微微生氣。

 

 

斑察覺到夏目的情緒變化,便把視線拉了回來。

 

 

「別用人化了,好嗎?」

夏目軟化了自己的情緒。

 

斑微微一愣。

 

 

「笨蛋,別露出那種表情。」

斑貓咪老師說完,便起身吻上夏目的額頭。

 

夏目傻了。

 

 

「老、老師……您不躺著沒關係嗎?」

夏目愣愣地臉紅問。

 

 

斑照著夏目說的躺了回去。

 

 

「先回去吧,再不回去,塔子又要擔心了。」

斑微微地闔上雙眼。

 

 

「嗯,老師,你要記得回來喔。」

夏目微微笑道。

 

「知道啦,快點回去。」

斑把自己的身體擺好舒服的位置,便裝睡。

 

夏目微微笑著,聽完,便轉身走到丙所在的位置。

 

 

「啊,是夏目。」

田沼一抬頭,便看見走進來的夏目。

 

 

「夏目,你們先回去吧,斑,我會努力的。」

丙道。

 

「嗯。」

夏目點頭回應。

 

 

-最後的模樣

 

「斑,把這個吃掉,對你身體有好處。」

丙端著一小碗黑黑的東西。

 

「我剩下多久時間?」

斑沒接下那一碗黑黑的東西。

 

「剩不到半個月,再不吃你就會死!快吃!我已經答應那孩子了!」

丙作勢要把藥倒到斑身上。

 

斑微微愣住。

 

「夏目……」

田沼緩緩望向看著窗外的夏目。

 

「嗯?怎麼了?」

夏目看向田沼。

 

「不,沒事了。」

田沼撇開了視線。

 

 

【放學後】

 

「……老師!」

夏目衝進森林裡。

 

「夏目!」

田沼攔不住。

 

「呼呼呼……丙!老師呢?」

夏目用手撐在雙膝上。

 

「斑他現在真的不能見你,拜託,這次別強迫我。」

丙勉強地道。

 

「老師他還可以活多久?」

夏目皺眉問道。

 

「剩不到半個月。」

丙闔上雙眼,揉揉眉間道。

 

「剩不到半個月……」

夏目傻了。

 

「他說他不想被治,覺得自己已經活得夠久了,但因為你的出現,所以讓他決定使用人化,讓你看看他最後的模樣。」

丙淡道。

 

「最後的模樣………」

夏目重複了丙最後一句話。

 

 

-斑的死

 

「老師他真的都不吃藥嗎?他還沒解除人化嗎?丙,告訴我!」

夏目低著頭,雙手緊握著拳頭。

 

「斑不吃藥,也沒解除人化,你說的都對。」

丙扶額淡道。

 

「而且,斑再不吃藥,可能就要死了。」

丙淡淡地道。

 

「丙,把藥給我,我來餵。」

夏目扔下書包,向丙伸出了手。

 

「斑他已經把剩下的藥全部銷毀了,向我要也沒用。」

丙伸出空空的雙手。

 

「你先暫時別過來森林了,不然不只你會難過。」

丙輕聲道。

 

「不只我會難過………什麼意思?」

夏目收回了手。

 

「沒事。」

丙變了臉色。

 

「總之你先回去。」

丙快速撿起夏目的書包,塞回夏目手裡,便推他離開森林。

 

 

丙很快就回來了。

 

「那孩子,如果知道斑已經死了,會不會恨我呢?」

丙淡聲道。

 

「斑大人的死,夏目大人知道了,或許不會生氣。」

三筱低下頭看向丙。

 

「你忘記了嗎?當妖怪死時,對那妖怪有感情的那個人,就會失去對那妖怪所有記憶,要是恢復記憶,就表示那妖怪還有救。」

三筱淡道。

 

「但那孩子能恢復嗎?」

丙擔心道。

 

「那就只能看上天的意思了。」

三筱淡道。

 

 

-憶起

 

「夏目,你有聽到嗎?」田沼拍拍夏目的肩。

 

「夏目!」北本拎著書包,奔向夏目。

 

但現在的夏目像行屍走肉般,什麼都聽不進去。

 

 

某天,名取接到了田沼傳遞的消息,便請了假,下來找夏目。

 

 

「夏目,還記得我嗎?」名取把夏目拉到一旁的小巷裡,便摘下帽子和眼鏡。

 

「唔……?名取先生?」夏目微微抬起頭。

 

名取伸手進口袋,拿了張照片出來。

 

「夏目,你還記得照片裡那隻白白胖胖的貓是誰誰嗎?」名取把照片放在夏目手上。

 

「白白胖胖的貓?」夏目接過相片。

 

「就是這一隻。」名取指向照片裡夏目抱著的白貓。

 

「牠是……老師?」夏目的雙眼微微瞪大。

 

「太好了,你想起來了!」名取戴好帽子和眼鏡,便拉著夏目衝到森林。

 

 

「夏、夏目?!」丙看見名取拉夏目衝進來,傻了。

 

「夏目恢復記憶了,斑還有救!」名取停下腳步。

 

「但如果你要辦儀式的話已經超過時間了,超過時間的話,付出的代價還要看那隻妖怪的強弱,像斑這種的,要死一個人才能救回斑。」丙坐在一旁的石頭上。

 

「要死一個人才能換回老師?那就……」夏目話說到一半,便被打斷。

 

「但,要做為祭品的人,有一個條件,就是必須對那妖怪有感情。」丙面露難色。

 

「對貓咪老師有感情的……只有夏目…」名取傻了。

 

「只有我能換回老師的命……嗎?」夏目呆立。

 

「是啊,對斑有感情的只有你了。」丙稍微放鬆了自己的表情。

 

「但是,舉行儀式的時候,要由誰呢?」名取微皺眉。

 

「這………還不知道。」丙勉強道。

 

「就由我吧。」從一旁的矮樹叢裡突然冒出一個人。

 

「田、田沼?!」夏目嚇呆。

 

「田沼,你聽到多少?」名取望向田沼問道。

 

「全部。」

 

 

單單兩字,可以讓在場所有妖怪和人傻住。

 

 

「我不想再看到夏目每天都像活屍般出現在我面前,所以讓我來吧。」

田沼淡道。

 

 

「半夜12點再來,那個時候儀式才會有效。」

丙起身,開始準備儀式需要的東西。

 

 

-儀式

 

田沼輕輕地拍了拍夏目的肩。

 

「……怎?」

夏目回神並抬頭問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田沼道。

 

「……嗯……」

夏目點頭。

 

 

兩人慢慢走在森林裡的小路上。

 

「吶,田沼,你為什麼要堅持舉行儀式?」

夏目停下腳步,低著頭問道。

 

「因為不想看到你沒了胖太,就被妖怪不斷襲擊,也不想看到你遍體鱗傷。」

田沼也停下腳步,回答夏目的問題。

 

「……嗯……沒事……隨便問問的…」

夏目又開始繼續走。

 

「夏目……」

田沼擔心地望向走遠的夏目。

 

 

 

「夏目?你怎麼這麼早到?等一下儀式的時候,你躺在這裡,只要躺著就好。儀式結束後,你就會成了魂魄,只要斑一醒,你就被送到千鳥居,在那裡,看門者會叫你選擇一道門,讓你選下世要做妖還是做人,你不要想太多,就選妖怪,選妖怪你就會回到原本的身體,開始做妖怪了。」

丙道。

 

「嗯。」

夏目淡淡道。

 

田沼從旁邊的小路走進來。

 

「田沼?你也到了呀,那就剩名取了。田沼,這把刀叫祭刀,儀式時會用到。等一下在儀式開始時,等我唸完咒文,你就把祭刀插進斑和夏目的頭和頭中間,小心別傷害到他們兩個。」

丙邊解釋邊拿出名叫祭刀的刀子。

 

「嗯。」

田沼接過刀子,並回答。

 

「胖……老師呢?」

田沼問道。

 

「三筱已經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丙回答。

 

「嗯……」

夏目回答道。

 

「丙,我把斑大人搬過來了。」

天空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是三筱。」

丙抬頭。

 

 

-尾章

 

「斑大人的身體開始出現黑斑了,要快點開始儀式了。」

三筱輕輕放下斑的身體。

 

「嗯。夏目來躺著吧,田沼準備了。」

丙道。

 

「嗯。」

夏目、田沼答道。

 

 

──斑..

 

 

﹝咒文省略﹞

田沼聽完,便將祭刀插進夏目和斑的頭中間。

丙背後全是冷汗。

──第一次是由人類進行儀式,不曉得會不會成功..

 

斑的身體漸漸恢復血色,原本的斑點也全都消失了,睫毛微微顫抖。

 

「成功了…」

丙跌坐在地上。

 

「…哎呀,想不到成功了呢。」

名取語帶諷刺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

田沼轉過身,雙眼充滿殺氣。

 

「哎呀哎呀,別這樣嘛,我只不過是來看人類有沒有辦法把儀式進行得很完美罷了。」

名取明明說的是圓場面的話,但卻因為語氣而變了樣。

 

田沼握緊拳頭,強忍著自己不對他揮拳。

 

「夏目真可憐,明明有人類愛著他,他卻愛上了妖怪。」

名取完完全全在用夏目愛上斑來諷刺田沼。

 

「夏目愛上斑沒關係,至少我知道斑很強,有辦法保護夏目,我只不過是個單單的人類,比妖怪更容易死,所以我才放心夏目在斑那裡會很安全。」田沼充滿殺氣。

 

「名取閉嘴,你再說一句我可以馬上殺了你,就算你用驅魔師的咒術,我一樣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丙被田沼感染似的,全身充滿妖氣。

 

「…嘖,吵死了。」

斑抓著頭髮爬了起來。

 

「…斑?!」

丙瞬間殺氣全無。

 

「怎麼了?」

斑起身。

 

「快去千鳥居!夏目在那裡,你的命是他給的!」

丙對著斑喊道。

 

「…他又做傻事了。」

斑喃喃道,飛身前往千鳥居。

 

 

「請你選擇一道門,右邊是妖怪,左邊是人類。」

看門人見夏目走到了這裡,便向他說哪道門是人是妖。

 

斑走到千鳥居附近,馬上就被守護者發現。

 

「貴志!選妖怪!」

斑在逃離前向夏目喊了句話。

 

「…斑的聲音…」

夏目轉身過去,只看見斑在守護者的驅逐下逃走。

 

 

──妖怪…我要做妖怪才能和斑永遠在一起嗎…

 

思緒跟不上身體,回神過來才發現自己走進了妖怪那扇門。

 

 

 

「夏目的身體在回溫!」

田沼摸了摸夏目的額頭。

 

「但不是人類的溫度,所以夏目真的選擇了妖怪…」

丙道。

 

 

──我知道夏目一定會選妖怪…

 

 

「夏目!」

斑急忙奔進森林。

 

「貴志已經醒了放心。」

丙笑道。

 

斑點頭。

 

「斑!」

夏目奔到斑懷裡。

 

「太好了。」

斑道。

 

 

【50年後】

 

「貴志,還記得我嗎?」

田沼頂著一頭白髮,來見從那時一直深愛到現在的男孩。

 

──妖怪外貌都不會變..真好。

 

「田沼?你怎麼現在還在外頭晃呢?趕緊回家休息吧。」

夏目坐在樹枝上。

 

「嗯,只是飯後散步罷了。」

田沼笑笑道。

 

「那晚安囉。」

夏目跳下來抱了田沼一下,便告別離去。

 

「晚安。」

田沼道。

 

 

──或許以後再也見不到也說不定。

──貴志,再見。

 

田沼帶著笑,掉入懸崖。

 

 

清晨新聞裡,跑馬燈不斷重複同一段話:

【田沼住持昨夜墜落山谷中傷不治】

 

記者只採訪到一句話:「住持是殉情而死。」

 

 

※完※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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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棒的欸
2018-01-09 17:32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