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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可能

汝,是吾之幸福。

跨過門檻,踏入教室的門口,清新的氣息,一切都是那樣熟悉;輕輕的腳步聲,零零碎碎的,但我總能穿越這些細碎雜亂的聲響,找到倚靠在窗邊的妳。

細細的眉眼,淡如朝霧,粲然的粉唇,宛如夕霞,輕倚著窗邊的身子是那樣的輕巧,一本書,半掩著你的容顏,即使隔著熙熙攘攘走動著的人群,你的身影依然鮮明的闖入我的眼中,開始飄盪著...鐘聲敲響,我急急的入座,你闔上書,輕輕巧巧的坐下,雙腳並攏,淺藍色的裙擺遮掩不了你白皙的膝蓋,純白的襯衫愈發的映著你乾淨無比的氣息,你如水,溫潤且清澈,看著你,彷彿冰涼的水划過眼底,潔淨且溫柔。

悉悉蘇蘇,是你翻書的聲音吧?總是那樣的輕輕柔柔,蔥段般的手指在書頁間飛舞著,像在花叢中尋找蜜的蝴蝶,只是,那蜜是書中的知識。你仰頭,隔著鏡片凝視著老師,雙眸閃動著聰慧的星光點點,你的專注,被我凝聚成了一種感動,對你的一種無與倫比的崇拜,你振筆疾書,我也跟著你晃動著鉛筆,你舉手發問,我也急急忙忙的在題目中尋找問題,盲目的追隨,只為了跟上妳的腳步。

你終於開了口,聲音宛如一條滑順的絲線,卻非對我,我站在門邊,看著你與人笑談,瞇起眼的妳像隻貓,不時捂住嘴輕笑,我從來沒看過ㄧ個人可以像妳笑得那麼好看,不是假惺惺那種像彎曲鐵絲的笑容,是露出半分牙齒,你的牙不慎白,有些黃,唇是淡粉色的,不羞怯也不張狂的笑容,是你的笑容,讓我第一次明白到,一個微笑可以這麼直透人心,彷彿在微笑是笑在自己的心口上的,你笑,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瘋癲傻氣。

「再見。」放學的鐘聲再度敲響,她與我擦身而過,輕輕的帶出了這句話,也許不是對著我說,宛如一陣風擦過我的耳邊,但這陣風卻是如此溫暖且和煦,像挾帶著陽光,環繞過我,當我默默的仰起頭來,卻以見不到你的身影,只遠遠感覺到你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緩緩的,緩緩的,在樓梯的轉角隱沒不見,然而那句話卻依舊留在我的掌心,像一種幸福的熱度。

你是我的幸福。

自清早你踏入我的眼底,一整天漫漫的時光中,到你再次走出我的視線,我們是幾乎沒有交界的兩條線,逼近平行,只在最後的端點有輕輕的碰觸,但,如此,我已滿足,我不冀望你的什麼,只願你存在於我的視野內,只願你讓我已目光追隨,這種,對一個人的執著、追尋、崇拜、仰望,我難以言喻,難以告訴你這源起、這原因、不知不覺得緩緩移動,卻已慢慢的滲入我的心中,無可自拔,對你的那種情,非親、非友、菲愛,幾乎像是一種夢,它溫暖卻且灼熱,它柔軟且溫和,它是灰天中的彩雲,是讓人遇見,會不自禁微笑的感情,是幸福,是你默默給我的幸福。

但,你可曾知曉嗎?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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