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懶的去詳述我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不過可以告訴你主要的原因就是我根本他媽的一點都不想去回想。對於我的過去,我鮮少像太多人提及,更別說是深入的去談起─不過我想告訴你我兩年前的夏天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段回憶給了我多大的陰霾,我到現在都還沒完全走出來呢,不過想想還真覺得自己蠢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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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我參加了一個實習工作,我就喜歡這樣做賤自己,去給別人呼來喚去,又沒有薪水可領還要自己倒貼車馬費,就只為了要給自己事做─不是我有病,是因為我真的不喜歡待在家虛度光陰,而且我通常在家什麼事都不會去做,只會可悲的上網看電視一整天,當米蟲廢物,真是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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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不是什麼loser啦,好說歹說我在班上的成績也算挺好的,只不過就是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懂得跟朋友出去玩享受人生─我是一個懶惰的人,連出門都懶,為了要讓自己動起來,不發霉腐爛,我也只好去他媽的當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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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參加過兩次,第一次參加是誤以為有錢可以領,所以就誤入賊窟。第二次是真的覺得太無聊了,我在一家公司裡實習,主要的工作就是輔導小朋友,就像是夏令營那種感覺。前一個禮拜要他媽的去他們公司營前訓練,就是準備一些小朋友會用到的教材啊什麼之類的,我第一次的工作比較輕鬆,就是做一些Office Work,面對電腦讓我覺得很自在─不過有時候辛辛苦苦打好的表格或檔案又被退回重打實在是令人有點不爽就是了。第二次我在面試的時候要求希望可以帶小孩子,就是當助教─老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小孩子,雖然有些小孩是真的很欠打,但是有些小孩貼心到你回想起來都會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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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經驗的關係所以我也不費力的就通過面試了,殊不知這個工作的背後是有多麼累人又令人抓狂。如果你是我,你可能也會發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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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因為某些我不知道的關係,所以那家公司的實習工作都會找我們學校的人幫忙,不過大多都會找我們科上的人,所以因此在這個活動裡我認識到的人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有三個我們班上的同學去年有一起參加過,他們今年也跑來參加。雖然以前共處過,偶爾有些小摩擦,不過大多都還滿融洽的。可是在那之後的一學期新開始,我跟他們三個之間又變回了還沒一起工作前的樣子,就是陌生的同學關係─反倒是他們三個感情變得挺好的,可能只是因為我吧。呵呵,我常常這樣,不投緣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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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不是很喜歡其中的史黛拉,她有點自以為是,而且喜歡掌控別人。不過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她,我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因為我不想要引發什麼drama。─所以可能因為我這樣的和平主義個性,所以常常會被別人操之在手吧,那個史黛拉在第二次的工作整個就是變本加厲的揮灑她那掌控慾,而且還進化成婊子。老天我都不知道她原來是這樣一個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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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蒂和潔絲跟史黛拉很要好,不過我覺得她們兩個都是挺不錯的女孩子,潔絲那次被指派當這次實習工作的領導人,所以原本只是助教組組員的我變成組長。然後史黛拉是負責設計遊戲活動類的組長─好啦,全部都給她管了。她完完全全統治了我們這個團隊,而且我是說統治,集權在一手的那種。本來該主持會議的潔絲,完全讓這個責任給史黛拉主導,我們那時候每天晚上都要開一次會,就算沒事也要開。噢拜託帶小孩一整天都累得要死了,還要開那他媽的會。不過我也都配合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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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爽她有一次說要借我筆電做檔案,結果借給她之後回來她居然她媽的跟我說,「欸,萊伊,妳資料夾的歌都超難聽的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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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還沒有意識到她是在對我說話,我傻傻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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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凱特剛剛無聊想說聽點音樂,所以就開妳的資料夾的歌來聽,結果發現沒有一首歌是好聽的欸,妳喜歡的歌都非主流欸。」她自以為幽默的看著我笑─我整個就是內心暗幹,那個沒禮貌的臭婊子,我都沒說妳自拍照只會露奶跟裝萌但其實也只是假鬼假怪了─我冷冷的笑了笑,給上我的最基本禮貌,「喔是嗎,我覺得還滿好聽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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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還繼續補一句,「超難聽的,我跟凱特都這麼覺得。」我勉強的呵呵笑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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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的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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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不是唯一一個讓我抓狂的人─我們這個實習工作的負責老師叫做賽門‧奈爾森,他就是那種你可以在任何地方看得見的位階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卡在中間,要看上面臉色,就會刻意去演戲營造一個賽門‧奈爾森是個很負責任的人,但事實上卻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不敢亂講話,只會照本宣科,跟隨腳步,虛偽的鞠躬哈腰只為了要討好別人,但事實上轉身過後,對於那些位置沒有比他高,或者他認為根本沒有厲害到可以讓他覺得有利用價值的人就會冷淡微笑帶過的那種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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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是沒有什麼過節啦,因為我很早就知道他是個這麼虛假的人,所以我對他很提防,每當他對我虛假的打招呼微笑的同時,我也會投以同樣虛假的微笑。我是很懂得自保的,至少在這一點我挺懂得保護自己的。不過我的小學妹愛芙利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她倒是被他陰了不少次,若是要她講出他所有誇張行徑以及虛偽的罪狀,她大概可以寫一篇論文,名叫「教你如何辨認以及對抗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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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常很喜歡自以為是,又不懂裝懂的改變我們既定的計畫,完全不理會我們是否很辛苦的去組織這一切,在他眼裡,上頭長官的觀感最重要,小朋友家長的觀感最重要,不管你是否辛苦的去做這些事情,只要他認為長官跟家長可能會不喜歡,全部都給他賽門‧奈爾森老大給換掉改掉就是了。因此我們吃了不少苦。─我記得那次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他還把史黛拉大姊給搞哭了咧,我還記得史黛拉那時候回我們一起住的宿舍對著全部的TA爆發大哭的樣子,真不知道該說她活該還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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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跟小孩子相處,但是這並不會給我想當老師的動力。我喜歡那些小孩活潑天真的樣子,他們總是喜歡蹦蹦跳跳的,彷彿總是有用之不盡的活力。我喜歡那些小孩稚氣未脫的小臉蛋,還有他們都比我小一號的手腳,帶領他們做晨操時跟不上音樂節奏但是卻又很努力的跳舞的笨拙樣子。看著他們的時候,我總是很快樂─我可以不用在乎除了照顧他們以外的事情,彷彿那些會議或是老師的意見之類的見鬼的麻煩事都拋諸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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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我在他們一樣年紀的時候,未曾天真過,所以我才會這麼嚮往這種感覺。我不想去細數童年時候遇到的那些混帳回憶,我只能告訴你,如果我可以重來一次,我希望自己可以享受那時候當小孩的天真,大人世界那些虛假的事情,我寧願不要這麼早看到─不過也許是因為小時候就習慣了,長大後面對這些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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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心裡的一部分還是小孩,我朋友也這麼說─她說我有時候像個小孩,容易生氣、憤怒、難過、沮喪,但也很容易開心。妳像個小孩,小男孩。─我得承認,也許吧,內心的我還是想要重返天真的時光。我想這就是為什麼之前我讀完蒼蠅王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難過得要死,我不懂,為什麼作者要把小孩的天真扭曲的這麼殘忍。─這就說明了人也該長大,與其活在純真裡,還不如提早面對現實。而且我跟你說,我最喜歡的童話故事就是彼得潘了,因為我也好想像彼得一樣住在Neverland裡,只要想著快樂的事情就能飛。可惜我已經長大,胖到飛不起來,而且也沒有什麼開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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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現實吧,沒有人能永遠住在Neverland裡的,天真也會變的不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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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蒼蠅王的那些小孩到最後也會自相殘殺,不用老師教,自己就會。我得承認這點,我清楚得很,畢竟我過的童年不是小飛俠,而是蒼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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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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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現在看著那些小孩子,我還是會希望他們能盡量保持現在的模樣。呵呵我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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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孩子,雖然頑皮是頑皮,但是說貼心是真的很貼心。真的不得不感嘆他爸媽的家庭教育好,自己本身也很受教。老實說我到現在還可以記得我帶的班級的小孩子的名字,不是全部啦雖然。但有些印象深刻的都可以記得起來。我都稱他們為小兔子,﹝雖然我本身不喜歡實體的兔子,我覺得他們很噁心,這是我的彆扭點。﹞甚至想他們的時候,都會點開我的相簿去看看跟他們的合照,我有時候都想,那些可愛的小孩們現在過的好不好,有沒有長大?有沒有繼續學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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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要提起的一個小孩,吉米。老實說我一開始聽到他名字不大喜歡他,原因只是因為第一年的時候,他是某一梯次最後突然報名的人,所以害我他媽的名牌、簽到表還有教具、小禮物、衣服什麼的都要多跑一趟去處理一次。其實老實說他應該是要到下個梯次的,就因為他是某個什麼議員的小孩,官僚嘛!那個奈爾森老大就喬了一下,吉米就這樣的空降進來了。─不過看到他之後我完全改觀,他真的是太可愛了,白白嫩嫩的,單眼皮但是眼神具有靈氣。議員家的少爺阿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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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時候他並沒有太記得我,但是我不知怎麼的卻很喜歡這個小孩。我是說,是覺得他很可愛的那種喜歡。他也是我第二次會想來參加的原因之一啦,我還求神拜佛希望老天爺可以把他安排到我們班上來,結果我的祈禱有奏效。不只是他,那年還來個他弟弟─他弟弟肯老實說跟他長得不太像,好像差個兩歲多吧,但是弟弟就是長的比較操老,而且弟弟比較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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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小老哥他喜歡畫畫,他認真畫畫的時候很可愛,雖然畫的只是一些卡通人物,但是你沒辦法否認小孩子認真的模樣最可愛了,我都在我的同事們面前稱他個代號「小狐狸」,一開始愛佛利還不這麼覺得,我說妳仔細去觀察他,他真的很像小狐狸,直到她看到他認真畫畫的樣子,也跟我點頭了,而且她也被他融化了。反正我覺得我跟吉米小老弟就是很投緣,他也很配合我的帶領,雖然有時候調皮兩下,但不打壞我心中對他的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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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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