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愛

遇見你，我心動也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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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見你，我只是平凡的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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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寧可有著一場轟轟烈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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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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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七／三月／五號／小孟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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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孟！你又在看那個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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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在看他沒錯啊……因為我覺得他是個神秘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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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他是田徑社引以為傲的社員，每當他在社團中活動時總會閃閃發光，他的笑容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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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呢，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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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就認為他很厲害，可是我不會特別去觀察他、當然不會對他產生奇怪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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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我經常看見他一個人會坐在籃球場一旁的草坪上，他會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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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天空，而我看著他，看著那個人，成了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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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自然就發現了一件別人所不知道的事，每當他看著天空的神情……專注並且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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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你為什麼會感覺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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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李晉遠？」佳佳朝我看的方向瞄了過去，我隨即回過頭，「不可能吧我又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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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今天要和徐煒一起走，妳自己回去吧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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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的點頭，男朋友啊……像我們這種年紀的女生，談起戀愛都會是那種幸福的表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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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小孟，如果妳想認識李晉遠的話我可以請徐煒幫忙哦？」佳佳開心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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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我一個人走到教師室替老師整理資料，因為早上不小心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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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裡面我就看見了李晉遠，我愣愣的看著他，沒想到那個人會在這種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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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看他，感覺他真的滿好看的。「你真的打算退社了嗎？真的不再試著撐撐看？」對面的老師拿著退社單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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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退社嗎……？「嗯，說好了到今天你就不會在強迫我了吧？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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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這麼優秀的孩子……有點可惜呢，不過既然真的不行了那我也不勉強了，能夠撐到今天……辛苦你了，如果想重新來過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再讓你進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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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師說完後拿起印章在紙張上蓋了章，李晉遠的表情顯的有些無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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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離開時目光看了過來，我們四目相對了一陣子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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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頭，可是……我竟然感到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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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我的事……」我小聲低咕，突然看見剛才的老師站起來，我急忙走了過去「請問，剛才那個男生為什麼要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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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李晉遠嗎……嗯，怎麼說呢，個人隱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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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隱私？難道是因為他的身體狀況不好嗎？「其實半年前的他就向我提過要退出田徑社了，是我一再的說服他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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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半年前發生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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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問這些事情？就算我知道了又如何呢？像這樣的我會不會很討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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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退社呢？」走到他身邊我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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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臉有些驚訝，「……別問我太多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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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向別人問不出所以然才來找本人－－啊！」我說什麼啊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尷尬「我是說……那個……就是有點，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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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我露出了笑容，令我看出了神的笑容，「妳就是曹小孟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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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因為我聽佳佳和徐煒提過幾次，他們總說妳好像有『那麼一點對我有興趣』，然後佳佳有給我看過幾回妳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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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該死的傢伙說什麼啊，害我好丟臉好想挖個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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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哦，比照片可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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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果然不追出來才是正確的嗎，我竟然會為了他幾句話就開心成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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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好緊張的感覺，心臟也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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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其實很溫柔，對嗎。「小孟，聽說妳沒有談過戀愛嗎？」突然他好奇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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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點好笑。「不ˋ不行啊……不准笑我。」他笑的好看，所以我該死的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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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笑妳的。」李晉遠說，我突然發覺他的睫毛好長，而且身上有種淡淡的香味「戀愛麻，本來就是要靠感覺啊，而且我到覺得，沒有愛上誰是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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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說？我不自然的表情他撞見了，「別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愛上了……不管是責任還是負擔也都會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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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愛上任何人之前，你都是自己一個人，你可以毫無顧忌……不用煩惱任何有關對方的事，不用管他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事呢、他會不會愛上別人呢、今天有沒有做惹他不開心的事呢、他會不會傳簡訊給你打電話給你、他會不會現在也在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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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低著頭道，然後，『你可以……不用每天每天每天都想著他。』最後，他帶著哭腔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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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原來他有女朋友了，「你、你和另一個人相處的不愉快嗎……」我背對著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裝的有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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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喜歡上他了。他沒有說話，後來我便安靜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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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需要獨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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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麼辦，李晉遠這個人，好像是個內心軟弱的人，好像是個害怕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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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些呢？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他寂寞的原因是來自女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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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每天一個人坐在同個地方看著天空心裡想的也都全是另外一個女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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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笑著安慰他，可是為什麼我做不到呢……如果我沒有發現在自己喜歡上他，那麼或許我就可以好好的安慰他、不用顧慮自己的心情而走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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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的女朋友啊，我好像聽徐煒說過一兩次，好像很恩愛呢……可是，好像是別的學校的女生喔。徐煒說，他們好像吵架了，就沒有在見面了，也沒有聽過李晉遠提過－我想是分手了吧。」佳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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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嗎……那麼，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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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心禹，是個很夢幻的名字呢，人一定很可愛吧。」佳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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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很可愛的名字，琉心禹啊，到底長的如何呢，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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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李晉遠那痛苦得表情及聲音，我的心緩緩抽痛。「小孟，妳在意他了？」佳佳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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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我也不想隱瞞自己的心意所以我點頭表示，「真的啊，果然是看著他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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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跟他告白吧，小孟那麼可愛一定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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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嗎……我苦笑「不了，我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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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佳佳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不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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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麻……我不想當被人怨恨的第三者。」我可不想到處被人指指點點，那是很丟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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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的幸福不顧別人的眼光－－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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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分手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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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妳的推測吧？又沒聽他說過和女朋友分手，那萬一真的只是吵架冷戰所以沒見面而已呢？」我無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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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說不出話來所以這個話題也就以沉默為句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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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窗外，我愣了愣，明明同一個時間可是李晉遠今天沒有出現在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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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嗎？我不禁擔心起來，因為擔心所以我付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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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告訴佳佳任何一句話，我到了他們班上。左顧右盼，他也沒有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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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孟。」最後是徐煒看見我後叫住了我「妳在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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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呢？」我讓自己冷靜後假裝不在意的問，「……應該在，健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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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中心？我皺眉，「他怎麼了嗎，怎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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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今天沒心情上課所以裝病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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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裝病啊，謝謝你我先走了。」不顧徐煒後面的喊叫我急著走到健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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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放鬆下來的心情聽到老師的話後我又緊張起來了，老師說『那個同學說身體不舒服所以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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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別擔心他沒事的。」佳佳安慰著我，「我叫徐煒打了通電話聯絡他了，妳等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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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煒在一旁通電話，佳佳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妳知不知道李晉遠好像退出了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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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像，是真的退了。」我無奈的答，「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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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聽社團老師說是個人因素，可是不管我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說……所以後來我直接問他本人，他也不給我任何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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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玩笑般的答案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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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對他來說我只不過是路過恰好聽到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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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惜啊，是因為身體不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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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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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我在市區晃了晃，想著希望可以奇蹟似的碰到李晉遠，可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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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了一番，我放棄了，我在十字路口停下來，綠燈、黃燈、紅燈……然後又變回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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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想向前走一步，右手突然被用力拉了下然後看見一台汽車飛快的從我眼前經過，距離，三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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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愕回過頭，只聽見對方焦慮帶點微怒的聲音，「妳在搞什麼，現在是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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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對、對不起。」我驚嚇了，只不過原因不是那台車，而是李晉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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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突然出現拉住我嚇到，被他突然動怒嚇到，被他、……被他那比我還要緊張害怕的神情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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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前，他還露出了彷彿快哭出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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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後，他拉著我的手微微顫抖，語氣淡淡的「……妳沒看見是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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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發呆了。」我有些擔心，因為他好像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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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發呆？」他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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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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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想的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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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擔心你今天突然請假，想你會不會發生什麼難過的事情，想你……是不是很痛苦，李晉遠，我滿腦子，都是你呢。」我小心翼翼的從他冰冷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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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沉默，眼神滿是訝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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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我，所以發呆，所以連命都可以不要？」他顯得有些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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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所以急著解釋來逃避「我ˋ當然我不可能連命都不要啊……況且我想你只是出於朋友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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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的回覆後李晉遠愣了愣，「出於朋友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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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情無奈的苦笑，果然，他以為我喜歡他，所以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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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我是喜歡你、愛你，那我可能可以為了擔心你而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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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切都只是如果，李晉遠，我不想對你說出『如果』兩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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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要有女朋友，為什麼你的女朋友要跟你吵架，為什麼她不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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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孟，為什麼如果妳愛我，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擔心我？」李晉遠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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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了一口氣，我轉過身背對他，我不想對他露出難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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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你啊，原因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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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妳，小孟。」謝謝？我有些錯愕，轉過身，李晉遠瞬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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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笑容跟以往在學校時的笑容不太一樣，這個笑容真實而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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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笑容使我陣陣地心痛，眼眶也紅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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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哭了一整晚，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氾濫，好像為了我失戀而流、好像為了他的痛苦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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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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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我卻一點也不想睡，拿起一張廢紙，我用紅筆抒發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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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妳今天狀況不太好哦……而且眼睛好腫。」早晨，佳佳擔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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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笑了笑要佳佳別擔心，看向窗外老地方……李晉遠又坐在同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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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突然我瞇起眼，他身邊有個穿著便服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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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的心中有些不安，她是誰？女孩子露著靦腆的笑容，而李晉遠則是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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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便服女呢？」佳佳也有著和我相同的問題，「該不會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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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三個字使我快速站起身，不要……不要是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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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說他跟女朋友分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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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是妳說那只是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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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佳佳，我快步朝他們走去，佳佳急著跟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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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不想當第三者，根本只是嘴巴說說，我是個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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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只是因為聽見他們吵架冷戰不見面，我放心，我希望他們就一直下去，最後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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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身後虎視眈眈的第三者，是個在找機會趁虛而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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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而傷害兩個人，我不想的，可是我也真的不想只是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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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我站在遠處喊他，他和身邊的女孩子同時看了過來，那個女生眼睛有點紅，表情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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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我後她和李晉遠告別後著急的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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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晉遠則往我們這邊走來，他看我不安的表情後搔了搔我的頭髮「……那個女生說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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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可是你有女朋友了。」原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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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話後李晉遠愣愣，「誰跟妳說，我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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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僵硬的臉轉向一旁也愣住的佳佳。佳佳有些尷尬「我不是說麻，他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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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正當我要開口時李晉遠先說了「我也希望我仍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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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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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沉重的話脫口而出，時間彷彿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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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晉遠，你那個笑容到底屬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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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那樣對我笑了？唯一的一次，你笑著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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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到底是笑給誰看？你的那句『謝謝』，到底是想說給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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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曹小孟！」不顧李晉遠和佳佳追趕在後，我快步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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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哭了，該死的也不知道原因就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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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佳佳傳了一封簡訊給我：李晉遠出校找妳了，他很擔心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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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澀的笑了，我不需要你的擔心，李晉遠……擔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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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孟。」李晉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他看了四周無奈的笑「妳就這麼喜歡這個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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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著，才發現又回到了昨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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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他也沒開口，我就任他牽著手。委屈突然充滿我心中，我想掙脫他，他卻握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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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惱羞成怒瞪他，他卻不在乎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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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樣？」最後我開口無力的問。「我希望妳別生我的氣，雖然讓妳誤以為我有女朋友很抱歉，可是妳也沒問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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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說你的女朋友……她……」看著他的臉，我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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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氣又嘆氣，最後他輕輕的道「她死於一場事故，在這個十字路口，在妳現在所站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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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我的心跳露了一拍，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好李晉遠穩穩的扶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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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生，在我們學校要和其他學校田徑賽的那天發生事故。」李晉遠眼神充滿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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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麼而發生那種事，當聽說她出車禍被送進醫院後我當場就認輸了比賽，妳想，女朋友都發生了事情我哪可能還比什麼該死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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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後她躺在單架上，她說她會發生那些事，因為她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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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口以後，他的眼眶濕了，此時的他軟弱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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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個樣子我也紅了眼，「為什麼，她不馬上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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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樣也這樣問她，可是她的回答卻是『因為我想見你最後一面』……她早就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其實沒救了，所以放棄那一點點的希望選擇留下來見我一面。」李晉遠聲音沙啞，我要他別再說了，因為接下來如何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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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自責……所以選擇不愛了。』他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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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半年前的他就向我提過要退出田徑社了，是我一再的說服他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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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麻，本來就是要靠感覺啊，而且我到覺得，沒有愛上誰是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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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用每天每天每天都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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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聽社團老師說是個人因素，可是不管我怎麼問他他都不肯說……所以後來我直接問他本人，他也不給我任何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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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妳哭什麼呢，想哭的應該是我才對吧。」李晉遠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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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我心痛啊……你為什麼要活的這麼痛苦……」這樣的我好像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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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無氣質可言的哭鬧著，李晉遠將我拉近他懷裡，他說「小孟，昨天妳對我說的那些話，妳說，妳發呆，因為滿腦子都是我……妳知道嗎，當初她也是這麼說，她說她想我，所以才發生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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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哭著，他又說道「她說她愛我、說她不恨我，要我不要難過、要我別自責，她說，讓我去談一場全新的愛情。可是我辦不到，因為我始終不了解她為什麼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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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說，是我讓他找到他尋找了很久的答案，原因很簡單，因為愛，所以沒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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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哭泣後，我推開他：「李晉遠，放過你自己吧，你沒有錯，所以不需要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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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少還是有吧，而且我還愛她。」他無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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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一再的摧殘自己的幸福啊，你也有權利再次愛人、再次為他人付出，你說你還愛她，都只是騙人的，那只不過是個爛透了的藉口！」我衝著他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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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生氣、是心疼、是惱羞成怒，因為他說他還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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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沒有說話，他的表情變的冷淡許多「我的事情妳可以不用這麼自作多情想那麼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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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口氣，我輕顫了下，「你說過，在沒有愛上任何人之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毫無顧忌……不用煩惱任何有關對方的事，不用管他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事呢、他會不會愛上別人呢、今天有沒有做惹他不開心的事呢、他會不會傳簡訊給你打電話給你、他會不會現在也在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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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停頓了下「可是現在我喜歡上你、所以在乎你，滿腦子都是你，你說，為什麼喜歡你這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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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低下頭，此時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見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令人心碎的話「那妳可以選擇不要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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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是個大混蛋啊，後來如何，我也不知道了，我忘了自己怎麼回家的，我忘了在那之後的自己是怎麼了，唯一忘不了的，是他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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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明天開始我選擇與你成為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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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進了學校，好死不死就馬上讓我碰見我不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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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了自己僵硬的表情我走過他的身邊，而他同樣也沒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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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都沒有看見他出現在那個地方，於是我假借不舒服向老師請假到健康中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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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翻來覆去，我盯著時鐘看，心裡有些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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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去想那個人的話，就可以忘記他了嗎。閉著眼，我慢慢有了睡意，意識中有人輕輕的摸了我的臉頰在我的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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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場夢，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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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夢見，李晉遠……對我說了一聲掰掰，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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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遠！」猛地坐起身子，我流了一身汗，不是……這是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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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實，對嗎？我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大，最後看見枕邊有張小紙條，拿起來一看我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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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晚上發洩情緒時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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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了。」淚水落下，在字跡上暈散開來，「李晉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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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你，我心動也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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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見你，我只是平凡的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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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寧可有著一場轟轟烈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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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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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七／三月／五號／小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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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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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妳，我才了解自己的想法多麼愚蠢，妳說的對，我只不過是把還愛她當作是個藉口罷了，我只不過是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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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妳說謝謝，好像是取得了其實早已放下她的諒解，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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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其實我對她的感情早就隨著妳的出現而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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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妳在和她出事的那個十字路口發呆差點發生車禍，我很擔心，也很害怕……我怕又再次的失去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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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我放過自己，重新一段新的、屬於自己的生活，其實我那時心裡有些複雜，也對妳有些心疼，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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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選擇休學，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去沒有妳的地方，看見妳我會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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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想說，也許我們錯失過機會，但是確實我喜歡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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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要留下，忘了我重新開始吧，談一場和佳佳、徐煒一樣那種幸福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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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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