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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充滿陽光的早晨醒來,總是為瞇著雙眼,才能透過陽光看這美麗的藍天與白雲。

在雨天騎車下班的時候,總得不斷眨著雙眼,才能擺開雨水看到這灰色的世界。

妳轉身離開的那天,我只有擦乾淚水才能看清楚妳那沈重的身影,也在閉上眼睛的瞬間,彷彿聽到心的聲音。

從小到大,一路走來,透過了眼睛看到了許多的風景,有美麗也有不堪。

但我學會了一種新的方式,來看世界以及生命。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睜開右眼、閉起左眼,用右眼看世界、用左眼看沈澱看見。

從大學開始接觸攝影,第一次接觸單眼相機,那時天真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單眼要叫做單眼,一直以為,因為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看觀景窗,只用一隻眼睛來取景,所以叫單眼相機。也許現在知道單眼相機並不是因為這樣命名,但我卻仍喜歡我的這個理論。

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走路總喜歡抬頭看看天空,因為瞇著雙眼,看著陽光撒下的天空,總能夠讓我跳脫城市擁擠的世界,而這個奇怪的習慣,讓我準備去拍照的路上,撞上了妳。這一撞,把我們撞到了一個叫作愛情的世界。

這是一個奇幻的世界,不論什麼都好不真實。這世界的妳總是那麼美好,一舉手一投足都讓人無法忘懷,就連放個屁都是香的,這樣的世界,如何真實。在這個世界中,我的單眼也紀錄了我們的故事,用一隻眼睛所紀錄的故事。

愛情的賞味期限有限、相機的記憶卡也有限,我們的美麗世界,跟著時間的久遠也漸漸真實了起來,越來越少去用一隻眼睛紀錄我們,一隻眼睛觀看我們。我們習慣睜開雙眼,看著世界、工作、彼此。屬於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世界也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剩下爭吵、陌生、分離。

直到那一天,一個灰濛濛的下雨天,那天你轉身離開時,一滴雨水滴讓我再次閉上了左眼,看見心裡卻浮現的過去畫面,與睜開的右眼比對,不同的畫面,不同的感受,然後隨著與雨水在從左眼滑出,我睜開雙眼,妳卻在一個街角從此消失。

這天以後,我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去看世界,去呵護心中看見的每段記憶。眼睛睜開,看見的往往只有現在,卻不一定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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