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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鐵軌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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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夏的夜裡,兩人橫臥在火車的軌道上,而區間車則是在一百公尺外,毫無察覺得離去,凌晨一點警車響起了警笛,隔日新聞播著驚人消息,一旁的跑馬燈寫著1995生命保護專線,請珍惜生命。

      兩個人在鐵軌上遭火車輾過,一名有著法醫的執照,另一名則穿著女刑警的制服,但臉部已經破損不堪,不能辨認身分警方還在處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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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景很美吧。」四周空無一物。

      「是啊很美。」四周空無一物。

      「真希望還能看到更多。」

      「如果可以的話……」

     

      兩具屍體橫臥在軌道上,黎明漸漸接近,路經的人民依舊不多,除了警察和醫護人員外,現在沒有其他的人員了,沒有人會處理血肉如泥,肋骨肺臟各器官外露的屍體,法醫未到就沒有人可以觸碰屍體,鑑識科的人員也經採證完畢了。

      現場濃厚的血腥味以及不知名的異味參雜一起,幾名女警不斷的噁心嘔吐,「如果不趕快習慣這些場面的話,以後會很難辦案的。」而一旁較為資深男警則再說教著,自以為用這高傲的姿態說的經驗,就會吸引到那些女警,卻毫不知道完全是反效果。

      凌晨四點——

      法醫到達了現場,而員警都回去了,只留下一位年輕的女警,說要讓她快點習慣這樣的場面,所以才把他留下來,但實際上那些男警單純是在推辭工作。

      「剛剛那個男警員真討厭呢。」一個聲音從女警附近傳出,「是阿,真的很討厭。」另一個聲音也從附近傳出,但女警毫沒有察覺異狀,因為那聲音和想法,就猶如打從她的心底發出,蹲在屍體一旁檢驗的法醫回過頭來說:「現在盡量保持安靜和莊重,不要說話,不然會打擾死者的。」

      女警愣了一下:「痾……是。」雖然完全搞不懂法醫為什麼要突然這麼說,她自己有沒有說任何的話打擾到法醫吧,或許不小心真的把心聲說了出來吧,

      「完全沒印像啊。」一個聲音從女子聲旁傳出。

      「但竟然是命令,那也只能遵從了,對了法醫的職位能管的動警察嗎?」又一個聲音傳出。

      這兩句話一如女警的心聲,但不同的是那聲音顯得更凸顯,連女警自己都察覺不對勁了,但在女警驚訝時,法醫就已經先忍不住了:「這位警員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權限管你,但是希望你能不妨礙我的工作,也不要在背後說閒話!」

      這句話道是引起女警的注意了:「你說我剛剛有說話?」女警有點不滿的說道,正視法醫要讓對方看清自己的雙眼沒有再說謊,這時的她完全不在乎法醫後面的兩具屍體了,「至從你到現場之後我再也沒有開口說話了!」女警氣沖沖的說著。

      「你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說話,但卻想那麼說。」

      聲音一度響起,法醫臉色頓時大變但仍故作正定,女警這次清晰的聽到了聲音,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人影,除了那兩具一男一女的屍體,血腥的味道和漸滿鮮血的軌道,被壓爛的器官四散,再次引起女警噁心之意,她撇開頭跑向警車一旁的水溝,大吐特吐。

      「這種地方我在也待不下去了。」

      「這樣就要走了啊?」

      兩道不甘願的聲音發出,法醫也不寒而慄,走進女警問她:「你有聽到嗎?」女警也戰戰兢兢的點頭,他們倆盼顧四周但什麼也沒有看見,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無盡的恐懼,女警開啟車門發動引擎準備離去,但卻被法醫拉下車。

      「你在做什麼啊!」一到聲音。

      女警嘴巴才張開到一半,便發不出半點聲音,因為那道聲音已經把她心中的話說出。

      「難道你想自己一個人跑掉,把我丟在這地方嗎?」法醫沒聽楚聲音的發源處,但不論是什麼都令他害怕,女警扯開法醫的手:「檢驗屍體不就是你的工作嗎,等等新聞記者應該就會到場了,到時你就有伴陪了。」

      頭髮已經禿掉一半的法醫,他當上法醫之後已經很久沒有感到害怕了,因為他的經驗告訴他,他的恐懼大多來至自己的疑神疑鬼,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的不同,他無法鎮靜的分析,不論有沒有危險他都感到害怕。

      突然理置失控的法醫把女警拉下警車,女警大聲咒罵,法醫進而毆打他試圖讓她安靜,女警的咒罵聲轉為哀號,法醫浸淫在毫無理由的憤怒中,他可以藉由這份怒氣暫時忘記恐懼,潛意識中不想再次體會恐懼,便不希望怒氣消失,所以粗暴的動作從未停止。

      他們兩個一路拉扯毆打,直到腳步踏到鐵路上,法醫的右腳還更將那位慘死男子的右臉踩爛,女警和法醫的身體扭轉再一起,相同能感受到對方強烈的顫抖,現在的他們打亂了死亡現場。

      「叮噹叮噹……」平交道的警示燈響起,凌晨第一班的列列車即將到來,他們兩個很理智的放開對方,想要快速的離去,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腳似乎被什麼的抓住緊緊,現在處於緊急時刻,為了逃命卻被阻擾可是相當的憤怒。

      當他們猛然低頭時卻後悔了,抓住他們的是一雙,因為意外事故而破爛的殘隻,正是內對死於也軌上男女的手,但手卻已經和身體分離了,仍緊緊的抓住他們。

      火車即將通過,面臨死亡恐懼時卻又被完全無知的恐懼攫住,猶如在大海中溺水又被鯊魚咬住下半身,完全陷入恐懼與絕望之中。

      平交道的柵欄早已放下,黎明的日光從山後露出,火車經過平交道和鐵軌摩擦,發出狂亂暴躁的尖叫聲,一節節車廂通過,列車上的車廂內仍點著亮燈,一陣一陣的照亮被封鎖的命案現場,和空無一人的警車。

      「想走?」

      「那就別丟下我們……」

      警車響起警笛的離去,只留下兩具殘破不堪的屍首。

      一起看向日空吧,沒有星辰,只有將一切掩蓋的偽善者,陽光。

      真實的東西總是會被隱藏,不一定是利用謊言,也可能是另一項真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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