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之戀】解不開的紅線

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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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葵公主纏了月老爺爺好幾天，像一隻礙眼的跟屁蟲般在他老人家跟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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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您了，您就幫我和杉楓上神在凡間牽紅線吧！」冰葵央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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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看著鏡子裡被她氣出的幾根白髮，無奈地說：「公主啊，人家杉楓是因為得罪了長公主才被貶去歷劫的，你沒必要也去遭罪。不如就當你跟杉楓是露水情緣吧，被長公主知道我幫她情敵牽線，不得拔光我這所剩無幾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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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葵紅了眼眶，委屈地說：「我本來就跟他是一對，是長公主硬要奪愛。楓哥哥不從，她還使詐趁我收魔時把人貶下凡。反正紅線您也時常亂牽，也沒人怪罪您。與其留在這兒被長公主欺侮，不如去體驗和他短暫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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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再加恐嚇月老：「不用長公主，我現在就把您那幾根毛給拔掉！」終於，月老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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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線一旦牽上，便不可逆，兩位命定之人必將愛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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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知曉之際已晚，無法阻止。她只好在投胎界找人改了妹妹冰葵的凡人命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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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陰森地看著鏡像中那下界的女嬰畫面，冷笑一聲：「我看你還怎麼跟他牽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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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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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葵抬頭看到眼前七、八歲的小男孩時，立刻覺得不對勁！這不是杉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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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俊，這是你妹妹，曉葵。」凡人母親的一句提醒，如晴天霹靂般擊中冰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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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投胎娘娘搞錯了？她明明是要去凡人梓俊的青梅竹馬家，怎麼會變成了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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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牽好的紅線怎麼辦？她要怎麼跟哥哥談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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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葵有點後悔，她不應該要求投胎娘娘保留她的記憶，這樣至少當凡人的這輩子，她不會那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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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她根本不是這對夫婦的小孩？會不會是抱錯了？為此，從會走路開始，她便努力找著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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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驗DNA！我怎麼知道曉葵是不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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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驗啊！反正她流著的是我的血，我兩個孩子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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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根本不用等到她長大搜集頭髮去驗證，麻瓜們的感情便像玻璃一樣，一摔就碎。母親婚內出軌，父親大受打擊，他們協議離婚，一人帶走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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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驗了DNA，證明曉葵不是母親和「小王」所生，而是真的屬於他們夫婦的愛情結晶，他們仍然選擇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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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其實不太明白，凡人的感情為什麼那麼脆弱？在天庭，神仙的生命是無限的，他們可能用幾百年跟甲一起，又花幾百年跟乙一起，就算跟甲、乙都有孩子，也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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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後來想了想，也許重點是在「腳踏兩隻船」上吧。這樣的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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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葵不過兩百歲，剛剛飛升，對凡人來說，也許算是所謂成年的十八歲，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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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跟著哥哥。」此時只有四歲的曉葵紅著眼眶，用她肉嘟嘟的手抓緊梓俊的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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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乖，媽媽會常帶你找哥哥玩的，好嗎？」母親耐心地蹲下來，門口的搬運工人忙出忙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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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是壞女人！你拆散我跟哥哥！」曉葵轉身就把頭埋在梓俊的腳邊，以抱大腿的形式打算死命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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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席話傷到了母親的心，她那雙想觸摸女兒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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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曉葵跟我們住吧，你跟叔叔二人世界不好嗎？」十二歲的少年梓俊冷冷地看著母親，用手護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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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只好答應先讓曉葵跟他們住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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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知道，她不可以愛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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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紅線已被繫上，不管是投胎娘娘搞錯了，還是長公主的惡作劇，都是無法扭轉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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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戀這道禁忌題，該怎麼解？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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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曉葵或許能藉著嬰兒的可愛，理直氣壯地向梓俊討寵愛，抱抱、牽手、親臉頰。但隨著年歲增長，長成少女的她，不得不與梓俊保持距離。她不可以貪戀他，因為也許有一天，他會戀愛、成家，會離開她。因此，她很克制，她不想要成為他歷劫道路上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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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不越界，就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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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梓俊似乎並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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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我牽手了？」回家的路上，梓俊看著刻意與他隔開距離的曉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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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摳著手上的死皮，視線飄向遠方，「不太合適，畢竟哥哥都二十三歲了。」她用餘光看著穿著正裝，剛出社會的梓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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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俊笑了笑，「我可是為了你拒絕了很多女生，現在才來想跟我保持距離是不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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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礙於身份，此時兩人就像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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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怪我嗎？小時候很黏你，害你沒把到妹，到現在都還是母胎單身。」曉葵皺起了眉，心裡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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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俊搖了搖頭，「看到爸媽的愛情，其實讓我很懷疑世界上是不是有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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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梓俊的人生劇本是被原生家庭傷害後，不敢再愛啊，曉葵覺得他好可憐，「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不要因此失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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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俊上前揉亂了她的頭髮，「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十六歲的小鬼來開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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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大喊討厭，拿出小圓鏡整理髮型，「誰叫你活到二十三歲還不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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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俊的臉出現在圓鏡中，讓曉葵嚇了一跳，「你幹嘛跟我貼臉頰！你當我還是小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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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推開他的力度，梓俊假裝踉蹌了一下，曉葵馬上關切他，卻被他拉到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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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心裡藏著很多祕密，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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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沒有反抗，耳朵裡傳來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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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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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快要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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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凡人麻煩的事，就是情緒起伏都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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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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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爸媽都不太待見我嗎？」梓俊輕輕放開她，見她耳根染上了粉紅色，覺得心裡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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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搖了搖頭，但她的確也曾覺得奇怪，都說凡人流傳的觀念是「重男輕女」，雖說隨著時代開明，提倡男女平等，可是像他們家這樣寵女兒的，的確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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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嘗試了很久都沒辦法生育，有了你，是奇蹟，而在奇蹟發生之前，他們在孤兒院領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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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摀住嘴巴，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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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俊苦笑：「當媽媽懷上你，爸爸開心的同時也開始起疑，他去做了檢查，發現自己是無精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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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覺得媽媽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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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其實有精子，只是又在途中發現媽媽真的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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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曉葵試圖理清思路，「所以，你其實不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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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這麼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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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就算在一起，也不是不倫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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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你還會想推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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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你喜歡我？你有喜歡小孩子的癖好？」曉葵雙手抱胸道，忽然覺得梓俊是不是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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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俊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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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前世因果。但其實我們早就認識了，在那裡。」他指了指天空，「我們本來是神仙，因為長公主想要我當他老公，可是我已經跟你戀愛了，拒絕她後，他要我下凡歷劫。我知道你也會跟下來的，所以⋯⋯我求投胎娘娘保留我的記憶，並且在你身上留下這個心形胎記，讓我可以找到你，你可能覺得我在胡言亂語，但我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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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摸著自己手臂上的胎記，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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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判了所有人的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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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你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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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梓俊扯著嘴角：「⋯⋯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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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我還求月老爺爺幫我們牽紅線！而且知道你是我哥後還很困惑！」曉葵一臉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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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一場大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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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曉葵的性子，所謂的「求月老爺爺」一定是死纏爛打加威脅，不禁笑了出來，但他還是提醒道：「我現在名義上還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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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深吸一口氣：「那⋯⋯等我十八歲了，你帶我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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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俊篤定地看著她，「如果你想的話，我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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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嘴角一揚，毫不猶豫地挽上他的胳膊：「什麼嘛，你早說啊，我就不用懷著少女心事那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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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束這一世回去以後，長公主一定會逼迫我們，而且她現在一定氣得半死，所以我們得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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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享受著他的手心溫度，向天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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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天天都要秀恩愛，讓她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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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是親哥，我還是會愛著你，而且我早就下定決心，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用一生去找你、去愛你，即使回到天上也一樣。」梓俊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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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葵轉了轉眼珠子，想起凡人們的速食戀愛，豁達地說：「如果五百年後你都沒變心，我們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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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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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嗎！」長公主的聲音充滿了內力，像獅吼一般讓人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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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是被冰葵公主逼的！」月老喊冤，憑什麼禍是她闖，鍋是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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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為什麼阻止冰葵跟杉楓在一起嗎？」長公主狠瞪著月老，「不是因為我喜歡杉楓，而是因為他們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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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年代了，還來這套藉口一堆的聖人說辭？月老沒敢說出來，只是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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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杉楓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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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一揮衣袖，召出鏡像，看見冰葵和杉楓脫光光在床上，急紅了眼說：「四大天王，隨我下去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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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牢房裡沒了半個影子，月老才從呆滯中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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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錯了，可是這種祕密不告訴我，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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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還是他背鍋。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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