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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戀】 窒愛

        「哲哲,我的寶貝,怎麼沒換上媽媽給你買的骷髏白T?現在大學生不都流行這種嗎?」

        我冷漠的從房間裡走來,任由剛弄完早餐,身上帶有蛋香味的媽媽捧著我的臉頰親幾口。

        「今天上課服裝有規定,下次再穿。」從笑咪咪的媽媽手中拿走早餐,我順手幫站在鞋櫃前沉默不語的妹妹拿手上的水壺袋。

   

        媽媽不悅的聲音響起。「靜心,妳是故意的嗎?故意在那邊裝可憐,好讓妳哥心疼妳?」

        「媽,我只是順手當一名紳士,出門囉?」我邊打哈哈邊用手背輕推妹妹的後背,要她趁媽媽碎碎念時趕快一起逃走。

        好不容易出門,我刻意的放慢步伐,配合妹妹靜心,慢慢的走去捷運站,路上我忍不住低頭偷看剛上大一的她,靜心逐漸長開,膚白貌美,承襲媽媽的美貌,剛進大學,其美貌和內向的模樣,私下被不少人稱呼「冰女王」,也有不少愛慕者。

        連我……都覺得妹妹是世界上最溫柔、最漂亮的人。她大又清澈的眼眸,白皙無瑕的肌膚,只要心情煩躁,她溫柔的安慰幾句,都能瞬間撫平我的煩悶。當我因為寵物小金魚死掉時崩潰大哭,都是妹妹溫柔的抱著我,陪我一天一夜。

        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牽手。」靜心臉微微泛紅,嘟著嘴的高舉我們緊緊相握的手。

        「不喜歡?但是我很喜歡。」我假裝要鬆手,看她慌亂的握緊我的手不放,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唉,我的妹妹,真的是世界第一可愛。

        「這樣又要被誤會我們是男女朋友。」靜心低著頭小聲說,柔順的髮絲被她勾耳後,露出通紅的耳尖。

        「不好嗎?總比說是兄妹,大家在那邊一直說不像那樣簡單。」

        是的,我們兩個和其他兄妹不同,長得不太一樣,若硬要比的話,就都是大眼,都是俊男美女。

        之前同學間的玩笑傳到媽媽耳裡,媽媽超生氣,怒吼著「是親生的」,邊喊邊拿口紅在妹妹的眉毛、眼睛、嘴巴畫圈圈,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我們五官的相似之處,很可怕,那一夜的媽媽就像地獄來的惡魔,令人膽戰心驚。

        之後我們上了大學就聰明的不再對外說兄妹關係。

        午休時間,我常常會跑去找妹妹吃飯,孤僻的她總是乖巧的站在學校中庭的一棵落雨松下等我,安靜的她戴著耳機,靜靜聆聽音樂的模樣,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心,我就是其中一位。

        不知道是不是夏天,春心萌動,一次下課,我帶著妹妹去吃學校巷口的冰棒,為了不被媽媽發現我們飯前吃冰,我們趁機繞到公園,坐在涼椅上享受著冰棒潤喉的冰涼感。

        不過是想遞張面紙給她擦汗,我卻像個呆子一樣,眼睛死死盯著那滴汗珠。晶瑩的水珠從她白皙的頸部緩緩滑落,最後消失在微微敞開的衣領裡。我喉嚨發乾,心異常躁動,像有什麼燙熱的東西在血管裡亂竄,我、我竟然想當那張面紙觸碰她的肌膚……。

        「哥,謝謝你的面紙。」當妹妹仰頭對我露出漂亮的酒窩笑容時,我覺得自己好噁心,竟然對寶貝的妹妹有這種噁心的想像。

        那幾週我刻意疏遠妹妹,望著她落寞的眼神,我的心好痛,很想安慰她,但害怕,害怕內心的野獸會傷害她。

        不過冷落妹妹的那幾週媽媽很開心,她一反常態的溫柔對待妹妹,不再給她吃剩菜剩飯,還破天荒的給她買好多漂亮的衣服,還不斷地稱讚她多好看,就像她年輕時美麗的模樣。

        媽媽就算快五十,一樣保養的很好,外表看不出是兩個孩子的媽。每次跟媽媽出去,都會被那些婆媽笑說我像媽媽的小男友,不像親兒子。媽媽每次聽到這些都笑得花枝亂顫,我是無所謂,因為再美的人,都美不過妹妹靜心。

        每年6月13日,媽媽都會把自己鎖在房間內一整天不出來,我們早就習慣了,妹妹更是特別期待這天,因為媽媽不在,就沒人酸她、打她、找她麻煩。

        奇怪的是,當我開始冷落妹妹,媽媽卻變得愈來愈反常。她忽然頻繁在那一天前後開始安排三天兩夜的小旅行,並破天荒地的對妹妹溫柔。

        而對我,卻亦加詭異親密。媽媽換上比以往更鮮豔火辣的裙裝,畫上比以前更加濃厚的妝,身上的洗衣精清香逐漸被濃烈的香水味取代,每次靠近時都讓人窒息。

        她看我的眼神,太過溺愛且炙熱,像是在……渴求著什麼,時常假借醉意,摟著我低聲呢喃,指尖沿著我的手臂滑落,有時甚至掠過大腿。雞皮疙瘩從後頸竄起,我不動聲色地忍耐著,強迫自己不要發抖。

    那過度貼近的呢喃和碰觸,像在和愛人撒嬌,而非對待兒子。

        那天,媽媽又出門旅行了。剛好學校校慶放假,我打算好好的享受沒有大人緊盯的悠閒一天,豈料原本要去圖書館看書一整天的妹妹居然提早回來,回到家的她俏臉上滿是欣喜,像是中頭獎般的異常雀躍。

        明明只是普通的短袖和短褲,穿在身材姣好的妹妹身上格外誘惑人,我覺得自己好噁心,思想如此齷齪。

        我隨便叫了外送,狼吞虎嚥的吃完。

        我不敢照鏡子,害怕看見自己眼底的渴望。無數個夜裡,我一次次驚醒,夢裡都是她的身影,我咬牙摀住雙眼,憤怒的宣洩慾望,再邊道歉的洗去滿手的污腥。

        忽然妹妹身上獨有的果香香氣環繞於我頸間,我嚇到的從椅子上跌坐下來,她手裡捧著一個資料夾,神秘兮兮的跟我說。

        「哥哥……你還記得阿勝他們一直說……我們長得不像這件事嗎?」她坐在我的床上,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我慌亂的開窗,站在窗邊,盡量離她遠一點。

        「嗯,我之前想過去做親子鑒定,但是價格好貴,想想就算了。」

        妹妹把資料取出來,神情認真。

        「哥哥,我們……不是親生兄妹……,我偷偷從媽媽衣櫃中偷出這些資料。」靜心聲音顫抖,像是怕被拋棄的孩子,鼓足勇氣朝我吐露一切,她指節因過度出力而泛白,呼吸略微急促,整個人像是我講話稍微大聲就會被嚇昏。

        我震驚的衝上前,錯愕的速讀上面資料內容。媽媽有一個寶貴的木盒,有時候夜深人靜,媽媽都會解開上面的密碼鎖,淚眼汪汪的讀著裡面的東西喃喃自語,常常這樣看一整晚不睡覺,裡面居然是……。

        「妳這樣媽媽發現後,會被打的。」我皺眉,心疼的瞅向妹妹裸露出的白皙臂膀,假如仔細看,還可以看到淺粉色的疤痕。

        「放心,我偷之前有先拍照,還戴上手套把東西拿出來去圖書館影印,媽媽不會發現的。」妹妹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給我。

          照片上有一男三女,中間是年輕時的媽媽,另一邊她親暱勾手的帥氣男子像極了我,而站在媽媽右邊較為嬌小的美女,其眉眼跟我也好像……。

        「你看這上面,寫著『願來世相戀,雖然今世無法在一起,但至少我的兒子可以陪妳』。」妹妹不知何時靠近我身邊,我不過是淺淺的呼吸,都能聞到她身上的花果香,她柔軟的胸前若有似無的貼近我手臂,帶來柔軟銷魂的觸感和誘惑。

        「你看看我,我跟媽媽很像,但是你跟媽媽不像。」像是蓄謀已久,妹妹將我顫抖的手貼在她躁動的左胸上,「媽媽從小就不喜歡我,不開心就對我大吼,靠你太近,她就讓我餓肚子,功課上有一點錯誤,她就拿水潑我甚至打我。」

        「只有哥哥,冒著被媽媽責備的風險,偷偷的把食物放進塑膠袋,趁媽媽熟睡時偷偷打開廁所門給我東西吃,我冷的時候會拿被子給我睡,再趁媽媽還沒醒時,把一切恢復原狀,讓我免於被罵。」

        想到過往,妹妹的美麗眼眸蓄滿淚水,看得我好心疼。

          「媽媽把我丟在暗巷不顧,我差點被壞人強迫時,是哥哥放出警笛聲救下我,那一刻我知道,世界上最愛跟最疼愛的人,就是你了。」

我慌亂的想拿面紙給她擦淚,但她的小手緊抓著我的衣襬不放,我只好狼狽的用袖口替她擦淚。

        「妳……妳會不會……搞錯了……。其實妳不是喜歡我,而是親情和崇拜混再一起,誤以為愛情……」

        我還來不及解釋,唇上就被一柔軟的東西碰觸,我瞪大眼睛,傻愣愣的看著妹妹美貌在我眼前放大再離開,我顫抖的手被她大膽的放進她短T裡,掌心下是她滑嫩柔軟的肌膚,我忍不住的結巴,全身發燙,耳邊傳來電鍋煮好的咚咖彈跳聲。

      「不是,我對哥哥的想法,就跟你對我的一樣。」她香甜的身子靠在我懷裡,湊在我耳邊的香甜炙熱呼氣,鑽進我躁動的身心裡,靈魂深處的野獸在低吟,試圖衝破我精心佈置的理性枷鎖。

        「你所有的舉動、呵護,我都想著,如果……你是我男朋友該有多好。」

        原本像天使般純潔的妹妹,在我面前展開黑化的羽翼,剖開她的真心,赤裸的將自己的心意送進我悸動不已的胸口裡。

        那三天宛如天堂,我們像是異地相戀,好不容易相見的戀人,各種纏綿,開心的一起做菜,放鬆的一起看電視大笑,一起去看電影和牽手散步,不再需要顧忌旁人的目光,可以大方的向世界宣告我們是男女朋友!

        把握媽媽不在的寶貴時光,像是要把彼此深深烙印在靈魂深處,每一次的撞擊,每一次的擁抱,每一次的深吻,我們在身上標記了只屬於我們的印記。

        激情過後,我任由妹妹調皮的指尖在我臉上跳動。我在她額頭吻下,兩人低聲訴說著脫離媽媽後的幸福生活藍圖。

        我們兩人剛快樂的洗完鴛鴦浴,我溫柔的替妹妹吹頭髮時,我的手機傳來媽媽的訊息,上面寫著因為火車延遲,可能明早才會回來。

        我們面面相覷,對於媽媽的行為模式早已瞭若指掌,我們快速的家裡收拾乾淨,我把床單迅速換新,髒的床單馬上泡水搓揉丟洗衣機,妹妹則是把新買的性感內衣用舊衣服包起扔進書包裡,換上較為寬鬆的衣服,把她的私人物品從我房間搬離,完美的還原成媽媽出門前的樣子。

        咚咖!電鍋完成聲響起,門外就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果不其然,媽媽像隻佝僂的禿鷹,銳利雙眼來回掃視兩人,鼻子像吸塵器一樣大力的吸氣,像是想聞出有什麼不一樣的氣息。

        幸好,沒發現什麼,一切如往常,但多了點盼頭和希望。

        我喜歡趁媽媽洗澡時,假裝掃地,偷偷與妹妹短暫溫存。喜歡趁一起上學時,開心的相擁,偶爾偷偷翹課去約會,來個小確幸。

        好景不長,有次換衣服被誤闖的媽媽看到背後的爪痕。

        我從來沒看過媽媽那麼生氣過。她抓狂的怒吼,大聲地咆哮,她的指甲狠狠地插進我的肩膀肉,不停的哭喊,那模樣,像極了被丈夫背叛的妻子。

        媽媽又哭又抓,我忍著疼痛的抓緊她手,大叫一聲:「媽媽!」

        媽媽呆滯地看著我,忽然笑了。她抬手撫摸著我的臉,輕聲哼著小時候哄我睡覺的歌。

        「哲哲,別怕,媽媽會保護你的……」她的手指沾滿鮮血,一滴一滴,順著我的下頜滑落,到胸口上,她輕輕的把顫抖的唇貼在我胸膛,像是在與我的心懺悔。

        心情緩和後,她淚眼婆娑的替我擦藥,不斷跟我道歉。我忽然想到一件恐怖的事實,這件衣服跟上次那張泛黃照片上的男人身上那件,幾乎一模一樣。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媽媽,媽媽誤以為我被她剛才的樣子嚇到,她連忙輕撫著我的臉柔聲道歉:「抱歉,哲哲是媽媽最心愛的寶貝,對不起喔,是我不好,原諒我好不好?」

        當媽媽撒嬌似的把臉埋進我胸膛,我只覺得胃酸湧上,好想吐。

        我強忍不舒服,顫抖的跟她解釋:「媽,我忘記跟妳說,我交了女友。」

        女友?那兩個字在媽媽咬牙切齒的齒縫中來回碾壓,她睜大的雙眼滿是血絲,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猙獰笑容,故作不經意的詢問對方名字。

        我瞎掰了班上的女同學名字,我不能讓媽媽發現我愛妹妹。

        媽媽自從知道我交女友,只要我非上課時間出門,她都會追問,不許我打工,不準我下課後亂逗留,每一則訊息都想盡辦法想要知道。

        我快窒息了,不過多虧女同學小敏的支援,我把握機會和妹妹約會,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敏不再來學校,對外只說生重病休學,再也聯絡不到。

        得知小敏休學,媽媽的管控減輕許多,唉,現在想想我真的想罵自己蠢,都忘記媽媽的話不可信。我永遠忘不了那天,幾乎撕裂我靈魂跟身心的那天。

        我剛和朋友們分開,興奮的拉起妹妹的手,趁她嘴上沾有草莓冰淇淋時,我偷偷親上一口,兩人相視而笑,開心的你一口我親一口,玩得不亦樂乎,渾然忘記那間冰淇淋店位在媽媽每次採買食材的必經之路。

        才剛下課,我接到妹妹的求救訊息,我衝回家,忍著胸腔快炸裂的疼痛打開門,我驚駭的發現地上滿滿的血跡,我發瘋的衝進浴室,媽媽手拿著菜刀,對著浴缸裡的妹妹,一刀一刀的揮動著,邊砍邊對我甜言蜜語。

        我發瘋的衝上前,我嘶吼著,用盡力氣擋在妹妹面前,最後眼前一黑,倒在冰冷的妹妹懷裡……。

新聞播報

        「湖景街民宅驚現持刀行兇案,警方到場後發現兇嫌為三年前綁架案的嫌疑人,身份確認為胡姓編劇的前戀人。據調查,她疑因早年感情受挫,綁走對方年幼的兒子撫養,並將其塑造成理想中的伴侶。警方在案發現場還發現兩具年輕男女的屍體,隨身遺物為星星戒指與跑車吊飾,疑與多起失蹤案件有關,案件仍在進一步偵辦中。」

        胡宇哲關掉手機YT,輕輕吻上莫靜心的柔軟唇瓣。

        她撩起被風吹亂的髮絲,露出指間閃爍的星星戒指。

        「我們自由了,哥哥。」

        胡宇哲興奮地抱起她,沿著櫻花散落的街道向前奔跑,包包上的紅色跑車吊飾在風中擺盪。

回作家的PO

回應(4)


好看!
好驚悚!
媽媽好瘋!
2025-03-04 23:42 透過電腦版 回應

!!!∑(°Д°ノ)ノΣ( ° △ °|||)︴……
驚嚇尺度爆炸ㄌ
2025-03-04 22:28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哇,太刺激了吧!
看到討論串被母子+兄妹吸引進來XD
女人實在有夠瘋(抖
後面那個新聞播報讓我都雞皮疙瘩了 > <
2025-03-04 22:13 透過電腦版 回應

看到第一句嚇到 母、母子?!
2025-03-04 21:49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