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而最後,我們在絕望中,拯救並超越自我

月計人,月計魂,這篇是參考月亮計畫所做的作品,裡面也有一點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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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走在冷清的大街上。

現在時間大概是半夜一點左右吧?我抬頭看著黯淡的月光。

看向散發著微弱光亮的便利超商,我走了進去。

「喂,這裡不歡迎汙染者,滾回你們巢穴,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看著店員,店員也看著我,我目光平和,但她用看過街老鼠的眼神看著我。

我沉默不語,打了一個響指,最後的一點光亮消失了。

「什麼?他不單單只是一個污染……」話還沒說完,世界又多出了一點光亮。

店員手上多出了一些錢,以及一個收據,上面寫著一手啤酒和一包香菸。

店員抬頭看向門外,驚恐的看著離開的污染者……不對,扭曲。

這是一個「規則」的世界,違反規則的人將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這些懲罰不只是來源於上位者,以及社會規則所帶給你的苦痛,如果你違反了較輕的規則,例如成績每有達到父母的期望,你可能生病;違反比較嚴重的規則,例如欺騙、逃學、打架之類的,可能就會被汙染,成為污染者,成為污染者會有不屬於人類的特徵,例如三隻眼睛,多了一些奇妙的部位,腦袋插一棵樹等等都有可能,這種人被社會唾棄,而且一旦被人懷疑犯過罪,就算不是你做的,也會被直接判罪。

而如果做出強姦、殺人這些所謂的道德淪喪的事情,就會變成扭曲,扭曲與污染者相像,但他們卻擁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例如有些人能操控金屬,有人能生成炙熱的火焰,扭曲是一種資源,被發現的話會被各種追捕,然後被拍賣。

至於我嗎,是一個扭曲,樣貌特徵是一個有狼耳狼尾的矮小男孩,還有一對沒有展現出來的黑色羽翼,擁有操控影子、血液、雷電的能力。

扭曲會執著於一件事,而這件事通常都和讓他們成為扭曲有關,而我嗎,比較特別一點。

看著手裡的啤酒和香菸,我現在只想趕緊回到家裡,然後繼續縮在家裡。

回家的路上總是一波三折,至少小說都是這麼演的,那是我還是人類時為數不多的喜好。

我看著周遭的包圍網,以及遠處一家沒聽過的製藥公司,我倒是挺困惑的。

扭曲不但能被製作各種強大武器,他們的汁液甚至能夠製作相對應的特殊超能藥劑和汙染解毒劑。

有些時候,人們不會因為違反規則而成為污染者或者扭曲,反而是因為被汙染者或是扭曲等同化失敗時所遺留下的病症,而解毒劑其中一個材料就是扭曲的汁液,扭曲越強大,其解毒劑效果越強大。

但是依照我那被圍捕了七次但是依然能安然退身的戰績,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家製藥公司願意來追捕我了,畢竟追捕我的成本是追捕其他扭曲的二十倍不止,還得不到任何東西,所以現在我已經沒有外快可以賺了。

不過他們遺留下的資產與物品已經夠我花極長的一段時間了,說不定我不到那時就自我毀滅了。

在我發散思緒的時候,那些圍捕人員也沒閒著,架設了不少專門用來困住扭曲的結界,裡面還有不少超能者(服用特殊超能藥劑的人)以及……一位EGO持有者?

扭曲有特殊能力,人類想要有特殊能力,除了服用特殊超能藥水以外,就是覺醒EGO。

EGO又被稱為神備,只有不斷遵循規則的人才有一點機會擁有的東西,能夠賦予人特殊能力,以及極大程度增加人的戰力。

我不斷地發散自己的思維,算是我扭曲後的副作用吧,總之……我被刺穿了?

在被刺穿的那一刻,我才回神過來,看見那位EGO持有者將自己的EGO長槍插入我的心臟。

我沒想到我會被刺穿,這不可能啊……

「好弱的扭曲阿。」EGO持有者不屑的說到。

「阿桑,小心使得萬年船。」一旁看起來是長官的人這麼說道。

阿桑撇了撇嘴,顯然不屑道,「我的長槍能夠貫穿萬物使其有永遠的創口,我可是一槍直接貫穿他的弱點呢,他怎麼可能活著。」

他說得不錯,心臟確實是我的弱點,但……

「很抱歉,我確實還活著。」我將他的EGO長槍直接拔掉,鮮紅的血液直接從心臟裡噴湧而出,我招來影子,將缺口填補起來。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阿桑臉色瞬變,一旁的人員一看到這種情況,立馬發動各種武器打向我。

「沒什麼不可能。」我平靜地說到,「你的長槍強制造成的是心理上的傷口,而這個心理上的傷口會被反應到現實,那我只要將我的內心缺口給補上不就好了。」

「扭曲怎麼可能能改變自己的心理狀態?扭曲會一直固著在一件事上永恆不變,你怎麼可能改變自己的心理?」阿桑不敢相信,一個扭曲能夠改變自己的想法。

我懶的解釋,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所以我決定直接自報名號,順手招來影子擋住所有攻擊。

「因為……我是色彩級扭曲,腥紅厄月。」

聽到我的名號,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每個具有傳奇性質的事物,都會被授予色彩的稱號,而我這位扭曲恰好也被授予了色彩的稱號。

歷史上出現過三位色彩級扭曲,一位色彩級扭曲在被好幾位特色(授予色彩稱號的人類)圍毆致死,一位在被圍毆後失蹤,而最後一位就是我。

除了我的行蹤很難確定以外,主要是也沒有任何大規模惡性事件發生,再加上特色也要處理各種詛咒,所以我就這樣成為被半放生的狀態了。

忘了說,詛咒是一種類似扭曲的生物,由人的陰暗面構成,每個地方每天都有新詛咒,有些詛咒也被授予了色彩的稱號,這些詛咒一個比一個難處哩,一個比一個造成的災難比我這個幾乎不搞事的扭曲還多,所以他們的重心就沒什麼擺在我身上了。

阿又扯遠了,我看著不敢移動半步的那些人員,突然覺得喉嚨有點乾。

我立馬用影子將阿桑捆了起來,用獠牙咬住阿桑的脖子,鮮血從阿桑的脖子裡噴湧而出,我貪婪的吸取阿桑那充滿生命力的血液,血腥的氣息以及阿桑痛苦且無力的掙扎點醒我的獵殺本能,看著其他人驚恐絕望的表情,那實在是……這世界上最棒的表情了。

我用影子做成一個困住他們的空間,然後雙手化出利爪,不斷的戲弄獵物,看著他們掙扎、求生,看著他們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撕裂,內臟撒在他們面前,內臟被我不斷啃食,內臟被我隨意掏出,讓被捕食者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滴的被吞噬,卻無能為力,痛苦的活到最後一刻,阿,真的太棒了。

渴血、內臟、吞噬、殺戮、折磨、哀號、痛苦、絕望、瘋狂,我的眼睛早已浸染殺戮與鮮血,甚至看到他們在互相廝殺,在互相啃食對方,不斷掠奪他人的生命,只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這種戲碼,太好看了,我好喜歡,我好開心,我

當最後一外倖存者懺抖著匍匐在我的面前,斷斷續續地說願意成為我的奴僕時,我看著周遭地獄般的場景以及飽腹的胃。

我大概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我執著於充滿生命力的鮮血與如同地獄般的殺戮,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我的渴望得到了滿足的時候。

我用影子鑄成太刀,將最後的倖存者的頭砍下,就來摸屍了。

不少的金錢、沒什麼用的武器、一些特殊超能藥劑、解毒劑以及數量不少的魂之水。

魂之水對普通人來說能透提升精神和專注力,以及更好的修練,而對於扭曲來說……就是一種毒品。

魂之水稀少且昂貴,這些魂之水的量多到讓任何扭曲為之瘋狂,我也只用過兩次,一次是在人類時期,一次是在扭曲時期。

我依然忘不了那種快感,讓扭曲上癮的快感,讓扭曲飄飄欲仙、忘卻一切煩惱、忘卻自我為何物。

將東西收刮完,我看向他們的車子,將車子砸開來之後,我看到了一個汙染者……不對,他不是汙染者,他是被詛咒感染的人類!

我錯愕了一下,然後就掏出解毒劑並將其打入被感染的人類,然後打暈他。

本來我是想將其丟到警察局的,但是我扭曲的身分很麻煩,再來我無法保證他會不會出事,所以只能從他旁邊的書包裡翻找看有沒有線索。

從他的皮包裡搜出學生證……是學弟,名叫炎輝。

由於我的樣貌比較像汙染者而非扭曲,所以我依然要去上學,好像是說如果改邪歸正有機會得到逆轉藥水來清除因違反規則而造成的汙染,反正對我來說絕對沒用。

我張開翅膀,飛向學校,去翻炎輝住的地方。

來到學校,我直接驅使陰影去找檔案,過了一段時間,我找到了炎輝家的住址,我判斷一下方向,就飛了過去。

「你說,兒子到底在哪裡,會不會被那些怪物抓走。」

「我哪知道阿,你說,這學校的老師也不好好管控他,我們付他們錢,他們是這樣工作的?」

在一棟小房子哩,兩位夫妻正在擔心他們的兒子,他們找了警察,監控也掉了,但就是找不到人,現在半夜三點,是扭曲的活動時間,他們也只能無助的坐在家裡,祈禱兒子平安無事。

叮咚。

門鈴聲響起,妻子連忙打開門,一打開一個疑似汙染者的人站在他們面前,而手裡提著的,正是她的兒子。

「你放開他!」

我站在炎輝家的門前,按下門鈴,很快一位女性就開啟門了。

只是一開門,她就大喊「你放開他!」然後一拳揮了過來。

我輕鬆的將她的拳頭攔下並緊抓著,「你很慌張。」我陳述道。

這時,一位男性走了過來,他看著這裡的情況,臉色一變,「想要什麼直說,只要不要傷害我的妻子和兒子,你要什麼我都做。」

我看著那位語氣顫抖的男子,讓他來到我這邊。

「兩隻手朝上。」我冷聲道。

男子顫抖的將手抬起,我直接將炎輝放在他的手上。

「他被詛咒給抓到,並且被污染,我剛剛給他打過解毒劑了,不過我不清楚那個解毒劑效果如何,建議去醫院檢查一下,就這樣,我要睡了。」說完,不給他們反應,我就張開翅膀飛走了,留下呆掉的夫妻。

回到家裡,我沒有打開燈,我已經不需要依賴光線視物了。

空蕩蕩的啤酒罐們在地上站著與打滾,不少零食的包裝袋散落在各地,以及一些菸蒂隨地的丟在地上,這就是我平常的生活。老實說,我已經嘗不出除了恐懼與鮮血以外的味道了,就算抽菸其實對我來說也沒任何作用,會這麼做,算是人類時期的一些壞習慣吧。

我招來陰影,讓陰影捏出的人偶幫我做打掃做後,我掏出魂之水,用針頭抽出少許的量,之後將一切收拾好後,我將魂之水打進身體裡。

我再度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中午了,光怪陸離的三天。

我看見我的手從我的嘴裡伸出來,身體多了好多用來呼吸的裂孔,四周似乎成為了白色,眼珠子一顆顆從眼眶裡掉了出來,滾落在大地上,巨大的無羽鳥從天空中墜落,雙翅皆折,肉身瞬間腐爛,只留下了無血無肉的骨架,以及蠶食大鳥的巨蛇,巨蛇連同大鳥一同墜落,我嘴裡的手抓住巨蛇,將其撕成無數塊,但他的頭依然咬著大鳥,而大鳥的眼眶卻留下了—

現在是禮拜四,簡單來說我蹺了不少課,反正社會早就放棄汙染者們,所以沒去的話也沒什麼損失,嗯,就是可能會被懲罰吧。

這世界很支持體罰,所以不外乎就是那幾種套路,規則說可以這麼做,或是說這麼做有所獎勵。

不過我服用的魂之水劑量似乎有點超標了,沒有想像中的快感,反而度過了糟糕的三天,算了,先去學校吧。

來到學校以後,我直接走進教室,現在我是一位國三準備升高中的學生,但汙染者的處境嗎,基本上是不會有學校可以念的。

義務教育可是只有九年呢。

「狼玥,你來了嗎?老師已經通報了,因為他們……」

「找不到我對不對?因為我填的住址他們找不到我,對吧?」我平靜地說到。

「呃,你都猜到了。」一個有著特殊花紋在臉上的女同學說到,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我看著她,因為成績一直沒達到父母的期望,再加上有一次重要的競賽中,她故意輸掉比賽,進而被規則汙染,導致全身都有特殊的花紋,也因為這樣,她被所謂的「家人」給拋棄,被昔日的好友給拋棄虐待,導致她不再說話,直到有次我路過看見她被欺負時順手救了她,她才願意在面對我的時候開口說話。

鑒於我在學校的惡名聲,那些教師們以及絕大部分的人也害怕和我說話,所以如果有任何事情,都是請她向我轉述。

「蘭馨說吧,那些自稱教師的人又要幹嘛?」

蘭馨組織了一下子的語言,「教師們希望你填你真正的住址。」

「那和他們說我拒絕,還有問題讓他們去天臺說。」答應了很麻煩,不答應他們一定會繼續讓她傳話,這樣我也煩,乾脆直接斷了他們的想法。

「好……好的,我這就去回應教師們。」蘭馨慌慌張張的回應。

我向她揮了揮手,然後就去天臺曬太陽了。

好溫暖,陽光好溫暖。

真好,好希望能夠一直這樣下去。

讓這一切……

嘎吱。

鐵門被打開了,而在我眼前的,是昨天被救下來的學弟,炎輝。

炎輝顯然沒想到有人會在天台,嚇了一跳,不過看清楚是三天前救他的人時,就放鬆下來了。

「那個,感謝你那天……」

「停。」我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只是剛好發現你而已。」

「但,但就算是這樣,還是很感謝你救了我,那個,我知道解毒劑很貴,我……」

「解毒劑是從綁你的製藥公司那裏搜刮出來的,不花錢,而且我一個污染者要解毒劑幹嘛?」

我會隱瞞我是扭曲這個事實,因為被發現很麻煩的。

「不過我還挺好奇的,你為什麼被製藥公司綁架?製藥公司啥時那麼好心願意提供免費藥劑了?」

「我不知道,不過我不是因為接觸到詛咒才被汙染的,我是被強迫污染的。」

強迫汙染?我愣了一下。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詞了,真是令人   懷   念   阿。

似乎是我內心的情緒影響到了外表,炎輝有點被嚇到。

「抱歉,想到了一下事情。」

「沒,沒事,不過我總覺得,恩人你的樣子不像是一般汙染者,汙染者不是抑鬱、就是暴躁,有些還,嗯……」

「有些色情,對吧。」

炎輝沒有說話,只是紅著臉低者頭。

「汙染者會表現出暴怒、色慾、怠惰、爆食、憂鬱、傲慢、嫉妒其中一種或複數情緒,至於我的情緒嗎,分類上來說應該是傾向於色慾、爆食與怠惰,只是不怎麼明顯而已,還有,直接叫我狼玥。」

「好,好的,不過我感覺狼玥表現得很理性,比較像……正常的人類。」

理性嗎?我苦笑一下,扭曲不存在理性,然而我卻異常理性,或許,還保有人類的特性是對我的懲罰吧。

我看著炎輝,老實說他和我以前還是人類時期的朋友很像,脆弱的像在暴風雨裡的花朵。

「你該回去了,再待下去你就會違反規則了。」我說到。

炎輝看了一下手表,才發現聊了一段時間了,快到上課時間,他急忙向我道別,然後就去上課。

放學的時候我原本打算離開,但是在出校門口時,我又遇見炎輝。

「狼玥,那個,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嗎?」炎輝看者我。

我沉默了片刻,「你會飛嗎?」

「啊?」炎輝的頭腦顯然沒轉過來。

「我通常是用飛的回去。」

炎輝顯然沒想到這種情況,有些慌慌張張,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害怕又被抓走嗎?」我又問。

彷彿被看透心思,炎輝不敢和我對視,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吧,但我要先去一個地方,我要先去那裏。」

炎輝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而我也就出發了。

我們來到一個小丘上,翠綠的草原長著一顆偉岸的巨樹,枝葉繁茂,彷彿可以遮蓋整個蒼穹,在樹旁有個石做墓碑,我在墓碑前放上一束鮮花,這是順路讓炎輝幫我買的。

我沒有說話,炎輝也不敢問我,就這樣,我靜靜的看著墓碑。

「這裡埋葬著我的朋友。」我這麼介紹到,我不想再多做敘述,「記憶與深海無異,永遠不要再無星的夜晚凝望海面。」

炎輝顯然對這個沒頭沒尾的話困惑住,但總之不說話就對了。

沉默了許久,「走吧。」

炎輝點了點頭,跟上我,而後,我就帶炎輝回到他的家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能遇到炎輝,顯然,他害怕再被抓走。

「今天你自己回去吧,放心,不會有事的。」

炎輝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被我推出大門,然後我就立馬消失在他的面前,他看向我消失的方向,就離開了,只是看起來有點失落。

炎輝走在路上,腳步越來越快,他感覺有人似乎再跟著他,他不斷地跑著,最後被人打暈在了地上。

「你醒啦。」一個聲音略帶沙啞的人說道。

炎輝驚恐地看向對方,想要掙扎,但發現整個身體被綁住,無法動彈。

「上次被你跑掉了,甚至可能暴露了我們的實驗,但沒關係,我們有機會糾正這個錯誤,這次我們將公司裡的色彩帶了過來,不過只是一個污染者而已,量他也不敢過來救你,就算來了,多一個實驗樣品也是不錯。」

在炎輝面前的是一個中年大叔,而在他身旁的,是一個被授予色彩的女性,那位特色自顧自地抽著菸斗,沒打算看向炎輝。

中年大叔手裡拿著一管針,裡面裝了半透明紫色藥劑,面帶微笑地看著炎輝。

「很快就沒事了,只要完成這項實驗,我的公司就能夠獲得無數的錢財利益,超能者的搖籃、能夠誕生無數的超能力者的公司,這樣的東西,能夠讓我們成為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公司,而你,作為貢獻者,你的名字會被我們記住的。」

中年大叔將針頭逼近炎輝,炎輝不斷掙扎,但卻都徒勞無功,最後,中年大叔將針插進炎輝的後頸,藥水被注入進炎輝的體內,而炎輝對此也絕望了。

中年大叔滿意地看向炎輝,正要將手抽離時,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將手抽離,墨色的陰影不知不覺爬上了他的手臂,準備前往他的大腦。

特色見狀,立馬招來自己的EGO,將中年大叔的手臂給斬斷。

墨色的陰影發現無法入侵後,立馬凝結變成一匹狼從炎輝的體內鑽了出來,然後化為人形,那位由狼化為人形的人手裡握著一個由影子所塑造的酒杯,酒杯裡裝著那個半透明紫色藥劑,人形影子將其一飲而盡,然後看向特色。

「月光裁決。」人形影子將特色的色彩代號說了出來。

「有自我意識的扭曲?腥紅厄月?」月光裁決準確說出來者的身分。

我笑了笑,「沒想到一個人類的特色竟然協助將人轉換成扭曲的事業。」

「你誤會了,」月光裁決繼續抽著菸斗,「我只是在還人情的。」

我笑了笑,招來影劍指向月光裁決,「離開,或者死亡。」

月光裁決看了看我,像是在權衡利弊,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那位中年大叔看著特色離開,急忙開口,「你和我們簽訂契約,只要……」

「裡面也說,如果你們觸犯了公司的利益,我有權立刻宰殺你們。」月光裁決頓了頓,「你們現在觸犯了公司的利益,所以我選擇讓你們被宰殺。」

說完,月光裁決就離開了。

中年大叔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只是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既然他們那麼想將人類變為扭曲,那我就如他們所願好了。

「封鎖這裡,讓扭曲調查部第三分隊的人前來調查。」

「是,長官。」

現場被封鎖了,裡面的扭曲奴隸早已被路過的特色幾乎宰殺乾淨,而依照流程,該特色也將此地情況告知扭曲處理部了。

扭曲調查部第三分隊的人經過了一些調查,得出了結論。

「這是色彩扭曲腥紅厄月所做的。」

「腥紅厄月?他不是從不惹事嗎?」一旁的扭曲處理部成員驚愕到

「扭曲就是扭曲,說不定只是沒被發現而已,畢竟他那麼狡猾。」另一個人不屑的說到。

「……」站在一旁的特色並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那個,感謝靛藍老人的出手相助,否則這個扭曲奴僕不知道會危害多少人類。」扭曲處理部負責人,陳平如此說道。

「我並沒有出什麼力,我只是很奇怪,這些扭曲奴僕對我們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那些扭曲奴僕完全沒有攻擊我們的慾望,這點很奇怪。」

陳平愣了一下,「你是說,因為腥紅厄月的某個指令,所以他們都沒有動?」

「嗯,而且你不覺得他們的服飾和之前發生的某藥廠的員工被腥紅厄月屠殺的事件很相似嗎?」

如果藥廠員工或是收尾人(專門處理詛咒與扭曲的人員)被扭曲殺死,政府是不會去管的,這是不成文的規定,除非你特別去做委託。

「所以,他們也是因為想要獵殺腥紅厄月所以才被變成奴僕的?」陳平問到。

「可能是,但是腥紅厄月一般都是直接吃掉那些人,吃不完的也是一刀結束他們的生命,基本不會去做扭曲奴僕,除非,他想了解一些事情?」靛藍老人疑惑到,畢竟腥紅厄月是很特殊的扭曲,是目前已知扭曲裡,最像人類的扭曲。

「但又有什麼會讓他這麼大動干戈?」陳平想不明白。

靛藍老人也不明白,只好看著扭曲處理部處理扭曲奴僕。

天空如墨色般,吞食了一切光芒,我張開翅膀,手上提著炎輝,將其送回了家中,這次,我潛入影子當中,直接把他送回床上。

那些人,竟然還不肯放棄人工製造扭曲,我遲早要殺光他們。

然而我知道,他們肯定又會換據點,所以我沒花時間去早已沒有任何價值的地方。

不知道我留下的話那些奴僕們有沒有傳達到,算了,不管了。

我離開了炎輝家,然後朝著朋友的墓地所在飛去。

我看著朋友的墓地,老實說我覺得很累。

扭曲維持理性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的靈魂和生命不斷地被消磨,如果哪天我的靈魂被徹底抹掉,那我真的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扭曲怪物。

我知道人們會對於力量有所追求,但是,當發現政府、藥廠、收尾人,他們對於力量的追求已經到達病態扭曲的地步時,他們其實才是扭曲吧?

我的心裡年紀很大,在我還是人類時期時,那時候六歲的我其實已經和成年人的思考差不多了,因為那時看見有人付出無數的努力被人輕鬆地拿走,在那時,我感受到了不公,所以我許下了願望,我希望這個世界能夠公平。

也因為後來對公平地捍衛,我也得到了屬於自己的EGO,一把血色長槍,腥紅厄月的色彩其實也是因為那時候獲得的。

然而,到了後來……我卻連自己的朋友的守不住。

而後我也因為這樣成為了扭曲。

好難呼吸,為什麼,都過了那麼久了,而且為什麼還可以感受到心臟被人捏住的感覺?我是扭曲阿。

我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我不明白,扭曲是不會痛的阿。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不再抽痛了,但是我看到了一個很詭異的場景,一條巨龍,一條雙眼流出血淚的巨龍,口中不斷地噴出火焰,焚燒整個城市。

扭曲?我愣了一下,巨龍的頭似乎朝向我,然後就朝我飛了過來。

當我看清巨龍的樣貌後,我的瞳孔一縮。

炎輝,那是我心裡唯一的想法。

我雙手變成拳頭緊緊握住,絕望的看著快要變成扭曲的炎輝。

又再一次,看到這個場景。

看著他痛苦地朝我奔襲,我的雙眼通紅,猶如鮮血點染,血紅色的閃雷環繞在我周圍,在他接近我的那一刻,血紅色的奔雷如同神的長矛,將巨龍貫穿、釘住。

月亮不再明亮,反而渾身壟罩不祥的色彩,赤月,或是稱厄月,那是在腥紅厄月徹底解放自己時的異象,高懸於天的厄月與乾枯破敗的大地是讚頌他的哀歌。

我全身包覆著黑色的皮毛,背部張開巨大的黑色羽翼,獸爪持著由暗影所鑄造的太刀,血紅色的眼睛看著絕望的巨龍。

我閃身靠近巨龍,一刀展開巨龍的胸腔。

斯拉。

聲音不是從巨龍的身上傳來。

我低頭看向自己,胸腔被撕開來了,暴露著早已不會跳動的心臟。

然後,從巨龍的鱗片裡爬出來的觸鬚直接貫穿我的心臟。

這是在

哪裡?

好黑

這裡是死亡的世界嗎?

我看向四周,真的好黑,我走著走著,撞上了一堵牆,在牆上摸索一下,發現了一個開關,按了一下,燈打開了。

『你看,這是懲戒鳥,相傳如果有人做了壞事,就會被他一直啄喔。』

『哇,那一定很痛吧。』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種鳥?反正我是沒見過拉。』

一個黑髮黑眼的小男孩在和另外一個金髮紅眼的小男孩聊天,他們聊著各種東西,天上飛的,水裡游的,路上跑的和網上爬的。

云龘?云龘是你嗎?

我大聲的喊,但是卻得不到回應。

『你們幹什麼?幹嘛欺負他?』

『你喜歡他喔?管那麼多幹嘛?他是個紅眼怪物阿。』

『怪物?你們才怪物,對,我就是喜歡他。』黑髮男孩向欺負金髮男孩的人吼道。

『同性戀,狼玥是同性戀。』那些人繼續嘲弄道。

狼玥?一拳直接揍倒一個,然後凶狠的看著其他人。

『在敢欺負他,我就讓誰永遠下不了床!』

其他人不敢再招惹狼玥?,狼玥?轉頭看向金髮男孩,對他說道,『云龘,下次有人在欺負你,就和我說,我會讓他們嘗到苦頭。』

云龘?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狼玥,你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嗎?』

『啊?是真的阿,就向我喜歡溫暖的太陽、徐徐的微風,以及毛茸茸的動物,我也喜歡你啊。』

我沉默了片刻,這是有一次我發現云龘被欺負後的場景,所以現在是人生跑馬燈嗎?話說我應該不是人了吧?

老實說我覺得那時候的我有點蠢,云龘那時說的應該不是這種喜歡吧,是愛人的那種喜歡吧。

云龘是個被討厭的人,因為那雙紅色的眼睛,幾乎所有紅色眼睛的人都被視作怪物,因為紅色眼睛大部分是所以扭曲、詛咒、汙染者都有的特徵。

我是在一次無聊閒逛時的路上遇到他的,那時候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就和他交談了幾句話,然後就成為朋友了。

那時候的我大概八歲吧,因為過度早熟,基本上和同年齡的處不來,所以我幾乎都是學習戰鬥。

在這個世界,越強的人越吃香,如果擁有被授予色彩的話,不只是對你實力的認可,也意味著更好的報酬。

我們就在一個被人討厭,一個不想和他人交流的情況下度過道了十二歲,而這時……

看著場景變成純白的走廊時,我知道這裡是哪裡了。

往前走,各種斷肢殘臂,還有黑色的人影不斷的絞殺守衛,最後,黑色的人影闖進實驗室裡面,救走了金色的身影。

那是我闖入他們的大本營,救助被所謂的父母賣給製藥集團當人變成扭曲的實驗的實驗品的云龘。

那時候的我很生氣,所以我幾乎毀了整個實驗室,而為此,我也上了法庭。

那時候我在法庭上接受審判,因為屠殺人類而被判死刑,很奇怪,那時候的我並沒有變成扭曲或是汙染者。

然而在宣讀完結果後,我卻看到了云龘變成扭曲。

那時候的他身穿病服,在旁邊看我被審判,而後在我被判死刑的時候,就變成扭曲了。

那時候的我,立馬掙脫了手銬,去鎮壓云龘,希望他能夠及時變回人類。

我失敗了,在幾次的精神衝擊中,我發現他依然沒得到幫助,他們依然讓所謂的父親將他帶回,然後那位父親做了建最毫無人性的事情,他居然出售云龘的身體,讓他被各種方式蹂躪。

那時候的我絕望了,因為根本救不了他,他早已被黑暗所淹沒了,所以,我親手將云龘給殺死了。

那時候的我已經成為扭曲了,沒人敢攔著我,我就這樣離去了。

真糟糕的跑馬燈阿。

我苦笑一下。

看來,也是時候讓我休息了。

好累,真的好累……

「玥哥。」

哈,已經幻聽了嗎?

「玥哥。」

我環顧四週,終於看到一個人影。

「……云龘,你來接我了嗎?」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金髮紅眼,身高與我差不多矮的男孩。

云龘笑了笑,「玥哥還有事情沒完成吧?」

「沒關係,沒完成也沒關係了。」

云龘笑了笑,「玥哥,這很不像你,你總是力求事情完美,你就像天邊的太陽一樣,希望能夠盡自己所能地燃燒自己,然後將光芒分享給他人。」

「我不再是了。」我反駁道。

自從我變成扭曲後,我就不再想要幫助他人了。

「但你依然選擇一無反顧地幫助炎輝,不是嗎?」云龘笑道。

我沉默了,「你應該不認識炎輝。」

「但玥哥你認識阿。」云龘回道。

我繼續沉默。

「玥哥,你總是希望我們能夠看像前方,就像鐘錶的指針周而復始,如同人的困惑、煩惱、軟弱搖擺不停,但最終,人們依舊要前進,就像你的指針,永遠落在前方。」

「玥哥,我喜歡你,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被困住,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了解生命與死亡,但你依然被過去的絕望與痛苦給束縛住,雖然我不是什麼很棒的人,但是我希望玥哥不要再被過去所束縛,嗯,還有一件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我還存在在你的精神當中,當年有一句話一直很想對你說,只是一直沒機會。」

云龘看向我,「狼玥哥,我喜歡你,是戀人的那種喜歡喔,還有,謝謝你救了我,讓我到最後不會以扭曲的身分死去,而是做為一個人類。」

我依然沒有說話,只是走上前緊緊抱住他。

「我也喜歡你。」

云龘化作無數的光點,消失了。

天氣晴,在一個翠綠的山坡上,我躺在太陽之下享受著日光浴,云龘看向我,問我為什麼要幫他,我想都沒想,回他到,「沒為什麼,真要說的話,就是我天生就如此吧。」

我抬頭看向巨龍,眼睛留著淚水,從我體內噴湧而出的血液匯聚成一柄血色鐮刀,那是我的EGO,我用盡全力,將鐮刀揮了過去,展破巨龍的心臟,將被汙染的血液給抽了出來。

「炎輝,在你醒來時,你會發現一切都變了。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會不再美好,那些平凡的日常,將會一去不回。」我看見巨龍的瞳孔縮了一下,「但是,不要放棄,永遠不要放棄。」

「炎輝,抬起頭,繼續前進吧,讓這個不完美的故事,變成你期望的樣子吧。」

當最後的汙穢血液被剝離後,我笑了,然後墜落。

我看到巨龍流下了淚水,鱗片一片片的被剝離,退去龍麟後,是一位少年,他長出龍麟和龍角,身上跳躍著正氣凜然的龍火,而一把偃月刀跟在他的身後,那是炎輝的EGO。

我看到他抱著已經要逝去的我哭泣,我對他笑了笑,將我僅存的血液交給他,「把他變成特殊超能藥劑吧,然後把我葬在這邊,還有,活下去,炎輝。」

當一個人對世界絕望,並扭曲了自己時,他就會成為扭曲,當一個人那怕身處逆境,依然踐行著自己的理想,超越自我,擁抱希望時,他就會覺醒EGO,或是,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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