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朝思暮想的人

一、

 

「不好意思,漂泊者,最近今州有一片區域出現人們頻繁失蹤的現象,但我礙於公務無法抽身,可以麻煩你去替我看看情況嗎?位置已經發送到你的終端上了,萬分感激!」今汐的投影消失後,地圖上就出現了標點,剛好離自己不是很遠,漂泊者馬上就動身前往了。

  

今汐說不只是當地的村民,連路過的商人也都失蹤了,因為人們頻繁失蹤,導致這裡沒有什麼人煙。

  

漂泊者找了目擊者問話,據他們所說,人是經過的時候突然就不見了,但物品都在原地,也沒見到有人從對面過來,是只進不出的空間。他安撫倖存者,叫他們不用擔心,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人們聞言流下感動的淚水,紛紛邀請漂泊者來自己家作客。

來到第一戶人家,他們的裝潢樸實,是很普通的農村家庭,一家五口,父母包含三個孩子,看起來和樂融融。片刻,餐桌端上令人食指大動的農家菜,各式各樣的菜都是漂泊者平時在城裡沒看過的,他拿起筷子靠近嘴巴,香味撲鼻而來。

「不要吃!」阿布用心電感應警告漂泊者:「那些不是真的菜,我能感受到裡面有異常的能量波動,但要是你不吃可以給我。」再怎麼說也得禮貌性吃一點,但既然阿布這麼說,也只能假吃了。

正當漂泊者準備張口吃的時候,他抬頭一看,五雙瞪大雙眼的村民正死死盯著他,他們的眼白愈發變黑,似乎快要掉下來,眼中印上漂泊者的倒影,彷彿他不吃完就不會讓他走。

漂泊者雖然表面平靜,但其實內心波濤洶湧,伴隨著汗滴落下,漂泊者心想:有點古怪,只有這一戶的村民是這樣的嗎?得先調查村子。

顯然漂泊者的假吃行為沒有被懷疑,村民們看到他吃下口中的食物,紛紛退開了,變回了平時和藹可親的樣子,讓他下次再來。至於真的要再來嗎,不好說。

漂泊者又走到了下一戶人家,村里的房子都長的差不多,低矮的屋簷、水泥牆、木製門,別村的房舍都沒這麼一致。

漂泊者敲了三下木門,來應門的是一位婦人,跟上一戶的村民長得一模一樣,他看向上一戶人家,那些人都還在門口和他招手,怎麼回事?

他把頭轉回來,婦人的臉已經近在咫尺,發黑的雙眼不予許漂泊者的抗拒:「漂泊者,要不要進來坐一坐呀?」她的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咧開到了耳朵旁,婦人絲毫不在乎臉上撕裂開的傷口與鮮血,一心只想得到漂泊者的答案,如果拒絕了,後果不堪設想。

「好。」婦人聞言,又變回了平時的樣子,把門敞開表示歡迎,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見婦人回來,便收起對漂泊者的視線,跟著她走進廚房:「怎麼這麼久?孩子都快餓死了。」婦人安撫道:「別急,馬上就能吃好料了。」

漂泊者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他觀察四周,屋內的擺設和上一戶一模一樣,片刻,婦人也端來了和上一戶一模一樣的菜,這戶人也同樣死死盯著他,他再次用假吃讓他們退開,然後再被目送離開。

這次漂泊者沒有再走到下一家觀察,他已經確信了,這個村子有問題。他打開終端打算聯繫今汐,卻顯示不在服務範圍內,明明還在今州城附近不是嗎?

 

他原路返回剛剛來的地方,卻跟鬼打牆似的一直在村子裡繞。

他中招了。

二、

  

正當漂泊者一籌莫展時,一個熟悉的男聲從背後傳來:「陷入困難了嗎?漂泊者。」男人一步步走到身旁,腳步慢條斯理,突然從背後環抱住他並親吻他的耳朵,漂泊者立馬退開,拔刀出鞘,擺好隨時應戰的架勢,突然的親密行為使他心跳加速、面紅耳赤,跟第一次見面一樣,兩人又差點打了起來。

傷痕莞爾: 「你突然對我拔刀,我好傷心啊。」

漂泊者心想:怎麼看都不像傷心的樣子。

見傷痕沒有動作,漂泊者便收刀入鞘。

傷痕又再次朝自己走來,漂泊者心想:這人之前不是還在監獄的嗎,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至於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當然是因為我逃獄囉。」傷痕彷彿聽到了漂泊者內心的問題,攤開手為他解答。

在正義感滿滿的漂泊者眼中,逃獄這種事自然是不予許的,當即對傷痕說:「我要把你帶回今州關押。」

  

傷痕:「可是你現在不是回不去了嗎?」

  

漂泊者:「⋯⋯。」也是。

傷痕提出邀請:「正巧我也出不去了,我們一起行動吧?」多一個人不是壞事,漂泊者同意了。

不知什麼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周圍烏黑一片,只剩村民家裡還亮著燈,兩人決定在其中一家暫住一晚。他們走到剛剛的第一戶人家門口敲三下,應門的又是那位婦人。傷痕率先開口:「打擾了,能暫住貴府一晚嗎?」由於之前漂泊者已經來過一次了,婦人表示很歡迎:「當然可以!我們家雖然小,但還有空房間的!」婦人將兩人帶到房間門口:「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會盡量滿足二位的。」說完,婦人便離開了。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免不了兩個大男人擠一擠,漂泊者雖然很不願意,但野外可能會有埋伏,只能睡室內比較安全。

傷痕似乎很滿意房間窄小的條件,讓漂泊者先調好位子睡,自己最後再躺。他開門詢問婦人:「請問有浴室嗎?」

不是吧,還想著洗澡?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婦人回答:「有的有的,門外左轉便是浴室了。」說完話便沒了動靜,可能是去燒熱水了。傷痕走出房間,一下就回來了,洗澡的速度還真快。「漂泊者,他們家竟然有浴缸,我們一起洗吧,比較快。」沒想到農村人家會有浴缸,看來是自己見識不廣。

「不必了,你先洗。」他不想兩個人擠一個小浴缸。

「他們的浴缸可以泡下兩個人,你不擔心分開行動會出事嗎?」傷痕淚眼汪汪的樣子叫人看了實在不忍心,漂泊者也擔心萬一分開了會出什麼事,到時候沒辦法把傷痕帶回監獄會是他的責任。

「好吧。」聽到同意的答覆,傷痕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好,那我先去等你。」

整理完床鋪,漂泊者來到浴室門口,想到等一下要跟傷痕「坦承相見」,臉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和別人一起洗澡,還是和跟自己交戰過敵人。整理好心情,推開門後卻沒見到傷痕的身影,漂泊者心想:不是說在這裡等嗎,難道真的出事了?

他有些著急,但傷痕的外套還在這裡,剛才聽腳步聲應該沒有走很遠才對,「在找我嗎?讓你費心了,我剛才去找女主人拿了幾條毛巾。」

漂泊者:「⋯⋯。」傷痕的手裡確實拿著兩條乾淨的白布。

傷痕揉了幾下漂泊者的頭說:「謝謝你擔心我,我好高興。」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又開始躁動了,彷彿能看到漂泊者的頭頂在冒煙。目的達成,傷痕拉著漂泊者走進浴室,裡面算不上寬闊,至少能讓兩人中間保持五十公分的距離,雙方脫下衣物後,漂泊者還是有些不適應,尤其是對方的利刃,跟自己相比起來實在大得可怖。

注意到下身的視線,傷痕突然開口:「想要嗎?」漂泊者立馬收回視線,表情一副:「你在說什麼鬼話」的樣子。傷痕把人逗得團團轉,笑道:「開玩笑的,但你想要的話我隨時奉陪,我幫你洗頭吧。」話題轉得非常生硬。

傷痕按摩的力道適中,甚至讓人感到舒服,一不小心就會睡著,沒想到曾經的敵人現在竟然在幫自己按摩頭皮,是否太荒謬了些?洗髮精是薰衣草味的,香氣四溢,漂泊者很喜歡,不知道是傷痕挑的,還是只有這一罐。

隨著一汩熱水傾倒在頭上,按摩的服務結束了,接下來換他幫傷痕洗頭了。他重複剛才傷痕洗頭的動作,他不擅長幫別人洗頭,自己洗頭時又是隨便搓搓,所以力度上不太好控制,「力道還可以嗎?」基於對方的感受,他姑且還是問一下。「你按的都舒服。」傷痕閉著眼睛,很是享受。

漂泊者:「?」

洗完頭後便各自洗身體泡進浴缸裡了,水溫剛好,可以讓人放鬆身心,卸下一日的疲勞。浴缸是和洋折衷的,水位八分滿,兩人一泡進去就排掉了浴缸一半的水。漂泊者看著窗外,找不到回去的辦法,也聯絡不到其他人,今後該怎麼辦?

「還在想怎麼回去嗎,今天先休息吧,明天繼續找辦法,我會陪著你。」面對傷痕安撫的話語,他很慶幸自己身邊還有人陪,如果不是傷痕,他現在大概也不會在這裡悠閒泡澡。兩人就這樣泡了一段時間,頭都有些暈了才出去。

回到房間,門口突然多了一盤飯菜,婦人在廚房說:「我怕你們洗完澡後會覺得餓,先放了宵夜在那裡,吃完放在原本的地方就好了!」

他們跟婦人道了謝,便拿著盤子進房。沒想到傷痕竟然直接拿起筷子吃,「等等!這個菜不是真的,別吃!」但已經來不及了,傷痕吃了近半盤飯菜,「怎麼了,味道吃起來沒有問題。」甚至夾了一個餵給他:「吃吃看,很好吃的。」下一秒,傷痕突然口吐鮮血,開始咳嗽,血越咳越多,好幾口都噴濺在漂泊者臉上,香氣濃郁的食物沾染到傷痕的血後變得焦黑乾癟,傷痕的眼白愈發變黑,開始停止咳嗽,轉而開始大笑,他的嘴角跟婦人一樣開始裂開,即使臉上血流如注也沒有停止發笑,他舉起雙手掐住漂泊者的脖子,將他慢慢舉高,視線中,漂泊者看到房門縫隙後的婦人正在死死盯著他卻不來幫忙,他逐漸喘不過氣,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喚他的名字:「漂⋯者⋯漂泊者⋯⋯漂泊者!」

醒來後,他呼吸急促,顧不上害躁,連忙看著傷痕的臉,看是否眼珠有變黑的樣子,傷痕見他著急的樣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做惡夢了?」

見傷痕正常的樣子,漂泊者便放下心了,敘述他剛才看到的一切,「外面有沒有放菜?」他準身要去開門,卻被傷痕攔下:「我勸你現在不要出去比較好。」漂泊者不明所以,「越是晚上,他們的動靜就越大,不要打草驚蛇。」

這回他聽懂了,「他們」指的是村民,如果現在出去,只會中了圈套。

「剛才在你在浴室泡暈了,我就把你抱回房間休息,但你一直持持不醒。」昏迷時的漂泊者是躺在傷痕懷裡睡著的,想到這裡,他的耳朵又紅了。「外面有放菜,但被我處理掉了,放心吧,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容易死。」傷痕穩重的樣子讓他又安心了不少,漂泊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剛才夢裡被掐脖子的感覺很真實,但他知道傷痕不會掐死自己。傷痕感受到了漂泊者不安的心情,伸手抱住他:「別怕,今晚誰也殺不了你,我會保護你的。」經過這麼多身體接觸,他已經釋懷了,留下了不知為誰而流的淚水。

早晨陽光明媚,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原本睡在身邊的傷痕不知所蹤,準備要吃菜的時候,阿布也沒有出來阻止,但他還是假吃了。他詢問婦人傷痕在哪,婦人卻說:「小伙子,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來的嗎?」漂泊者頓了,難道昨天的那些都是夢?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婦人又開口:「真的不記得了嗎,你是一個人進村,⋯⋯一個人中招的。」

三、

漂泊者又醒了,他在一個封閉的室內,雙手跟背後的柱子綁在一起,坐在地板上,他的身體一絲不掛,漆黑的室內除了身旁的燭光以外沒有別的。隨著腳步聲靠近,黑暗之中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傷痕?」

「沒事吧?漂泊者,我把你從那堆怪物手中救了出來,你得好好感謝我才行。」怪物?那些村民都是怪物嗎?漂泊者內心充滿疑問,一切都變得太混亂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要問的不僅是睡著後發生的事,還有這個村子的事。

「行吧,當作開胃菜,我可以告訴你真相。」

原來從漂泊者和村民對話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中圈套了,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失蹤,村民是在今州少數食人肉的種族,如今食人肉是違法的,附近沒有警備隊,加上幾乎沒人會經過這裡,只好向其他單位說這裡有人失蹤,引更多人來調查,然後落入陷阱,最後利用幻術讓人們昏迷,飽餐一頓。

傷痕從一開始就跟著漂泊者了,在漂泊者被施術的時候,他就把所有的村民都殺了,然後一直軟禁他到現在,從昏迷到現在快三天了,傷痕為了不讓他餓死,這期間還餵了幾口飯,

最後就是等幻術失效。

「我救了你,是不是該表達一下感謝之意,漂泊者?」傷痕一步步靠近,手裡拿著針筒,臉上不懷好意,漂泊者手被綁住無法掙脫,只能任由傷痕往自己身上打入液體,「這是⋯什⋯麼⋯。」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感覺到身體在發熱,液體從他的下身流出,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興奮。

「這是可以讓我們之間的戰鬥變得更快樂的小·道·具。」傷痕把針筒隨手一扔,玻璃清脆的聲音在空間裡迴響,最後只剩漂泊者的呼吸聲。傷痕不知什麼時候脫下了衣服,露出的器物已經變得挺拔,他蹲下身,右手捏住漂泊者的臉頰,堵住了他的呼吸,在漂泊者的嘴裡肆意橫行,左手抽插著漂泊者的穴口,即使藥物已經讓穴口足以含下器物,但他還是想手動擴張一下。漂泊者感受到後穴的異物,想叫傷痕收手,但無奈嘴被堵住,只能發出「捂⋯捂⋯!」的聲音,傷痕不理會他的反抗,一心只想把眼前的人親得喘不過氣。

等傷痕準備好了,漂泊者已經先結束兩回了,他傷心道:「怎麼可以比我先射呢,我好傷心,等一下把你吃得一滴不剩。」漂泊者已經沒有餘力回話了,只能任傷痕宰割。傷痕戴上事先準備好的保險套,將漂泊者的雙腿搭在自己肩上,面對如此龐大的器物,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駕馭住:「等等⋯」不等漂泊者說完,傷痕就惡狠狠的進去了,因為藥物的作用,漂泊者的內壁已經是濕潤的狀態,即使不用潤滑劑也能輕鬆進入。但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插入,疼痛感席捲而來,他感覺自己的後穴在逐漸撕裂,厚重的水聲在屋子裡迴響,呼吸聲此起彼落,傷痕把他抱起,讓他坐在自己身上,沒想到這個姿勢一下就讓漂泊者清醒了:「太⋯太深了⋯!不要⋯」每一次的喘息都是頂到最深處,疼痛之餘夾雜著快感,汗水和身體彼此碰撞,最終,兩人一起到達巔峰。

這是他的第一次性愛,雖然不是自己願意的。他的身體還在痙攣,隱約能看到身下的鮮血,雖然已經做足夠的擴張了,但這麼激烈的撞擊,難免也會流血。沒想到傷痕竟然低下頭去舔舐穴口,舔乾淨後繼續舔到性器,接著舔到乳頭開始吸吮著,溫柔的舔舐著,忽然胸前傳來一絲麻痺感,他的胸上多了一排牙印,那是傷痕給他做的記號,咬痕沒有很深,因為什麼都做過了,漂泊者沒有太介意,勞累的他闔上眼睛睡著了。

漂泊者醒了,身旁沒有人,他的衣衫完整,地上鋪著小床,後面除了自己的枕頭,還有另一個,想必是傷痕的,但是他人呢?環顧四週,他在地上看到一張紙:「原來漂泊者不只戰鬥了得,連床上也不容小覷,下次別再大意了,不然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做出比這更恐怖的事^^。」漂泊者莞爾,將紙放進口袋,起身離開。

四、

「漂泊者!你已經失聯一個星期多了!」今汐著急的說。

聽到這句話,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跟傷痕做了七天,那個到底是什麼藥,太恐怖了。

他把村裡的事都告訴了今汐,唯獨沒有說到有關傷痕的,今汐讓他好好休養,自己有空再去調查。

今晚的漂泊者輾轉難眠,他無法忘記那時被傷痕抽插的快感、被親到喘不過氣的感覺,身體渴望著他,但傷痕跑了,不僅沒能把他關進監獄,還被他吃了七天。他翻來覆去,終於得以入眠,皎潔的夜光隱藏著一絲思緒,眼角流下了思念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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