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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糖就搗蛋】拼湊的愛

      「爸爸,說好萬聖節要把我生下來。」

      一個男人睜開眼睛,躺在床上心臟還在劇烈跳動著,這是做惡夢的反應。

      他起身後捏了捏鼻梁,長吁了一口氣。

      他一如往常的洗漱換上外出衣服,將頭髮向上梳,噴了木質調的淡香水。

      日曆上的日期每天都被打了個叉,他拿起筆在10月24號也畫了個叉。

      他走出房間向著角落緊閉的房門敲了敲:「我出門了。」向下壓了壓把手,門是上鎖的。

      「叮鈴。」裡頭沒有回應只聽見鈴鐺聲。

      「今天也很準時耶!」女同事向著他打招呼,接著一起進了電梯按了七樓。

      女同事湊近他小聲的說著:「最近好多棄屍案,受害者都是女性,共同點都是少了某部份的器官,警方已經調查到我們這裡來了。」

      晉竤沒有說話,女同事又開口:「根本就是販賣人口會做的事,關我們醫院什麼事。不過電梯裡有一點Formalin的味道,還好你香水好聞不然我要憋死了。」

      她說完不經意抬頭拉伸,晉竤也跟著抬頭,看見的是電梯頭頂鏡子反射兩人的身影。

      電梯到五樓停了下來,他正想轉回頭,卻看見鏡子裡有一隻黑色的小手摸上肩膀,他猛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肩膀,什麼都沒有。

      而電梯門外沒有人,女同事早已低下頭去按關門鈕,沒有看見他莫名的動作。

      他是外科手術醫師,手裡有許多截肢和移植的資料。他對著電腦查詢的畫面看似很血腥,卻都是子宮和胎兒的照片。突然螢幕上出現一張焦黑的臉,他愣了一下,想定睛看,畫面早已回到原本的胎兒照。

      他又搜尋了最近的棄屍案,看了幾篇就關上螢幕,或許是最近太累眼花,他趴著但睡著了。

      「你要當爸爸了!」

      「晉竤你聽!是寶寶的聲音!」

      「預產期在萬聖節,好期待。」

      「晉竤……」

      「晉竤……」

      溫馨的畫面一瞬間轉變成火海、大量的傷者、醫院的急診、血淋淋的手術房。

      女人滿身是血捧著肚子拉著他。

      「救救寶寶!我求求你!」

      接著她的四肢開始著火,燒的只剩下軀幹。

      女人的肚子破開,血液噴濺而出,露出一張嬰兒的臉,小嘴開合著。

      「爸爸你說萬聖節是我的生日。」

      原本趴在桌上的人一瞬間彈起,臉色蒼白,他拿起旁邊的水壺灌了好大口的水,拿著水壺的那隻手顫抖著。

      該把計劃提早了。

      他舉起手習慣性的做出推眼鏡的動作,但臉上根本沒有眼鏡,看了眼時間,該巡房了。

      他穿著白袍到十樓病房層,走進31號房,病人雙腳截肢,而家屬是一位很年輕的女學生。

      「請問我媽媽狀況還好嗎?」

      女學生看起來是放學直接過來,還穿著制服和學生裙,皮膚很白皙,目光在她肚子上停留了幾秒。

      他拿起資料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下意識的動作讓他看起來有點奇怪。

      「這麼晚了,還沒回家?」

      他和女學生並肩走在走廊上,女學生沒有很高,只到他的肩膀。

      「差不多了,不過要先去吃晚餐。」

      晉竤餘光看著,女學生像是感應到什麼也抬頭看。

      他只是溫柔一笑:「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醫生!太麻煩了!」女學生白皙的臉都紅了,慌忙拒絕。

      「不麻煩,很順路,而且這麼晚了,妳一個學生也不安全,但如果妳覺得我不安全,可以跟朋友打電話。」晉竤說完揉了揉女學生的頭髮。

      「醫生很年輕又帥,你都沒有交女朋友?」坐在後座的女學生臉還是紅的,透過後照鏡看他後又低頭。

      晉竤輕輕的笑:「我結婚了。」

      女學生匆忙抬起頭,才看見他握在方向盤上的左手無名指有戒指。

      「我還有一個小孩,不過沒機會長大,出於當父親的心,怕妳晚上回家不安全才提議送妳,反正是順路的。」

      女學生沒有說話,手攪著安全帶,又低下頭。

      「旁邊有個袋子,我剛剛買的麵包妳可以先吃點。」

      女學生肚子其實餓著也怕尷尬,一下就拿起袋子裡的肉鬆麵包吃著,但還沒吃到一半便睡過去。

      晉竤看著後照鏡,麵包掉到座位下,女學生的頭已經垂下,他轉動了方向盤向著另一條路走。

      他已經查好資料,她的子宮很健康,女學生單親跟媽媽住,一場車禍帶走了芭蕾舞者媽媽的腿,沒有人會懷疑。

      女學生醒來時被綁在冷冷的檯面上,姿勢呈大字形,她想大叫卻叫不出聲,膠帶死死的黏著她的嘴。

      這裡看起來像是什麼的實驗室,她的眼睛瘋狂轉動著,室內很黑,有光但不強,冷冷的空氣打在她的皮膚上,才發現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

      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奮力抬起頭看見光裸的肚皮上畫滿了線條,順著看下去牆邊的木層架放滿了玻璃瓶,玻璃瓶裡頭泡著不明物體,看起來像人體器官。

      再向旁邊看去,是門,門把上綁了一條線,而牆上掛滿了照片,都是醫生和一名漂亮女人的合照。

      另外一面牆貼滿了裁剪過的報紙,她視力很好,知道那是幾年前的一樁氣爆案,死了很多人。

      她順著門把上的線看去,線上綁著幾串小鈴鐺,她奮力抬起下巴繼續沿著線向頭頂看去。

      那是一個很大的玻璃缸,唯獨那裡有照明,燈光並不亮。

      玻璃缸裡面充滿了不明液體,泡著一名裸體且臉部燒傷的女人,撇除燒傷不看她其實很漂亮。但女人除了軀幹外,四肢充滿了縫線,連同膚色都不太一致,就像是——拼接。

      尤其她的肚子已經開了一個洞,她能看見裡頭有個成形完全連著臍帶的嬰兒。

      兩具屍體就放在她頭上。

      恐懼的眼神再看到女人的臉時就知道了,是和晉竑合照的女人,而線綁在女人手上。接著再往下看到腿,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開始蔓延至頭頂。

      那是媽媽的腿,她媽媽的腿,上面的胎記她不會認錯,

      「叮鈴鈴。」

      隨著鈴鐺聲響起,線扯動,女人動了起來,原本垂在身下的手此刻舉了起來護住肚子裡的嬰兒,她驚恐的看向門口,晉竤醫生戴上了眼鏡。

      他像似沒有察覺女學生一樣的走到玻璃缸前喃喃自語。

      「老婆不要怕,不管甚麼樣的妳我都愛,妳很快就會復原,子宮會完好無缺的回到肚子裡保護寶寶。」

      晉竤親吻了玻璃缸,正好對應裡面女人額頭的位子。他已經瘋了咧著嘴笑著,從口袋拿出手術刀走向檯面上裸體的女學生。

      女學生拼命搖著頭只能嗚嗚反抗著,因為恐懼眼淚被逼了出來。

      冰冷的手術刀劃上肚皮。

      「新聞快訊!萬聖節連環棄屍案再現,女全裸遭丟河岸,肚子全沒了!」

      玻璃缸裡的女人在液體中漂浮,肚子高高隆起,已經縫補上特別白的皮膚,看得出來是懷胎很久的孕婦。

      而晉竤坐在旁邊,眼鏡歪了一邊,右手摸著婚戒頭靠著玻璃缸睡著了。

      「爸爸!萬聖節萬聖節,不給糖就搗蛋!」可愛的男孩拉著他的手蹦蹦跳跳。

      「晉竤快來!」女人牽著他的手卻往火海走去。

      他真想一睡不醒,連同火海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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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2)


這......驚悚指數破錶啦!
2024-11-02 02:19 透過電腦版 回應

等一下好刀嗚嗚嗚嗚
縱使他的方式錯了,不能苟同
但他只是很愛他老婆跟小孩
QAQQQQ
2024-10-31 23:35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