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黑羽魅華(第一話)

第一章

{香港-旺角}—

一早...某市區知名的一間小學學校的校門口跟校門外正處於早上7~8:00之內

一群學生背著書包嘻笑的在路上打鬧邊跑跳,也有一群媽媽帶著小孩接上學,一路好不熱鬧—

其中一個年約8歲的黑髮男孩也是背著背包面無表情的跟著走在路上,但他那面無表情的臉上佈滿了一些瘀青傷痕跟OK蹦之類的,也有一個黑輪,顯示那是新的傷口,而他幾乎是早己見怪不怪也已經麻痺成習慣,只要不要自己斷手斷腳變殘障一律都好

而且男孩漆黑的雙眼無神也沒什麼感情,整個人很木訥安靜撇嘴,不似正常孩子的淘氣有精神,

這時候他的後方有個小男孩提著便當盒跟背著背包追趕,然後一手拍在那個黑髮男孩的肩膀上嘻笑的跟他說話,

「小德,早安!」

「嗯...早.....」

男孩-李勳德木訥的回應他的同班同學-莊家豪。

那個男孩莊家豪看著眼前名叫李勳德的同班同學臉上又佈滿傷痕,他皺眉道輕聲問道...

「你...又被你爸爸打了嗎?」

「嗯...」

「這次比較嚴重欸?要不要跟老師講一下?」

男孩莊家豪跟在木訥同學李勳德一旁並肩走在路上,

他跟著這個同班同學是隔壁區域鄰居,時常看見他那個酒鬼父親動不動就是提一大袋瓶酒回家,在是給裡頭的阿姨跟李勳德家暴打到時常掛彩,里長時常都被打出來,

更何況警察局的民警跟社會局人員也不太敢關心關懷他們家,而且他的那個爸爸又是社區裡的賭鬼酒鬼的大壞蛋,已經沒有什麼鄰居敢跟他們家打交道了...因為都會四處借錢買酒喝不然就是拿去賭博之類,不借就是暴力相向....

「不用,講幾次還不是都一樣?與其這樣...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男孩李勳德面無表情的苦笑回應回應,因他們家算是被列為恐怖家庭吧,沒啥人敢制止他家的那個大惡魔父親...

「這樣啊....」男孩莊家豪有點擔心這個的同班同學,可他也幫不了什麼...

畢竟他爸爸媽媽也要求他少去他們家玩或寫作業,也不敢讓這同學來家裡玩一起寫作業吃飯,畢竟眼前有一次是他強拉李勳德一起回家把作業寫完,吃飯一起洗個澡,結果才8點多,他那酒鬼父親找來了,直接自他們家暴力相向的扯拉同學的腦袋瓜頭髮,硬把他拖回家,

連看不下去的父親上前要阻止同學父親,好言相勸下就是得來一頓爆揍跟惡言相向,同學的母親還趕緊來家裡道歉,並給醫藥費,最後他的媽媽也不准他在帶李勳德回來家裡了,畢竟他們社區都很怕他的那個大壞蛋爸爸...

他這同班同學朋友李勳德的爸爸是賭鬼+酒鬼,自從2年前他爸爸生意失敗,就去玩賭博了,好幾次里長,老師們有過去規勸,也有請社會局過去看看,但都被狼狽趕出來,

而他媽媽是在兼差打工的婦女,據說以前是...某家酒店的陪酒女,之後怎麼樣被家暴就是不肯離婚,也不肯請警察處理...

因此也沒什麼人可以幫上他們了。

「習慣就好了,反正爸爸媽媽若在吵架,媽媽曾說不要過去,然後躲在房間的櫃子裡也別開門,也不要出來,然後乖乖讀書就好,」

李勳德兩手抓著書包帶子,整個人木訥安靜的繼續走,

突然有一個高個子的學生惡劣的走過來行徑他們時,李勳德被一個手勁推一把腦袋瓜跌倒他也不想反抗回應...

「欸你幹嘛!」男孩莊家豪看見同班同學李勳德被高年級的不良學生惡意推倒,很不高興的罵人!

「幹嘛?賭鬼的小孩子不該來上學,你應該要在家裡被大人打死~」

五年級的不良學生惡劣的踩地上李勳德一腳,並跟他身後的同學嘻嘻笑笑的走掉...

「喂...小德你沒事吧?」

男孩把地上的黑髮男孩扶起來...

「沒事~習慣就好...」

李勳德拍拍身子的站起來,繼續背好書包繼續走,也無視他身上的挫傷

他跟其他同學一樣,直接進到校門口,然後回到教室....

只是他在進教室前被自己的男導師叫住...

「李勳德,站住...」

「..........」

黑髮男孩直接停下腳步,他麻木的回頭看向自己的導師-劉寧生,

「老師,有事嗎?」

劉寧生走過去蹲下看著自己的學生又一臉傷痕累累的來上學,很心疼的看著他這乖孩子,非常的不捨

「你父親又打你了嗎?」

「是啊~他又賭馬賭輸了,然後前陣子發脾氣...」

「你這樣子不行啊~你就沒有親戚可以暫避你們家嗎?」

「阿姨叔叔們很怕遇到爸爸,因他老是跟他們借錢...所以早已不來往.....」

「那你.....」

「老師,若沒什麼事,就快回教室上課吧?因為你問都是白問...」黑髮男孩直接轉身背著書包回教室去,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導師.....

劉寧生看著自己的學生已經變成這樣,他能勸導早已勸導好幾次也家庭訪問很多次....可這孩子父母也不管,社會局也無法從中介入,他也只能無奈的默默關心自己的學生了....

他深深嘆息,然後跟著進教室。

&       &     &     &     &     &     &     &

如往常上課,下課...

黑髮男孩-李勳德一樣面無表情的背著書包準備走回家,但這次他被高年級生的男孩們在校門口外堵得正著,然後整隻被拖到巷子外....

他被粗魯的拋丟在角落,自己的書包被那個一早推打他的五年級生拿走...

「看看這裡面有什麼東西,拿走當作保護費~」

五年級生惡劣的把男孩的書包全部往下倒,除了一個便當盒跟幾個課本跟鉛筆盒,什麼都沒有...

「切~賭鬼老爸的小孩就是窮,沒有半個值錢的?窮小鬼~沒錢來學校上課做什麼?幹嘛不留在家裡被你爸爸打死呢?」

五年級生列笑的一手抓住男孩的黑色頭髮扯扭著,非常不屑跟鄙視他....

而他一旁的其他五年級同學抽著煙看著帶頭的正在欺負三年級學生。

黑髮男孩李勳德默默無言的任由高年級學生欺負自己,也被他推倒在角落跟被賞幾腳,

「........」

「切~真沒勁~記住啊~改天拿出值錢的出來給學長,否則就會這樣欺負你!」

語畢,五年級生就這樣狠狠踹他肚子一腳,然後哈哈大笑的跟著同伴一起離開巷子。

「.......咳~」

李勳德咳了一下唾沫,他顫抖狼狽的爬起來....

然後先喘一口氣,默默的收拾一地凌亂的文具還有書包,但他身上的學生制服已經弄髒了,還有幾個腳印,他拿出口袋手帕把自己淚水跟一臉髒污擦乾淨,在背好書包默默走回家去...

他要忍耐,反正他等下回到家還不是一樣要被挨揍?把他打死算了...

這樣他就不用在看見那個酗酒的賭鬼老爸還有很溫柔卻不願離開那個家的老媽....

李勳德面無表情的回想前陣子老爸抓著他爆打他的猙獰模樣...

『你媽的死小鬼!都是你跟你那廢物母親!就是有你們在我才一直賭輸!』

幾個拳頭落下,他才奄奄一息的被母親抱回房間...

『小德,我對不起你~你乖乖~媽媽等下幫你包扎傷口...』

他看著母親一臉淚水的溫柔替自己上藥冰敷貼OK繃....

母親臉上也掛彩,但她就是心甘情願的被家暴被打...

這個家是受詛咒了嗎?還是爸爸被惡魔上身了?他記得5歲時...爸爸還很溫柔跟會唸故事給他聽欸?怎麼2年前就突然變很多?

李勳德想著想,終於走到一棟房子,但還沒開門就有直接聽到熟悉的玻璃破碎聲跟一陣打罵聲....

他面無表情麻木的開門,然後又在客廳看見了熟悉的場景....

『嗙啷!』

「媽的死賤貨!快把錢吐出來!」

「老公~求你別再賭了!家裡快沒錢了!小德的學費快繳不出來~」

「管妳的~只要我賭贏了!就可以給妳跟那臭小鬼過好生活!快把錢交出來!」

[不行!已經沒有了~拜託你別再賭!求你了唔唔~」

「死婆娘!妳找死!」

在男孩眼前幾乎每天上演的家暴,他麻木的看著,然後頭也不回的默默走到自己的房間前...但他來不及躲進去,就被剛發現他的父親一把揪住,然後拖到凌亂不堪的客廳去...

「死小鬼!你怎麼那麼髒啊?是不是跟人家打架?蛤~回答我!」

男子施暴的揪扯男孩骯髒的衣領晃搖,然後抓掐脖子抓高...

「老公!你快放開小德!」臉上掛彩的女人抱住男子的腳,不管他踹幾腳就是想要抓抱她唯一的兒子....

「.........」

黑髮男孩已經生無可戀的任由父親抓扯,掐著脖子,然後看著抱揪父親大腿求饒又被狠狠踹踢的母親....

這個日子是要過多久?

為什麼沒人殺死這個惡魔呢?

李勳德無言的看著每日的家暴,每日的欺負,每日同樣的場景....

他倦了~好累...想要死掉....但他才八歲...要怎麼自殺死掉?誰來教教他吧?

&     &     &     &     &     &     &     &

昏暗的房間內...

李勳德躺在床上,他緩緩甦醒,感覺右額頭有冰涼的東西在敷著,

「........」

「小德你醒啦?」溫柔的聲音在旁輕輕問候...

「.......」李勳德緩緩轉頭望向聲音之處,

臉上掛彩的母親溫柔笑著拿著包布冰塊溫柔的敷在他瘀青的腦門上...

他無語看著母親,用眼神示意...

「放心,爸爸他喝完一壺酒,現在在睡覺了,不會在鬧了,安心好好休息吧...」

母親很溫柔的哄哄她的小兒子,而她也無視兒子哀怨的看著同樣狼狽的自己

「........為什麼?」

「嗯?」

「為什麼不離開那個惡魔?為什麼不離開這個家?媽媽妳不痛嗎?不累嗎?」

李勳德哭著問出一連串問題,他實在不懂啊!

他不懂...爸爸是個惡魔,每天家暴每天打他跟媽媽,只有喝醉酒動不了呼呼大睡才會有暫時性的平穩,

但他母親為什麼就是不帶他一起離開這裡?

「...........」

李母看著床上跟他同樣掛彩的親生兒子,她無奈的溫柔一笑...

「......因我很愛你爸爸...」

李母仰頭閉上眼睛,回想過去...

「其實媽媽家境不好,窮得要死...而且爸爸是個酒鬼,那時候媽媽被賣去酒店當陪酒女,某天你的爸爸出了很多錢把我贖身,那時候他還是一個菁英份子,每天努力工作賺錢養我們...給予我們很好的生活...」

「是直到2年前他的公司倒閉了,他生意失敗了才會暫時墮落,我相信他會振作起來,所以一直耐心等著...」

李母她深愛著丈夫,相信他一定會振作跟戒酒戒賭...也為了兒子,所以她一直到現在都原諒丈夫,忍受丈夫毆打...

說她蠢吧?但她就是不願離開丈夫呵....

「........」

李勳德看著母親雙眼迷離無神,他乾脆的把敷在他右邊額頭的包布冰塊抓開丟在地上...

「真覺得那天我們被惡魔一起害死了,也不意外就是了...妳快去睡覺吧?我明天還可以睜開眼睛去上學...」

李勳德不理母親,他轉過身把被子捲起來,直接背對母親,

「好...晚安~」

李母俯身親了親兒子帶傷的容顏,搖搖晃晃的離開兒子的房間...

「.........」

李勳德聽見母親離開關上房門的聲音後,壓制不住的嚶嚶哭泣...

這個日子要過多久?

他好想拿刀殺了那個根本不會振作回頭的惡魔父親!他想殺了他!解放他跟母親的地獄日子!

「嚶....嗚嗚嗚!」

神啊!如果真有給他一次願望...

那就讓他自這個家解放吧!

李勳德哭著哭,最後累了,直接睡著....

直到天明了,一大早,他一樣包扎好臉上頭部的傷口,然後準備好今天的課本跟拿走母親給他的便當盒,不理會在客廳盯著賽馬電視的父親,直接背著背包離開家裡去上學。

如往常一樣,上學,被五年級生推倒,爬起去學校,導師攔下直接抓到保健室去看醫生,重新包扎好被帶到教室上課...

下午上完體育課,然後下課,一樣的被五年級生拖走去巷子內,照往常搜刮,沒有...被拿走一個充當晚餐的飯糰,踩爛他的一顆包子,再踢幾腳,幾個高年級生一邊抽煙一邊丟下狼狽的他哈哈大笑離開案發現場。

他如往常的收拾整理好散落一地的書包,看著他被踩扁的包子,不想浪費的拿起來直接吃掉。

反正髒髒包子皮還可以吃...

他拿水沾著手帕擦擦帶血的臉頰跟被踢到擦傷的手臂,把自己整理好後在拍拍身子背著書包離開巷子走往家裡的方向....

只是他有點不明白...往常一樣的回家路上,怎麼會嗅聞到煙硝味?而且是靠近住家的方向?

再來為什麼他的家外面停了幾輛黑色車子?

李勳德疑惑的看著自己住家的方向...幾乎有火光?

他感覺背椎發冷,一股不祥預感直襲他心口,他背著書包朝向住家方向,結果看著自己的家陷入一片火海!?

而且裡頭傳來母親的尖叫聲再是一個槍擊聲?

然後是父親難得的求饒聲

「求求你放過我!在給我寬限幾天,我會把錢送上....」

「太遲了...受死吧?」

結果幾個槍響,裡頭鴉雀無聲...

李勳德錯愕,惡魔老爸死了,那媽媽呢?

黑髮男孩正要衝進陷入一片火海的房子,結果幾個高大的流氓們直接攔住他,並把他提抓起來...

上一篇回作家的PO

回應(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