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排球少年   月島螢   乙女向

ooc   致歉   若有類似純屬意外

第一次嘗試   請多指教

正篇開始嚕~

01

筱日出生在東京,長大在東京,正是妥妥的都市少女。父親是外貿公司的高管,母親是嫁來日本的英國人,筱日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擁有無憂無慮的童年。

白皙的皮膚、水靈靈的大眼睛、捲翹的睫毛、棕色的秀髮以及眼角和右臉頰的兩顆痣無一不散發著魅力。得益於身為混血兒,才有這樣出眾的外貌,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性更是數不勝數。

在升高二的春天,父親因工作調度舉家搬到仙台縣生活,筱日意外地沒有不滿,反而對於新學校、新環境、新生活充滿了期待。

仙台市有別於繁華亮麗的東京,處處透露著樸素和熱情的味道,筱日很喜歡,他早就厭倦了大城市的緊促,稍稍偏鄉的仙台反而更對她胃口。

「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人呢……」

筱日在開學前一天的晚上喃喃自語道。

02

果不其然,一進教室的筱日變引起了全班注意,大家都對這位帶著外國樣貌的新同學感到新奇,在簡單的自我介紹後,老師便要準備上課了。

「柊月同學,請妳坐在那個空位。」

筱日座到自己的座位,對身旁的同桌微笑示意。

「初次見面,我叫柊月筱日,以後請多多關照,同桌。」

坐在他身旁的男生有著一頭黃髮,黑色的粗框眼鏡架在他高高的鼻梁上,雖然只是坐著,但筱日已經可以感受到明顯的身高差。

「嗯,我叫月島螢。」

黃髮男冷冷的回應,筱日對他好感度瞬間下降,從小就靠著外貌獲取人們關注的筱日第一次遭人無視,她冷冷的哼了一聲便轉過頭開始聽老師上課,絲毫沒有注意到月島微微發紅的耳朵。

03

又是數學課,筱日聽著老師在台上講解公式,眼前漸漸變得模糊,竟不自覺的睡著了⋯⋯

「笨蛋,還睡啊⋯·」

筱日模模糊糊的張開雙眼,用力的眨著眼睛試圖了解現狀。

「啊!我又睡著了⋯⋯」

「你睡了整整一節課,怎麼叫都叫不醒,下課了倒是馬上就醒了,時間算得真準。」

月島帶著壞笑嘲諷筱日,筱日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柊月和月島也漸漸地熟絡

,不過月島的毒舌讓筱日特別在意,雖然壞心眼

月島對誰都這樣,但筱日總覺得她被針對了。

「我要去上社團了。」

月島背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說道。

「對了,好心提醒妳,記得把嘴邊的口水擦掉

喔。」

筱日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還好同學們都走光了,沒有被看到這麼丟人的一幕。

「啊啊啊月島大笨蛋!」

筱日氣沖沖的收拾書包,奪門而出,逃似的離開,丟下月島一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

「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月島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04

開學第一天,向來臭著臉,毒舌、冷漠、難相處的月島螢,第一次,他的眼裡出現了不一樣的光,他癡癡望著台上正自我介紹的新同學⋯

05

「大家好,我叫柊月筱日,從東京搬來的⋯⋯」

「柊雨筱日呀,好美的名字   ⋯」

月島不自覺的喃喃自語,眼睛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侃侃而談的筱日。

月島猛然回過神,不敢相信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有點心虛的看向周圍,大概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大家的目光都被筱日吸引,月島莫名覺得不爽。

棕色的短髮,自然捲為她的形象增添幾分活潑俏皮,白皙的皮膚襯托出精緻的五官,漂亮的眼睛裡藏著玻璃般清澈的棕眸,長長的睫毛勾動月島的心弦,眼角和右臉頰的痣更是讓月島心動。

「柊月同學,請你坐在那個空位。」

月島的視線順著老師手指的方向,發現新同學的座位正是自己身旁的空位,月島的心瞬間被雀躍和緊張佔據,卻又努力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初次見面,我叫柊月筱日,以後請多多關照,同桌。」

少女的臉上堆滿笑容,溫暖的微笑直擊月島的心臟,她比太陽還耀眼,照亮月島的心。

月島的臉刷一下通紅,發燙的臉頰出賣了他,月島害羞的別過頭,但又怕這樣不禮貌,只好故作輕鬆的那手托著腮幫子,假裝聽老師講課。

「嗯,我叫月島螢。」

月島硬生生地擠出幾個字。

筱日完全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被討厭了,便哼一聲別過頭,但無所謂,月島心想⋯⋯

“只少有勉強藏住心意”

月島微微一笑

06

下課與筱日鬥嘴的已成日常,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隱藏對筱日的情愫。

數學課⋯⋯

望著一旁昏昏欲睡的筱日,月島不禁露出寵溺的笑容。

筱日瞇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使漂亮的雙瞳若隱若現,一隻手托著腦袋,努力的保持清醒意識卻不受控的逐漸模糊,月島靜靜的欣賞著,老師講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

「噹噹噹~~」下課了。

「笨蛋,還睡啊⋯」

即使不捨,但月島還是結束了這美好的時光。

筱日沒注意的月島臉上的紅暈。

「啊!我又睡著了⋯⋯」

月島望著還沒睡醒的筱日。

「妳睡了整整一節課,怎麼叫都叫不醒,下課了倒是馬上就醒了,時間算得真準。」

月島打趣地說到。

筱日好像當真了,嘟起原本就睡紅的臉蛋,撅著嘴,卻怎麼也想不出回嗆的話語。

「我要去上社團了,妳記得把嘴邊的口水擦掉喔。」

月島背起書包,頭也不回的調侃到。

筱日羞紅了臉,委屈的淚水在眼框打轉,她不懂為什麼月島總喜歡欺負她,她不懂為什麼明明已經很努力想要和他搞好關係,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嘲諷,累積已久的委屈在一瞬間爆發。

「啊啊啊月島大笨蛋!」

她氣沖沖的收拾好東西,衝出教室,丟下月島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走廊。

是錯覺嗎?月島似乎聽到她微微的啜泣聲。

「是不是有點過火了⋯⋯」

07

「喂啊月!你今天到底在幹嘛,這球都沒攔下來,小心被踢出隊!」

影山在嘴欠。

「啊哈哈啊哈!個子高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

日向也跟著打趣道。

「嘖。」

月島不爽的瞪著他們兩個,兩小隻立刻安分下來。月島皺著眉頭,他也知道最近自己很不對勁,原因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來,煩的他每天都心不在焉。

社團活動結束了⋯一群男生打鬧著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夕陽穿過樹梢,鋪滿柏油路。月島仍心事重重的走著。

「啊啊啊肚子好餓!我要吃肉包!」

「影山請客!你今天打到我的頭了!」

「什麼嘛,明明是你自己站在那裡的。」

「啊!怎麼可以這樣!就是你沒打好!」

「要說沒打好也不會是我啊!今天月島才叫沒認真打吧!」

「是喔!那月島請客!我要肉包!」

「⋯⋯⋯」

「月島?」

「⋯⋯⋯」

「月!島!」

「嗯⋯叫我?」

月島的反應慢了不只一拍,除了沒心沒肺的日向,大家都察覺到月島的異常。

「月島君,你還好嗎?最近真的很不在狀態欸,有什麼我們能幫到你的嗎?」

緣下憂心忡忡的問。

「嗯⋯沒什麼,有點累了。」

幾個男生依舊打鬧著,緣下光是讓他們不要吵到鄰居就費盡心思,只有山口注意到月島心事重重。

等大家都散去後,只剩下月島和山口。

要說朋友,月島最信的過山口,而山口也最了解月島的內心。月島就像一隻刺蝟一樣,用尖銳的話語包裝自己,實則內心細膩又敏感。

「吶⋯月島。」

山口有些猶豫地開口。

「嗯⋯」

月島依然心不在焉的回應。

「你是不是有了什麼在意的事情。」

山口果然一針見血。

「可能吧⋯」

月島妥協了。

「就是班上的轉學生啊⋯⋯⋯」

月島向山口描述著他和筱日的相處。

「嗯⋯月島⋯你該不會戀愛了吧⋯⋯」

山口老實的說。

「啊?!」

月島頓時羞紅了臉,驚的叫出聲。

「對呀⋯你這麼在乎她,還總喜歡找她鬥嘴,不就是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嗎?還有啊,你不是說沒次她被大家圍著或關注的時候會不爽嗎?那明顯就是想獨占她啊⋯」

「啊啊別說了!」

月島一手遮住發紅的臉蛋,一手堵住山口的嘴。

「齁呦你這個笨蛋懂什麼啊!」

月島丟下山口一個人快步離去。

月島一整晚都睡不好。

08

隔天,筱日的桌上出現了一本   小王子   裡面夾著一張便條,清秀的字跡寫著「對不起」三個字,沒有署名,沒有日期。

筱日嘴角微微上揚,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給的,她瞄向一旁的月島,他正故作輕鬆地翻著課本,筱日默默的坐下,早就對昨天的事不計較了。

筱日熱愛閱讀,短短的幾週月島見她手捧至少五本不一樣的書籍,有兩本甚至是外文書。

月島也愛看書,但更多是恐龍百科,筱日則喜歡各國的文學作品,詩歌、散文、小說。

月島有和她交流過書籍,但月島實在不懂太宰治、夏目漱石什麼的,只能草草結束對話。

那次交談過後月到去了一趟書局,把筱日說過的書全部買回家,嘗試讀了一下,意外的喜歡。

這本小王子是他其中最喜歡的,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他分享,趁好藉此機會順便道歉,月島對山口提的建議很滿意。

“晚上要請山口那小子吃包子呢!”

月島心裡美滋滋的。

下午的某節下課過後,月島桌上也出現了一張紙條。

「如果一個人在幾百萬顆星星當中,愛上獨一無二的一朵花,那麼他只要望著,就會很快樂」

依然沒有署名,沒有日期,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的。

09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禮拜一,月島照常在放學後參與社團活動,在中場休息時,無意間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這背影準沒錯,絕對是筱日,她正和仁花聊的火熱。

今天的筱日將捲髮高高扎在後腦勺,穿的是運動服,是平常較少見的筱日。

“還是一樣可愛呀⋯⋯”月島心想。

後面的訓練月島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表現突出,一旁的筱日也注意到了他。

“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月島、專注在排球的月島、冷靜分析對手的月島、攔下扣球的月島,好像有點帥呢⋯⋯”

筱日看得出神,絲毫沒察覺飛來的排球。

「小心!」

是月島的聲音,清亮、乾淨,又帶一點點酷酷的少年音。

等筱日回過神時,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面前,不僅替她擋下了強力的扣球,還帥氣的將球打回球場,比賽繼續⋯⋯只留下一臉通紅的筱日蹲坐在原地。

“是錯覺嗎?剛剛那一瞬間的月島⋯帥到不行啊⋯⋯”

10

「吶!妳還沒有選社團對吧,來排球社當球經可以嗎?我一個人忙不過來。雖然那些男生有點可怕,又都很高大,但是他們都是好孩子哦⋯⋯」

仁花滔滔不絕的講著。

“排球部喔⋯⋯討厭鬼月島在呢,好像打得不錯,收穫了一批小迷妹什麼的,可是我體育很差欸,仁花這麼熱情的推薦好像也不好拒絕。”

筱日心想。

仁花和筱日選修課是同一節,她們因此而相識的

,聊的還算投機,過不久便成為好朋友。仁花遇到有趣的事都會和筱日分享,筱日也很開心有這樣一位朋友,不擅長拒絕的筱日又一次被仁花擺佈。

「那我就試試看吧⋯⋯」筱日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

「啊啊太好了!今天放學後在體育館集合喔!」

「好。」

「約好嘍!」

仁花蹦蹦跳跳的回教室了。

轉眼間,下午的課結束了,筱日慢吞吞的換上運動服,有些不願意的走到體育館門口,仁花遲到了。

筱日探頭從門縫中觀察體育館內,排球部的成員已經開始暖身了,筱日的目光被黃髮少年吸引,換上運動服的月島看起來更高了,修長的四肢俐落地做操,沒有任何動作是多餘的。

「呀!筱日妳已經來啦,真抱歉我遲到了。」

筱日正看得出神,仁花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喔,我也沒來多久啦。」

「趕快換鞋子然後進去吧!」

筱日跟在仁花身後,一邊學習球經的工作,一邊觀察隊員訓練。

接下來是隊內競賽,筱日和仁花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她們只需坐在一旁計分和撿球。

筱日被大家的熱情感染,一開始的懶散和不情願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沒想到球經的工作也可以這麼充實,雖然沒有上場,但是感覺我們的付出也很重要。」

「對吧!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真的會被他們的努力感染,不自禁的就想說自己有沒有辦法為一件熱愛的事情這麼努力呢⋯⋯在排球部的這一年裡我收穫很多呦!筱日醬,所以我想邀請妳加入,妳一定會很享受其中的。」

「好!」

這次筱日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不再是無奈的敷衍。

訓練結束,夜幕低垂,窗外蟬鳴,夜空中彎月閃耀著,照亮了鄉下昏暗的小路。

「那個⋯各位我有一件事情宣布!」

仁花在訓練後將大家聚集在一起。

「從今天起,2年4組的柊月筱日將成為排球部的經理,請大家多多關照!」

「大家好,我是柊月筱日,接下來會擔任經理一職,請大家多多指教!」

筱日微笑著自我介紹,出眾的外貌惹的一群男生各個雞飛狗跳。

「沒想到潔子學姐畢業後還能夠享受到雙球經的待遇。」

「而且還這麼漂亮!」

「此生無憾了啊啊!!」

田中和西谷大叫著。

日向則是通紅了臉,肢體僵硬地與筱日搭話。

「你⋯你好!我是⋯日向翔陽,請⋯多多指教。」

「嗯,很高興認識你。」筱日微笑

日向頭都冒煙了,撲通一聲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日向!你沒事吧!」

山口衝上前檢查日向的狀況。

體育館內亂作一團,筱日就是美的讓眾人抓狂。

11

月島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少了以往的毒舌,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混雜著疲憊、開心還有點焦慮⋯

沒人懂他在想什麼,除了山口。

體育館亂作一團,緣下花了一陣時間才將大家安撫下來,月島和山口則是提前離開了體育館,和往常一樣,一起散步回家。

「啊月。」

「嗯?」

「剛剛那個女生就是你之前說的對吧。」

「嗯⋯你怎麼知道。」

月島有些心虛的低頭。

「嗯⋯因為你剛剛的表情超奇怪的。」

「欸!是嗎?」

月島自己完全沒有發現,虧他還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

「哈哈哈沒想到你會這麼緊張啊,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她。」

月島將紅透的臉別過,沒有否認。

「我想其他人應該沒有發現啦,我有注意到是因為我認識啊月這麼久從未看過這樣的表情,所以有注意到。」

「⋯⋯」

「吶,啊月。」

「⋯⋯」

月島還是沒有把頭轉回來。

「喜歡就說嘛。」

「吵死了山口!你怎麼懂嘛!」

「啊哈哈果咩,啊月。」

山口太了解月島了,越是喜歡的東西越不願意接近,討厭所有太過熱血的東西,總是一副冷冷的樣子,可其實月島的內心比誰東細膩,只是太害怕受傷,太害怕失去。

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走完剩下的路程,道別後便各自回家。

月島其實有把山口的話聽進去,只是現在就讓他表明愛意實在太困難,月島討厭懦弱的自己,為了隱藏心意而用尖銳的話語攻擊喜歡的人,這樣怎能談得上愛,月島陷入深深的焦慮和自責。

12

轉眼間,半個學期已然過去,期中考的成績單已經發到月到手裡,月島難掩臉上的震驚,從來都是第一名的他,成績單上的名次卻整齊的寫滿2,只有數學科保住了第一的寶座。

月島有些不服氣,餘光看到正緊攥著成績單,滿臉哀愁的筱日。

「我還不知道笨蛋考砸了也會難過欸。」

月島照常調侃著筱日。

「對啦……」

沒有預期中激烈的反應,筱日仍垂著頭,無精打采的敷衍。

「難過成這樣還是第一次見,讓我看看。」

月島沒等筱日回應便一把奪過成績單,月島的眼睛從未瞪這麼大過,隔著鏡片都能感受到他的震驚。

「什麼,全科第一?!」

月島用不可置信的語氣驚呼道。

「第一有什麼用,你沒看到我的數學啊⋯」

筱日依舊沮喪的回答道。

「喔,倒數第三的確蠻難過的,可惜我沒有體驗過。」

月島突然找回自信,一臉要報仇一樣惡劣的笑著。

「啊你別說啦,再這樣下去我其他科再好也沒用,而且我爸要是知道我數學還是沒有進步肯定會生氣的。」

筱日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月島瞇眼望著筱日,夕陽的日光透過窗戶映在她精緻的五官,皺緊的眉頭看得出來她很煩惱,也些凌亂的捲髮披散在肩上,筱日拖著腮幫子,雙眼空洞的盯著黑板。

放學時間早就過了,教室空無一人,月島和筱日被老師留下來幫忙整理班會資料,等等繳回辦公室就直接去社團,月島得知這樣的安排時幾乎是立馬就答應下來,能和筱日一起單獨相處的機會可不多,當然不可以錯失!

「要不要…我教妳數學呢?」

月島心頭一軟,也是想藉機多爭取和筱日相處的機會。

「真的嗎?!」

筱日的眼睛一瞬就亮了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月島,眼裡滿是期待。

「嗯⋯⋯可以。」

「啊太好啦!」

筱日開心的笑了,天真的笑容融化了月島的心。

“這麼容易就約到了,總感覺有點危險啊,一點心機都沒有⋯”

月島心想

「那⋯週六我們去圖書館好嗎?」

月島發出邀請。

「嗯!約好了呦!」

接下來的每一天月島都盼著週六的到來。

13

禮拜六,筱日早早就起了床,在鏡子前反覆確認自己的瀏海、衣服,今天的筱日還噴了香水,是淡淡的花香,將漂亮的捲髮編成漂亮的魚骨辮掛在肩上。

他們相約在車站口,搭兩站再步行一小段就到圖書館了。

筱日準時出現在約定地點,只見比周圍高出一顆頭的黃髮少年戴著耳機,杵在車站門口發呆。

月島身穿普通的襯衫搭配長褲,簡單乾淨的帥氣,筱日的臉微微發紅,小跑步向月島走去。

「月島!」

月島抬頭,幾乎是看到筱日的那一瞬間,月島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淺黃色的連衣裙襯托白皙的皮膚,棕色捲髮整齊的編成辮子,宛如夏天的一陣風吹入月島的春天。

「喔,你來了。」

「早安呀,不好意思我晚來了。」

「嗯沒關係,是我提早到了,我們走吧。」

時間稍早,兩人一同前往圖書館的路上人潮不多,但也沒少引來路人的目光。

「你看,那個女生好漂亮啊⋯⋯」

「他男朋友也很帥氣呢!」

「真是般配。」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這樣的評語,筱日不自覺羞得臉紅。

「妳還好嗎?臉怎麼這麼紅?」

月島停下腳步,將臉湊近,關心道。

「啊!我沒事!」

月島的舉動讓筱日更加害羞,慌忙否認後快步與月島拉開距離。

「可能是天氣變熱了吧……」

“我幹嘛這麼緊張”

筱日心想。

“完蛋,我該不會喜歡月島吧…”

“總感覺今天月島特別溫柔。”

————————————————

補習⋯⋯

筱日討厭數學,她搞不懂公式,看不懂題目,只要看到密密麻麻的數字就發昏。

雖然月島一口一個笨蛋,但他的教法簡單明瞭,筆記也整齊易懂,戴著眼鏡一副學霸模樣的月島讓筱日總是不自覺地分心盯著他的臉看。

月島當然注意到了,他沒說話,內心卻開心的快起飛。

「月島,這邊可以再解釋一次嗎?」

筱日發問。

「笨蛋,這題我才剛講完欸,這邊要帶入這個公式,然後......」

月島歪頭望著筱日的側臉,她正認真的搗鼓著數學題,絲毫沒注意到月島的眼神。

精緻的輪廓、白皙的皮膚和駐留在臉頰上的痣,她是如此誘人。

「筱日⋯」

「嗯?」

筱日抬頭,一臉天真的望著月島。

「為什麼你還在以姓氏稱呼我?我們關係還那麼疏遠嗎?」

筱日愣了一下,露出了尷尬的微笑。

「呃⋯因為⋯我不會唸你的名字⋯」

筱日已經準備好接受月島劈頭蓋臉的嘲諷了。

「啊⋯不早說,害得我以為妳想刻意和我保持距離呢。」

月島懸著的心放下了,露出了溫暖的微笑,托著頭看著筱日,眼裡滿是寵溺。

筱日的心臟漏了一拍,橘紅色陽光下的少年美的如同一幅畫一般。

「嗯⋯我沒有想要疏遠你的意思。」

月島抓住筱日的手,輕輕的托起纖細的手掌,用指尖輕輕的在筱日的掌心寫下螢(けい)的讀音。

「唸作けい呦。」

由指尖交匯的地方傳出陣陣酥麻的觸感還微微發癢,筱日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愣愣地盯著月島,他帶著戲弄的微笑讓筱日看得入迷,雖然被捉弄了心裡卻沒有任何不滿,全被害羞且激動的心情佔據。

螢收手,筱日貪戀的回味手心殘留的溫度,無法抑制上揚的嘴角,眼睛瞇的像一輪彎月,癡癡的望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月島。

「這裡要再除以二,不然會多算一次。」

兩人都裝作沒事發生,可是紅透的臉蛋和發燙的耳根是彼此心意的證明。

—————————

「今天謝謝你了,螢!」

筱日第一次發現寫數學的時間也可以過得飛快。

「嗯,明天見。」

沒有過多的話語,月島只是簡單的做了道別,他目送筱日離開車站。

月島在唯美的夕陽下漫步回家,身影載滿幸福與滿足。

14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中12月已然到來。

宮城縣的冬日比東京冷的許多,為了迎接春高的縣內預賽,排球部的大家正緊鑼密鼓的訓練。

身為經理的筱日對工作也逐漸得心應手,本來就認真負責的性格的她對排球部的貢獻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對於明天的預賽,烏野高中絕對是冠軍候選,既使如此筱日和仁花依然替大家整理對手資料和明天要用的器材直到入夜。

排球部的訓練很早就結束了,比賽前養精蓄銳比較重要,教練也因店裡有事將鑰匙丟給筱日和仁花便離開了。

「那個...不好意思,已經快六點了,我不能太晚回去,可以拜託你幫忙鎖門嗎?」

仁花滿臉歉意,低著頭向筱日說明。

「當然沒問題,妳快點回家吧,不要讓家裡人擔心。」

筱日臉上掛的笑容目送仁花離開體育館後,快速結束手邊的工作便鎖門準備回家。

夜色將天空佔據,鄉下的燈光微弱地閃爍著,明月照亮了昏暗的街道。

天空突然飄起漫天雪花,今年的初雪來得稍稍晚了些。

筱日將頭埋進圍巾,雙手插口袋,凍得直哆嗦。

校門口一旁有一個身影,戴著耳機和針織帽,冷的縮成一團,貌似在等誰。

筱日沒有特別在意,垂著頭,一心只想快點回家,就這樣與他擦肩而過。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筱日錯愕地望向手的主人,他很高,戴著眼鏡,帽子下隱約露出黃色的頭髪,棕色的眼睛丁著筱日。

「誒!螢?!」

筱日難掩震驚,月島則是一副有點生氣地嘟著嘴。

「這樣都認不出來,笨蛋。」

筱日看著鬧彆拗的月島不禁笑出聲,雖然平時從不正眼看人,但卻會為著樣的小事而生氣,反差感讓筱日的心臟猛跳。

「對不起嘛,話說瑩為什麼在這裡,不冷嗎?」

筱日認真的問。

「嗯...等妳...」

月島害羞地將頭抬起,這樣筱日便看不到他發紅的臉。

這是意料之外的回答,筱日害羞的眼無處安放。

「這麼晚了,妳一個女生獨自走夜路很危險,反正順路,快點走吧。」

「喔...謝謝。」

筱日在月島的催促下跟著他身後離開了校園,因為身高差,依然看不透月島的表情。

大雪紛飛,彼此卻都不覺得冷,胸口的燥熱使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蕃茄。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月島隱約感覺到筱日的體溫,手指有些不受控的想觸碰她微微發紅的指尖。

「雪下得好大呢⋯⋯」

筱日的話使月島理智回歸。

「對呀,很美。」

筱日的餘光清楚看到月島在說這句話時是盯著她說的,她假裝呼氣暖手,其實想藉此擋住害羞的臉。

「對呀⋯今年的第一場雪,是和螢一起看的呢。」

一片片潔白的雪花飄落,踏雪的聲音都蓋不住兩人的心跳聲,想說話卻害羞的一個字也擠不出。

「嗯⋯送我到這裡就好了!早點睡,明天比賽加油!」

筱日的心臟實在受不了了,隨便找了個藉口就逃一般的離開了。

15

排球部的大家一大早便到學校集合,月島則是罕見的遲到了。

後來是哥哥將他送往比賽場地,大家都開始熱身了月島才姍姍來遲。

「抱歉。」

「沒事,抓緊時間去熱身,比賽要開始了。」

教練並沒有責備他。

「啊,月島竟然遲到!!」

日向笑嘻嘻的開玩笑,月島沒有理會。

月島的身體不舒服,昨天晚上起,他就頭痛欲裂,若不是因為身體原由,睡過頭是不可能發生在月島身上的事。

月島在強撐,他清楚知道自己狀態不好,可是現在的他也算是烏野的主力,說什麼也要拿個幾分再下場。

筱日將他的舉動盡收眼底,她大概瞭解了月島的狀況,八成是因為昨天這麼冷的天在戶外等了這麼久,著涼了。筱日不方便去勸說月島下場休息,只好焦慮地望著正在熱身的月島。

比賽開始。

月島發揮正常,漂亮地攔下好幾球。

「攔的好!」

教練毫不令色的誇讚。

果然沒有人看得出來,明明月島的每個動作都是拼盡全力才維持的,明明他的頭已經痛到快炸裂,體溫極速飆升,四肢都使不上力,呼吸變得沈重。

他的每一次跳躍,每一次移動都要比平時消耗更多的體力。才開場不到十分鐘,月島已經明顯感受到體力不支。

月島專注於分析網子對面的策略,沒注意到一顆力道極強的殺球朝他的方向飛來,這顆球的並不難接,只是等月島回神時已經來不及了。

球直直的打到月島的頭,他只覺世界天旋地轉,

痛苦的扶著頭跪坐在地上。

他的世界只剩下自己沈重的呼吸聲和耳鳴聲。

「螢!」

筱日的聲音劃破了一片寧靜,第一時間拜託教練叫停了比賽,衝入場內,到月島身邊。

「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護室。」

「走得動嗎?我們兩個扶你過去好了。」

仁花也趕了過來。

模糊的意識下,月島只見身旁的人是他最喜歡的人,手一直抓著筱日的衣角。被緊張填滿的筱日沒有發現,她和仁花有些艱難的攙扶著月島離開場地,比賽繼續。

仁花和筱日將月島託付給醫護室後準備離開,然而那隻手仍然緊緊拽著筱日的衣角,筱日現在才猛然發現。

「我還是在這裡陪他好了,你先回去吧。」

仁花微笑點點頭便離開了。

護士說是小感冒,大概是天氣驟變導致的,發燒是因為劇烈運動導致,那顆球純屬意外,吃點藥休息一下說不定就可以上場繼續比賽了。

這個答案讓筱日鬆了一口氣,她明白這場比賽對月島有多重要,無論都不想缺席,既使身體再怎麼難受也強忍著上場。

筱日坐在床邊,陪著月島,她緊抿唇,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性格較真的她只感到深深的自責。

護士離開了,說是去拿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護室。

護士前腳剛走,筱日便感到手心傳來一陣溫熱。

發燙的手緊緊握住筱日的手,掌心相貼,交換彼此的溫度。

筱日也些驚訝,卻堅定地回握,生病的時候總是比較脆弱,只要是任何能讓月島好一點的是筱日都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做。

「不是你的錯,妳不要自責,是我自己要等妳的。」

月島像是有讀心術一般講出了筱日的心裡話。

筱日不曾發現月島竟如此瞭解她,男孩的細心讓她的眼匡不自覺浸滿淚水。

「筱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妳說!」

月島有些神智不清的大聲說。

「怎麼了?」

筱日歪頭望著因發燒而紅鼓鼓的臉龐,月島欲言又止,準備了好一下,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緩緩坐直身子與筱日平視。

「我喜歡你!筱日,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保護你的。」

月島像小孩子一般直白的說如此讓人害羞的話語,字裡行間滿是真誠和濃濃的愛意。

筱日怎樣也擒不住眼裡的淚水,晶瑩的淚滴啪嗒啪嗒的滴下,原來被喜歡的人喜歡是這種感覺啊...

筱日微笑著用力地點了點頭,這一刻無聲勝有聲,彼此的愛意在一片寂靜和微弱的啜泣聲中交換。

月島激動得緊緊將筱日擁入懷中,發燙的身體溫暖了筱日的冬天。

護士不合時宜地踏入房內,筱日慌張地將月島推回床上,若無其事地端坐在椅子上。

「妳的臉怎麼這麼紅,該不會被傳染了吧。」

「喔!沒事的,就是有點悶。」

筱日緊張地用奇怪的語調搪塞過去,躺在被窩裡的月島不禁笑出聲。

「誒,好的差不多了嘛。」

護士做簡單檢查後讓月島吃下藥就回座位處理事務,簾子一側的筱日大氣都不敢喘,心臟的跳懂如同坐完雲霄飛車一般激烈。

月島休息一下便主動提出要重返比賽,烏野的大家看到月島回到場地彷彿看到救星一般,這一場的對手攻擊力很強,月島精準的攔網成了取勝的關鍵。

不知是退燒藥效果很好還是愛情的力量,月島發揮超常,一開始病殃殃的模樣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筱日望著那隻緊握過的手在球場上大放異彩,心裡被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填滿,嘴角的笑意完全壓不住。

「   烏野高中大獲全勝!出色的攔網月島螢在下半場將局勢逆轉勝,光是攔網就拿下了好幾分,將擅長攻擊的對手封死...」

報導這樣說的,大家聚集在電視機前聽得熱血沸騰。

「月島你著小子今天真是太帥了!」

「阿月好厲害!」

「月你要是每一場都這樣發揮就好了。」

月島倍誇讚聲包圍,心裡卻一直掛念著在體育館整理的筱日。

今早的那番話完全是在胡亂的意識下講的,月島回想起自幾說出這樣羞恥的話便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可心裡卻非常想趕快見到答應自己告白的女孩。

「螢!你來啦!」

一見到體育館門口高瘦的黃髮少年筱日就露出了燦爛無比的微笑,月島見到她也發自內心地罕見的笑了。

同樣的街道,同樣的晚霞,身旁同樣的人,但昨天的羞澀尷尬被幸福與戀愛的甜膩取代。

「瑩身體沒事了嗎?」

「嗯,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尋常的冬日,月島終於牽起那隻從前不敢觸碰的手,緊貼的掌心為對方在寒冷的冬夜增添溫暖,漫天雪花,月島和筱日都是這個冬日裡最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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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螢和筱日並沒有刻意隱瞞他們交往的事,也沒有特別說,排球對的人早就發現他們互有好感,但並不知道發展到那一步了。

某天訓練結束後,翹掉值日的月島正美滋滋的牽著小女友的手漫步在浪漫的夕陽下,好巧不巧,看到的人是影山和日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日向一堆亂叫後就石化的那頭撞牆,影山則是瘋狂罵失智的日向阿呆嘗試讓他回神。

這樣的動靜將體育館內的人都引了出來,這下子想瞞都瞞不住。

「阿月你幹了什麼好事!」

「阿月把我的筱日還回來!」

「筱日阿月怎麼威脅妳了!不必委屈自己跟這個脾氣臭的眼鏡仔在一起的!」

西谷和山田真是吵到不行。

他們圍著月島又打又罵,筱日有些不知所錯的站在一旁。

這樣的結果好像也意料之內,他們互換了個眼神,都不禁輕笑出聲。

還是去看看日向那小子是不是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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