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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夢裡的你

    又是一樣的夢,一樣在早上7點驚醒,一樣是那雙白皙又修長的雙手,而每次當我的視線想從手移到臉上時總會醒來,如今我都沒看到夢裡這位無臉男的盧山真面目,只知道他有一雙漂亮到讓我離不開視線的雙手,不知道從甚麼開始,這位無臉男會不定期的來到我的夢裡,卻又不讓我看見他的臉,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在驚醒前看見他的臉龐。不過想歸想,該上的學還是得上,洗漱後,我匆匆趕完學校。

    我叫陳晞,和一般大眾沒別的不同的人,一樣該讀書就讀書、該吃飯就吃飯,唯一不同的可能是,我居然開始做相思夢了吧?還是那種連男主角都不認識的相思夢。我就這樣看著窗外,胡思亂想著。

「陳晞!發什麼呆啊?」愣神間,一雙手在我面前揮了兩下。

「啊?怎麼了小夏。」我回過神,轉頭看向坐在我旁邊的好友小夏。

「老師都開始上課了,你還在看著窗外發呆?你這壞習慣該改一下了吧,還有就是旁邊有動靜的時候也該轉頭看一下吧,不然哪天危險快降臨的時候妳都沒發現。」小夏邊講還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發呆才不犯法呢,而且我只是在想前幾天一直作的夢,我昨天又夢到他了。」我捋了捋頭髮,又將視線移置窗外,外頭的世界總是很吸引我,帶有漸層的天空、遠方飛來的鳥、樓下來往的學生,每樣都比現在課堂上老師講的課有趣多了。

「夢?是你上次說看不到載你的人是誰,只看到手的那個?那你這次有什麼進展?」

「沒有阿,還是卡在一樣的地方呀,想看他的臉的時候就會醒來了。」總是斷在一樣的地方,想看他長怎樣之時總會回到現實世界,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幻想的人長太難看,想像中的人物都醜到沒辦法見我了。

「按照妳這樣說的話,妳下次再夢到他如果啦我是說如果,不去看他的臉,先問他為什麼他會一直出現在妳夢裡,又為甚麼不讓你看到他的臉,不看他的臉問他問題他會不會回妳呀?搞不好也不會每次都為了看到他的臉然後驚醒了?」  

「但比起他為甚麼出現,我還是更想看到他的臉啊……不過我先試試,搞不好能成功呢!」但下次遇見他不知道是甚麼時候了,而我的思緒也隨著正在看窗外風景的視線飄到九霄雲外。

邊聽著台前老師的低沉嗓音和枯燥乏味的內容,眼皮越來越重,視線開始模糊,再次睜眼後,我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景色,和身邊臉部模糊的他,意識到自己又作夢了,我控制著自己想轉向男人臉龐的視線,像往常一樣只盯著他那雙骨骼分明的雙手,開始問起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一開始,他並沒有回答我,只是靜默的開著車,但起碼我知道了只要不去看他的臉就不會這麼快從夢中醒來。

漸漸的夢越來越長,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真實,開始有皮革紋路的坐墊和不再只是單一樹木的窗外景色。

「你是真的嗎?或是你只是我想像出來的?」突然的,我開口問道,這是比剛才的更加深入的問題,我總有個預感他不會再保持沉默。

他放開握著方向盤的手,停下了車,將那雙漂亮的手放在我的手上,然後牢牢相握,「我是貨真價實存在的人,只是妳我暫時無法碰面,但我們會相遇的,不過我不確定時間,只要妳繼續相信這件事是真的,我是真的,我們就絕對可以遇見。」握著的手在微微顫抖,像是為了告訴我他是真的,真的存在,有心跳,有溫度,會害怕,怕我不相信他所講的,這一刻我發現我好像對這位從未見面的人動了心,開始期待相遇的那時,可以觸碰他臉龐的那日到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出現在我的夢裡,不過這一切似乎變得不再重要,手心中的溫度似乎蔓延到心中,他是真的,只要這一句,就足夠了。

再次睜眼時,我回到學校的教室中,身旁的小夏仍然在呼呼大睡中,乏味的課還在繼續,我扭頭看向窗外,一樣是帶有漸層的藍天、遠方飛來的鳥和……來往的學生?

我猛地站起,不顧教室內的人的注目,直接衝出這個枯燥乏味的教室,奔往外面那個永遠吸引我的窗外。

「那、那個同學,等一下!」跑出教室後,我直直地往前方那個學生跑去,夢裡的他的形象逐漸變得清晰,像是被現實填補細節一樣,逐漸和眼前的學生重合。

那人聞聲停下,扭頭看向我,我只是緊緊的盯著他的臉,夢裡的最後一塊拼圖被拼起,我喘著氣,說道:「我好像,在夢裡看過你。」

他看著我,夢裡沒看過的漂亮眼睛微微瞇起,笑了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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