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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火傳接_耽美百合組】瘋子

天黑了。

沈燼靠著牆,坐在積滿菸蒂的地上,耳邊不再有女人尖銳的驚叫,現在的她倒在浴缸裡,淹沒過身體的水被鮮血染紅,幾分鐘前,她死死睜著雙眼,在沈燼的淩虐下一點點斷了氣。

空氣中難消的霉味和噁心的血腥交融在一起,沈燼煩躁地抽出不知道第幾根菸,擦亮打火機,低頭,點燃。

微弱的火光在他的眸底躍動,屋內很黑,就像他小時候被關起來的房間一樣。

沈燼夾著菸的手指一下下敲擊著,彷彿在預測著什麼,就在菸灰飄落至腳邊的刹那,房門被暴力破了開來。

「警察!不許動!」

幾名刑警持槍湧進,沈燼捕捉到為首那人的臉,叼著菸,歪了歪頭說:「哥哥,你來了。」

沈煙渾身一僵,機械性地將槍口瞄準他,沉聲道:「沈燼。」

「怎麼現在就拿槍指著我了?昨天和我做的時候你……」

「沈燼,你給我閉嘴!」

「要我閉嘴可以,你先把這些礙眼的同事請出去,我有話對你說。」沈燼頑劣地笑道:「你們放心,我現在手邊沒有武器,要也是哥哥一槍崩了我更省事一些。」

房內剩下兩人在對峙著。

沈煙上前揪住沈燼的衣襟,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眼裡有掩飾不住的震驚與怒火,「你為什麼要殺死你的母親?」

「你是多怕被別人知道,你身為一名警察,竟然跟一個殺人犯弟弟……」沈燼偏頭吐掉了煙,探出舌尖舔了舔沈煙的嘴角,玩味似地吐出兩個字,「亂倫?」

「瘋子……你真的是瘋子……」沈煙咬上他的唇瓣,「我知道和你談戀愛會很艱難,連分手這樣的結果我也不是沒預料過,但是小燼……你這樣讓我怎麼辦?」

「是,我就是瘋子,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就好羡慕你。」沈燼說:「不,你不知道,明明我們一起在孤兒院長大,明明我們是最親近的兩個人,但你什麼都不知道。」

「小時候,我眼睜睜看著你被幸福的家庭帶走,而我只能是一個瘋女人的出氣筒;你每天享受著溫飽,我只能被關在黑暗的房間裡,或是在快餓死的時候從窗戶翻出去到街上乞討。」

沈燼放輕了聲音,溫柔得像在呢喃著世上最動聽的情話,「哥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我想要你,但是我更想要你和我一起去死。」

沈燼頓了幾秒,話鋒一轉,「算了,我捨不得你死,我們還是分手吧,祝你找到下一個不那麼瘋的男人。」

「閉嘴……你給我閉嘴……」沈煙的手止不住地顫抖,低下頭發瘋似地與他接吻,像是在留戀他帶來的體溫與悸動。

沈燼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溫熱的手覆上沈煙的,把槍移到了自己的胸膛前,「朝我的心臟開槍吧,我會永遠記著,那是哥哥留給我的最後一枚吻痕,你的愛意全在這裡了。」

一聲槍響驟然刺穿黑夜。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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