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情長】在那之後

回想起我們的初次見面，那還真是一場災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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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哥哥與你姐姐在學校裡是死對頭，一見面就激動地互罵彼此，氣氛緊張得不得了，而我自然也沒給你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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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卻從頭到尾都微笑望著我，神情溫柔，沒有厭惡、沒有鄙視。雖然維持著臭臉，但我其實在心中暗暗疑惑，猜測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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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又過了一年，上大學了，在我幾乎要忘記你這個人的時候，我們竟然在參加宿營時再次遇見，這是我從未預想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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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不一樣，個性爽朗又帥氣的你很快的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我常常從朋友口中聽見你的大名以及關於你的事情。我又想起一年前，你溫潤沒脾氣的笑臉，成功讓那日就埋下的好奇種子發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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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蠻害羞的人，所以你主動向我搭話時，我高興得摔下沙發，也不覺得疼。因為我不用再煩惱怎麼和你當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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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和你聊天我從未覺得尷尬無趣。若察覺我對這個話題沒興趣，你很快就會貼心的提起下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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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很多相同的興趣，例如追劇、畫畫，也因此變得比較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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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之後，我們有時間就一起討論最新的韓劇，挑一部同時追，再互相分享觀後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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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男二太可憐了嗎？從頭到尾都是他在保護女主周全，但偏偏女主就是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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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不是付出多就能得到同等對待。」你聳聳肩：「況且男主做的也不必男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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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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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會遇上更愛他的人的。」你一臉正經：「妳就別替他擔心了，還是擔心妳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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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什麼意思啊？雖然追我的人不像追你的那麼多，但還是有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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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你露出懷疑的神色，我卻拿你沒輒，只能氣呼呼的怒目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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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仔細想想，你說的都還挺有道理，只要不要說出把我氣得不輕的話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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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時我們都參加美術社。而美術社定期去寫生時，你常常帶著我偷溜到其他地方，我問你為什麼總知道一些人少風景又美的祕境？你每次都神秘一笑，說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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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告訴我，我下次就不跟你來了。」我曾經佯裝生氣的威脅你，你卻無動於衷，信心滿滿地回：「妳下次一定還是會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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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肯定？我又不是跟屁蟲。」你的自信可讓我有些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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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不是，」你勾起唇角：「但誰能拒絕我這張帥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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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我紅著臉大喊：「我只是無法抗拒你的私藏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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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無法抗拒我。」你露出得逞般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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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口莫辯，乾脆閉上嘴，表面上很冷靜，心臟卻無法控制的怦怦亂跳。也是那時，我才突然驚覺，面對你這些無心的玩笑，我似乎很容易當真，也為此臉紅心跳、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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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好像……對你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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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在我兩歲時就外遇，和媽媽離婚後馬上新婚，還和小三育有一子一女。和我同齡的女孩經常來找我麻煩，有時是罵一罵我，最嚴重的是朝我丟東西。但我不是省油的燈，每一次都不甘示弱的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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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那個週六她竟帶了幫手，不分由說就是棍子伺候。在那時要自救根本是不可能的，而嘴巴被摀住了，要求救也難。我努力保持清醒，想撐到他們離開，至少要去醫院給醫生看一看。但沒打到我暈倒他們似乎就不肯停手，那時的我真的很絕望。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把我愛的人通通在心裡道歉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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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想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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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最璀璨的年華遇見你、喜歡上你，是我此生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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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流下晶瑩的淚珠，在恍惚間，我彷彿看見你挾帶萬丈光芒，微笑向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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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藥水味，告訴我現在人在何處。看見在床畔睡著的你，我想開口想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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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你馬上將一旁的水遞給我，又衝出去喊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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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時都是從容不迫的樣子，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如此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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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上的傷很痛，我卻感到一絲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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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稍微看了看我的狀況，建議我要住院觀察。你很快替我答應，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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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那麼嚴重了，妳還想出院？」你瞪著我，眼神卻溫柔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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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帶我來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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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神色擔憂，「要不是我迷路走到那裡去，叫了警察，妳現在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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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我帶到人煙稀少的巷子，他恰好路過真是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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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什麼打妳？」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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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全部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你皺眉，「這種事怎麼沒和我說？他們有多長來騷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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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後就比較少了。」我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而且這件事你是第一個知道的。就連我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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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眉，看起來有些意外：「他們沒找你哥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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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爸和小三的女兒和我同歲，兒子比我小一歲。他們可能不敢找我哥，覺得我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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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哥也不知道啊……」你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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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知道後肯定會很擔心，像個老人一樣絮絮叨叨的唸我。」我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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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妳也知道，妳傷的有點嚴重，所以……」你抓抓脖頸，「對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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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瞠大眼：「你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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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哥氣喘吁吁的跑進病房：「妳怎麼了？妳還好嗎？誰欺負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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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想著該怎麼讓哥哥不那麼擔心。而你低下頭，像個沮喪的小狗，低聲囁嚅道：「我就是擔心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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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了幾天我才原諒你，但其實在你說擔心我的那一刻，我早就覺得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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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我們也證明了，只要你向我撒嬌，我對於你的抵抗力，根本就是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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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發生後，你更常和我一起行動，只怕我再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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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再跟著我了啦，我哥已經和我爸說過，我爸應該會好好處理。」我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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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怎麼辦？」你抿著唇，「我會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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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凝視著我，雙眸盈滿的暖意像春風輕拂過我的心窩，春意在心的每一處綻放成桃花朵朵，將心谷妝點成繽紛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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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被你看著是那麼令人愉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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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你幹嘛擔心啊！」我喊得有些大聲，慌忙掩飾我的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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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朋友啊，不擔心妳擔心誰？」你回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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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狠狠的陷了一下，我笑了笑，卻又感到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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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他把我當成了朋友，憂的是他只把我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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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不開心？」你驀地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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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假裝撥頭髮實則抹去眼角的淚水。誰知道淚水接著簌簌落下，憋都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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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了，妳別哭啊……」面對突然掉淚的我，你似乎亂了手腳。「怎麼突然就難過起來了……要不，妳、妳做我女朋友？這樣妳會不會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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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為了安慰我才這麼說的嗎……還是你對每個女生都這樣說啊……」那時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人，難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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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因為是妳我才這樣說的！」你紅了耳根，「我是真的很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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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我被你急切的語氣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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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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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個當下，你的告白就像是甜膩的巧克力，慢慢地在我心底融化，溫暖了四肢百骸。「我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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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後，我們過得幸福又滿足，雖然不免有些爭吵，但能夠擁有彼此，我們都覺得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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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一個幸福的跨年夜嗎，即使已經過去三年，即使在那之後發生了好多好多令人猝不及防的事，那晚的情景仍深刻地烙印在我的腦中。每當想起那歡樂的時刻，我都彷彿回到那天，被濃濃的愛意包圍著，也被你溫柔的擁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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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炸裂之時，你輕倚著我，垂首與我耳語：「嫁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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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你順勢抱緊我：「我愛妳。我很慶幸大學時的自己有鼓起勇氣認識妳，才有現在的我們。而現在，我更慶幸我們從未放開彼此的手，才有那樣光明幸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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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哽咽掉淚，拼命點頭，就怕你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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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牽緊妳，也請妳永遠牽著我的手。」你促狹一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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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離開之前，我從未想過思念是如此令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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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來得令我措手不及，我還來不及消化，就看見了白布底下毫無生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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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停地掉，我沒理會，只是顫巍巍的撫上你的雙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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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冰的，蒼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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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一如既往的出門工作，卻在回家的路上遭到無情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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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你一去不返，留下我一人在這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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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你的日子很枯燥，而我也無力多做改變。一天天的除了工作外，我好像沒了其他目標。有時我真的好累好累，但閒下來又覺得空虛、孤獨，於是我日夜埋首於工作，身體幾乎被逼到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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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時候，我就看看你留下的東西，翻翻照片、讀讀你的日記。這讓我覺得……你似乎還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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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在抽屜的最底下翻到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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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最親愛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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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結婚紀念日要到啦，不敢告訴妳……其實那天我得出差，不能一起慶祝。所以我提早寫了封信，看在我認真工作的份上，妳能不能原諒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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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事後，我沉浸在悲痛之中，徹底忘記慶祝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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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不在，妳也要好好吃飯，不管多貴都去吃。等我回來，我親手下廚，咱們就窩在家裡的客廳，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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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妳肯定很想我，對吧？雖然妳每次都不想承認……沒關係的，我一定和妳視訊，發幾張帥照給妳（嘿嘿），妳想我的時候就拿起來看看，我就像在妳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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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覺得難過就找朋友陪妳，別哭，哭了我會心疼。開開心心的過這幾天吧，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說不定我們的感情會變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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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起去妳一直很想去的甜點店吧，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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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撲簌簌地掉，我終於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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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試著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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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練習一個人好好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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