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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虐戀】約定

      每年的這個時候,你總會帶著我穿越擁擠的人潮,繽紛的裝飾、五光十色的街道、熱鬧的攤販──真是棒極了。

      你總和我說:生日快樂、聖誕快樂,兩個節日在同一天一起慶祝、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嗎?

      因為你,逐漸讓我察覺這或許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今年的聖誕節還有幾天,我一如往常戴上你親手織的圍巾手套,帶著你為我挑選、醜到爆的面目猙獰白色兔子包,踏出大門瞬間撲面的冷空氣,真的好冷、好冷。

      走在熟悉的小道上,嗅著冷冽卻清香的青草氣味,越過小橋、望一眼橋底清澈小溪裡頭的小魚小蝦,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你時常提醒我,聖誕節是個代表新生的日子,是我們在一起的紀念日、也是我的生日,是個特別且附有含意的重要日子。

      我被你說服,漸漸開始喜歡上這個我原本討厭的日子。

      迎面而來的晚風讓我拉緊脖子上織得歪扭的深灰色圍巾,踏著輕快步伐、我朝人潮最擁擠的地方快步邁進。

      那裡有一座非常大的許願噴水池,走走停停的人們離開前一定會去往那裡駐留幾分鐘,丟個硬幣、虔誠閉上雙眼,接著默念許下自己的願望。

      我不喜歡許願,但因為你,我變得喜歡往噴水池邊跑,因為那是我們初次相遇的地方。

      還記得,因為人潮擁擠和溼冷雨夜造成的地板濕滑,你朝我迎面撞上、讓我狠狠跌到你的懷中。

      「真的非常抱歉!」而你如陽光般溫暖爽朗的嗓音也在那時筆直照進我的心裡。

      我不喜歡出門,因為你、每年的聖誕節我都會出門,只因為你說過,你最喜歡我皺著眉喊冷的樣子,這樣就能大方在街上把我環進你溫暖的臂膀中。

      今年的聖誕節還有幾天,噴水池此時的人潮還未有節日當天的擁擠眾多,我拿出厚重外衣口袋裡、你為我存下的幸運硬幣,接著朝水池中拋入一枚。

      正打算看著倒影許願的我被一旁突如其來的動靜給打斷,那人似乎有著與你相似的嗓音。

      「這個。」他從旁遞出一張印有你身影的照片,是我最最珍惜的那張。「剛才拿硬幣的時候掉的。」

      失神盯著你開朗的笑容,我的雙眼不爭氣泛出水霧,心底隱隱的苦澀再度被無限放大。

      「妳、妳怎麼突然……」那人的慌張被我忽略,他緊張取出隨身攜帶的面紙,見我無助的蹲地啜泣,他甚至輕柔為我擦拭起滿面的淚痕。

      「失禮了。」他說。

      或許,我依然討厭聖誕節,能在模糊一片的視線下、將聲音及那份溫柔與你相似的陌生人和你混為一談。

      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如果那天我堅持不出門,你還會在的;如果那天我堅持搭車,你還會在的;如果那天我……

      已經太晚了,人生並沒有那麼多如果。

      「小瑤,他已經走了那麼久,妳還想著他嗎?」聽見自己的小名,我才察覺眼前的人竟是你曾經的同事,真的很巧,讓他見到如此不堪、依舊掛念你的我。

      「他選擇保護妳,這不是妳的錯。」

      我變得更加狼狽,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直直掉落、打在那條我說好醜的圍巾上,逐漸清晰的視線再度模糊,冷冽晚風無情竄進我抽噎生疼的鼻腔中。

        約好了,每個聖誕節和生日你都要陪我度過;約好了,我們等小魚長大要一起去撈;約好了,只要把那天的份許願完、我們就步入禮堂,約好了,我們要搬到噴水池附近,這樣往後的每個聖誕節都能一起慢步……

      約好了,你卻食言了。

      我們……說好了的……

      你回來,好不好?

      我會喜歡聖誕節,我會陪著你一起出門、也會在每年都像今天一樣誠心許願的……

      ──只要你回來。

      我的願望你聽見了嗎?回來、回來陪我……我只要你回來……

回作家的PO

回應(5)


QQ 好難過的故事…
2023-12-25 23:39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時間或許能沖淡一切,但時間沖不淡執著。
2023-12-28 01:50回覆

是尹喻大大…(先抱緊轉圈圈)
尹喻:…………
/
இдஇ…
他沒有食言,他只是不能來而已
 
2023-12-21 23:27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所以瑤一直在等唷Q_Q
2023-12-28 01:47回覆

深情地有點感傷。
2023-12-20 13:34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我也覺得。
2023-12-20 19:55回覆

自己的生日=在一起的紀念日=對方的忌日?

(驚)

2023-12-20 00:17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是的
2023-12-20 19:53回覆
竟然!!
居然是第一視角!!驚了個呆!!
2023-12-19 21:57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對呀,第一視角我幾乎寫不好。
2023-12-20 19:54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