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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虐戀】孤獨的雪

看向天空中飄著的雪,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不自覺點了一根煙。

「笨蛋,我喜歡你,下一次我們在一起過一次聖誕節吧。」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這句話,以及——說出這句話時的冬雪的表情。

它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底⋯⋯

「就跟五年前一模一樣呢。雪,妳看見了嗎?」

非常難得,今年的聖誕節下雪了。雪緩緩的飄落,晶瑩的雪花就像蝴蝶般翩翩飛舞,在夜晚的霓虹燈下,就彷彿無數精靈在嬉耍一樣。

然而,熱鬧的大街、成對的行人,卻與孤身隻影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過往的回憶也慢慢浮現,猶如昨日。

冬雪,我的愛人。據她本人回憶,冬雪這個名字的由來是因為她的母親。

冬雪的母親在聖誕節那天生下了她,那天也下著和現在一樣漫天飛舞的雪,冬雪之名由此而來——又名,冬季的雪。

冬雪的五官很立體,就如同洋娃娃般精緻,個子不高,大約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左右,是屬於那種走在路上回頭率超高的超級美少女。

雖然我沒有像冬雪一樣擁有令人驚訝的外表,但也是那種外表乾乾淨淨類型的男生。

兩人也是如此的般配——至少我是這麼覺得。

而在五年前的聖誕節當天,我準備向冬雪告白。

儘管做了許多準備——甚至到了當天被拒絕後該怎麼辦的方法都已經想好了。

但真的到了那天,一見到冬雪的我腦袋卻一片空白,最後只窩囊的擠出一句「我們去耶誕城走走吧」。

我們漫無目的的走著,聊了許多。

不知道是因為很冷還是因為緊張,這一路上我一直搓著手掌。忽然間,冬雪將她的圍巾圍繞在我的脖子上,我面帶驚訝的看向她。

「這是我織的圍巾,看你很冷的樣子,我就大發慈悲的分你一半吧。」

說罷像是忘記我們此刻圍著同一條圍巾一樣——冬雪一臉壞笑的看向我,隨後轉身跑去。

而我也因為冬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重心不穩,向前倒去。

「碰。」

此刻我們兩人像是偶像劇中的男主角壁咚女主角一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甜甜的愛情氣息。

我與冬雪兩人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而現在,我被名為衝動的情感控制了身體,兩人的唇瓣在此刻交疊。

許久之後,腦袋裡只有一句話——原來女生的嘴巴真的是草莓味的。

回過神後,我在與冬雪四目相對的瞬間便將我心中蓄謀已久的話一股腦的說出

「冬雪,我喜歡妳」

「嗯」

「我很珍惜我們一起相處的時間」

「嗯」

「我們在一起好嗎?」

「嗯,我答應你」

「果然妳不會答應的⋯⋯什麼?冬雪妳說什麼?」

「我說我答應了,笨蛋。」

「好耶!!」

然而我卻忘記了,我們正處在人潮眾多的耶誕城,也就是說剛才的一舉一動全部被其他人看在眼底。

我戰戰兢兢的抬頭,映入眼簾的全部都是臉上掛著姨母笑的吃瓜群眾⋯⋯

於是——我拉著冬雪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

「呵呵呵呵~」

冬雪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也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我慢慢的停下腳步,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就好似虛幻一樣,是那麼的不真實。

我看向冬雪試圖去確認這一切是不是真實的,只見她臉上夾帶著溫柔的笑容並說著「以後請多多指教嘍~」

那一晚,是我度過最美好的一晚。

然而,我以為一切都會以好的方向發展時,上天卻與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在回程的路上,一輛因為駕駛員酒駕而失控的車往我們兩人撞過來,第一時間發現的冬雪迅速的將我推開,而我直到身體傳來痛絕之後才回過神來,但卻已經為時已晚了。

為了救我而來不及躲閃的冬雪被車子劇烈的撞擊。

我踉踉蹌蹌的站起身飛奔向冬雪,試圖挽救什麼⋯⋯

我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感受著冬雪的氣息正漸漸消逝,本該是充滿生機的身體,此刻卻如同冰冷的機械一般。

我的眼淚如潰堤般的大水一樣止不住。

只是不停的對冬雪說著——對不起。

看著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笑著說「笨蛋,我喜歡你,下一次我們在一起過一次聖誕節吧⋯⋯」

不知為何我的腦海一片空白——無論是救護車的鳴笛聲,還是圍觀人群嘈雜的聲音,在那一刻都遠不如冬雪的話語來的清晰。

思緒回到現在,我整理了圍繞在脖子上的圍巾,吐出一口塵世煙火。

望著天空中飄著的雪,我試圖將她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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