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強光襲面讓 剛處於黑暗之處的吳鳴有些來適應不了,再度睜開雙眼後才發現面前狀況尤如辦公室的環境,一套套的電腦設備與一區區的辦公區塊,和他腦海裡所想的畫面實在是差太多了,尤其是最後面那個位置,要說這裡是地府分支的話,那位不就是閻羅王了嗎?有這麼年輕俊美又身著普通便服的閻王殿下嗎?不是該有鬍子或官帽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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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吳鳴感到跌破眼鏡的是,那名年輕男子站起身來開始原地團團轉,嘴裡忍不住的念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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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絕,你怎麼這麼快就把人帶來了,我都還沒佈置呢!這下真面目全被看到了,實在有損我的威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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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行徑讓辦公室內一片黑線之後,所有人都回復正常,開始各做各的事,完全視某人於無物,直到邊上一位看起來清秀的男子淡淡的開口說話,某人才停止如同發神經般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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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在這般的胡亂緊張下去,損失的就不只你的威嚴了。」可能還有自尊,清秀男子拿起夾在耳朵上的毛筆邊寫資料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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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站的直挺挺的勁帥男子走過來說:「沒錯,所以還是快點坐下來,放心,我一定站在你這邊的!」說完還拍了一下殿下的後背,差點把殿下給拍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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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啊,你的手勁還是那麼大。」殿下有些無奈地看著武林,接著又轉頭向清秀男子道:「阿書,把他的資料給我。」然後就走回原位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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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可以叫我全名或是名字,如果不記得的話,屬下可以提醒您,屬下的名字是文隸書,請不要叫那個奇怪的綽號,上次那個老婆婆還誤以為您在叫阿叔,你忘記了嗎?請不要混亂他人視聽,輩份錯亂可不是好玩的!真是!」文隸書拿著一份資料夾走向殿下,嘴裡還順帶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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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會注意。咳!那個誰,過來!」殿下隨口應付幾句,接著便指著吳鳴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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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鳴看了絕一眼,得到他的點頭示意後,就安心的走到殿下的辦公大桌前面的一塊灰撲撲的小空地,沒想到一踏進那個範圍,環境就突然發生變化,他害怕的發現自已身處在電視劇裡常見的陰間地府裡,身軀不禁瑟瑟發抖著,無法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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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抬頭一看,所有受怕的情緒全部消失不見,吳鳴眼前那些辦公室裡的人還穿著原來的衣服,本來該令人嚴肅森冷的氣氛,一下子就像走錯房子一樣的詼諧有趣,於是他忍不住的噴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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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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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隸書疑惑地看著吳鳴,發現他的表情完全不對,再目光一轉,就發現問題出在哪了,他立刻生氣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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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又玩過控制器了,跟您說過多少次了,您這樣要怎麼轉正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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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玩,明明就是它壞了,我只是忘了告訴你。」無辜的眼神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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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你把它玩壞了。」武林不自覺得火上加油,於是他得到殿下的一個瞪眼,卻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事了,只得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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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您不把預算花到底就不開心是不是!!」文隸書大發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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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沒有的事,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啊!」殿下搖頭擺手的否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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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不管,直接讓比干處理吧!現在先處理這件事再說!」文隸書直接定了結果,惹來殿下的小狗委屈眼神,但被他餘光利刃一掃就又回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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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先把控制器給關掉,再給他一把椅子吧!否則這裡不現不古的還怎麼處理事情啊!」無視於身旁文隸書的白眼,殿下開始詢問吳鳴的身家背景,雖然資料夾裡有他的資料,但總得有個形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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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吩咐完後,一切回復原狀,吳鳴恍然大悟,全部都是假像啊……但那也無所謂,自己都已經死亡了,在乎又有什麼用?吐槽點很多但他懶得去管,只想知道自己現在要怎麼辦?因此他很配合的回答那些跟偵探沒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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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這些也只是為了確認更重要的東西,如今只要通知你一件事,嘻嘻,咳!吾任命汝為死神之職,望汝能克盡職守,嚴正有度。」殿下一反和善的態度,嚴肅地宣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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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不是七爺八爺嗎?」吳鳴覺得自已的腦袋愈來愈混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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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能力更適合一個人的職位,不過仍需要一個監護人。絕,之後就交給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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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表情有些呆滯的吳鳴就在殿下轉折迴腸的語助詞中,被絕直接拉起手腕帶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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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我們要去哪?」已經被帶了一路,他不得不開口詢問,否則他的腦袋就快要轉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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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拜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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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哪有碼頭?」他們不是還在地下嗎?難不成這裡是異度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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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吳鳴某個程度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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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商店往下行的樓梯便是通往黃泉之路,故路上才會有讓人莫名害怕的存在,那些都是死了不願落下黃泉的靈魂,覬覦著行經之人的自由與能力,不停妄想奪取自身所沒有的東西,忽略了那極大的差距正是讓它們可想卻不可得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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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異事所是個獨特的所在,位在黃泉之下,行於十殿之前,偏向用來練手與專門處理不尋常的靈異事件,所有的地府實習預備役都會在此先行歷練一番,才會到任上就位直到三個月的試驗期通過,就正式升為正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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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在吳鳴聽來就只是地府版的職前訓練和三個月試用期而已,不過都能用電腦辦公了,某些人間的習慣與便利想必也一一的帶入地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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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驚訝的看向吳鳴,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這段時間絕和吳鳴的相處,發現有些凡人的常識或貪心都不存在他的身上,真不知是怎麼養大的,個性也有些單純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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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去拜訪你以後的工作直屬上司。」絕在心裡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好像會很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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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屬上司?那麼絕是我的什麼人呢?」吳鳴現在的腦中訊息還沒歸類完全,只覺得腦袋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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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殿下也說過了,我是你的監護人。」其實說白了就是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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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代理人那樣的?可是我已經成年了。」吳鳴一個人生活久了,突然蹦出一個人要管他還真有點讓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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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護衛那樣的,也只有那樣。」絕語氣淡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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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吳鳴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識好逮,其實絕也沒說要管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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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沒有對他多作回應,而是安靜的帶著他去糾察司,如像在死亡第一線的這種是屬於業務部門,文隸書那樣的總管人員,別名所長輔佐官,屬行政主管級別的,絕……大概是編外人員吧?吳鳴這般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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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鳴二個月前慘遭橫死的街邊,一抹半透明的影子正感到無趣,嘴裡抱怨著自己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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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太太太無聊了,被肇事車上的鐵條給衝出刺死也就罷了,我這算是無辜意外死亡的吧?」身影清透的林萌在這兩個月裡只有一種感受——生平不做虧心事,半路就怕倒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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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倒楣的啊!再說了,明明就離得那麼遠,還能被離心力的鐵條給刺中,該說她的死期就是那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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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作夢的話,拜託讓他醒醒吧!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給個提示吧?下次她一定不會這麼做錯事了,塑金身什麼的就算了,她也沒多少積蓄,想到這點她更哀怨了,也沒見那些大富豪什麼的常常出事啊,死的總是他們這些辛辛苦苦的小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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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無奈的雙臂抱滕坐在路邊的人行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眼神泛空地回著當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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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月前的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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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吳鳴準備去附近的超市採買一些菜回來,順便再幫刺蝟帶回一點零食。誰知道半路上遇到一個闖紅燈的,在到過馬路時就這麼被撞死了,他也很無奈,但更無奈的是被這起車禍影響連帶死亡的林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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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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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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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撞到人了!快叫救護車!快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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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經的路人頓時驚慌失措,當然不乏還有個性冷靜與富有正義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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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車闖紅燈,我都看到了!」年輕人意正嚴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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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別走啊,等等警察來了還得要目擊者的供詞。」中年人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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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年輕人話還沒說話就被一聲尖叫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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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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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撞的人死了?」年輕人有些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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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一條命就這麼……」中年人心生憐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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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錯了,我從那路過來的,聽說好像是被那輛車上的東西也砸死了。」一位大媽從左邊走過來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想也沒想的說出自已聽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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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來的就別說,我剛才經過那邊,那邊死了二個人,一個是被撞死了,一個是被車上的鐵條給刺死的,唉!離的那麼遠還會被刺中,該說什麼呢?人的命唷!」經過兩人右邊的大嬸忍不住的開口糾正道,這世道什麼話都能亂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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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啥意意啊!說得好像我錯了一樣!」大媽不高興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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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實話也錯啦?明明有些人有一張嘴卻整天都要亂說話,自己都管不住難道奢望別人啊?」大嬸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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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突然覺得不怎麼害怕了,默默的希望警察快點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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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則想起了家中的婆媳大戰,習慣性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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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警察開著警車過來解救了這二名耳朵漸漸麻木的男子,大媽和大嬸則把目標轉移到了警察身上,但有鑑於身份的不同,倒是沒先前吵嘴時的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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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到現在都覺得很莫名其妙啊!她本性吧……算不上壞,誰又沒有個貪小便宜的時候,這世道難過日子,還不興她有個喘口氣的時候?她死了也就算了,當孤魂野鬼是怎麼回事?家人依家裡的信仰來辦她的後事,隨便找了一個廟堂供奉她的牌位,但也要她吃得到香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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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鬼魂根本就擠不進那鬼堆裡面,身體又時不時的想到事發現場來看看,至今都超過二個月,怎就沒有個死神來收她呢?哦,不對耶,按她家的信仰該是牛頭馬面或是七爺八爺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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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為自己深深的嘆了口氣,當然如果她真的還有氣的話,說不定還能再死一次呢!唉!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路邊的鬼大爺還好心的告訴她,人家他都等了幾十年了,她這按月算的不算個啥,那莫名的得意樣讓她都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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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發呆發了很久,等到回神後才發現天色已是墨色為底,銀月高掛閃閃星光點綴著夜空的時候了,路上半個人影沒有,鬼影卻愈來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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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某處直看,一抹肩上有著黑毛的影子緩緩的靠了過來,她害怕地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就怕被什麼妖大爺之類的給抓走了,可等到影子接近了才明白這影子根本就不是妖怪,更像是與她相同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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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名單上的是她嗎?」影子這時出聲了,注意看的話會發現其手上還拿著一個像板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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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名字發光的話就是她了。」黑毛也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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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疑惑的心想,她剛剛有沒有想錯?黑毛……說話了?!這個鬼東西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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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影子突然大喝一聲林萌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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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林萌,本人在此。」她本不想回應的,卻不知為何地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她站起身來雙眼無焦聚地直視正前方,雙唇如同被控制了般,開口說出並非自己語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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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詭異的動作結束後,引起板子上的發光反應,讓某影子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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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發光了,還真的會發光啊?」他還有點不相信,沒辦法,被電視塗毒久了,對地府的觀念一直停留在古老的評斷模式,誰成想地府也資訊化了呢?只不過使用的能源並不是電力,資訊較人間界更加的排外,甚稱區域網絡中的區域網絡,某些時候法術比起科技更加的容易,尤其是兩地傳音方面更加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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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鳴,你別鬧了,快點工作。」圈著身軀的絕催促著忍不住多看幾眼的某影子——吳鳴,想讓他盡快完成實地試驗,好落實死神的身份,而為了近身保護還以狐狸身盤在他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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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收魂,嗯咳!流離失所的魂魄啊,魂瓶並非汝之新枷索,而是隨吾至新生的暫住之所,收!」吳鳴將魂魄收進清透光潔的魂瓶裡,完全收入瓶中後他連忙將瓶栓插上,貼上咒文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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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到魂瓶當時,吳鳴一度還以為是玻璃瓶,但絕得知他的想法後就敲了他一頓,順便普及一下他的地府知識,魂瓶的原料來自於忘川河底的淤泥,瀝掉虫蟻毒蛇後加入忘川河血水,以一定的比例塑形千萬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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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用量比以往少很多,製造量卻從未更改,畢竟只要弄髒了就必須換,不能讓靈魂遭受額外的汙染,直到被判定刑罰之後再照十殿的規定該怎麼染就怎麼染,聽到這裡時,吳鳴不想回想起生前曾在網路上看過的地獄繪圖,還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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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瓶塑形初始時,是和成品完全不同的黑紅色泥土瓶,且還散發著罪業的氣息,普通的傢伙是無法靠近的,只有孟婆司的人才有能力碰觸並製作,最後以紅蓮業火焚燒淨化,便成了他手中拿著的魂瓶,能夠索住大部分的靈魂,並將其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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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索鏈什麼的武器亦是用同樣的方式製成,只是最後是用烘烤而成,故為黑紅色,上頭刻劃的繁瑣咒文可用來索拿所有的靈魂,只除了鬼王一類的存在,是地府在人間陰界的合作者,好比人間的黑白二道為了便於管理與看守,有時互助一下還是有可以接受的,而要捉拿這類存在的話則需要至少往上三至五級長管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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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並不是處於新手狀態的吳鳴能夠碰觸的case,目前來說他還是很輕鬆的在學習著,且某狐狸的保護佔了其中很大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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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此次的目標後,吳鳴眼尾一掃,發現不遠處有一抹魂正在往大馬路上跑,由於沒有實體,被一輛車穿過之後,倒也沒出什麼事,奇怪的事此魂卻在原地消散,然後再次於路邊出現重來先前的舉動,就像在看影片的重複播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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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麼了?」他疑惑的詢問肩上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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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殺而死的魂,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絕語氣淡泊的說明,以看蠢物的眼神盯著那抹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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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這樣要到什麼時候?」看眾也是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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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解脫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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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並沒有等到吳鳴追問就接著道:「通常視那人一生的因果而定,而判定一件事通常需要了解其前因才能解果,在加上其它不同因緣之下的影響,最終的懲處得以公正,現下你依照魂名錄上的名抓魂即可,看到這類情形只需上報便有專門的人記錄,等時間一到就是你的事了,非常的解脫方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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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注視著吳鳴,讓他不由自主的心裡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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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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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鳴正要開口之際,就被接下來的話給噎在喉頭,嘴張張合合地活像離水的魚一樣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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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死鬼應該聽過吧?我記得人間的電視常播這類的鬼片……雖然在我看來很可笑,話說回來,這裡不就是你出事的地方嗎?」絕似笑非笑看著吳鳴,眼尾的魅人笑意在他的話尾中被凍結了,而他也不解開令人歪想連篇的話,任憑眼前的人自由想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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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鳴咕嚕一聲的吞下口水,只覺得自己真是好運吶,差一點他就成了路邊的那種存在了!吳鳴有些呆滯地帶著魂瓶回到所裡,走到行政部的交差處後,文隸書早已在那等著他了,他二話不說地將魂瓶交出去,文隸書看了看魂色,再對照了下魂名錄後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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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行政部,吳鳴才回復正常,而他也意會過來了,肩上這家伙只是在嚇唬他罷了,若真的那麼危機,身為他護衛的人找到他的那天,怎麼也該是緊張的表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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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吳鳴不滿的輕哼了聲,他心裡無奈的想反正他也不能對絕怎麼樣,因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在搞笑給人看而已……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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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玩笑,現在帶你去領新東西。」絕在吳鳴出聲後就變化為人形,對他露了個笑臉後,再次牽起他的手朝糾察司而行,邊走邊告訴他一但成為死神,前三個月不能像正職的擁有死神鐮刀,卻能領到輔助手環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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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看這個手環,效果雖不足鐮刀卻有其一半的能力,且功能多用,吳鳴在糾察司前輩的提點下高興的領取了手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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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文隸書收下魂瓶的當下,吳鳴的身體就有了實體,雖然一切和以往沒有什麼兩樣,在大太陽底下更沒有影子,但能夠擁有觸感是一件難以形容的美妙,更不用說其它官感了,尤其是酸甜苦辣的滋味,這可是一種特權!而他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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