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節 特殊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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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件事後，我再也沒有遇到類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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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初中畢業後，我也很順利地進入高中，在高三就讀期間只發現一起鬼上身的事，回憶那天，那是一個陰天，我正在高中樓課間休息，突然，樓的下面同學們都跑得很急，也非常緊張，我也跟著同學們往校園的初中部樓下跑去，跑到樓下的時候，我見到一名女生在樓頂甩頭髮，頭髮很長，幾乎蓋住了整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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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有手機的老師打電話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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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車很快就到達，消防兵到達的第一件事，我看到的就是把氣墊打開，以防上面的女生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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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警而後也趕到，他們派談判專家上樓頂了，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緊張，沒有給人們一點喘息的機會，一切幾乎連結得特別快，我只感覺人頭與人頭在移動，而我與那名要跳樓的女孩是靜止的，女孩身穿白色的連衣裙，只有她的頭髮還是在不停地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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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地閉上左眼，用右眼細細地打量那位甩頭的女孩子，不看倒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居然是一名臉色蒼白的男青年，他附在了女孩子的身上，用手不停地搖著女孩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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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談判專家，談判教授，甚至是談判神經病來談，對於女孩子都是無動於衷，那女孩子已經失去自控能力，不可能還有什麼能力回答談判專家的問話，她的頭都不聽使喚了，那男鬼不斷地搖著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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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事，還請來外國談判專家指點，外國的談判專家說著很不地道的中國話：「你的，不要跳樓，跳樓的，是要死亡的……」為何這種語氣，因為他是日本人，在此也算是外國談判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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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本人的到場並沒有改變什麼，他所說的話，也是白話，跳樓當然是要死亡的，不過，他們還真不知我們中國人是多麼的勇敢，那可是十層樓，這麼高的樓，要是日本人我想還不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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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女孩子縱身往樓下跳去，說是跳，我想她是很不情願的，在別人的眼裡看到的是女孩子不聽專家勸告而跳，在我的眼裡，分明就是那男鬼將他推下樓去的。風有點大，這就是那天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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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身體隨著風，或者說是裙子像一把被風吹番了的雨傘，再者就是一支箭，往地面俯衝下去，樓下發出許多異口同聲的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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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跳偏了，快移動墊子。」下面的指揮員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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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來不及了，女孩一頭倒在墊子的旁邊了，那血隨著摔破了的頭流了出來，在下面的所有人都停頓了叫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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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間，校園一片靜寂，有人說那女孩很勤奮好學，而且品行兼優，想不到會做出這樣的傻事。我在想，如果那些談判專家會一些中國佛學上的東西，或者說能看出那是鬼在作怪，只要念幾句佛經，相信那女孩子就不會這麼就死掉。就這事我一直自責著自己，雖然不是我的錯，可是我有見死不救的罪，我自責，一直都切記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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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學，那裡有圖書館，我常常獨自靜坐在圖書館內，看著別人不看的書，也就是研究陰陽學，對鬼類的東西產生了興趣，慢慢地，膽子也就變大了，讀的文字越多，也就明白，我應幫助那些還在世間徘徊的「魂，」讓他們去該去的地方，他們的存在，也許真有他們的難處，我應學會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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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小事將成為我人生中一個小剪影，一直激勵著我前進。那也只是我幾次比較深的記憶罷了，出了那些事，我一直都沒有見過類似的東西，我的右眼老樣子，黑點也是老樣子，沒有任何擴大的現象，一切相當平靜，讓我在平靜的生活中，不知不覺地過著日子，我大學畢業了，被安排在市里的一家報社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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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文科畢業，理所當然找了一份文字工作，也就是只有報社最合適我的存在，「新來新豬肉，」報社有一條不成文的老規矩，新來報到的新人，不管大學本科或是研究生等，都得先在最底層幹起，也就是當一名小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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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樣的記者不是一般的記者，是專門跑腿的記者，不過這份工作也挺合適我，我喜歡運動，在年輕的時候，我覺得多運動才對，每一次報社安排給我的工作都是別人挺不願意去採訪的工作，也就是車禍死人之類的工作，全都落在我一人身上，不過，我的獎金也因為我的工作特殊而提升，因此，有這份工作，我也不用愁生活的品質了，也不用為了「三斗米而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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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了一天，我本想好好地洗個澡睡一覺，正在此時，我的科室李主任給我打來電話：「阿奇，辛苦你了，今天晚上還得煩你去採訪一個人，這個人對一個新聞非常重要，你可記得最近報社對一夥打劫殺人犯進行跟蹤報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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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這新聞是我採訪的，我很清楚，怎麼了？」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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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接到局裡來電話，那頭說今天抓到另一名犯罪人，不過，他吸入大量的毒品，現在在市的一家大型醫院就診，你過去，想想辦法，採訪一下，看看有什麼爆棚的新聞，」李主任的話，就像機關槍，說打就打過來，這任務，還有點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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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我就過去看看。」我只有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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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我把電池放進了相機裡，掛上記者證，還有我心愛的腰包，一切準備就繼後，立馬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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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夜擋不住車水馬龍的城市的燈火，那些燈火穿破黑暗，閃亮地照著城市的每一條街與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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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里最大的醫院我到了，不用多問幾個護士醫生，我就找到了那位還有兩位員警守護的犯罪嫌疑人，我向其中一位高大點的員警說明來意，並出示證件，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我才得以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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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乾瘦的犯人，是男性，他無力地躺在病床上，實在是不想說話的樣子，一副病榻了的樣子，也許是吸食過量的毒品所致，眼圈黑呼呼，如別人所說的，缺少睡眠，應該這樣形容，是極度缺少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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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我扮作來探訪的樣子，輕聲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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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犯人壓根就不想回答我，他現在可以看出是相當的難受，心理的壓力與身體的壓力，真的是可以把他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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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的工作任務，我是絕對不想再與這樣的病人說話，可這是我的任務，我必須完成，是工作啊！是要吃飯了，要是今天沒有從這人身上刮到一點值錢的東西，我想，科室的李主任是不會放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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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剛做完檢查，他還很虛弱，我決定等也要等到他回恢復一點，挖一點有用的內容，登在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等也要把他的「骨髓」刮了，我想我是下定決心的了，他不回答我的問話，我等也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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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坐著兩名陀槍的員警，我問不出犯人的任何資訊，或者說是連哼都沒有哼多一聲，我打算先從薄弱環節入手，也就是從員警處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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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兩名員警的身邊，從身上抽出一盒新買的香煙，這香煙仿進口包裝，其實是中外合資，不過看著讓人覺得這是好煙，價錢不菲，所以，那兩名員警沒有拒絕我的好意，我幫他們點上了香煙，他們煙一到嘴，話也就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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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晚報記者還是日報記者，或是雜誌社的記者？」一名高大點的員警打開了話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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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市晚報的記者，今天是接到我科室李主任的電話，特趕來這裡，不過，這犯人怎就不說話。」我奇怪地單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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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兩名員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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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莫明其妙地看著那兩名員警，我覺得他們一定有什麼可笑之事，或者說有什麼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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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我在抓拿他的時候，他在自己的家裡吞雲吐霧，魂都快離開他的身體了，現在到了醫院才少為好點。」瘦小的另一名員警插上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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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這案件的重點證人，他如果說不了一句話，那明天的審判會場，將是毫無意義的。」高大點的員警說，正說到這時候，一名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他是從靜靜的通道走過來的，用口罩蒙著臉，不過，還是給兩名員警攔住了，員警建議他把口罩脫掉，可是，這名醫生模樣的人，那裡肯聽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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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員警將他逼得太緊了，他還是將口罩脫了下來，不過，還是惡狠狠地罵了員警們家裡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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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通道遠處，時隱時現出現一個老樣模樣的人，身穿黑衣服，從遠至近，走著，走著，卻又往回走，一直未敢走進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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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剛回到家，接到的電話，為了來這裡採訪，還沒有吃飯，肚子餓得「咕嘟咕嘟」響，忙向員警們道別，想去吃了飯再過來，員警異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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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要下樓的時候，我聽到兩聲槍響，於是，連忙轉過身來，「嘭嘭」兩聲，我看到兩名員警的頭倒地上，不，應是用砸比較合適。看見他們的眉心中心處各有一隻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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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槍」我連忙找地方躲藏起來，心裡一陣莫明的緊張，這種緊張，是由心生，再到腿通向腳，一直抖動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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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底身，四處張望，在這通道，實在是找不到一處是可以藏身的地方，只好躲避在垃圾筒旁，垃圾桶是白色的，裡面卻放滿著醫藥使用過後的針筒及塑膠瓶，一股醫藥的味道，不斷地往上湧，湧入我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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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聲，剛才見到的老人模樣的那黑影，慢慢地靠近了犯人的病房，此老人的步伐，我覺得是走得蹣跚，卻又如飄動，他從我的身邊過，我看到了他的臉，臉是蒼白的，蒼白得如此的嚇人，表情是那樣的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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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老人就要接近犯人病房，犯人被那名醫生打扮的人背在身上了，可能醫生打扮的人根本就沒看見老人，老人沒有理會他們，我從遠處看，那名老人的臉色發青，青得可以用青面獠牙來形容。醫生打扮的那人把口罩帶上，四處打量一番，發現沒有人，急忙背著那犯人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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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很緊張，可我沒有忘記我是一名記者，手上有照相機，我急忙打開相機，調節快門，關閉閃光燈，把這一情形偷偷地攝影了下來。醫生模樣的人背著犯人走遠了，我再看那黑衣打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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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在幹嘛！我站在那兩名員警的屍身邊，一邊手按住高大員警屍身的額頭，另一邊手卻按在細小員警的額頭，用力向上一拉，天，居然把兩名人民的保護神，人民的安全衛士的魂給拉了出來，員警們的臉是發青的，死一般，呆木雞似的站在老人的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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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快門想記錄下這一切，可是我的相機無論怎麼攝影就是沒有任何圖像，只攝影到兩名員警臥地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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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老人顯得很大力氣，他拖著兩名員警的魂，往醫院的外面走去，我心中納悶，這老人是誰，他要這兩員警的魂幹嘛？一串串疑問應上心頭，也許這就是民間傳說中的食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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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還是選擇多此一舉，立馬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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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夜了，我都得給李主任打個電話，我這裡的情況得彙報一下，明天問他要不要上頭片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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