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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以前以後

            楔子、以前以後

      「然然今天要說什麼故事給漾漾聽?」

      木製的地板上,昏暗的燈光下,小小的身影縮在大大的懷抱當中,墨色璀璨如星,期待地望著溫和笑顏。

      「很久很久以前,」白陵然笑著,一手撐著額頭,一手輕輕搔著懷中小小身影的髮絲,「世界上只有兩種顏色,一種是黑,一種是白。」

      「大家也被分成兩種人,一種是黑,一種是白。」

      「黑色和白色不能接近彼此,這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我要說的就是關於其中一個黑和一個白的故事。」

      男子溫柔的嗓音輕輕敘述著很久很久以前,他從母親口裡聽過的故事。

      那是一段歷史,被眾人試圖掩埋的歷史,不管是對哪一方,都只有傷痛。

      但他們從不害怕面對,他們傳承著過去的錯誤和傷害,為的就是讓下一代的孩子們不再重蹈覆轍。

      他們深信,有一天陽光也會臨到他們身上,如同千年前,那頭銀髮閃耀著做出的祝福:

      「我認為主神一直都眷顧著所有人的,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明白這件事。」將手交疊在胸前,精靈微微閉上了銀色的眼睛:「我為所有的人們祝福……」  

      「然然,之後呢?」小手忽然出現在眼前,使勁地晃著他的手臂,把他從久遠以前拉了出來。

      「之後,」

      透過那雙純粹的黑,白陵然彷彿能看見他單純而透明的心靈。

      那孩子,是多麼期待能夠有個美好的結局。

      只可惜,「白帶著滿心的遺憾死了,黑抱著滿懷的悔恨離開了,停歇已久的命運齒輪在焦黑土地生長出新芽後又重新轉動,一切,再度開始。」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

      白陵然抬起手,觸摸男孩閃爍的眸,年幼的孩子不明白所以,只是乖乖地閉起眼,任由他珍惜的撫過那燦爛星空。

      一滴溫熱打在男孩纖長的睫毛上。

      像極了他的淚。

      「然然怎麼哭哭了?是沒有冰淇淋吃嗎?」小小的身影還沒抹去那顆不屬於自己的水珠就先張開了短短的手臂,努力想將那大大的臂彎收入懷中。

     

      「漾漾還記得我說過的,最強的人嗎?」

      「咦?當然記得,然然說過的話,漾漾都記得。」男孩傻了一秒,立刻拋開了哭哭和冰淇淋,興奮的點頭。

      「好乖。」白陵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不管過了多久,漾漾都一定要記得,你是我們之間最強的人,比小玥和我都還要厲害。」

      「越厲害的人,越要學會怎麼保護世界。」小小的身影開口,稚嫩的聲音接著說完男子未完的後話,「漾漾背上有很重要的東西要守護,雖然姐姐或是然然沒有辦法幫漾漾一起揹,但是漾漾會勇敢。因為漾漾知道,然然一定會在漾漾面前,把所有漾漾害怕跟不喜歡的事情擋住,讓漾漾可以揹著重要的東西,一直走。」

      白陵然沉默,伸手,把懷裡小小的,還是那麼小的身影摟得更緊。

      過了好久,好久。

      昏黃的燈光下,故事和誓言都結束了,只留下平穩的呼吸,熟睡的安詳。

      未來會怎麼樣,他都不在意了。

      他只想,好想,守護著那塊純真的黑曜石。

      可是,他們都有自己的責任。

      褚冥漾,先天能力繼承者,注定要擁有和喪失的。

      白陵然,妖師當代首領,注定要堅守和妥協的。

      為了,過去,為了,未來。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有一天,黑和白再也不吵架。

                —拉線—

                新坑,歡樂崩壞(不對)向的冰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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