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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無可自拔的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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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知道她喜歡紫色,所以此刻她穿著紅色綴藍的棉麻毛衣,套著紫色大圍巾,燙捲的長髮被綁成馬尾了,所以令人無法離開視線。喔,我想想──是任何人也無法離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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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冷了?所以明明是這繁華城市人潮最絡繹不絕的大街,人群還是都兀自散去,腳下地上的鋪磚似乎以我們兩人為圓心展開,無限擴張,要吞掉這個世界似的擴張,把空曠和無法言明的獨處都留給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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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冷了,所以也有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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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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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她忽然大叫了彷彿永遠不會斷絕的鳴唱,而聲音是實質存在的實體,把本來就已膨脹到幾近極限的空間給擠壓到要震動了一般,震動得好像這個世界哪裡忽然就會破出缺口,然後出現一個黑洞,把我們,世界,我們……都給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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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一切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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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我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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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們相遇的種種。可能因為她喜歡紫色,所以當我把記憶向前倒帶時,就像記憶是其實是花草拓印,漸漸浮出了薰衣草的香氣,而我明明是認識她之後才開始接近了紫色,卻因總是在心底記得她就喜歡紫色所以對這抹香趕到無比熟稔。一桿薰衣草的紫色漂流在歲月的河裡,大概在七世的七百年以後出現在了我的生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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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花上沾了一滴露水,然而我不確定是她的還是我的眼淚。如果來自於她,那一定是世上最美的淚珠,把所有的所有,把關於紫色的想像都給藏在了這滴淚珠裡,藏得變成了你我無法再見一次的絕世之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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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來自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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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腳步,我抬頭,有人說頭上你看見的是浩瀚宇宙與無垠的星空,但我只是在把那星星與那紫色的淚珠相較著,然後心裡給出了答案。視線向下,把上一秒的星空銀河都給拋棄,確信我就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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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我就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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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冷,所以我想就快要下雪了,屆時天上的繁星大概都會化作六角冰晶輕飄而下,所以這樣的冷讓我失去了判斷,判斷我們之間到底是快樂還是悲傷的故事?這樣的冷讓人感覺有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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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我說著,知道她正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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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把右手正握著的用力朝她揮下,綻放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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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掩蓋了一切的那個瞬間,我們都笑著,卻也都落下了眼淚。到這一瞬間我還是無法去想像所謂快樂或悲傷,但我知足,知足遇見了這女孩和薰衣草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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