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一章

這個系列叫定風波其實很誤導,應該叫「超級親媽」才對。有受傷的只是小傷,有生病的都只是小病,有悲劇悲的也不是他們,一味的甜蜜白爛,不捨得讓貓鼠受苦受累…原諒我,某E精神脆弱,寫不來悲的虐的。況且我寫文的原始動機極度不純,就是一邊寫一邊笑瞇瞇的,把故事引向讓那些可愛的孩子們(特別是我家那隻愛偷偷的絮絮唸的小老頭貓君和脾氣別扭、毛毛躁躁的耗子君)都快快樂樂的方向去,樂觀積極地HC和YY。

這個是一宗快樂的肢解事件,主旨是要快樂啊、曖昧啊……其實還有一個隱題材,不過沒把握寫好。如果看完整篇沒人猜得出來,那就算了。因為寫這個故事的時候是在旅途之中,時間跨度極大(今天貼的其實是存貨,去年九月寫的),想法也不停變換,希望不會太前言不對後語。

完全因為抽風,而且精神更耗弱了,所以打算輕鬆的寫,最後希望大家也跟他們兩隻一起快快樂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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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開封,一片春光明媚。

華燈初上,汴河兩岸燈光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碎金一樣閃爍著,恰似滿天星星都被吹落在汴河之上。

汴河兩岸的花街才入夜就開始熱鬧起來,薄紗窗中漏出的燕語鶯聲,窗紙上若隱若現、窈窕裊娜的剪影,空氣中流動的暗香,招來絡繹不絕的達官貴人、名士商賈。汴京青樓之中,最負盛名的當數京夢樓。樓內雕欄玉砌,又引入河水造園,佈置成一派小橋流水的江南水鄉景象。樓中有一小湖,湖心小亭裡,幾個衣著華貴的男子圍坐在一精緻的花腿桌旁,目光一致地凝望著湖邊唯一還沒點燈的高閣,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一個文士打扮,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舉杯道:「林老闆,想不到今晚又遇到你了。」

被稱為林老闆的中年男子笑道:「白大人也是好興緻,每晚都在這裡聽琴飲酒,不怕夫人她…醋海翻波?」

 

白大人輕笑一聲,道:「林老闆見笑了。玉蓮姑娘艷名早就響遍江南,現下到了開封掛牌,誰人不知她是位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聽琴喝酒本是雅事,也沒什麼好吃醋的。」

同坐另一個錦衣男子道:「啊,玉蓮姑娘要出來了!」

眾人聞言,馬上向高閣仰望過去。窗內的燈光慢慢亮了起來,一個修長的人影逐漸接近窗邊坐下。眾人偋息靜氣,一個丫環從內輕輕推開窗門,珠簾後隱約看到佳人坐在琴前的身影,素手一揮輕撥琴弦,一陣優美的琴音流出,算是跟大家打了招呼。頓了一頓,纖手輕撥,奏出一陣純樸渾厚的琴音,正是一曲陽關三疊。

席上有一身穿綻藍錦袍,手邊帶著長劍,年約二十的少年郎,向著高閣眨了眨眼,心道:「果然是不同凡響,怪不得…」當下壓下盤踞在心裡的胡思亂想,靜下心來欣賞這美妙的琴音。這時京夢樓內紛紛擾擾的人聲也忽然靜了下來,眾人聽得如痴如醉,渾然忘我,不知時光流逝。琴聲開始時富於激情,來回返復,緊緊扣著聽眾心弦,好比自己就是曲中那位跟友人道別的主角,臨別依依,心情反覆起落。尾聲時琴聲漸低漸遠,勾起一股哀傷惆悵之意,又不禁心生感慨。琴音遠去終至無聲,餘音裊裊,眾人仍似身在夢中。直到藍衣少年帶頭鼓起掌來,才如夢初醒。一時間掌聲此起彼落,自四面八方傳來。簾後佳人站起回了一禮,然後身影就回入屋裡,高閣上的燈也隨之熄滅。

過了良久,眾人才收回仰望著早已暗下來的高閣的目光。白大人嘆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至今尚未有人有幸獲玉蓮姑娘邀請入結綺閣喝杯清茶,不知白某能否有此榮幸?」眾人跟著嘆息。花魁玉蓮由江南來到開封京夢樓掛牌已有半個月,眾人卻只有每晚操琴時才可遠遠見上一面。一次大風捲起珠簾,才讓這神秘的花魁玉容展現人前。容貌固然端麗無雙,神氣間有點冷淡更顯得出塵脫俗。就只一瞥眼,已讓眾人驚艷不已,自此花魁艷名更是不逕而走。多少王孫公子送上帖子,只為近距離與美人喝杯清茶,談琴論詩,偏偏半個月以來,仍沒有人能跨進結綺閣半步。不過俗語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越是沒有人得到美人垂青,就吸引更多人想要敲開這結綺閣的門。

正當眾人感嘆著美人可望而不可即之時,一個素衣婢女來到小亭,向著眾人盈盈一拜,卻對著藍衣少年輕聲道:「玉蓮姑娘要奴婢傳話,請這位公子到結綺閣喝杯清茶。」

小婢的聲音輕輕柔柔,那句話卻像轟天雷一樣在眾人間炸了開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瞪視著藍衣少年,目光中包含著不解、愕然和不甘。藍衣少年卻好像早就料到一樣,悠然自得的拿著佩劍站起來,拱手說了句:「麻煩姑娘帶路。」

少年隨著小婢步出亭子,林老闆就憤憤不平的道:「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麼人?今晚才第一次見他,居然就得到玉蓮姑娘的青睞。」

白大人長眉輕挑,笑道:「林老闆你有所不知,剛才那位年紀雖輕,在江湖上可是大有來歷的三俠之一,跟玉蓮姑娘又同是出身南方…自古美人配英雄,可能是舊識也未可知。」

林老闆恍然大悟,喟然道:「居然是這樣…」

藍衣少年聽到身後的談話,苦笑一下,心道:「那位‘玉蓮姑娘’,豈是你們這些人能消受的?我若非逼不得已,也不敢來招惹了!」

────────我是“有人猜到藍衣少年和玉蓮是什麼人了嗎?”的小分─────────

藍衣少年踏入花魁香閨,對上坐在桌邊不動聲色的喝著茶的人的那雙秋水盈盈的鳳眸,呼吸不禁一滯。明明是熟悉的輪廓,見過千百次的面容,不知怎的就是與往日有點不同。稍一呆滯,就看到那雙鳳眸閃出一絲殺氣,少年知道那人已經留意到他的失態,馬上噤若寒蟬,連之前想好的一番說辭都滯在肚子裡說不出來。只見那人低眉斂目,一把清脆卻陌生的女聲響起:「柔兒,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小婢如言告退,只剩下少年和玉蓮相對默然。

「小丁,你來是為了看白爺爺的熱鬧麼?」冷冷的男子嗓音響起,明顯地一旦回錯了話,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聽到熟悉的聲音,雖然話氣十分不善,還是讓丁兆蕙鬆了一口氣。從小一塊長大,白五爺的脾氣難道還不知道?他自小最忌諱人家將他的容貌比作女子,今番不知何解竟肯在青樓矯裝花魁,一定是憋了一肚子氣,碰上誰誰就要倒楣。雖然也抱了點看熱鬧的心態,可是若非心急如焚,誰敢觸這霉頭?馬上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搬出之前準備的一番說辭:「五弟,這一次來找你,當然是有急事了。」心裡卻在想:「嘖嘖,真可惜這小子不是女的…」轉念一想:「不過就算是女的,這性子比我家丫頭還辣,誰敢娶啊?」想起自家妹子,表情自然透出一點憂慮。

白玉堂微瞇著眼,看他確實是有點煩惱的樣子,半信半疑的道:「有什麼急事要找我了?」

丁兆蕙自顧自的坐下,幫自己倒了杯茶,問道:「五弟,你在開封府也快一年了,你覺得展昭這人如何?」

「臭貓一隻!」白玉堂微揚下頜,輕哼一聲,輕蔑的道,眼光卻飄向身後開了一道縫的窗門。

丁兆蕙聽得白玉堂的答案,想起一年前自己也牽連在內的貓鼠之爭,暗嘆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的是,兩人正在談論的主角,這時摒息靜氣的隱身在窗外樹上聽著他們說話,正翻著白眼。

死耗子,果然是這個答案啊!

到底是什麼原因令這一貓一鼠來到京夢樓,一個男扮女裝矯裝花魁娘子,另一個在京夢樓裡埋伏了接近半個月?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啊!!!打人別打頭臉!頂窩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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